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聖的誕節氣氛濃郁,光是各大商場里層出不窮的聖誕活動,就可以點燃人們冬日里的熱情。
附中的聖誕節到處充滿了送禮物的氣氛。葉堇無奈的看著堆滿桌子的禮物,隻果啊,賀卡啊
可惜自己什麼準備都沒有。
「胖子往里點。」紅豆自覺的坐到自家老哥的椅子上,和他分享半邊。
「神仙姐,快把稿子給我看看。」紅豆對著葉堇和江君的方向激動的看著閑話家常的兩夫妻。
「紅豆,你懂日文?」江君把葉堇寫的東西遞過去。
「我懂曲譜啊。」笑眯眯的接過。
「可是我不懂。」葉堇眯著眼楮看向紅豆,嘴角抽動的看向她。
「這是什麼?怎麼沒有曲譜?」紅豆不斷的翻動,看著不知道是什麼內容的日文,抬頭看向葉家夫婦。
「葉堇寫的只有歌詞,他不會曲譜。」
「怪不得要找專業的,」紅豆不怕死的拿著手稿卷成棍狀,敲著桌面。「還有不到一個星期,你要怎麼辦?」
我會調子,你會鋼琴。」葉堇對著電腦 里啪啦的打著字,拿起桌子上不知道誰送的隻果清脆的咬下一口。
「」紅豆看著葉堇額頭的井字紅標,猛烈跳動,不斷用力捏著身邊豆包的手臂,心里暗想,不教訓教訓你這個臭屁的家伙,不足以平復我任督二脈中涌動的真氣。
「紅豆,中午去音樂教室,我們練習一下好嗎?」江君期待的看著紅豆。
「好啊!」紅豆笑著點頭,看向一邊認真做題的孫義,還有面目扭曲的豆包,「你們倆也來。」
音樂室里紅豆流暢的彈奏巴赫瑪尼諾夫的成名曲,看得葉堇一陣感慨,他的手可以在電腦鍵盤上飛奔,卻玩不轉這些不斷重復的黑白琴鍵。紅豆絢爛的展示,最後一下按動,流暢的發出連續滑動的聲音,拍拍手站起來看向葉堇,挑釁的看著這位一直沉默的兄台,很有一種我是不是很行的傲嬌。
葉堇自顧自的坐下,一聲感嘆,「上流社會的精英式教育。」
「怎麼?羨慕嫉妒恨?是不是覺得自己沒有一技之長很是後悔自己童年白白浪費的青春?」豆包一邊為妹妹端茶遞水,一邊調侃道。
「好吧!我是教育失敗的經典案例。」葉堇不在乎的坐過去,「其實我也點的。」熟練的彈奏起了,小星星,「一閃一閃亮晶晶,漫天都是小星星,」
「堇!」江君好笑的看著自家男人不顧旁邊憋紅臉的三人唱著走調的聲音,從身後環住他。
「果然練過。」紅豆顫顫巍巍的看著葉堇恬不知恥的自娛自樂。
孫義和豆包已經僵化。
「我說過我會一點。」
「你記一下,我要哼了。」葉堇抱著江君坐在椅子上,哼著自己在後世經常听的一首歌曲,那時候的江君很喜歡韓國的一個組合,經常播放這樣的歌曲,雖然兩人在大學時期不長見面,但是網上的交流一點不少,江君總是喜歡說她喜歡的組合歌曲,為這件事,自己還小吃過一陣飛醋。現在想想真是有點可笑。
抱著江君葉堇哼起了熟悉的旋律,這首日文歌是那個韓國組合在日本發行的單曲,當年第一次听,葉堇就覺得那是在說自己,說著葉堇的人生,說著葉堇和江君有緣無分的上輩子。
這次晚會,江君問葉堇意見,鬼使神差的葉堇莫名的想起這首歌,為什麼喜歡你,想著上輩子喜歡江君的心情。
