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石山旁,以往幽靜的小院,如今卻是人聲鼎沸。
小院中,橫七豎八的躺著十多道年少的身影,一個個捂著嘴巴痛苦的申吟著,鮮血自嘴中流出,染紅了小院中的地面。
陳君豪面色陰沉,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少年,不禁微微皺眉。
「這小子到底怎麼回事,怎麼突然之間變得這麼厲害?」陳君豪心中暗道。
站在對面的陳陽,轉身對陳佩姍露出一個放心的微笑,轉過身來,神色平淡的看著陳君豪。
「哼,我就不相信短短的幾天時間,能讓你這廢物變強到何種地步。」陳君豪怒哼一聲,對著陳陽走去。
看著對著其走來的陳君豪,陳陽依舊是一臉平淡,看不出絲毫波瀾,就猶如早已將這一切掌握在手中一般,是那般從容。
「找死。」陳君豪此時依舊徹底的怒了,大吼一聲,對著陳陽沖去。
在其沖去的瞬間,其身體之上猛的爆發出一股狂野的氣勢,跟之前的淡然與平靜相比,截然不同。
在陳君豪眼中,陳陽一直是那個陳家的廢物,經脈堵塞不能修煉,然而眼前這一直被其欺負,被其蔑視的廢物,如今卻是如此淡然的站在其面前,面對其的攻擊臉色平靜如水,這讓陳君豪無法接受。
然而陳陽在看到陳君豪對著其沖來,依舊是如先前那般平靜,只不過右手卻在慢慢的揚起。
沒錯,陳陽確實是想像之前扇那些人一樣扇陳君豪耳光。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些年,陳君豪帶給陳陽太多的恥辱,這是陳陽無法忘記的。
陳陽並非是記仇之人,但卻有其的底線,陳佩姍是其的逆鱗,觸犯了陳佩姍,陳陽就會讓的其懺悔。
陳君豪恰恰是觸犯了陳陽的逆鱗,如何不叫陳陽憤怒。
此時,陳君豪渾身散發出一股與平日截然不同的狂野氣勢,大吼著對著陳陽沖來。
待得即將沖到陳陽身前之時,陳君豪身體一頓,距離陳陽身體一米處停形,右手緊握成拳,帶起一股強猛的勁風,對著陳陽怒砸而去。
看這般情形,居然是想一擊拿下陳陽。
但是,結果卻是出乎了其的意料。
陳陽依舊如先前那般平靜,看著那在其眼瞳之中快速放大的拳頭,陳陽嘴角微翹,早已揚起的右手,看似輕飄飄的扇了下去,卻蘊含了聚元期後期的力量。
陳陽的一掌就那麼隨意的與陳君豪那全力的一拳踫撞在了一起。
並沒有想象中的巨響,在兩者觸踫到的一瞬間,陳君豪的表情瞬間僵硬,隨即便猶如觸電一般,猛的收回拳頭。
在收回之時,陳君豪的右手猛的顫抖起來,本來緊握的手掌也猛的松開,在其驚愕的目光中慢慢的垂落而下。
「怎麼,怎麼會這樣?」陳君豪不敢相信,看著已經沒有一絲力氣的右臂垂下,眼眸之中泛起了一股驚懼。
就在剛剛,陳陽那看似隨意的一掌,實則蘊含了其那已經達到聚元期後期的實力,將陳君豪右臂的骨骼全部震碎,余力也將後者震得倒退了幾步。
陳君豪猛的抬頭,看向對面依舊一臉平靜之色的陳陽,雙眼慢慢的血紅。
「啊,我不信,我不信。」陳君豪大吼一聲,忍住右手那撕心裂肺的疼痛,左手緊握成拳,再次對陳陽砸去。
陳君豪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幾天前,前者還猶如螻蟻一般,任其玩弄。
然而如今,兩者間的位置卻是轉換了過來。
曾經的那個因為經脈堵塞而無法修煉的陳家廢物,如今卻是輕而易舉的便是將其的右臂骨骼震碎。
「哼,我早便是說過,若是給我機會,我會讓的你悔不當初。」陳陽冷哼一聲,一直靜立不動的身體,終于是閃動起來,對著陳君豪沖去。
看著那速度快到極點的陳陽,陳君豪雙目血紅,大吼一聲,左拳毫不停歇的對著前者砸去。
現在的陳君豪與陳陽之間,不是一點半點的差距,對于陳陽來說,後者已經沒有任何的威脅。
一直在後方,緊張的注視著陳陽的陳佩姍,此時也是滿臉的震驚之色,現在的場面,遠遠的超出了其的預料。
在其的認知中,就算陳陽如何的天賦超絕,也絕不可能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成長到現在居然是輕易的就能拿下陳君豪的地步。
