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鄰鄉園
這天雲城如果要說起絕代佳人的話,那林如玉如果說是第二,恐怕是沒人敢稱第二的。林如玉這種女神一樣的人物,林落見了之後,都是沒有表現出太大的興趣。這些眼前的庸脂俗粉,又怎能與林如玉相比呢。
也難怪這白衣少女會來找林落,畢竟林落所表現出的這份財大勢粗,著實是讓她狠狠的驚訝了一把,這個少年到底有著怎樣的勢力啊。才能在鄰鄉園里如此揮金如土,這讓此時的白衣少女,心中除了震驚就是羨慕。
如果能找到這樣一個男人,共度一生。那麼自己無論如何也就不用再過這種生活了。這些風月場所里的姐妹總是告誡自己,一定要想法設法的離開這個地方。白衣少女心中記得深切,所以現在她才對林落抱有很大的希望。
紫檀木的窗子,在月光的照耀下,顯得異常的淒艷,仿佛是有誰在這紅木上,落下了一絲胭脂。白衣少女靜靜的看著林落,一動不動。那雙靈動的眼楮,似乎在訴說著某種幽情。
「別來打擾我。」林落目光一掃二人,隨即認準一間紫木精心雕刻的臥室走去,而後轉身說道,「我的夜宵送來,直接送到我屋內。」
「哼」一見林落關上臥室,身穿白衣的女子往獸皮長椅上一坐,一陣氣結︰「怎麼有這種人來我清風樓竟然如此不識風趣,真是氣煞我也。哼」
「好了,林妹。」成熟美婦笑著坐在她身邊,連道,「我看公子也就三八歲,不像那些輕浮的登徒子。」
「可是,我的打賞就沒了。」白衣女子可憐巴巴說道。
「你呀,就是貪心。」成熟美婦玉指往那她額頭上輕輕一戳,笑容更勝,她倆在一起服侍鄰鄉園客人也有一年之久,感情上就好比親姐妹。
「可是王哥他又欠下好一筆賬,本以為這次可以幫王姐你拖拖的。」
「別叫那臭男人王哥了。」成熟美婦雙眼泛酸,不由回憶起以前的山盟海誓,執手天涯,「唉,這就是命,誰也不怨誰。」
「王姐。」白衣女子連上前握住成熟美婦的手。
「 嚓」在她們眼中的大人物所在的房門忽然打開,一道流光從內飛出。
「呀」二人都驚詫看著低矮檀木桌上的一小堆金剛石,細數下足有十顆
「都是苦命人,不然誰會去看人眼色。」林落盤坐在床榻上,一勾手,房門自動閉攏,要是沒有獨孤天之行,自己還真沒隨手丟出金剛石的家當。
「呼」「吸」武力整整流淌完一個周天,林落環視四周,一眼看到床前一盞紫色宮燈中緩慢燃燒的燈芯。
「雲來草?」林落眼楮一亮,雲來草可是二品藥草,就那麼一小株就價值數百金剛石,若是把這株雲來草配合其它二品藥草就能煉制成定神丹。定神丹不僅能靜心養神,還能提高修煉速度,一顆定神丹至少價值上千金剛石。
「難怪,我一閉上雙眼心神就自然沉靜下來,嘖嘖,這可真是大手筆啊,也不怕被盜。」
「入住一宿八十個金剛石,單單就一株雲來草就是數百金剛石」林落都不得不佩服清風樓的大氣,不過林落哪知道,從前盜竊雲來草的人都死了。
這一夜很快過去,中間值得一提的是那五頭乳豬送來,兩名女子長著嘴巴都驚得說不出話。
「該去斗武閣了。」林落笑著一捏拳頭,只見拳頭周圍空氣的流速都隱隱開始紊亂,「砰」的一聲,林落身子如同深林中奔跑的豹子,掠過房門就來到大廳之上。
「公子,您要走了嗎?」白衣女子睜開假寐雙眸看著林落,雙眼中閃爍著異彩,林落那金剛石可以說是救了成熟美婦的男人一命,她姐妹二人都很是感激。
「嗯。」林落笑著點頭。
「公子慢走。」二女子略微矮身。把鄰鄉園鑰匙交到上等客房外的黑袍老者手中,林落也離開了清風樓往斗武閣走去,很快就來到斗武閣外面。