為什麼會喜歡上你,無論時光如何流逝,我堅信你會一直在我身邊,但你卻選擇了不同的路,為什麼,無法告訴你任何心意,每日每夜積攢的思念,溢于言表的話語,以為你能明白,卻無法傳達給你。
初次相遇的那天起,感覺你似曾相識,自然而然融合在一起的我們,無論在那里,都會有你在身邊,我們相互陪伴著成長
紅豆飛快的記錄著葉堇哼出的調子,越听眼楮越亮,听著听著嘴中也反復的吟唱。
簡單的旋律,不知名的歌詞,听著紅豆莫名的感動,江君抱著葉堇,眼楮亮晶晶的听著,心里感受著葉堇的彷徨,不知道好氣還是好笑,仿佛自己就如同歌里的一般放棄他一樣,這個笨家伙。
想著當時他把這首歌交給自己的時候,對日文已算精通的江君听著葉堇獨自演唱,感受著屬于葉堇內心的無助,很有一種敲開他腦袋看看的沖動,不知道葉堇怎麼能不能像歌里寫的一樣灑月兌別扭,只要你能幸福,即使那是多麼悲傷的事情都能承受,獨自孤寂。
紅豆拿著曲譜流暢的彈著只听了一遍的曲調,思如泉涌手舞足蹈的彈了一遍又一遍,看著一邊纏綿的老兩口叫喊,「江君,你快來唱一遍,我彈的差不多了。」
「好啊!」江君不舍的離開葉堇的懷抱,站在紅豆面前深吸了一口氣,隨著紅豆前奏的消失,流暢的唱起,「doue-kimi-wo-suki-ni-natte-shimattan-darou?」(羅馬拼音)
孫義目不轉楮的看著紅豆彈琴的樣子,听著江君特有的沙啞嗓音,嘹亮清晰的高音,恍惚間回到了兩人的童年,紅豆扎著兩個馬尾辮,每天跟著自己,听話的陪著他學著學那,不像自己被期望的那麼高,卻不管嚴冬酷暑的陪著自己,陪著自己上幼兒園,小學,初中,高中,每天都有她的影子在身邊,一直都有紅豆,一直都是紅豆,在自己不開心的時候,高興的時候,失落的時候
紅豆,紅豆,是我的紅豆!孫義愣愣的看著紅豆彈奏,嘴角的弧度越發擴大。
一陣沉默,豆包沒心沒肺的鼓著掌,叫著好,「神仙姐,你唱的都什麼意思?」
「為什麼喜歡你!」江君微笑的看向僅有的幾名觀眾,樂悠悠的道。
「怪不得!葉堇這是借機表白吧。」
「有點感慨!」葉堇站起來環住江君,眷戀的蹭蹭江君的額頭。
「小心眼!」江君點點葉堇的臉頰。
「是你太重要。」
「咳!能不能听我說一句。」紅豆不合時宜的出聲道。
「紅豆,你覺得怎麼樣?」江君看著紅豆期待的想听取專業意見。
「很好!但是神仙姐」紅豆欲言又止。
「說啊!」江君全無壓力的看著紅豆。
「這首歌是日語的,不知道學校老師會不會通過。」
「也是,初審的時候是學校老師當評審。」江君有些為難的看著葉堇。
「江君是導演不能有特權?」豆包有些迷糊道。
「笨蛋!導演不過是組織人,最後說得算的還是老師。」紅豆鄙夷道。
「明天初審的時候再說。」葉堇站起身拉著江君,「回去吧,我家江君又不是非上不可!」
「話可不能這麼說,葉堇你沒有榮譽感,江君可費了不少心力在晚會上,你還是不是男人!自己老婆都不幫。」
房門關閉,音樂室中只剩下一家鋼琴安靜的沉默,回味著剛才的聲音。
「孫義!」紅豆叫住要進入家門的家伙。
「怎麼了?」孫義有些詫異的看著紅豆氣急敗壞的將笑嘻嘻的豆包踹進家門。
「這個給你!」隨手把東西扔到孫義懷中,臉上有些不自然。
