夏慕清懶得再與她多說,背對著花慕白三兩下解開衣袍,抓住前襟將衣服往後面送了送,大半個背部便暴露在花慕白面前。
「啊……」新兒輕呼一聲,捂住自己的眼楮。
她家小姐,怎麼能給夫君以外的男人看到身子。懶
秦雲傲在看到那片斑駁的傷痕之時,眸色瞬間暗沉,但看到花慕白的眼楮毫不避諱地盯著那條感均勻的雪背看時,眸中頓時灼出兩團熾烈的火焰,再一次閃身擋在兩人中間,。
「你若再看,信不信我刺瞎你的眼!」
花慕白對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壓迫氣息忽略不計,不耐地推他,竟推不動絲毫。
「雲傲,你講點道理,我現在只是以一個大夫的身份替慕慕看看傷勢,你明白嗎?」
「她已經看過大夫了。」秦雲傲生硬地說道。
花慕白對此話嗤之以鼻︰「就你宮中那些御醫?在我面前他們值得一提麼?」
「再如何不濟,也不至于連這種最簡單的外傷都不會看。」秦雲傲陰沉著臉,毫無回旋的余地。
「花慕白,算了,這點傷算不得什麼,過幾日便好了,不看就不看吧。」夏慕清在秦雲傲身後走出。
不想他們因她發生矛盾,早在兩人爭執之時她已經穿好衣服。
秦雲傲這時才重重地哼了一聲,大步走到旁邊的椅子坐下。蟲
夏慕清也不看他,問花慕白︰「你不直接回瑾州嗎,怎麼跑到這里來了?」
「想你了,因此順道過來看看。」花慕白的臉色頓時陰轉晴,狗腿地扶著她在另一邊坐下,「不過現在我改變主意了。」
「改變什麼主意?」夏慕清倒是不奇怪他是如何知道她與秦雲傲已經回元都,要得知這種消息並不難。
「我打算在秦宮里住段日子。」花慕白比瓷器還細膩的臉孔散發著飛揚的神采,「有人保護不了你,我可以。順便……再跟慕慕培養培養感情。」
未等夏慕清說話,某人早已射過來兩道可以殺人的目光︰「這些感情你就留著回你的碧玉府去跟你那些美人培養吧,還有,我的女人也用不著你來保護,不勞你費這個心,明日你就走吧。」
「這是我跟慕慕之間的事,你就別管了。」花慕白完全不當他回事,抬頭將里里外外打量了一遍,道,「我看這清雲殿還挺寬敞,若是你不給我安排地方住,我就在這里住下了,這樣還能時時刻刻看到慕慕,也省了來回跑的腳力。」
「你想得倒是美。」秦雲傲勾起一側唇角冷笑,卻帶著無可奈何的妥協。
夏慕清微垂了眸,暗算好笑,這男人吃憋的樣子令她心情大好。
「你這許久不回去,總得給煙兒報個信,也好讓她放心。」她看向花慕白。
後者回答得很是干脆︰「我進宮之前已經讓素素與凝兒先回去了。」
听這話,夏慕清「撲哧」笑出聲來,
這哪是順道過來看看,分明是早就打定了主意要賴在這秦宮不走了。
秦雲傲又豈會听不出來,見他二人交談甚歡的樣子,心中莫名地煩躁,當下冷著臉站起身來。
「人也見了,話也說了,還不跟我走?再不走,當心我明日真把你逐出宮去。」
花慕白倒也不再拖延,說了聲「明日再來看你」便跟在他身後。
才走兩步,又折回身偷偷塞給她一個精美的瓷瓶,低聲說道︰「剛才我已經看過了,還好傷得不重,你每晚抹一回這個藥,便不會留下傷疤。」
走在前頭的秦雲傲察覺身後動靜,回過頭怒目相向。
花慕白咧嘴一笑,大聲地對夏慕清說道︰「慕慕,你的傷等沒人的時候我再幫你看。」
說著,大笑著越過秦雲傲走出了寢殿。
看著兩人走遠,新兒才跑到夏慕清跟前象是做夢般,帶著一絲暗暗的希冀和喜悅︰「小姐,碧玉公子真的要在宮里住下嗎?他要是在,以後咱清雲殿可就熱鬧多了。」
夏慕清撫額,熱鬧麼,肯定是有的,怕只怕不單單是熱鬧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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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貴妃娘娘過來了,說要見您。」迎夏急急從前殿趕了過來。
又來了?
