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雄 第二十四章初見毒品

作者 ︰ 城北風

第二十四章初見毒品

「這可不比在部隊那會,那會規矩多;現在,怎麼干都行,以前有些手段,可以想,但不能干的,現在都可以拿出來耍一耍了,老大,你說有多爽。」魯鐵沒有在意江天放的笑罵,繼續他的興奮之情。

「你還有什麼手段不敢使的啊?我正要問你們呢,上次那個何刊,你是怎麼弄到錄音的啊?」江天放說。

「那還不簡單啊,這點子是許士想的,你讓他來說。」魯鐵說著,將電話遞給了許士。

「老大,你怎麼想起問何刊那事了,不都結了嗎?」許士有些納悶,江天放怎麼會突然想起這個事情來。

「那天何刊和侯家的人踫面,是不是在香辣魚酒啊?」江天放問道。

「是啊,香辣魚本來就侯三開的店子啊,怎麼啦?」許士奇怪的說。

許士這麼一說,江天放就明白了;也難怪侯家那麼有錢,看香辣魚飯店的生意,說是「日進斗金」也不為過,更何況還有……

「你上次來,注意到這個酒有什麼特別的沒有?」江天放問。

「沒什麼特別的啊,就是生意好得不得了,而且規矩多;何刊跟侯三,是在二見面的,第一回,我連都沒能上去,就被人擋駕了,說是沒有預約的不能上去,有錢都不行。」許士說。

「呵呵,那你怎麼錄到音的啊?」江天放好奇了。

「那天我沒有上得去,在外面坪里轉悠呢,一個搞衛生的女服務員,和一個喝醉了的客人撞了一下,結果,抹布上的污漬弄到那客人衣服上了,那人很霸道,要打那女孩,是我出手把女孩救了的;說來也巧,晚上,我趁著沒人再去那個酒,想探查一下二到底有什麼奧秘,結果,在二的包廂里又踫到了來收拾衛生的女孩。她沒有發現我,但我可記住了她。再後來,我跟著女孩到了她住的地方,她是一個人來寧陽打工的,家里就指著她一個人收入呢,很窮;我送了女孩一萬塊錢,要她幫忙,把錄音設備放到了侯三的辦公室;這才有了那份錄音。」

許士說得很輕巧,可江天放知道,要是詳細的描述出來,這又是一個曲折的「孤身虎膽」的故事。

「那個女孩現在怎麼樣了?」江天放問。

「那個事情完了以後,女孩拿了錢就回老家去了。」許士回答說。

「哦,那就好;沒其他事情,我就問問這個事;不多說了啊。「江天放說話間,已經看見程偉民的身形,在市局的大門出現了。

「老大,你什麼時候回來啊?」許士嘻嘻的笑著問。

「我不回來不是更好,你們可以撒著歡的盡情耍啊?」江天放笑罵了一句。

「雖然這是事實,但不能說出來嘛……」

江天放一手掛了電話,一手沖出來的程偉民揮了揮手。

「當父母官的感覺,怎麼樣啊?」程偉民興沖沖的走過來,擂了江天放一下。

「還行,雖然比不得你們這樣叱 風雲的,可也算有滋有味。」江天放笑著,一把摟住程偉民的肩膀說︰「怎麼著,這麼晚還在加班啊?是不是副局長的位置空了,有希望?」

「咱兄弟在一起,我不來虛的。」程偉民笑得眼楮都眯成了縫︰「這次,希望很大啊;怎麼,知道我缺拿得出手的成績,給我送‘溫暖’來了?」

「想不想立一個驚天的大功啊?」江天放笑容玩味的說道。

「不哄我?」程偉民自然是將信將疑的,要是別人這麼說,他早就一腳踹過去了;誰還能送他這個刑偵隊長大功啊?可這話是小放說的啊,小放可是真有可能說到做到的。

「哄誰也不能哄咱家小三啊,是不是。」江天放四周掃了一眼說︰「走,這里不方便說話,咱們去找個地方。」

「那你等等,我去開車。」江天放這麼說,那是確實有後文了,程偉民來了興致,「騰騰」的跑著回去開車了。

接了江天放上車,程偉民問︰「去哪兒合適?」

「去哪兒都不合適,咱們就在車上談。」說到這里,江天放的神態顯得有些嚴肅起來。

「那好,咱們往江邊走,那人少。」看到江天放的少有的嚴肅神情,程偉民意識到︰「有大事要發生了。」

寧靜的寧江水,緩緩的流淌;漆黑的夜幕下,身旁的城市顯得那般的華麗迷人。

「你看看這個東西。」江天放說著,伸出拳頭,打開手掌,露出擱在掌心中的一個褐色的小果殼。

「這是什麼東西啊?」程偉民拿起那褐色的果子,納悶的問道。

「這個東西的母體,叫罌粟,這就是罌粟的果子。」江天放沉聲說。

「不懂……」程偉民搖了搖頭說。

「說罌粟你可能沒有听說過,但我要是說它的另外一個名字,你肯定就知道了。」江天放繼續說。

「你說啊,想急死我啊?」程偉民絲毫不為自己的「無知」而慚愧,在小放面前,想裝著有學問,那才是真正的「無知」呢。

「鴉片」江天放一字一頓的說。

「啊?」程偉民頓時瞪大了眼楮,一聲驚呼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鴉片?林則徐虎門銷煙就是燒的這個東西啊?」

