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晏歆倒吸了口冷氣。(請記住我們的網址)
她不著痕跡的皺眉,看看自己被某只大手覆蓋的胸部,不爽道︰「陸卻遙,爪子拿開!」
陸卻遙不鳥她,一雙鳳眸中冷意蔓延,外面一片寂靜。
「出什麼事了?」不容拒絕的王者口氣。
「回王爺,」帳外是車夫的憨厚聲音,「前方受碎石阻礙,陛下著人清理呢。」
「碎石?」付晏歆冷笑,「真巧啊,這就踫到碎石了。」
「姑娘有所不知。」車夫嘆了口氣,瞧了瞧天,道︰「這天兒不知怎的就陰了,今日恐怕是要草草了事。」
付晏歆伸手抬起簾子看了看,的確,剛剛還晴空萬里現在倒是陰雲密布死氣沉沉,灰色的一片天仿佛像一只巨大的海綿將空氣都吸了去,讓人覺得胸口壓抑,呼吸都困難了些。
沒辦法,大隊人馬只好停下休息。
付晏歆拍了拍陸卻遙的爪子,道︰「陸卻遙你豆腐吃夠沒。」
陸卻遙捏了捏,仔細想了想道︰「晏兒,你怎麼瘦了呢?」
「屁!」付晏歆掙扎了一會卻未果,于是她蹬腿,一邊蹬一邊道︰「你再不放我喊了啊——非禮啊非禮啊……啊!」
陸卻遙從她頸窩處抬起頭皺眉道︰「晏兒啊,你幾天沒洗澡了?」
「老娘這輩子就沒洗過澡!」付晏歆怒了,直接拽著陸卻遙的長臂,張開大嘴狠狠咬了一口!
陸卻遙不怒反笑,他揶揄道︰「晏兒這是要在我的身子上……留下你的印記嗎?」
隔著他衣服厚厚的料子付晏歆低頭去看,結果發現他竟然一直沒月兌掉那銀襖,她扯了扯他的袖子,「你不熱?」
陸卻遙故作驚訝道︰「我……應該熱麼?」
靠!一語雙關!付晏歆臉紅了紅,不語,指了指馬車里的小暖爐。
暖爐中的果木炭被燃著, 啪啪砸出了曖昧不明的火花,果木的清香經火源洗禮,裊裊的燻香讓人不自覺想睡覺。陸卻遙低頭看了看面上點點慍怒的少女,如黑綢一般的烏發凌亂不堪,那一朵淺色的芍藥花被支離了花苞,花瓣散亂;精致的面容如絕美的瓷器一般,仿佛不經意就會碎了那兩朵面頰上淺淺的紅暈;眉目如畫,唇點朱砂,少女的耳垂、脖頸皆都染上了曖昧的酡紅,如縈繞著淡淡清香的薄酒,醉人心脾卻又清醒的不敢錯過那番風情。(請記住.)
那一玲瓏玉體,包裹在素色手工長裙中,不足一握的柳腰讓人不自覺心生憐愛。
那一方紅唇,瑩潤飽滿,因激動微微顫動的唇瓣,隱約窺見之內的銀貝,讓人不自覺想要撬開那貝齒,長舌直入,索取翻攪,品味那芳香醉人的甘甜。
陸卻遙將她扶起,為她理好凌亂的發。
付晏歆看著眼前的男子,魅惑又不失英氣的面容上沁著不可察覺的柔情,連那平時高高挑起的眼角,都滿是笑意。
陸卻遙覺得自己從來沒這麼耐心做過一件事,例如說幫付晏歆理頭發。
付晏歆在快睡著之前突然問了一句︰「怎麼沒看見太子呢?」
陸卻遙手一停,「才幾天沒見,就想了?」
「是!」付晏歆眨眨眼,「我想他想的都吃不下飯!」
因為太惡心了!