「這兩天狂人林落怎麼不挑戰了?」一青年哭喪著臉。他旁邊一壯碩青年卻是一笑︰「小牛啊,人家都連勝一百場了,是黃階武士了知道不,就算以後有狂人的挑戰,我兄弟倆可都看不起。」
看著斗武閣外兩名議論自己的青年,林落不由一笑,速度驟增,要知道林落現在就像當初的林欣,是名人了。兩名青年眼楮一花,一道人影就從他倆眼前閃過。
「剛才有人進去?」原本還哭喪著臉的青年,臉色頓時一變。
「疑神疑鬼的,走吧。」壯碩青年笑道。就在林落快速跑過斗武閣那寬闊漆黑通道時,自天武堂中跑出個身穿綠衣的女子,她嘴上掛著微笑,心中暗道︰「想不到林公子十天就完成了爺爺的考核,真厲害」突然,她眼前急速沖來道黑影,不由驚喜道︰「林公子」
「柳入雲?」林落身子頓住,笑道,「你怎麼在這兒?」
「等你呀,別說了,跟我走,爺爺很高興。」柳入雲說完便帶著林落穿過天武堂區域,而後又繞過一段數個擂台,走到一扇桃紅木門前,開心喚道︰「爺爺,林公子來了。」
「進來吧。」略帶著慈祥的聲音從房內傳出。
「走,進去。」柳入雲笑著領頭,一踏入房間,林落一眼看見正品著茶的柳龍鱗。
「爺爺,我就說林公子肯定能完成。」柳入雲嘻嘻笑道。
「坐。」柳龍鱗放下紫砂茶杯,見林落二人坐下,才道︰「你現在已經是一名斗武閣的儲備戰士了。」
「我現在就給你說說。」柳龍鱗手指敲打在椅子手把上,「咚咚」的聲音卻響徹在林落心底。
「好強」林落屏息,認真傾听。
「儲備戰士算是準戰士,並不屬于斗武閣,只有經過我斗武閣近衛軍考核後才能真正成為斗武閣戰士。」
「你記得上次我給你考核的日子吧?」林落點頭道︰「十一月二十九。」
「其實,斗武閣每一次對外招收戰士是在每年十二月份,整整一個月,凡是擁有黃階稱號的武士都可以過來斗武閣報名,而後于次年初一送往冰影城外號近衛軍接受訓練,通過了,才算是一名合格的斗武閣戰士」談到近衛軍,柳龍鱗也是唏噓不已,隨即看向林落,「你知道我為什麼要你挑戰比你高兩階的對手嗎?」林落搖頭。
「因為近衛軍分為兩個部分,一個是士兵營,一個是領頭軍士兵營培養斗武閣戰士,而領頭軍則是培養斗武閣將軍」柳龍鱗笑看著林落,「也只有越階挑戰獲得黃階稱號的武士才有進入領頭軍的資格。你說,你想進哪個營?」
「當然是領頭軍」林落不由一笑,不想當將軍的士兵是垃圾、是軟蛋。
「你可知道,士兵營的淘汰率是百分之三十,死亡率是百分之十而領頭軍遠遠超過士兵營,單單淘汰率就超過百分之五十,死亡率更是接近百分之三十」柳龍鱗端著身旁的紫砂茶壺,輕吹口氣道,「你確定還要選擇領頭軍?」
「進入領頭軍的每一名儲備戰士都至少越一階、兩階甚至三階挑戰,但仍然有如此大的死亡率,況且就算通過訓練也不一定能當將軍,你要想好了。」
「林公子。」柳入雲輕聲道,「我听王蠻說過,近衛軍,特別是領頭軍,真的很可怕」看著柳入雲臉上的恐懼之色,林落心中不由一沉。
「給你一天時間考慮,考慮好了再告訴我。」柳龍鱗笑道。房梁上掛著如同螺旋垂下的檀香,沁人香氣似雲煙般繚繞整個房間,好似佛堂般靜謐,然而就坐的三人,面色卻各異。
「到底選哪個呢?」
「進入領頭軍的儲備戰士幾乎都我一樣,仍然有三成人死去」林落額上略微冒出汗滴。說實話。他林落並不畏懼死亡,孩童時代就一次次進行極限鍛煉,心智早已堅硬如鐵。然而,現在林落的命並不僅僅是自己的,還是他父親林默的。
