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明是褻瀆,無論是哪家的功法,都要去認真去學,用心去學,在大庭廣眾之下,當眾玩劍,是可忍,孰不可忍。
當下便有幾個冒失的人,朝布衣看了過來,橫眉冷對。不過,廣場**,向來都是李師傅的門下,他們也只能看看,不能怎麼樣。
幾個人眼神一對,立刻組成了戰略同盟,紛紛靠攏在一起,眼神不善。
不過,這些布衣都不知道,他正在專心練劍,對外界的反應一概不知。
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這才二三成伙,四五成群,一群人如鳥雀般,消失在廣場上。其中就有一伙,向布衣的身後走來,尋找機會。
布衣很高興,每一次練劍,感覺都有不同,在演武場上練劍,自然更有另外一種韻味,修煉完之後,依然在回憶剛才那種韻味,一邊走,一邊想著剛才招式間的轉化,是否合理之類的東西。直到穿過了後院的大門,這才將心思放到了吃飯上面。他現在容貌恢復了正常,自然不用忌諱,想在那里吃,就在那里吃。
感受到周圍眾人眼神的不同,布衣心中充滿了暢快。多少年沒有感覺到這種滋味了,都快忘得差不多了。
壽山道觀的廚房很大,能同時容納將近一千人左右,再加上很多人早已經到了闢谷的階段,吃飯的人並不是很多,幾乎全都是煉氣期以下的人物,實力高強的一個都沒有。
走進廚房一看,布衣心中感覺怪怪的。「來吃飯的大部分都是後代弟子,要麼就是傳說中的廢物,凝煞期往上的一個都沒有,看來,不用這麼緊張了」,想著想著,打了飯,尋了一個靠後的座位,隨便坐下。
這個座位,十分的靠後,旁邊只有三兩個人,桌子上,更是一個人都沒有,布衣一個人,很自在。他打算就在這里吃飯了。
就在他要動筷子的時候,在他耳中,忽然傳來了一道風聲。
布衣修煉已久,風聲一起,就明白不好,明白這是有人大力擊打空氣的聲音,這風聲對自己而來,顯然是要對自己出手,他想也沒有想的,右手手腕一抖,捏著筷子,頭一縮,從頭頂橫插向風聲處,同時,左手自下往上,畫了個弧形,護住了自己左半邊身體。
不過,在出手後,他就知道了不好。這里是廚房,這麼可能有人要攻擊自己,這個時候,已然收手不住。
不過在這剎那間,布衣只能收住少部分的力道和大部分的真氣護住身體,然後才感覺到手上遇到一股阻力,筷子應聲沒入。不過,隨即而來的便是一股強大的反震力量,頓時撞上了他的身體。這股力量,雖然不是很大,但卻將他的身體推得向後飛了出去,撞上了牆壁!
「彭」「啪」伴隨著碗筷掉在地上和布衣飛出去,撞在牆上的聲音,周圍嘩啦的聲音,頓時練成了一片。
「老二,你這麼了一聲驚叫,將附近的人全都圍了過來,他們紛紛想知道是怎麼回事情,在廚房里鬧事,這可不是一件小罪名啊!
當布衣站起來的時候,周圍圍了一大片人,紛紛看向這里。以布衣為中心,中間站了6個人,外面全都是弟子,足足有上百人之多。
那六個人,此刻,有五個人正裝模作樣的圍住一名二十來歲的青年,噓長問短,看向布衣的目光,便是憤怒,不過,布衣能感覺到,他們是故意的。
「中計了!」布衣心中想到。不過,他怎麼也想不通,這些人為什麼算計自己,這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六個人中,為首的那人,看到布衣站起來,頓時冷喝一聲,「大家圍起來,不要讓這個家伙跑了,一定要讓知道打人的後果,咱們就在這里等候刑律堂處罰!」
「嘿嘿,就是就是,光天化日之下,當眾打人,這顯然已經觸犯了本觀的律令,起碼也是鞭打三百!」
「胡說,怎麼是三百,沒有看見,李師兄的手被這小子戳了個窟窿麼,這麼起碼也是關禁地三個月!」
「對對,就是,張師兄說的是,這個小子,實在是太猖狂了,一定不能放過他!」
…………
布衣的心中有些憤怒,這些人,為什麼算計自己,難道自己得罪過他們?他並不知道,在演武場的時候,這些人,早就看他不順眼了!
