暈了,暈了,周一的課多得要死。現在才碼字,抱歉!
對于高中時期的葉堇而言,時間之于他總是有種不夠用的感覺,太多太多的事情分散他的視線,想扮演的角色太多,總是和時間賽跑。
剛過元旦馬上迎來期末,緊張的三天考試過後,就是大解放的日子。
無關成績,葉堇想到之後的假期很有一種仰天長嘯的壯懷激烈,沒有依依惜別矯情相送,考完試的當天晚上葉堇和寶兒還有龍兒踏上了返家的旅程。
江君沒有送機,對于她,寒假同樣意味著忙碌,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的鐘系成員必定會在這樣的時候前赴後繼的出現在鐘家老宅,作為鐘家人,江君這幾年一直代鐘家二老接待這些叔伯姑嫂子兄弟姐妹,沒有驕傲的成分,鐘江君就是鐘系青年一代的代表,即使是大伯家兩位成年的哥哥對她都禮讓三分。
雖然大部分的親友對她小小年紀就找了那樣一個窮小子很不屑,若是像李家寡婦一樣,頂著一輩子的壓力廉價的嫁了兩個窮小子,最後還是在峨眉山清修,他們就會更高興吧。女人最好還是認命的好,更是他們眾多人的心聲。一個圈子就要一個圈子的樣子,又不是滴血認親,不是說擠進來就可以的。
想是這樣想,但是都是人精的眾人沒有一個提起這樣不合時宜的話題,每天來來回回的進出這座普通人仰視一輩子的地方,面帶笑容和藹可親。
「我到了。」葉堇下了飛機,第一件事就是掏出手機發了一條短信給遠在北京的江君發了過去。
正同一位伯伯輩分的政界前輩閑聊的江君,掏出手機說了聲抱歉,掏出同葉堇一模一樣的手機迅速的回了一條短信。「早點睡。」
「恩。」下一條短信立刻飛來,看著手機上一個平淡的恩,江君嘴角勾起一個不可方物的微笑,簡短的對話沒有任何營養可言,更沒有絲毫敷衍的成分,只有淡淡的關心維系在彼此心間,葉堇總是把結束對話的權利交給自己,必定以,恩,結尾。
也許它沒有,哦來的潦草敷衍。親來的親睞有加。卻總是讓江君的心間涌出一股股暖流,這個男人在乎自己,用他獨有的平淡包容讓他的氣息侵入江君的生活沁入骨髓,如同呼吸般,不要會死。
葉堇拉著簡單的一個箱子,已經有半年沒有回家,看著門口笑著看向自己父親,葉堇笑了,大笑的撲到葉建軍的懷里。
人世間的愛都為了團聚,唯有父母的愛,從一開始就是為了分離。
葉堇坐在葉爸村里的桑塔納上,前座坐著葉堇以前熟識的一位大哥,兩家有親戚關系,如同前世一般,葉爸在村子里干得風生水起,更是用村子的錢買了輛桑塔納,雇王哥為家里開車。熱絡的用遼東話同葉堇打著招呼,這里距離葉堇家還有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元龍兒面無表情的坐在前座,如果不是認識,大概司機已經被他的冰塊臉嚇死了。
寶兒乖巧的坐在葉堇身邊,雖口不能言卻親切的沖著葉爸和司機點頭,二十多依舊清麗的寶兒讓司機為之失神,直夸漂亮。
「葉堇!你媽和你姐在家包餃子,等一會兒多吃點,彬春,一會兒吃完了再回家。」模模身邊的兒子,葉建軍滿足道。
「饞死我了。一會兒肯定多吃。」葉堇笑眯眯的順著葉爸的話說下去,「王哥,陪我爸喝點吧,今天我帶了兩瓶好酒。」
「那行不過一會兒我去買點別的菜吧?」王彬春有些不好意思,倒也爽快的答應,兩家這麼熟了,為了一頓飯矯情不值得。
「別了,家里一堆菜,葉堇每個月都寄一堆東西回來,吃也吃不完,讓他別寄也不听。」葉爸說著說著倒是埋怨起了葉堇,嘴角含笑怎麼听怎麼像夸獎炫耀。
「不害怕光給你們錢,你們也不買東西。姐工作怎麼樣?」葉堇趕緊打住的把話題挪到了葉鯉身上。
「挺好的,就是這對象看了一個又一個,就是沒一個成的,你姐自己也不知道愁。」
「愁什麼?好女不愁嫁,姐是不是考駕照了?」
「本來要考,不過前段時間陪護,課停了段時間再沒去。你問這干啥?」葉爸有些迷糊,大兒子淨打听這些不著邊際的事。
「我要買車,順便給姐也買一輛好了。」
「不行!」老葉同志立刻否決,「駕照都沒考就買車,我不同意。兒子,等來年,你姐要是考上駕照,我幫她買輛小車開,你掙錢也不容易。」葉爸好脾氣的勸著葉堇,心疼葉堇掙錢不容易。