「沒錯,這就是鴉片;不過,你拿著的這個只是果實,鴉片就是提取這個果實的果汁,燒制出來的。」江天放解釋說。

「鴉片」這個詞語,屬于純粹的誤傳。公元前,亞洲大陸是不生長罌粟的,罌粟的原產地在南歐,古希臘人發現了它的醫用價值,稱其為「阿扁」;大約在公園六世紀的時候,阿拉伯人把罌粟帶到了波斯,因為翻譯的語音不同,則稱其為「阿片」;罌粟作為藥材從印度傳到我們中國的時候,我們又根據印度人的發音,翻譯成了「鴉片」。

五十年的初,我們國家新政權采取了強力措施,徹底將鴉片從我們這片土地上掃地出門;所以,像程偉民、江天放這一代人,能了解到的鴉片知識,僅僅只是歷史書上對于「鴉片戰爭」的述說,卻從未親眼見過食物。

「罌粟是一種非常美艷的花兒,但是,結出的果實,卻因為人的原因,變得異常的邪惡。」江天放頗有感觸的說道。

「這東西,你從哪兒得到的?」程偉民知道,如果真的在寧陽發現了鴉片的蹤跡,那絕對是湖東省近四十年來,關于毒品的第一大案。這讓程偉民的內心,既興奮,激動,又不得不慎重,還有些心情沉重。

「香辣魚酒。」江天放說。

「侯三那」程偉民一聲驚呼道;何刊落馬以後,刑偵隊曾經傳訊過侯三,所以他知道,香辣魚酒就是侯三的產業。只是,因為種種原因,對于侯三的調查,卻是無疾而終,不了了之。

「快說說,你怎麼在侯三那查到這玩意的?」程偉民興奮的問道,如果有機會徹查侯家,他是絕對不會手軟的。

「我今天在那吃飯,在香辣魚的火鍋底料里,找到的。」江天放說。

「啊?這畜生,竟然把毒品放進菜里面?那得多少人吃過香辣魚啊,他們會不會……」程偉民一想起全市甚至全省無數的人可能會染上毒癮,就不由打了個寒顫。

其實,這也怪不得程偉民對于毒品的無知,因為毒品在我們國內絕跡了四十年,即便是警察,也只是听老輩們說起過;刑法里面對于制毒販毒的處罰條款雖然一直都有,但是,幾乎沒有在程偉民這代人手中經歷過這樣的案件。

「沒你想的那麼嚴重,我不是今天晚上也在那吃飯了嗎;這種果子,偶爾吃一點,還是很鮮的,萬一有個感冒什麼的,吃了這個,還能治病呢;只要不長期食用,還是沒有太大的後遺癥的。」江天放輕松的笑著解釋道︰「毒癮,一般是需要大劑量,長時間才會形成的;火鍋里面放的是罌粟果,還不是制成的鴉片,偶爾去吃那麼一頓兩頓的,還不至于對身體產生什麼不良的影響。」

程偉民一听,感覺神經輕松了不少;但反過頭來一想,不免對江天放的做法不解了︰「那你拿這個給我看,是什麼意思啊?」

「你別急啊,听我慢慢說。」江天放望了望車窗外漆黑的街道,深藍的夜幕,說︰「我今天去香辣魚的時候,發現了一個極不正常的現象;侯三酒的二,是不對外開放的,就算是空著,也不讓其他人進去,甚至,連那個二,任何人都不準上去。」

江天放停了一下,接著說︰「而且,我今天听麗芸姐說,就是那個大廚的廚房,除了老板,任何人也都不許進去,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這有什麼奇怪的,那個大廚,肯定是在那偷偷的熬罌粟果的湯啊。」程偉民覺得,江天放的推測雖然合理,但是,事情卻不讓自己想象的那樣嚴重;這樣的事情,也許,該歸衛生防疫部門來查處,而不是他刑偵隊。

「侯三既然知道在火鍋里放罌粟,我就不相信,他會不知道鴉片的衍生毒品—毒品。」江天放很肯定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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