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衛營集中了忠勇軍的精銳,但是戰事爆後,最多的只是作為預備隊在後邊站腳助威,唯一一次上陣也只是在濁輪川阻擊察哥大隊,大仗一次沒撈著。,,用手機也能看。雖說大家都說得好,你們是我們軍中的鎮宅之寶,王爺手中最後的王牌,可看著人家在前邊打得熱鬧,軍旗上的星星一個挨一個的往上填,大家心里都不是滋味,難免有嘴上有了微詞。
這些話傳到了趙信耳朵里,好像自己領導的近衛營只是王爺身邊的花瓶,成了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的擺設,當然氣不過,今天王爺決心動用他們,自然不願放過這個機會展示下自己的戰力,堵住眾口,所以她一個勁兒的攛掇,極力要促成此事。而折美鸞得知了趙信的真是身份後,更加有了危機感,也不想讓王爺小瞧了自己,這可關系到自己以後在他心中的地位,因此也不想放過。
兩人雖然各懷目的不同,但總算給趙檉幫了忙。近衛營的上上下下听說王爺要動用他們這支王牌,也是躍躍欲試,準備一試身手。而趙檉考慮的卻更為長遠,除了防止嵬名安惠狗急跳牆燒毀糧草外,還有一個巨大的隱憂埋在自己的心里,選擇正午起攻城戰役的原因,就是利用興州夏軍反應不及,夜晚無法渡河增援的時間差將生米做成熟飯,那時夏軍即使增援到來,自己依城堅守,就是來再多的人也白搭。
現在打援部隊除防守東關鎮的河東軍外都全部壓上,自己手里沒有了可以機動的部隊。一旦靈州城久攻不下。西夏在天亮後派出增援部隊,自己將面對月復背受敵的境地,那時就不得不放棄將要到手的靈州城轉向對付增援的夏軍。現在只有迅攻下內城,擒獲或殺死嵬名安惠這個**。才能瓦解城中夏軍,摧毀他們的抵抗信心,控制全城。
此外近衛營是自己的基干部隊,被授官者的比例也是最高的,也就是說官多兵少,忠勇軍即使被解散,只要這支衛隊還在,他就可以在短時間內以其為基礎重新組建一支部隊。再不用從頭做起。而一支部隊如果長時間不經歷戰火,必然會蛻化,就像宋初那些禁軍一樣,開始都是勁旅。後來衛戍京師,安享太平,都變成了窩囊廢,成了歷史上的笑柄。
趙仁想想王爺說的都在理,無奈只能表示同意。依從了趙信的建議將一個機炮營和自己的親衛隊加強給了他們,想想再加上護衛中軍的數營蕃軍弓箭手,兵力與守衛內城的夏軍從人數上比相差不多了,他才放心的前去指揮諸將救援陝西軍。圍殲城中的殘敵
趙檉靠近內城察看,只見內城外二百步以內所有樹木全部被砍伐。房屋橋梁皆被拆毀,掃清了射界。可以看到城內的宮殿飛檐斗角,佛塔的尖頂。城牆雖然比外城矮了許多,但是防御措施並不少,為了防止宋軍放火,城上不但鋪了濕氈而且涂了泥。城外不但有護城河,而且還挖有壕溝,看來嵬名安惠是早有預感,知道外城守不住,所以在內城上也下了番功夫。
再看城牆上棚樓林立,女牆上加了蓖籬,城中立起了望樓,掛著各色燈籠。城牆上每十步便插一松明火把,牆月復系一燈籠,將城上城下照的通明。城上一步,置一甲士,十步增五人,五步有五長,十步有十長,百步有將,遍布兵丁,此時見宋軍逼到城下,民夫們還在加固城牆,搬運守城器械。內城周長不過千余步,想著也是當年西夏建國初也不富裕,在此立都時間也不長,並未大興土木,只是將過去前朝的府衙修繕、擴建,顯得有些小家子氣。
趙檉轉了一圈,迅制定了戰斗方案,選中西城作為主攻方向,因為這邊靠近林苑,地勢平坦,地方也夠大,周圍沒有民居,城內則靠近倉廩,便于控制。而城牆是靈州城建城時留下的舊城,雖經過修繕,但歷經千年風雨比起它處薄弱了許多。在這彈丸之地,又是重兵防守,偷襲幾無可能,只有強攻一途。趙檉一邊布置戰斗計劃,一邊安排人砍伐樹木,收集門板、大木制造簡易浮橋、長梯等攻城器械。
亥時正一切布置完畢,各部進入攻擊陣地。攻擊的開始依然以忠勇軍最具特色的炮火急襲拉開序幕,在此同時軍中挑選的射手迅將懸掛在城頭和城月復的燈火打滅。趁這機會,擔任主攻的近衛營三個外勤中隊前出到壕溝邊,然後馬上對城頭進行射擊,壓制敵人的反擊,突擊隊則開始架設通過外壕的簡易便橋,在夏軍還處于震駭之中時,隨後跟進的作業隊和火力支援組不失時機的向護城河靠近。
