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飛在靈舞坊自己住了月余的屋內收拾細軟,如今的京都處處張燈結彩,明日她便要進宮為皇上祝壽,以後便可名正言順的留在宮中。
身後的門被人推開,一個紅色的裙角先飄進屋內,羅飛卻並不轉身,自顧自的收拾,她早知今夜,尚嫣然必定會來她屋里。
「你想知道誰的死因?」尚嫣然早已看出了羅飛的聰敏,所以與她對話從不廢話。
「一個曾今混在謝家叫霍桐的人,他死于吸功,我想找到殺死他的人。」羅飛見尚嫣然開口便開門見山,便停下手中動作,轉身面色稍顯凝重的對她說道。
「吸功?難道謝家老祖藏在皇宮?」聞言,從來在人前雍容優雅的尚嫣然面色劇變,難以置信的月兌口而出。
羅飛瞧見這個光景,微眯雙眼,瞬間便反應過來,尚嫣然竟然知道這門邪功,並且狀似一直在留意武林中的事情。
「應該不會是謝家老祖,這個霍桐似乎是來京都尋他的背後人,估計是在皇宮被滅口,而我估計吸功當今不止一人在練,謝家那些事情,京都中必定有人做了些手腳。」尚嫣然的反應雖然令羅飛有些吃驚,但轉念一想也在情理之中,尚嫣然會武功,而且不低,來路不簡單,她關注武林也無可厚非,既然二人合作,她臉色轉正後便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
「你是謝家的人?」見羅飛有些偏袒謝家的傾向,尚嫣然靜靜听完羅飛的話,竟然首先問了一個不相干的問題,眼中也咻忽即逝的閃過一抹道不明的神色,隨即眯眼打量了一眼羅飛放在桌子的銀色短劍。
「我只是想知道真相。」在不明對方底子的情況下,羅飛不想暴露自己的所有,她並未直接回答問題,但少頃卻又莫名的緩緩吐出一句︰「再給一個人一個交代,讓自己能心安!」
「我知道了,進宮以後我還會與你聯系,我想也不用我提醒你機靈些。」難得尚嫣然一次對羅飛說了這麼多話,她說完轉身便走出了羅飛的屋子。
翌日一早,羅飛與另外九名女子乘坐靈舞坊裝飾精美的馬車進了皇宮。
羅飛幾人先是被領到一處偏殿住下,半晚時分,宮中開始顯現燈影幢幢之勢,便有宮人來傳羅飛等人去祝壽的大殿以作準備。
今日,應著這喜慶的景,羅飛一身火紅的舞衣娉娉婷婷的隨著宮人走在皇宮如迷宮的走道上,雖然低垂著頭,但她的眼角卻始終注意搜尋著一路遇上的宮人。
領著羅飛等人往祝壽大殿走去的宮人動作極麻利,行走的腳步匆匆,一眼便看出也是個干練的主兒。
領路的宮人對皇宮的路線看起來很是熟悉,他沒有專挑些大道走,路上甚至經過一些極小的小道。
路經一個看起來有些破敗的偏殿,羅飛忽的眼楮一亮,她憑著驚人的記憶力立刻想起,此處就是她當夜跟蹤霍桐時走過的地方。
十分湊巧的是,羅飛正微微偏頭打量著周圍環境時只見兩個宮人在那個破敗的院落里清掃地上的灰塵。
只一眼便能看出,這是一個無人居住的偏殿,因著那層細細的灰塵不像日日有人住的樣子,羅飛不由得有些疑惑的多看了兩眼,思索著霍桐來此處又是找誰,卻恰好看見其中一個清掃灰塵的宮人莫名的轉過身臉色有些驚慌的看了看周身。
而讓羅飛雙目一凝的是,這個宮人就是那日抬著霍桐的兩個人之間的一個。
「姑娘們,走快些,不要耽擱了事情。」羅飛才放緩了些腳步,只是些微的遲疑,前邊帶路的宮人急匆匆的回過身,面色嚴肅的出聲催促。
眸光微閃,羅飛只得轉正自己的視線,眼楮盯著地面快步跟在那名宮人身後走去,臉上不敢露出半絲不妥,只怕湊巧發現的蛛絲馬跡再次被抹掉。
為皇上祝壽的大殿位于大昱國皇宮中間偏後的一處專為皇宮辦宴席的宮殿,此刻絲竹管樂不絕于耳,羅飛與靈舞坊的幾名舞姬移著蓮步踏進大殿,從一個偏門便看見正中的大廳已經歌舞升平。
一個服飾華美的宮女走過來,看她的衣服便知她在宮中是有品級的,羅飛輕輕的在她臉上掃了一眼,與她的視線有極短的交接,從她散發的氣勢可以看出這個宮女是個極機敏的人。
「劉司職,這幾人便是從靈舞坊來的舞姬,現在可以進去吧!」帶著羅飛幾人走過來的宮人恭謙的走到服飾華美的宮女身旁,低頭聲音恭敬的說道。
劉司職輕輕轉首從偏門的一側看了一眼大廳中的動靜,見一支舞曲已經接近尾聲,便點點頭,對著那名宮人揮揮手示意羅飛等人進去。
靈舞坊的其他九名舞姬全部身穿粉紅的舞衣,如桃花般鮮艷粉女敕,擁簇著一身火紅舞衣的羅飛緩緩移入大廳。
羅飛素白的雙手挽出一朵靈巧的花型,九名舞姬立即配合的做出花瓣動作,入場方式月兌俗別致,立即引起廳內眾人的注意。
坐在皇上下首的上官琪眼瞧著羅飛火紅靈巧的舞姿,眼中再次流露出半個月前的懷念與憂傷。
轉身恰好對上上官琪的雙眼,羅飛心中不禁再次默嘆,不想與他有過多這些方面的牽扯,她無視的轉過自己晶瑩的雙眸,而這不經意的一轉眼,視線恰好掃到坐在主案前的那抹明黃身影。
最讓她心生疑竇的是,皇上並沒有用心觀看她們的舞蹈,而是眼中神色復雜的看著坐在下首的上官琪,他眼中的懷念與憂傷一絲不差的落在皇上稍顯陰鶩的雙眼,似乎太子的神情影響了他的興致。
羅飛雙眼極細微的眯了一下,她肯定的發現,皇上復雜的眼神中似乎顯現了一絲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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