「這個?」孫義也有些不自然的抓在手里,貌似恍然大悟用書包擋住臉,飛快的打開書包,把一個不明物體扔到紅豆懷中,拿出鑰匙打開房門頭也不回的進了屋。門外的紅豆看著手中的物件,無聲的大跳,高高興興的回家去了。
端著盤菜的孫父不明所以的看著自家兒子匆匆進了房間,手上藏著掖著的不知道拿的什麼,敲敲房門隔著門說了聲,開飯了。
自家兒子和葉堇關系突飛猛進,作為父親不可能不知道,孫寶權每天定時下班去菜市場買菜,親手為兒子做飯,真真正正的做到了修身養性,晚上父子倆吃著飯閑話家常,讓多年疲于爾虞我詐的孫寶權出奇的充實自在,和兒子孫義都在心里感激葉堇,讓這個冰冷的家有了溫度。
孫寶權對于葉堇的提議還是有一定遲疑的,作為有一定政治頭腦的政客,他明白在葉堇這個層段的人對于納蘭家來說無疑于跳梁小丑,螞蟻撼大樹的結果當然是必死無疑。
全然不放在心上的他在得知納蘭勉落馬的時候驚出一身冷汗,看來葉堇這個小家伙說有誠意真的是拿出了百分百的誠意,納蘭勉的犯罪資料其實他早已經收到,卻一直遲遲不肯放手一搏,沒想到葉堇打擊的如此迅速,有些膽戰心驚的孫寶權還曾在飯間詢問孫義,兒子卻說葉堇一切正常,更是讓孫寶權覺得葉堇深不可測的厲害。
本來有些心灰意冷的他,又仿佛充滿戰斗的火焰,晚間在吃飯時,對孫義提出讓葉堇來家里吃頓飯的意思。
孫義想想也覺得應該,答應了下來,雖然有些奇怪父親的熱切主動,畢竟涉世未深的他,全把其當成了感激,葉堇對孫家,尤其是對他們父子的關系真的是幫助良多。
「這是送你的聖誕禮物。」江君坐在葉堇的車中,準備進家門。
「我拆開了。」葉堇飛快的拆開精美的包裝。手上出現了一個精制的黑色錢包,如果葉堇能識點貨的話,就可以看見錢包下方的小Logo,prada這個牌子可不是想買能買到了,江君最近的零用錢全部花在了上面。葉堇沒心沒肺的看了看內容,把舊皮夾換掉,把里面的東西當著江君的面全部塞進新的短款皮夾。
江君靜靜的看著葉堇高興的把兩人的合照珍而重之的放進去,有些慨嘆,自己認識葉堇十三年了,從什麼時候喜歡這個家伙,自己所有的第一次都是和他在一起,沒有他,她會怎麼樣?
「你知道的,」葉堇幸福的把皮夾放到兜里,看向葉堇無辜的眨眨眼,「我不過聖誕節!所以給你一個安慰吻。」
「知道了,我回去了。」江君捏了一下葉堇的鼻子。
「晚上不要睡得太死」葉堇神秘的眨眨眼,電話鈴響,接起電話傳出菜菜嗲聲嗲氣的聲音。
江君隔著玻璃的沖著葉堇擺擺手,轉身進了家門。
葉堇接著電話耐心的應對另一位小祖宗,眼看著江君進家門,打開車門走到後備箱打開了放在里面的一個箱子,歪著頭夾住電話,輕松的把箱子放到後座,自己也鑽了進去。
好不容易掛斷電話的葉堇,看著江君屋里亮亮的燈光,飛快的打開箱子,這時候夜幕沉沉,雪花飄飄落落。
「愛情需要細節,鐘江君!不要太激動!」葉堇利落的月兌掉全身的衣服,穿好裝備,笑嘻嘻的打開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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