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燁?
夏慕清輕輕地重復了一遍,心底瞬間亮堂。
燕子 ,燕子燁,僅僅一字之差,意味著什麼?
這個結果,連秦雲風與千羽亦是驚訝萬分。
「你……是南燕的皇子?」夏慕清握著花慕白的手,依舊有些不敢相信。懶
若是南燕皇子,為何遠離南燕,居于北越?若是南燕皇子,為何又要隱姓瞞名,變換身份?
這里面,只怕又有著皇室骯髒不堪,不可告人的內幕。
「澤遠,把他的啞穴解了,讓他親自告訴她。」燕子 冷冷一笑,道,「就讓她當個明白鬼,以免臨死還稀里糊涂。」
「是。」夏澤遠低頭應了一聲,上前解開穴道。
花慕白輕咳了幾聲,由于長時間被封了穴道,又滴水未進,聲音已完全不復以前的潤澤。
「對不起,慕慕,我不該瞞著你。」花慕白歉疚之色表露無遺,「我真正的身份是南燕八皇子,這麼久一直沒有告訴你,你不會怪我吧?」
「當然不會。」夏慕清已從一開始的震驚慢慢平復下來,搖頭說道,「你不告訴我肯定有你的理由,我為何要怪你?」
頓了頓,又問︰「你現在可以告訴我,你與燕子 之間到底有著怎樣的糾葛了吧?」
「這個……」花慕白抬眸看了燕子 一眼,譏諷地說道,「多年前有人見不得我與我母妃受皇帝恩寵,便設計迫.害了我們母子,沒想到我當年命大逃了出來,受我師父收留,而後以現在的身份出現在北越,而我母妃卻慘死在宮中。你說,這樣的仇,我要不要報?」蟲
「而這個人,就是南燕當年的皇後,太子的生母,是麼?」夏慕清盯著燕子 ,一字一句地問道。
雖然她心中已隱約料到這樣的結果,但花慕白眸中那份深深的痛意帶是刺痛了她的心。
後宮,就是個吃人的地方。
「沒錯,就是我母後。」燕子 很是干脆地承認,此刻他並不認為夏慕清還能有機會月兌身,「燕子燁,這些年你若是安分守己地待在北越,我還真以為你已經死了,若不是你安排在宮中的人被我發現,我又怎麼會順藤模瓜找到你?又怎會查出你的真實身份?所以說,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不甘心而害了你,是你咎由自取。」
「呵……」夏慕清不由嗤笑出聲,身子卻因極度的氣憤而微微顫抖。
「你笑什麼?」燕子 俊臉一沉。
「都說,人要臉樹要皮,人若是不要臉,與畜牲何異?」夏慕清面色驟冷,盯著他厲聲說道,「當年你母親做出這種禽獸不如之事,如今你說來倒還引以為豪,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見燕子 臉色泛紅,就要發作,她絲毫不給他機會接著說道︰「花慕白苦心忍耐,只為一朝報仇,這有何不對?若不是因為他為救我而內力全失,斷不會被你有機可趁擒了來,如今他被你查出了身份,你還說這是他咎由自取,這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好笑的笑話麼?」
「慕慕……」花慕白眼圈微紅,心中狂潮涌動,幾乎難以自抑。
一直以來,他總是努力克制著對她的感情,可是這一刻,若是身體允許,他真想緊緊抱住她,不顧一切地對她訴說心中的愛意。
「果然是情深意切。」燕子 惱羞成怒,一張俊臉變得陰森可怖,「既然你們兩個感情這般濃厚,今日我便讓你們死在一塊兒,成全你們。來人……」
夏澤遠聞言一驚,垂于身側的雙拳驀然攥緊。
花慕白臉色微微一變,夏慕清則模了模懷中的信號彈,尋找出房間的時機。
「殿下,殿下……」門外響起稟報的聲音,倍感急迫,「屬下有要事稟報。」
燕子 一臉陰沉︰「進來。」
一名金衣衛立即推門進來,單膝跪地︰「啟稟殿下,外面有大批人馬殺了過來,看樣子是秦宮的禁衛軍。」
有隱約的廝殺聲從敞開的門外傳了進來,夏慕清暗暗一喜,朝花慕白挑了挑眉,一定是煙兒見她久不回去,擔心她有危險而發動了進攻。
花慕白心領神會,但眸中憂慮卻更甚了。
「禁衛軍?」燕子 臉色一黑,「有多少人?」
「大約有兩千人。」
燕子 揮了揮手讓金衣衛退下,與面色同樣極不好看的秦雲風交換了一下眼色,轉而對夏慕清冷冷地開口,「是你帶來的?」
「沒錯。」夏慕清見他們臉色皆不佳,頓時心情大好,「為了將你們一舉拿下,不做點準備怎麼行。」
「你別高興得太早。」燕子 冷冷一笑,「你可知這玉彌山藏了我多少人馬?四千,對付你那兩千禁衛軍正好,二對一,你說誰輸誰贏?」
四千。
夏慕清心頭一沉,一個對付兩個,實力明顯懸殊。
「別想著還能救燕子燁出去,你現在已是自身難保,若乖乖就擒,說不定我還能留你一條命。」
「省了這份心吧。」她擺了擺手,還不至于天真到相信燕子 會放了她,「我與花慕白命不該絕,還不會這麼早死。」
「是麼?」燕子 很不以為然,朝秦雲風悄悄使了個眼色,手中漸漸運氣,一身長袍無風自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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