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眼楮告訴我們只有透過黑暗才能看見光明。
江君歸來,葉堇和江君的生活模式開始變化,沒有激情四溢,平淡如水的生活大概就是人們常說的老婦老妻。兩人同進同出,江媽媽更是放心的到中海長期陪伴江北,把江君交給葉堇照料。
而樓下的葉藥和葉爸葉媽,葉堇和江君偶爾會去吃晚飯,更是會每月給好幾千的家用,只是葉爸葉媽從沒有要過,還一直不停的追問錢是哪里來的。
十五歲的年紀是愛幻想的年紀,這時候的江君雖然無憂無慮,但是人都是有好奇心的,葉堇的書房從不讓人參觀,就連江君也不行,家中的電腦買回來就被放進書房,每隔一段時間葉堇更是會拿回來很多書看個不停,每天也工作到夜深才休息,更是偶爾有不明電話打來,說的嘰里呱啦的好像是日語又像韓語的,江君每天對都好奇的不行,每次想進去都被葉堇轉移話題,想想就氣得牙根直癢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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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期歸來的同學們多少都有點焦躁不安,因為上學期的期末成績該公布了,葉堇無所謂的听著老師宣布成績,門門功課都是六十分左右的水平,不算號也不算壞,總成績更是有好幾個墊在他的後面,但是譬如說自己旁邊的這位天天睡覺的仁兄,卻是門門功課上九十的優秀學生,雖然他沒長著一張優秀的臉,但是成績卻是閃亮的不行。
元龍兒是個怪人,還好沒我怪,葉堇自得的撇撇嘴。再看了眼早已經睡著的元龍兒,雖然每天三人一起上學,而且元龍兒總是疲憊不堪滿身是傷,他的衣著看起來家境應該很不好,即使葉堇比全班其他同學更了解元龍兒,卻也僅限于學校,元龍兒好像過的並不怎麼好,看著他葉堇的八卦之火在心中熊熊燃燒,更是考慮那天跟江君去冒險。
放學的鐘聲響起,全校一片喧囂,江君和葉堇優哉游哉的往家走,途中葉堇卻被江君拉到了一家農貿市場,江君這個饞鬼又想我做飯,暗自翻了個白眼的葉堇看著和一群大媽搶白菜的江君,有些無奈卻又寵溺的笑了。
這時旁邊一個菜攤卻傳來了一陣打罵聲,聲音之大連葉堇都有些皺眉頭,轉身看向另一個方向。一個短小粗胖的中年男人跟著兩個中年婦女正不斷的拉扯一個女人。三個中年人把女人圍在中間,打罵聲頻頻傳來,更是听見好幾聲重重的拍打,中間的女人顯然無力還手,連基本的辯駁聲都沒有。
葉堇看著看著卻突然笑了,遠處的畫面里突然出現了江君,沖過去幾下就把三個中年人的胳膊卸了下來,一人一腳的踹個不停,大顯威風得意的喊道「不許欺負人。」說完更是沖葉堇得意的抬抬頭。
「我的手,我的手!你個死丫頭。」大媽甲尖聲道。
「趕快報警,他瑪的。」中年大叔粗聲道。
「小賤人,是不是你找來的幫手。跟你弟弟一樣不是什麼好東西。」大媽乙叫囂道。
三個人都疼得抱著手直打滾,卻再也不敢上前一步,嘴里更是交雜著罵人的話不停反復。
葉堇輕松的從人群中擠出來,又是一人一下, ! ! !三人的下巴又被卸掉了。一股股的劇痛更是讓三個中年人汗流不止,光能發出淒慘的啊啊聲。
轉身看著江君正在安慰的女人,哦!更確切的說應該是名女孩。一臉菜色典型的營養不良,一張明亮誘人的眼楮,會讓人不自覺的望進去,連她的長相都成了陪襯,此時漂亮的眼眸正訴說著感激,望著葉堇一雙修長精致卻又不乏粗糙的手不斷揮舞---好像是手語,又看了眼女孩不斷張合的嘴,不能說話?!對這三個中年人的惡感指數更是直線上升。
