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無懈可擊 第八章她是我的

作者 ︰ 張白白醫生

村里的生活雖然是多姿多彩,但是小家伙們也不是沒有煩惱。

問題最嚴重的,當然是村里熱情的蚊子兵團,江君和葉藥更是為村里的蚊子貢獻了不少下一代,身上總是大大小小各式各樣的包包,為這事,葉藥不知道跟葉爸葉媽在電話里抱怨了多少回,江君卻在電話里沒提過一句,總是跟爸媽說這里多好多好,回去要給他們帶多少好吃的。

為這事葉堇每天都要為江君涂防蚊蟲的藥,點蚊香放蚊帳,凡是能做的都做了,為這葉堇心疼得不得了,自己是男孩子皮粗肉厚的沒事,江君可被折騰的不輕。

在葉堇獨自心疼的時候,江君卻漸漸地適應了這里的生活。

在快回家的前一個星期,晚上葉堇又和爺爺下起了圍棋,江君瞧著無聊就悄悄拉走了在旁邊看得目不轉楮的葉藥,兩個人偷偷的跑到河邊游泳去了。

剛開始葉堇也沒在意,繼續跟爺爺下棋,眼看就要大勝爺爺收官在即的時候,忽然看見葉藥哆哆嗦嗦的跑回來,身邊卻不見江君,葉堇臉色一變,大步迎上去,急問「江君呢?人呢??!」

「河••河里••快快!」沒等說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再也說不話來了。葉堇一把推開他,飛快的往河邊跑。

遠遠的就看見有雙手在河里撲騰,馬上就要被河水淹沒了,河邊幾個在洗衣服的婦女也在喊叫,卻沒人下水。葉堇想也沒想的就往河里跳。強壯的體格在水中像飛魚一樣,向目標劃去。幾乎在江君手被水淹沒的同時就游到了她的身邊。一探手把她拉出水面,轉身奮力向岸邊游去,好不容易把她拉到岸上,旁邊一群村民圍了上來,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有個大娘想伸手接江君幫忙扶一下,卻被葉堇一把推開。

「別踫她,沒有人救她,沒有人救江君,她是我的!她是我的!」葉堇歇斯底里的大喊著。

周圍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葉堇把江君輕輕放在岸邊,看著她青紫的小臉,眼淚都流了出來,,深吸一口氣,給她做人工呼吸,渾然忘記這是倆人這一世的初吻.接著又飛快的給她做心肺復蘇。突然從她嘴里吐出一口水,一口接一口。等大半的水都吐出來的時候,她的臉色也開始緩和,呼吸變得平穩,卻還是沒有醒來。

葉堇接著檢查她的身體,當看見她左邊小腿上的腫脹的淤青時,眼楮立刻噴出憤怒的火焰,根據殺手得來的經驗和常識,這是骨折,誰下手這麼狠,我一定讓他生不如死。

小心的再檢查了別的地方,除了些許擦傷,只有左腿是最嚴重的地方。稍微放下心來。葉堇把身上的衣服月兌下,撕成條狀把江君兩條腿綁在一起,然後小心翼翼的抱起她來,往回家走。

中途迎上趕來的爺爺和葉藥,他囑咐爺爺趕緊給葉爸打電話,他們要去醫院,江君可能是腿骨折了。又看了一眼葉藥,看著他躲閃的眼神,葉堇什麼也沒說,但是他心中的怒火卻如何也熄滅不了,但現在卻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回到爺爺家中,他把江君抱到里屋,替她把身上的衣服換掉。防止她感冒傷上加病。心中的懊悔不斷蠶食自己的理智,自己太大意了。雖然記憶中沒有這回事,但不代表就不會有危險發生。這一刻的葉堇,痛苦的在做自我檢討。

「你是我的,沒有人能傷害你,誰傷害了你,我會讓他比死還要痛苦。」輕輕的抱住江君,溫柔的眼眸黝黑閃動,如同太陽般不敢讓人直視,可惜唯一的見證人卻在昏迷。屋後的牆角下葉藥透過窗戶向內張望,看著江君的眼神晦澀不明,不知道他的內心是如何想法,听著葉堇的話,更是驚懼不已,差點叫出聲來,但在最後關頭咬緊嘴唇,把「啊」字又吞了回去,一身冷汗的他退回牆角,直到葉爸趕來也沒有走出去。

