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堇一直忙碌到凌晨兩點,躺在床上睡到五點睜開眼楮,五分鐘穿好衣服出了門,按照平常的模式來到小區花園。
魚白蹲在那里不停的搓動手腳,有點興奮的他提前十分鐘就在這里蹲點,沒成想師傅愣是晚了十分鐘出現,二十分對于他這樣的少爺兵可是不小的考驗,手腳冰涼的蹲在原地心里不停嘀咕。
終于看見葉堇一身單薄衣服的出現在他面前,有點愣神,按照這溫度他運動服外面還套了件羽絨服,里面套著保暖內衣。葉堇只穿了一套運動服,輕飄飄的一層,風流涕淌啊。
「跟著我跑、。」葉堇看了一眼魚白的穿著,倒也不說什麼的,快跑出去。
魚白也沒廢話,跟著他飛快的跑,葉堇以比往常慢了一倍有余的速度帶著魚白奔跑在街邊,身邊是氣息越來越亂的魚白,跑了幾千米就不行了的停在路邊喘個不停。
「深呼吸!」葉堇冷眼看著魚白使勁的踹了一腳,沒有憐憫的繼續跑。
魚白的虎勁也上來,邁著灌鉛的雙腿使勁的邁步,說是跑其實比快走好不了多少。
葉堇不知道從那找的藤條,也虧他在大冬天能挖掘出這樣的寶物,照著魚白的羽絨服就是一鞭子。魚白羽絨服上裂出一張張開口笑,里面的女敕肉更是火辣辣的疼。
慘叫一聲,加快腳步不能反抗。
葉堇在心里默默計算應該有一公里的路程才讓魚白停下,讓他沿著路慢走,獨自一人完成余下的九公里。
魚白看著葉堇奔跑如風的消失在視線里,長出了一口哈氣,羽絨服里滿是汗水,這樣的運動量比起他一年加起來的都要多得多,慢騰騰的挪動著小碎步,一會兒還要跑回去,他真是累死了,要不是害怕師傅記得周圍建築,他都想倒著走
不到一個小時之後葉堇再一次出現在視線里,停在有些萎靡的魚白面前,輕吐「跑!」
讓魚白跑在自己前面不時來上一腳或一鞭。
連滾帶爬的跑回小區,魚白上氣不接下氣的躺在地上不管不顧的大口大口的喘息。
葉堇正經的在旁邊做著怪異的軟體動作,看著魚白有些鄙夷,現在孩子的素質太差,這小子跑了不到三公里就這德行,都算得上亞健康了,葉堇這樣和非人類確實不能明白現在孩子的痛苦,雖然他比魚白小一歲。
「起來!」葉堇踢了一腳,命令道。
「是!」听話的魚白掙扎起來,面色紅潤,不知道是凍的還是熱的。
「要學打架,先學會挨打。最後一項挨我一千下,你可以反抗。」葉堇說完就是一拳,當然魚白反抗了,雙手躲避的被葉堇一拳推出一米。
葉堇每打一下都一個短暫的停頓,最初的時間他從力量方面下死手,估計等到下星期魚白都恢復不到完好的狀態,毫無人道主義精神的葉堇對著魚白進行了慘無人道的人身攻擊,真真是聞著傷心見者流淚。
太陽初升之時,攔了輛出租車把鼻青臉腫鼻涕冒泡的魚白扔上車,囑咐司機把他送到家門口,對著臨別的魚白露出魔鬼式的笑容,「明天繼續。」
直哼哼的魚白被司機大叔非禮的搬上樓,這個時間不過早上八點,雅芝女神在廚房做著說好听點叫一般的早餐,看著魚白一身是傷的回來挑挑眉,不說什麼的領著司機把他放到了床上。
雅芝女神露出一個堪稱完美的微笑看著躺在床上卻倔強不不言不語的魚白,生平頭一次露出滿意的表情,算是肯定道,「小白,要堅持!」
轉身出去為魚白拿藥酒。
葉堇回去吃著寶兒為自己準備的早餐,中年大叔的他今天很爽,確切的說是虐的很爽。
日子依舊一成不變,只不過早上鍛煉的效率因為增加了一個人而大幅度降低,葉堇對于這個大弟子還是滿意的,決心有之,毅力有之,最難得的悟性也有之。
江君依舊每天和葉堇同進同出,徐亮私下不是沒有努力過,分別給對方遠在他城的父母打電話,結局讓他自己有些大嘆自己是不是老了。葉堇的爸爸對兩人的事情樂見其成,反而規勸老師不要著急,他覺得江君這孩子不錯,至于葉堇的學習,他覺得只要兒子能考上大學就好,沒有過高要求,最後雖然謝謝老師能夠反映這個情況給自己,但是徐亮听著怎麼話里話外都是嫌自己多管閑事。
費力不討好的徐亮沒有放棄的給遠在中海的江君父母致電,在他看來作為男方家長大多都是放任自流,畢竟吃虧的又不是男人,他們當然不以為然。
讓人跌破眼鏡的還在後面,江君的母親接了電話,沒有同普通家長那樣緊張,溫溫柔柔的訴說兩家從小就是鄰居,彼此了解關系密切,雖然不知道兩個孩子將來如何,但是現在的關系是他們默認的,徐亮據理力爭的反映著兩人早戀的危害。江媽媽倒是沒有反駁,只是陳述著他們尊重江君的決定,如果老師有什麼事情可以對江君當面反應,他們遠水解不了近渴。
這一下徹底沒了脾氣的徐亮有些抑郁,自己做班主任三年,畢業七年執教頭一回遇見如此開明的家長,什麼都交給孩子處理,他們完全放任,雖然葉堇和江君的成績好得沒話說。但徐亮越想越心痛!