「威武--威武--」警察迅速趕來,六個人都被帶進了警察局,菜市場只留下一片的狼藉。
北溪市公安局
「警察叔叔,我們什麼時候能回家?」江君看著正給三個中年壞人的錄口供的年老警察。
「小同學,等你家人來接你們就可以了。來,先告訴我你家電話。」年老警察和顏悅色道。
了解全過程的警察們都知道兩人是見義勇為,更何況做筆錄的途中葉堇已經把三個中年人的胳膊,下巴都裝了回去。更是好心的提醒他們,以後陰天下雨要注意。
老警察認為這就是好孩子嘛,再說這個三個中年人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其中的中年男人更是留有案底,誰好誰壞在老警察內心的天平里自然傾斜到江君這一方。
中年人叫徐長富,其中一個刻薄婦女是他的老婆沈桂香,還有一個是徐長富的妹妹徐有麗。而三人圍打的其實是他們的外甥女,元寶兒。
元寶兒的父母都是普通的職工,前幾年雙雙因為工傷去世,留了一筆還算可觀的撫恤金和一套破房子,卻都被這三個至親瓜分,後來輟學的元寶兒為了養活弟弟和自己在菜市場擺攤賣菜,一賣就是好幾年。一個口不能言的啞巴,可見日子過得要多艱難,會受多少苦。
眼見元寶兒滿二十歲了,雖然是個啞巴卻也是個女人,長得更算不賴仔細看時更是越看越耐看,于是沈桂香鼓動丈夫開始給外甥女找起了婆家,沒過多久就有好幾份找上門來,願意花好幾萬買個媳婦,但是花錢買媳婦的不是身有殘疾就是年紀一大把的老光棍,這根本等于是推元寶兒進火坑。
為這事元寶兒僅剩的幾個親戚是傾巢出動,想要分一杯羹。這不三人來到菜市場發生了剛才的鬧劇。
江君坐在旁邊听那三個壞心腸的中年人說得唾沫橫飛,句句都像佔在理上,卻是越听越氣憤恨不得再上去卸他們一回,看見對面沉默不語的元寶兒不禁同情萬分,推了推沉默的羔羊葉堇讓他去找紙,想安慰安慰這個可憐人。
葉堇在江君的監視下卻飛快的和元寶兒交談了起來,當然葉堇不會手語,但是擁有他人記憶的葉堇卻是個懂唇語的人才,一問一答之下,倒是和元寶兒互相了解起來。
江君對葉堇是崇拜的直冒小星星,本想讓葉堇找紙筆,沒想到葉堇還有這麼一手技能,馬上讓葉堇從安慰者隱退成了翻譯。
正當江君和元寶兒打得火熱的時候,葉爸和葉媽也趕到了公安局,看著完好無損的葉堇和江君,才平緩了緊張的情緒,又從警察那知道兩人是見義勇為,更是好一番夸獎,最後才批評了下他們沖動的行為,一家人正準備回家。一個巨大的黑影從門口襲來,瞬間就要沖倒在前面的葉爸,葉堇一個輕移趕到前面,實實在在的和沖進來的人來了個對對踫,葉堇輕微的晃動了子,前面的黑影卻倒退了三步,才停下來。
「元龍兒!」葉堇定眼一看認出了自己同桌。
這時的元龍兒,一身是血衣服破舊,渾身充滿了暴戾氣息,雖然看見是葉堇神色稍緩但馬上又翻騰起了一層肅殺。眼楮在室內查看,當發現元寶兒的時候,神情馬上溫順起來,用身上破爛的衣服擦了擦血跡,輕聲走到元寶兒的面前。
「姐•••我來接你回家。」聲音溫柔的像一頭馴服的麋鹿。
「喂!元龍兒,可是我救得你姐姐,沒想到你這麼難看的人還有這麼漂亮的姐姐。」江君一路小跑的來到了元龍兒旁邊拉起了元寶兒的手。
「原來如此,我欠你條命。」元龍兒嚴肅的向江君身鞠一躬。
「沒事啦,那我要和寶兒姐姐一起回家。」說著拉起寶兒就走了。
葉堇無奈的看著牽著元寶兒手的江君,又掃了眼僵在那里的元龍兒,這時元龍兒的身體晃了一晃,砰的一聲巨響,巨塔直挺挺的倒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