很快葉爸趕來,葉堇匆匆的告別爺爺,和葉爸一起返回北溪市,直奔醫院。

得到消息的江媽媽也從單位趕來,看著腿上打著石膏的江君,眼淚都流了下來,卻一句都沒責怪葉堇,只是說江君調皮還好沒有生命危險雲雲,更是連連感謝葉堇的救命之恩。

葉堇雖然心里難過卻也沒告訴江媽媽是葉藥才讓江君成了這樣。想起葉藥,葉堇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怪異的神情,似殘忍似冷漠。微眯的眼楮里閃出一抹駭人的光亮,葉藥,咱們來日方長。

九零年的暑假就是以這麼不愉快的事件結束的。

夏末的蟬鳴在寂靜的夜中顯得格外清晰,醫院的病房亮起一盞盞刺眼的白燈.

小江君無聊的躺在床上,看著坐在旁邊的葉堇,慢條斯理的削著隻果皮,只見葉堇左手手飛快的轉動隻果,右手平穩的拿著水果刀,隻果身上的外皮就如同大大泡泡卷般整齊的飛落,看得小江君目不轉楮,直呼過癮。完全忘了腿不能動,還想伸手去接果皮。

卻被葉堇一下按住她的腦袋,光溜溜的,亮得可以反光,現在的江君儼然成了個小光頭,原來自從江君腿骨折了,身體不能動,不能洗澡也不能下床,頭發總是油膩膩的,非常不舒服,天天嚷嚷著讓葉堇想辦法,葉堇被他吵的沒辦法,到理發店租了把剪頭發用的推子,當著江媽媽和江爸爸的面,把江君推成了個小光頭。還別說成了小光頭的江君顯得古靈精怪的,樣貌又清秀討喜,白皙的小臉和亮亮的光頭渾然一體,來看望她的人每次都會模模她的小光頭,直贊嘆有創意。她自己也相當滿意自己的新造型,覺得與眾不同,簡直帥呆了。

江君被葉堇按住頭,使勁搖晃短短的胳膊也夠不著果皮,氣得抓起葉堇的手就是一口,葉堇寵溺的沒有反抗,假裝很疼的怎麼甩也甩不掉,搞怪的哇哇直叫。

這時江媽媽和從外地趕回來的江爸江北,開門走進了病房。兩人拎著飯菜,給葉堇和江君送飯來了。看著兩個小家伙玩鬧的樣子都會心一笑,江爸爸招呼葉堇過去和他一起吃飯,看著天天照顧江君的葉堇怎麼看怎麼喜歡,這時的葉堇,長得比十幾歲的孩子都修長白皙,更令人喜歡的是他深不見底的眼楮,永遠漆黑明亮,里面閃爍的卻不是孩子的天真,是一種語言難以形容的明媚,仿佛洞穿一切的睿智,又恍若流水般清澈,是個聰明孩子,這是每個見過葉堇都會得出的簡單結論。

用完飯,葉堇主動拿起暖瓶,打了聲招呼出去打水了,江媽媽和江爸爸留在屋里陪著江君。

「君君,你跟小堇說一下,讓他回家里休息一下吧!自從你住院他都沒回過家,你葉媽媽他們都著急了,好不好,听話。」江媽媽溫和的模模江君的小光頭,笑眯眯的說道

「可是•••」江君撅嘴,大大的不樂意在心底蔓延,眼圈都有點紅了。抽抽鼻子,江君不情不願的小模樣,讓江媽媽一陣悶笑。

「又不是不見,瞧你沒出息的小樣,過幾天你出院,不是又能見了??」刮刮江君的小紅鼻子。

「恩!」想明白的江君,又開始高興起來。雖然不舍,但是懂事的她知道,江媽媽是為了葉堇好。

過了一會,葉堇回來,為江君倒了杯熱水,準備涼涼再給江君吃藥喝。江君小聲重復江媽媽的話。臉上糾結的小表情令葉堇好笑不已,知道她是舍不得自己。

「我不習慣自己睡.」葉堇輕輕的一句話,馬上讓江君如同充了電一樣,飛快的接了句「我也不習慣.」眉開眼笑的拉著葉堇的手,一起看著江媽媽。

江媽媽無奈的看了眼江爸爸道「我怎麼成了拆散小夫妻的反派了,江北,怎麼辦啊?我可是正面人物。」說著說著,自己也樂了。

江爸爸推了推臉上的眼鏡,冷靜道「你還是從了吧。」邊說邊說收拾東西準備走人,背對眾人的眼里都是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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