上次班級鬧事事件飄飄然的傳到徐亮耳中,對于肖正南這樣的害群之馬,他早有耳聞,這次事件又是徐亮在听別的老師閑聊的時候傳入他的耳朵,听著別的班老師繪聲繪色的形容葉堇的不同凡響,把挑事的主謀捏得粉碎骨折,有些毛骨悚然的翹起蘭花指擦了擦額頭的汗水,暗想還好沒有把他惹毛了,自我安慰,只要兩人學習都好,他可不管什麼思想層面的問題,還是安心的領獎金別管得太寬。
連葉堇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徐亮放棄了自己作為老師的真善美,變成如同美國導師一般的奔放。
江君的長舌同桌其實名叫韓梅梅,挺土的名字,像葉堇這樣熟悉後世xiaoshenyang~經典的人士,看今朝,憶往昔。倒是越想她越像跟李雷有一腿的那個韓梅梅。
現在依舊把陸濤奉為白馬王子,繼續交往,每天看他上場打球,為他每一次的沖撞擔心,每天噓寒問暖抓緊一切時間與他相處,珍惜每一個可以拉手的機會。不過偶爾她也會想起那個放學時分,不敢反抗被打趴在地的陸濤,和無可匹敵卸胳膊卸腿的葉堇,隱藏在記憶深處,不想輕易觸踫,也許在她步入社會閱歷豐富開會察覺到兩人的差距。現在她只想盲目的不去想他,也不想做評價。
葉堇有些無聊的看著台下限時速答埋頭苦算的同學,今天又是他代班,這個牧玖,雖然不是女主角,但怎麼找也是重要女配,經常無故消失無賴的讓葉堇代課,太沒有職業操守了。
有些氣憤的葉堇把粉筆準確的扔回粉筆盒,憤怒的隨便指了一個倒霉蛋,要答案!接著毫不留情的批判答案的瑕疵,每個人戰戰兢兢的看著葉堇,不知道這位年組出來名的大神=非人哉,今天心情為啥突然惡劣,本來早上還和代理師娘有說又笑的,全都不由自主的看向江君。
江君無辜的眨眨眼,示意其實我也疑惑。
「看什麼看!馬上要期末了,我要對你們加大題量,如果全班考到年紀第一,就請你們全部出去玩一天,吃喝免費。」捋順好煩亂的心情,葉堇好笑的看著台下的同學,自從把那天鬧事的人胳膊全部卸掉,正常交談中都會保持大概幾十厘米的安全距離,敢以下犯上者除了江君,就剩下沒心沒肺的夏家兄妹,連孫義對自己這半個狗屁師傅尊敬有加。
台下一陣騷亂,接著是大叫的喧嘩聲,看著葉堇都想著那天該如何度過,一陣交頭接耳,壓根沒想過必須要第一的前提,葉堇有些頭疼的看著越來越興奮的同學,拍拍桌子,繼續上課。
葉堇同江君無聊的坐在體育館,班里的同學打著友誼賽,同他們一起上體育的是紅豆那個班級,不同于夏草盛這樣的吃貨,紅豆是徹頭徹底的運動型人才,她是唯一同男生們打得火熱的女生,其他女生不是在場邊加油,就是三五成群的坐在一邊聊著或言情或八卦的故事。
葉堇有趣的看著紅豆,搶斷高大的中鋒,作為隔壁班的主力和孫義打得難分難解,由于身高,她負責的頭球都是中近距離的投籃,運球如風輕便靈活,在陸濤沒注意的瞬間帶球通過,S形的路線穿梭在幾人之間,節奏感極強的奔跑,空心投籃,進!
輕佻的對著孫義鄙視,孫義鄙夷的拍了紅豆一下,兩個人互動的打鬧,旁若無人笑意盎然,觀察敏銳的葉堇忽的笑出聲,一邊靠在他身上的江君感受著他胸部的震動有些疑惑的回望?
「孫義和紅豆」葉堇意有所指的朝江君眨眨眼楮。
兩人溫暖一笑,在外面雪花紛飛的季節,青梅竹馬就如同青山剛昌筆下的一對對讓人期待又疲憊,雖然不知道未來會如何,只要能把握住現在就好,把握現在,體育館里一群青春正茂的年輕人揮灑汗水,揮霍著他們的愛情,激情憧憬還有忐忑。
生命就是如此美好不是嗎?屬于我們的老照片泛黃,就如同我們會老去一般,只要記憶還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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