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爹,你怎麼還沒有休息?」謝雨晟抬頭一見謝明義,蒼白的臉色越發的蒼白了幾分,聲音也帶著幾分唯唯諾諾。
「我睡了你就躲在屋里搗鼓這些沒用的東西,成日里就這副沒用的樣子,也難怪你的武功修為不如任何一個少主,往後我謝家交到你手里還有什麼指望!」謝明義黑沉的臉沒有半分好轉,反而越發氣大的走進幾步直至謝雨晟的桌子旁,‘嘩——’的一聲掀翻他的桌子。
謝雨晟不知哪里來的勇氣,立即繞過桌子抓住謝明義的手阻止他繼續破壞屋里的東西,而此舉仿佛更加引起謝明義的怒火,他‘霍’的一聲推開謝雨晟,繼續一腳踩到那堆廢墟中。
「爹,你听我解釋,不要在砸了!」往日始終在謝明義跟前唯唯諾諾,任由他責罵的謝雨晟眼中閃過一道焦急的神色,半趴在地上抱住謝明義的腿,急的額頭上青筋微露。
「你這個逆子,不知用心練功就罷了,還敢反抗?」謝明義氣的暴跳如雷,一腳將謝雨晟往那堆廢墟中踢,武藝平平的謝雨晟怎抵擋的了謝明義盛怒下的一腳,毫無懸念的急速後退。
「爹,快趴下!」謝雨晟的身體才撞進廢墟中,忽的‘蹭蹭蹭’一片破空聲傳出,只見原本在桌上的一個圓球似地東西,被謝明義推倒地上也沒有半分的裂紋,而謝雨晟身子撞到廢墟中似乎觸踫到它的機關,它忽的以一種強烈的爆發狀態向四周散開發射。
由于謝雨晟的出聲提醒,武功底子扎實的謝明義立即翻身倒地,一雙虎掌虎虎生威,將偶爾竄到身旁的木質暗器震得粉碎,只是一眨眼的時間,那木質圓球已經消散干淨,似乎全部發射完。
到底是自己親生兒子,暗器消散完,謝明義第一時間去查看謝雨晟的情況,一步跨到他的身旁,只見謝明義臉上已經滲出了細密的汗珠,蒼白的臉色白如宣紙。
「雨晟,傷到哪里了?」謝明義黑沉的面色此刻已經完全被緊張代替,他又急又氣的扶起面色蒼白的獨子,焦急的問道。
「爹,不礙事,只是藥性較強的蒙汗藥,快,屋頂有人,已經被我新制的‘暴雨梨花’射中,應該走不遠……,快……」原來謝雨晟倒地的一瞬間恰好與羅飛的目光對視了一眼,並且親眼看見圓球發散出去,穿破瓦片刺中羅飛,眼看著她身形踉蹌的直奔而去,此刻強撐著即將暈過去的意識對謝明義說道。
「保護少主!」此時,外面守夜的二人似乎听到屋內動靜已經沖了進來,謝明義抬頭看見屋頂的一個窟窿,身子一旋躍上屋頂,頭也不回的沖著身後的兩名守衛吩咐。
心中暗自月復誹的羅飛沒想到自己只是湊著熱鬧看了一眼而已,竟然恰好被那勞什子暗器打中,最讓她感覺受屈的是竟然連暗器長什麼樣都沒看清楚。
被暗器打中的一瞬間,她忽的與謝雨晟的視線對上,心中暗嘆一聲不好,羅飛的身形直接向後飄去,腳步一個踉蹌,她才反應過來,那暗器上喂了東西。
反應極快的羅飛忽的覺察到腳步沉重起來,意識正在一點一點的消散,眼皮子越來越沉,而身後一陣呼嘯的破空聲急速靠近,游歷江湖始終一副閑適姿態的她此刻心中真正感到了一股焦灼,她很明白落到謝明義手中會是什麼下場。
「小賊,還不停下!」謝明義迅速閃躍的身影離著前方那個阿娜窈窕的黑色身影越來越近,而他心中卻暗暗心驚,雨晟雖然武功平平,也是在于幾個少主之見,放在常人中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他中了那種蒙汗藥尚支撐不了多久,這個不明身份的女子卻能支持如此之久,武藝絕對不可小覷,眼看著她的身子已經搖搖欲墜,他一聲大喝,大步往前跨越,只一臂之距便可抓住她。
而羅飛在听到這一聲大喝,身子卻再也支撐不了的一頭從牆頭栽下來,縴細的身子垂直下落,謝明義看的心頭一喜,長臂一伸欲撈起那把如弱柳的腰肢,忽的只听耳邊一陣勁風刮來。
謝明義往一旁稍稍側身躲過那一掌,正是這稍稍的一側身,羅飛的身影卻呼嘯一聲從他眼前消失,一個挺拔的黑色身影出現在他眼前,懷里還摟著一個軟若無骨的嬌軀。
「謝族長若再晚些回去,令公子的傷只怕無人能治。」那挺拔身姿的黑影並不急著與謝明義交手,抱著羅飛,語氣篤定悠閑的說道,只是那聲音顯得極干,顯然不是原本的聲音。
「哼!」謝明義心里還是很擔憂自己唯一的兒子,並且此人一出手他便看出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只怕動起手來也未必能佔到便宜,只得冷哼一聲轉身往湘福客棧急速趕去。
那挺拔的黑色影子待謝明義走後,才低下頭,輕嘆一聲搖搖頭,漏在蒙面布外的一雙星目帶著些許關切的看著已經歪頭倒在自己懷里的羅飛,摟著她柔軟的腰肢,如此近距離,似乎還聞到她身體上少女特有的清香,他的目光更是多了一道不明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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