不過,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有用了。布衣這次也知道,是大意了。
「卑鄙!」
「你說什麼,打了人,還有理了,你憑什麼說我們卑鄙」
布衣說了一句,頓時引來了無數句,尤其是那個受傷了的青年,更是激憤不已,仿佛真是受了莫大的冤屈。在他的手臂上,正有兩個筷子戳出來的小洞,正在往外冒著血花!
一般的弟子,只要稍微煉氣有成,便能控制全身的肌肉,身體受傷,自然會閉合傷口。這個青年,在修為上,能夠憑借一剎那的時間,讓布衣得手,還能快速的將之震飛,顯然,修為上比布衣高了不知道多少倍,這點能力肯定有,但是還讓傷口流血,這其中肯定有問題。不過,當大家一致認定布衣傷人,這個現象,反而被人忽略掉了,只有很少人,眼中露出了然的神色,當起了觀眾!
「哼!」布衣懶的說什麼,剛才倉促間被震飛,雖然沒有受傷,只有手臂有點酸麻,但是面子上著實過不去。但是一想到這個陷害自己的人的修為,布衣忍下了這口氣,眾目睽睽之下,再反駁也沒有用了。
「怎麼這麼不小心」布衣心中滿是後悔,同時,看向這幾個師兄的目光中,帶著些許寒意。任誰踫見這種事情,都會感到窩囊。
「怎麼你還有理了,打了人,是你的不對,快向這位師兄道歉。」那五個人中,剛才稱呼為張師兄的人,沖布衣吼道。
通過剛才的他們的談話,布衣已經知道,這六個人,平時關系似乎不錯的樣子,以那位張師兄為首,受傷的李師兄,和旁邊四個人,這四個人分別是李成武、陳豪柏、陳小木、褚凝,那位張師兄,叫做張良,李師兄叫做李無惑。這六個人,看向自己的眼神頗為不屑,其中還帶著幸災樂禍,不過,表面上卻顯得很激憤。
就在這個時候,後面的人群中一陣騷動,三個穿著黑色道袍的人走了進來,正是刑律堂的服飾。
為首的那個人,一進來,便大聲吼道,「怎麼了,是誰在這里鬧事!」
眾人紛紛指向布衣。
「你在鬧事!怎麼回事情!」
那六個人中的褚凝頓時向這位黑衣道者一禮,謙卑道︰「王師叔,我們六個人剛才吃飯,正要盛了飯去那邊吃的時候,途徑這小子的飯桌,誰知道,他忽然出手,用筷子傷了我們李師弟的手臂,你看,絕對是他要鬧事!而且,他不但傷了李師弟的手臂,還出言不遜,王師叔,這個小子實在是太壞了,實在有辱我們觀風啊,若是人人……」
王師叔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看向李師弟,確認了傷勢之後,再看向布衣,頓時眉頭一皺,想了想,又忽然笑了出來,道︰「布衣,你可有什麼話說!」
布衣冷笑一聲,「雖然知道說了沒有用,但是,我還是要說一句,我沒有有要傷這位李師佷的意思,至于怎麼傷的,嘿嘿,你也看見了,是用的筷子,多余的話也不多說了。」
這話一出口,眾人心中意味就不一樣了,布衣居然叫這位李姓同門師佷,那肯定是三代弟子無疑,再加上他剛才自稱布衣,周圍的人頓時明白了布衣的身份。
p︰第二章!晚上值班,真是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