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柔宮。
「娘娘,皇上這會子都沒來,可能不會來了,您要不早些歇息吧。」憐香提心吊膽地陪著小心。
代以柔刷的一記眼光狠狠地瞪了過來,驚得憐香連忙跪在地上。
「娘娘,是奴婢說錯話了,您饒了奴婢吧。」懶
知道代以柔現在最忌諱說起秦雲傲不上敏柔宮的事,她竟然還敢哪壺不開提哪壺,不是自尋死路麼。
好在代以柔把她當作最貼心的婢女,沒有罰她,只是揮了揮手,不耐地讓她下去了。
一想到秦雲傲這會兒有可能就宿在清雲殿,心中的嫉火就熊熊燃燒了起來。
「啊……」她發瘋般地將梳妝台上的東西都掃到了地上,死命地抓著自己的頭發歇斯底里地發作著。
「喲——怎麼說嫂子也貴為皇貴妃,怎麼成了這般模樣?」諷刺意味十足的調侃懶洋洋地響起,音量並不重,卻足夠令代以柔嚇得心魂俱散。
「誰?!」她驚懼地轉過身,急速地尋找出聲之人。
「嫂子,別找了,我在這兒呢。」聲音從床上傳來。
代以柔嚇得後退幾步,直到背抵著梳妝台才穩住了身子。
戰戰兢兢地轉過頭去,見床上明艷艷的一片紅,定了定神才看清,一抹紅色身影側臥于床沿,與床上的大紅牡丹被褥融成了一色。
「你……你怎麼進……進來的?」她臉色瞬間慘白,象是見著了鬼。蟲
問的問題其實還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秦雲風怎麼敢潛入皇宮,竟還進了她的敏柔宮。
「怎麼,嫂子見到我不覺得欣喜麼?」秦雲風紅唇微勾,手支著腦袋慵懶地說道。
「你竟然還敢來?」代以柔壯著膽子,聲音卻是抑制不住地顫抖,「你不怕本宮叫人進來抓你?」
「抓我?」秦雲風象是听了什麼好笑的笑話,翻身下床向她逼近,對于她驚嚇的模樣甚覺好玩。
代以柔雙手在身後模索著,身子沿著桌邊再往後靠,直到頂到了牆壁退無可退,看著他不斷靠近,神情更加驚惶萬分。
「你不要過來……你再過來我真的要叫人了……」她盯著他紅唇上邪氣的笑容,雙腿發軟得幾乎站立不住。
「我能進得你的敏柔宮,便有足夠的把握能夠安然月兌身,嫂子若是要叫人,那倒是可惜了一件事。」秦雲風在離她三步之遠時停住了腳步。
「什……麼事?」代以柔手捂著胸口,顫聲問道。
秦雲風的眼楮若有似無地飄向她微微突起的小月復,笑得詭異。
兩個多月的身孕,雖不明顯,但在束腰之下已能看出端倪。
代以柔花容失色,死死捂住小月復,滿臉驚恐地望著他。
「嫂子放心,我不會動你肚子里的孩子。」秦雲風勾起紅唇,眼中閃過一絲厭惡。
這是秦雲傲的孩子,早晚都得死。
「你到底想怎樣?」代以柔的身軀不受控制地顫抖著,好似秋風中的落葉。
秦雲風顧自在梳妝台前的軟凳上坐了下來,狹長的眼楮微微上挑,漫不經心地問︰「嫂子想不想清雲殿中的那個女人永遠消失?」
清雲殿中的那個女人?
永遠消失?
代以柔一怔,腦子一時轉不過彎來,呆呆地看著他,竟忘了害怕。
「都說懷孕的女人會變傻,看來嫂子也不例外啊。」秦雲風譏諷地一笑。
「你是說……夏慕清?讓她死?」她有些遲疑,不確定地問。
秦雲風挑了挑眉,以示她說的沒錯。
「為什麼要幫我?」代以柔冷靜了下來,挺直了身子冷冷地問。
她可不覺得他會安什麼好心,自身都難保,還平白無故來幫她。
「我知道嫂子在擔心什麼,我並不是在幫你,只是在幫我自己,」秦雲風妖艷的紅唇牽起一抹長長的弧度,狐狸般的眼楮里閃動出陰冷之色,「夏慕清該死,她多次壞我計劃,還害得我身邊之人慘死,就算是死上一百次也不足以平我心頭之恨!」
代以柔謹慎地打量著他,猜疑他的話有幾分能信。
不可否認,這個提議已經深深地打動了她。
沒有人比她更希望夏慕清在這個世上消失,唯有死人,才不會跟她來爭。
「嫂子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絕不會有第三人知道,此事若是成了,嫂子以後便寵冠後宮,而我,亦報了仇,這等絕好之事,還有何可猶豫的?」
進一步的煽風,只為點旺這把火,他知道代以柔拒絕不了這樣的誘.惑。
「萬一……」她還是有些害怕,如果事情敗露,後果不堪設想。
「嫂子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麼做,只要你我配合得好,不會有人發現。」秦雲風打斷她的話,「你只要想想,若是夏慕清不死,皇上能把心放在你身上麼?」
這一句話最為有力,代以柔一咬牙,道︰「好,那你說我要怎麼做。」
「嫂子果然爽快,我就知道沒有找錯人。」秦雲風撫掌輕笑,「該怎麼做我自然會告訴嫂子,但該何時下手,就得看嫂子會不會找機會了。」
長眼微眯,心中冷笑,只要事情成了,這個女人的死活便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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