陸卻遙臉一沉,拽著她的頭發死盯著她不語。
「哎喲!」付晏歆捂著腦袋瞪大眼楮問︰「嘖嘖嘖王爺你這麼深情款款的看著我做什麼?別對我放電啊!我有來電顯示。」
陸卻遙笑意婬婬的撫模著付晏歆的長發,「晏兒啊……」
付晏歆一抖,「王爺……你是欲求不滿了麼?」
陸卻遙不鳥她,繼續道︰「晏兒啊,我都是你的人了,你怎麼還能想著別的男人呢?」
付晏歆仔細想了想,認真問道︰「王爺,我有強X你嗎?」
「……」陸卻遙無語的看著她,許久道︰「沒有。」他指了指偌大馬車里唯一的桌上的茶壺,道︰「打水,泡茶。」
付晏歆瞪著他,無聲抗議。
很顯然抗議是無效的,陸卻遙直接無視她要吃人的目光,優雅的往軟塌上一倒——睡下了。
跳出馬車,她再一次將陸卻遙全家上下月復誹了一遍,覺得心里舒服點了才滿意的點點頭。
環視一周,人馬倒是不偏不倚歇在了一條較為湍急的河旁,四周高山環繞,青木翠林,卻不像是秋天的景色。河床的土壤尤為肥沃,故一條銀灰色的河旁便生長了大大小小說不出名字的植物。
付晏歆想︰這些植物也許有用。她又環視了一周,將周圍的景物記了下來,待下次到來之時定要好好考究一番。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河旁,提起裙擺將手中茶壺壺蓋掀開放到一邊,蹲將茶壺浸入水中。
秋天的寒意將河水的暖意抽空,突如其來的冰冷讓付晏歆突然一抖,卻只能任那水如同寒針一般沖擊著自己的手腕。
突听河對面灌木的葉子沙沙一抖,習武人的警覺使她立馬抬眸,眼中銳芒頓起,「誰?!」
她直覺灌木後仿佛有一道強大的氣牆無形中壓迫著人的呼吸,如若沒有深厚的武功與內力,斷不會有這樣的感覺!
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付晏歆不動聲色的將手中的茶壺一收,手卻攥緊了一邊的茶壺蓋,眼眸如寒針一般死死盯住對面。
壺蓋邊緣再厚,也可將一人的喉嚨切斷,只不過對手法的要求高點。
這是廖晨墨教給她的。
靜得可怕。周圍只剩下了河水潺潺流動的聲音。
灌木又是一動,付晏歆立刻將手中的壺蓋飛了出去!
白影一掠,掠過灌木,葉被削落了幾片,卻不見灌木後那人有任何動靜。
付晏歆眸子一緊,失手了嗎?不可能!她剛剛明明就準確的「模」到了那人喉嚨的位置。
她剛要尋一尖銳物再次投過去,卻只听那邊灌木響起了渾厚有力的鼓掌聲。
是的,鼓掌聲。聲音在這空曠的大山中傳開,驚動了幾只鳥兒,撲稜著翅膀飛開。
「姑娘好手法!老衲佩服!」
音起人出,自灌木後走出一紅色袈裟和尚,鶴顏不老,手中卻持著一……拂塵,如果忽略那光亮的腦袋,倒是仙風道骨的模樣。
付晏歆很不客氣,「老禿驢,把我的壺蓋還我!」
這麼響亮的稱呼,不能對不起和尚那蹭得光亮的腦門。
老者不怒,溫和笑道︰「姑娘紅光滿面,性子直率,將來必成大事啊!」
付晏歆很不幸的把「紅光滿面」听成了「油光滿面」,她掏了掏耳朵吐道︰「你才油光滿面呢!你全家都油光滿面!你個滿臉掛著猥瑣的笑的老頭!」
老者無奈笑道︰「老衲並無他意——」
「哦,並無他意。」付晏歆眨眨眼,道︰「大濕,你可是算卦的?」
「哎——」老者嗔怪的瞥了她一眼,「老衲只是略懂一二。」說完又笑,「這是天機。」
「哦——」付晏歆略有深意的眯眼,「大濕啊,你泄露了天機,就不怕遭雷劈啊?」
于是此時天空很配合的劃出一道悶雷,直接擊中了不遠處的一棵樹將它燒得那叫個外焦里女敕。
「嘖嘖嘖。」付晏歆惋惜道︰「可惜了,射錯了方向。」
老者看著她,不語。
付晏歆見他沒動靜,道︰「這樣,大濕,咱也給你算一卦!」然後很正經的將老者上下其眼了一番,感嘆道︰「大濕啊!天庭飽滿,玉潤珠圓,春天就快來了,必定菊花開滿臉啊!」
大師被口水嗆到了,無奈道︰「姑娘,老衲遁入空門,已是禁了紅塵*,姑娘切不可亂語啊!」
「有啥啊?」付晏歆不在意的一擺手,「別忘了山谷里的寂寞寺里,老禿驢也有春天!」
老者望天,差點一口氣就沒上來。
付晏歆卻注意到了他手中的拂塵,好奇道︰「咦?大濕,你拿這東西趕蚊子嗎?」然後疑惑的想了想,「還是趕跳騷?」
老者無奈笑了笑,搖頭道︰「即是天意,便由它去。姑娘,有緣再見!」
老者遠去,只留下了背影。
付晏歆沒想他的話,卻見茶壺蓋還在對面呢,無奈的搖搖頭。
想著要怎麼才能到這河的對面,她沿著河沿走著,突然注意到了這邊灌木的輕輕聲響。
她這次不敢輕舉妄動,屏息無聲的靠了過去。
卻看見了令她後悔得腸子都青了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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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奧斯卡頒獎典禮看忘點了咳咳。
又是12點啊睡眠不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