夏慕清秀眉微蹙,還沒消停幾天,她又想干什麼?
「皇貴妃大駕光臨,豈可讓她久等,走吧。」一邊的花慕白意味深長地笑著,拉過她的手。
夏慕清狐疑地任由他拉著,不時地斜眼看他,總覺得他笑得詭異。
「花慕白,你很想見她麼?」
花慕白唇角彎彎︰「听說這皇貴妃甚得秦雲傲疼愛,連你都不放在眼里,我當然得前去看看究竟是何等人物。」
她頓時了然,莫不是這廝想為她報那二十鞭之仇?
「我先跟你打好招呼,她現在可是懷了秦雲傲的孩子,你莫要別亂來。」她淡淡說道。
「怎麼會,我可是懷著無比景仰之心去拜見這位尊貴的皇貴妃的。」花慕白笑意燦爛,看不出是真是假。
夏慕清不置可否,她上次已經說過,那是最後一次容忍代以柔的行徑,若是此次她依舊沒事找事,也怨不得她。
「喲……這位是……」代以柔乍見到玉朗神豐俊美無匹的花慕白,著實吃了一驚,連手中的茶盞都忘了放下。
原以為全天下就數秦雲傲最為出色,沒想到竟還有與之不相上下的男子。
一顆心頓時不受控制地跳了起來,禁不住上下打量了幾眼。
花慕白在宮中並未公開身份,與其他人亦無過多接觸,在宮中幾乎無人認得他。
代以柔不認得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隨即眼梢余光便瞄到兩人相牽的手,自然又不失親昵,可見這男子與夏慕清關系非同一般。
心里的妒意加上原來的恨意,便如野草般瘋長了起來,一發不可收拾。
「清妃妹妹真是好手段,竟敢在這清雲殿里私會男人,怎麼,皇上不來,你就這般耐不住寂寞麼?」
尖酸刻薄的話言便從如血的紅唇中吐了出來,如她眼中的毒光。
「私會男人是什麼意思?」夏慕清冷冷地問。
「什麼意思?」代以柔將茶盞往桌上一推,站起來指著兩只相握的手,「都與男人牽上手了,不是私會是什麼?」
夏慕清冷眼不語,一雙手卻已緩緩地握起。
花慕白捏了捏她的手心,輕輕放開的手,展顏一笑,微微傾身︰「想必這位便是深得皇上寵愛的皇貴妃娘娘吧,今日一見,果然風姿卓越,艷冠群芳,難怪皇上會對娘娘一往情深。」
正準備唇槍舌戰一番的代以柔被這番突如其來的贊美之詞說得一怔,半晌才反應過來。
「還是這位公子會說話。」臉上的冰塊瞬間崩塌,她掩著嘴嬌笑。
這言詞從這俊美男子口中說出,更是別有一番風味,听了怎能不甜到心里。
「娘娘請坐。」花慕白謙恭有禮地作了個請的手勢。
代以柔眼含春水地斜睨了他一眼,一步三搖地坐回到椅子上。
「娘娘請喝茶。」花慕白繼續獻著殷勤。
代以柔喜出望外地接過,得意地瞟了夏慕清一眼。
夏慕清微微垂眸看著那抹不停走動的碧色,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悄然爬上唇側。
「不知娘娘到此有何貴干?」那廂花慕白還在笑言相問,端地溫柔。
而代以柔身後的憐香早已看得兩眼發直。
怎麼有這麼美的男人,怎麼有笑起來這麼好看的男人。
「哦,沒什麼,本宮只是閑來無事過來看看。」代以柔笑得象是一朵盛開的花,揮動著手中絲帕。
她當然不可能來找夏慕清閑聊,只是美男在前,她又怎好失了風度。
教訓那個女人麼,機會多得是,不必急于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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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白兄,可別讓偶們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