林落心中明白,林家保住林默,是因為自己的實力震懾住他們,若自己一死,韓家一逼,林家定毫不猶豫交出林默。
「我現在僅僅是六階武徒,距離武師級不知還有多久,更別說和韓家太上長老那巔峰武師比」林落心中咆哮,「與其畏縮數年,倒不如一拼」
「進一步,是震懾住韓家的權力」
「退一步,就是狗屎」目光落到柳入雲身上,林落心中也有了想法,以自己和柳入雲的交情,保住父親也不是難事。
「我選領頭軍」林落緊繃的心豁然一松,如同拋下心肺上強壓的岩石一般。
「下了決定,就不容反悔,你可想清楚了。」兩道洞徹人心的目光一掃林落,爽朗的笑聲隨之響起,「你,不錯」
「馬老。」林落起身拱手,「我父親林默尚在林府,如果韓家尋仇而來,還望馬老能出手相助。」雖說自己曾救過柳入雲一命,但柳龍鱗何許人也,整個天雲城方圓數百里範圍,可以說除了斗武閣殿主,他的權力……就是最大。心中不由忐忑,雖然知道柳龍鱗答應的幾率很高,但林落還是忍不住緊張。
「哦。」柳龍鱗臉上帶著笑意,隨即說道,「當然,若我斗武閣連你們這些戰士的親屬都不能保證安全,如何令你們信服」
「放心,不說你曾救過丫頭,單單斗武閣儲備戰士身份,誰要動你家人,都得掂量掂量‘斗武閣’三字的分量。」
「多謝馬老。」林落連感激道。而一側的柳入雲則拉過林落衣袖連道︰「領頭軍真的很恐怖,就因為領頭軍,武者營才被稱為近衛軍的。」林落眉頭微皺,隨之看向柳龍鱗。
「近衛軍原名武者營,就因為太訓練方式太過殘酷,才被稱為地獄。初一你到了之後就知道了。」柳龍鱗笑著解釋道,「我就給你說說領頭軍。領頭軍每三年招收一次新兵,也就是三年一屆。每一屆新兵的訓練方法都不相同,我也不能給你任何提示。」
「但我還是知道一些,領頭軍教官會想方設法壓榨每一名新兵的潛力,通過各種嚴酷方式鍛煉新兵的身體、意志、品德」
「天雲帝國有九州,一州數個郡城,每一個郡城統轄數十個城池。而我武者分殿,則數個城池就有一個。如今我們所在的樺州就有二十三個。而每一個州才有一個近衛軍。可以說一個州的天才都會被聚到同一個營地。」
「三年積累,每一屆領頭軍新兵也有近千人,而你或許就是其中的那一個。」柳龍鱗神色變得鄭重,「你雖是越兩階成為黃階武士,但放在領頭軍,僅是其中普通的一個。不要有任何驕傲之心,當你認為自己是天才時,那麼離失敗也不遠了。」
「晚輩謹記。」林落恭敬應道。
「你既然要前往斗武閣,也算是我斗武閣中一員,那麼斗武閣中的等級也應該告訴于你。」柳龍鱗淡然說道,「斗武閣中,等級森嚴如同軍隊。下級對上級,就是絕對服從但上級不會令下級做傷天害理的事,這點我可以保證。」
「從下往上分為,戰士、校尉、都尉、將軍、統領、管事以及殿主。每一名成功從近衛軍歸來的新兵都屬于戰士,校尉則是管理十名戰士,都尉則是管理十名校尉,將軍則是管理十名將軍,統領則是管理十名將軍。而管事則是管理整個斗武閣事物。殿主就是整個武者分殿的主人。」
「如我木落武者分殿就有三名統領,麾下各有一萬人馬。我則是管理斗武閣大小事物,軍隊方面,我也只是出出建議。在斗武閣的護衛力量上,統領是最大話事人。而近衛軍中的領頭軍,每一屆有五個將軍名額,二十個都尉名額,一百個校尉名額,其余的統統成為戰士。」柳龍鱗繼續說道,「當然,每一名斗武閣戰士都是黃階武士。」說完便看著呆坐著的林落。
林落听的簡直是驚訝死了,這是什麼概念,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