這時火力又是一緊,火炮在短時間內打出了一個**,擔任近距離火力支援的機槍隊也猛烈射擊,各部也集中火力向城頭射擊,突擊隊則施放煙霧遮蔽敵人的視線,趁敵人愣的機會,作業隊用最快的度架起了浮橋,突擊隊則立刻攜帶攻城器械渡河突到城下,清理麓角木欄。
「停止炮擊,機槍掩護!」看到一顆紅色信號彈自城下升起,趙檉急令道,信號彈是突擊隊就位的信號,也標明了他們所處的位置,火炮立刻停止炮擊、機槍則迅轉移了射擊方向,為突擊隊作業留出空間。
「架梯,上城!」近衛一中隊隊長林碩在炮火停歇的瞬間便命倚牆架起了長梯,這時的夏軍還未從猛烈的火力中反應過來,內城城高不過丈五,和襄邑王府的牆高度差不多,對這些近衛們來說根本不算什麼,等不及的人已經搭起人梯上城。林碩一手持槍,一手拿刀,根本不用扶著梯子,三步便當先上了城頭。
城上的防御設施大部已被炮火摧毀,但也不可避免的存在射擊死角,殘存的夏軍士兵剛剛醒過神來,現宋軍已經上城,可不等他們抓起武器,刀已經砍到了脖子上什麼叫做訓練有素,看看他們就知道了,采用各種方式上城的近衛營士兵們不用等待命令,馬上結成了一個個戰斗小組,形成一個個互相保護的堅強作戰集體。
嚴格、殘酷的訓練,讓一個作戰小組就能變成一個瘋狂的、威力巨大的殺人武器。他們根本不用顧忌自己的後背,只需殺死擋在面前,甚至是出現在視線中的敵人即可,因為足夠的訓練,長期的磨合,已經讓他們形成一種下意識的默契,一個眼神,一個簡單的動作就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突擊隊迅鞏固了突破口,建立了支撐陣地,支援部隊上城後,馬上加入戰斗,將反擊的夏軍擊退,接著用機槍和炸藥包將城下的夏軍擊潰,一組人馬上下城。他們沒有去進攻設防嚴密的城門,而是用十數個大炸藥包炸毀了一段城牆。煙塵還未散盡,伏在城外的近衛營其他兩個中隊已經沖進城,二中隊在李泉的指揮下設置了一條阻擊線,擋住撲過來的夏軍,三中隊在馬威的帶領下向設在城角的倉廩起攻擊
隨著蕃軍各指揮投入戰斗,突破口越撕越大,戰斗也從對城牆的爭奪轉入了地面上的戰斗。趙檉在內衛中隊的護衛下進入內城,這時進城的部隊背靠城牆已經建立起一條寬有百步,長二百步的阻擊線,擋住了蜂擁而來的夏軍反擊部隊,兩軍暫時陷入對峙。而對倉廩的爭奪也如火如荼的進行著,他命令趙仁的親衛隊和一指揮蕃族弓箭手加入戰斗,盡快佔領倉庫,撲滅余火,先把大家的飯碗保住。
「二爺,現在西城基本被咱們控制了,只要一陣火炮轟擊,就能佔領整個內城!」趙信說道。
「這些宮室毀了有些可惜啊!」趙檉看著眼前高矗立、金碧輝煌的宮殿咂咂牙花子說道,向來是破壞容易建設難,這些都是錢啊!
「二爺,可是要逐屋爭奪,必然造成較大的傷亡,宮殿也恐怕保不住!」趙信知道王爺的財迷瘋又犯了,有些舍不得。
「嗯,這可真是個難題,嵬名安惠那兔崽子怎麼就不投降呢?」趙檉模著下巴說道。
「二爺,你沒听說過文臣死節嗎,這老兔崽子讀多了,怎麼會不知道這個,他是想著全了自己的名節,死扛到底啦!」趙信說道。
「對啊,他就是呆子,當然也知道些舍身為民的大道理,倒是可以和他談談!」趙檉此時也不著急了,內城已經打開,糧草已經到手,離天亮還有段時間,如果能說得動嵬名安惠,不但可以保住這宮殿,還能減少傷亡,如果他頑冥不化,自己只要把火炮推進來干他一家伙,實在不行一把火燒了便可。
「停止射擊,喊話!」趙檉想了想,這買賣不賠錢,便下令道,「告訴嵬名安惠,現在靈州城已經全部被我軍攻下,如果他再不投降,我便屠盡全城軍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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