但是其卻不知,陳陽遭遇天大的機緣,進入那神秘的空間,才能在短期內有此番成就。
此時,陳陽已經沖到陳君豪身前,隨手便是將其的左手抓住,然後在其驚恐的目光中,將其左手的筋骨再度震碎。
而再度遭此重擊,陳君豪終于是忍受不住那種撕心裂肺的痛苦,慘叫一聲,一口鮮血便是自其口中噴吐而出。
陳陽再度揮手,在前者鮮血未曾踫到其身體之時,猶如先前那般,一巴掌拍在了其的臉龐之上。
「啪」一聲清脆的聲響,陳君豪身體倒飛而出,鮮血劃出一道弧線,而後重重的砸在地面之上,濺起一地煙塵。
摔落在地的陳君豪,渾身顫抖,雙眼血紅,瘋狂的大吼著,狀若瘋狂。
「你這個廢物,啊……」
陳陽面色陰沉,看著在地上打滾的陳君豪,雙眼中彌漫出濃郁的殺意,慢慢的揚起右手,緊握成拳,猶如失神一般,慢慢的朝著陳君豪走去,看那般模樣,竟然是想了結了其的性命。
看著陳陽眼中彌漫出的殺意,陳君豪忍不住一個寒顫,大聲道︰「你,你敢殺我?你不要忘了我爺爺可是家族中的長老,你若是殺了我,你也難逃一死。」說著身體慢慢的向後挪動。
陳陽不為所動,揚起的拳頭未曾放下,猛的沖到陳君豪身前,一拳對著其的腦袋砸去。
陳君豪此時已經徹底的怕了,看著那即將砸在其腦袋上的拳頭,閉上雙眼大喊道︰「你不怕死,你也要為你母親想想。」
听到母親二字,陳陽猛的回過神來,原本被殺意彌漫的雙眼,也是漸漸清明,轉頭看了一眼已經淚流滿面的陳佩姍,不禁微微詫異。
「自己剛剛怎麼了?怎麼會生出在此地擊殺陳君豪的想法,究竟是怎麼回事?」陳陽在心中暗道。
感覺到陳陽的收手,陳君豪也慢慢的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喜意。
生命誠可貴,沒有人會不珍惜。
看著睜開雙眼的陳君豪,陳陽淡淡的道︰「就算不殺你,也不會讓你好過。」話音落下,陳陽便伸手抓住其的衣襟,將其提了起來。
不明白陳陽要做什麼,陳君豪更加的恐懼,大喊道︰「陳陽,就算你把我殺了又能怎樣?我只不過是替別人教訓教訓你而已,真正的幕後指使人,你卻不知道。」
「幕後指使人?」陳陽冷冷的問道。
陳君豪見事情有緩解的余地,當下便緊張的說道︰「對,就是幕後指使人,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針對你,就是因為有人故意叫我這麼做。」
「有人故意叫你這麼做?」陳陽不明所以,將陳君豪扔在地上,繼續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其實,具體是怎麼回事,我也說不清楚,指使我的那人,並非是我陳家之人。」陳君豪緊張的回道。
「那是誰?」
「我也不清楚,那個人只是說你跟你娘欠了其太多,所以讓我竭盡所能的逼迫你二人。」陳君豪繼續說道。
陳陽听完,對著陳君豪一揮手,淡淡的道︰「本家之人,既然听信外人讒言,如果不是我娘,今日我必定殺了你,你走吧。」
「是,多謝陳陽表弟。」陳君豪從地上爬了起來,轉身對著門外跑去。
在離去之時,一縷濃郁的怨毒之色,自其眼中一閃而逝。
看著陳君豪離去,陳陽轉身對著陳佩姍行去。
「娘,剛剛陳君豪說的是真的嗎?」
陳佩姍眉頭微皺,淡淡的道︰「應該不假,不然一個孩子,為何總是和我們過意不去。」
陳陽扶住陳佩姍的胳膊,繼續問道︰「那娘可否知道是何人?」
「我也不知道,這麼多年過去了,我怎能知道有人還忌恨與我。」
陳佩姍此時也很疑惑,畢竟其年輕之時,確實璀璨耀人,免不了一些心胸狹窄之人的忌恨。
「娘有虧欠過別人嗎?」陳陽再度問道。
這麼多年來,陳君豪一直針對陳陽母子,原來是有人暗中指使,如果不能找出那人是誰,豈不白受了這麼多年的恥辱。
「難道是……」陳佩姍猛的抬頭,自語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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