「爸,你放心吧。你兒子比你想象的還有錢。」葉堇眼楮有點泛酸的看著夜幕里臉上已經布滿溝壑的父親。
「那也不行!等回家跟你媽說,你媽要是同意了咱再商量。」
葉媽是典型的一家之主,葉爸看著常年身體不好的她,通常都會讓著她,听她的,不是怕妻,更多的是愛妻。
「知道了,知道了。」葉堇撒嬌的抱住葉爸,算是告一段落。
元龍兒透過車中的後視鏡看向笑得天真的葉堇,眼神里有一絲復雜,誰能想得到這樣一個孝順乖巧的好孩子是縱橫 谷最年輕的億萬富翁,操縱生死取人首級的恐怖殺手,改變人類歷史科技飛躍十年的首席黑客。這樣的人卻有著常人沒有的戀家情結。
葉堇敏銳的抬起頭同鏡子中的元龍兒對視,露出潔白的小牙,單純陽光。
元龍兒扯出一個難看的表情,面無表情的繼續看著窗外的風景。已經有三年沒回來了。
下車的葉堇,熟門熟路的飛奔進家門,這里的鑰匙他一直帶在身邊。
「媽!姐!」葉堇笑著抱住滿手是面粉的葉媽,好看的丹鳳眼笑得眯成一條縫,對著老媽的臉就是一口。
「這個猴子,趕快下來,我讓你姐給你煮餃子。」葉媽享受了葉堇的一枚香吻,對著寶貝兒子的臉又是一下,看向旁邊的寶兒和龍兒趕忙招呼道,「寶兒,龍兒回來啦?快坐,餓不餓?餃子一會兒就好。」有著一絲貴婦氣質的葉媽,不怎麼保養卻又油光水滑的臉上掛著大大的遼東式微笑,拍拍手上的面粉,領著姐弟倆坐在沙發上拉家常,「葉鯉,趕緊把餃子下鍋,你弟他們肯定餓了。」
「知道了。」同葉堇一樣長著丹鳳眼高鼻梁的葉鯉麻溜的把桌面上包好的餃子拎到廚房,「老媽,看見你把我都忘了。」葉鯉看著跟進廚房的弟弟酸溜溜道。
「哪能,姐!我可是時時刻刻惦記著你。」葉堇猴精猴精的拍著馬屁,洗洗手,幫著葉鯉煮餃子。
葉爸進了廚房想把他弄出來,葉堇憨笑著就是要幫忙,另一邊的寶兒幾次想起身幫忙都被熱情的葉媽拉住,幾個人坐在客廳里聊著家常話,元龍兒不多話,卻恰到好處的充當翻譯,面無表情的傳達寶兒的意思,本來好好的話,到這個冰塊嘴里就是帶著一股寒氣,葉爸,葉媽坐在另一邊倒是對他們兩兄妹客客氣氣,停好車的王彬春進了門,不客氣的坐在另一側看著電視。
葉家還是葉堇離開時的裝修,當時葉堇讓父母住進這里著實費了一番口舌,重點就在于那時的葉堇不過十幾歲的孩子,讓父母相信年薪破千,他們相信,但是破百萬簡直是天方夜譚,最後在葉堇特意拿出的日本匯款單據才真的相信,自己的兒子真的是天才,僅僅幾年的時間,比老兩口一輩子掙得錢都要多得多,如果看葉堇在網絡上成千萬上億的掙取一串數字,不知道本來很堅強的兩人會不會大腦停機。
葉堇打開冰箱查看,里面堆滿了自己從北京寄回來的東西,大部分都沒有吃,無奈的嘆口氣,拿出里面的幾塊凍肉,接著走到廚房的角落,青菜什麼的通通堆在那里,挑出家里人喜歡的菜,飛快的清洗,加上之前葉媽準備好的幾道菜,豐富得很。
在葉鯉把餃子全部端出來之後,揮舞著鍋子鏟子,迅速的炒出幾個熱菜。
全家人都坐在桌子上耐心的等著他,隨著最後一個菜被葉鯉端出,葉堇月兌下圍裙,修長的腿邁動到旅行箱處,拿出在北京特意買的幾瓶好酒,沒有紅酒之類的外國貨,幾瓶算是珍藏級別的白酒被葉堇擺在葉爸和王哥面前,葉爸不是貪杯的人,最大的愛好是抽煙,葉堇又掏出一箱中華還有一箱玉溪,算是中檔的香煙,葉堇記得葉爸最喜歡抽的就是這兩種煙,臨回來前幾天,特意去煙草公司買了兩箱。
葉爸高興的模了又模,樂呵呵的招呼葉堇趕緊坐下,一大家子人圍坐在一起,其樂融融的吃起來。王彬春不住的夸獎葉堇的菜做得好吃,同葉爸你來我往的喝了不少,葉堇喝了一杯酒就打住了,元龍兒干脆的吃了大半餃子,悄悄離席,本來夠吃幾頓的餃子勉強夠幾個人全部吃飽,還好葉堇有先見之明的準備了幾道菜,喝得高興的葉爸,不住的被彬春哥灌酒。
葉媽坐在葉堇旁邊高高興興的不住夾菜給葉堇。
「你弟也快回來了,等他回來咱們再到外面吃點好的。」
一瞬間的冷場。
葉堇笑容依舊的抬起頭,「還是在家吃吧,我最喜歡媽做的吃的。」
葉堇和葉藥是雙胞胎,書上說的心靈感應手足之情全然沒有在兩人身上有一丁點體現,葉堇不是討厭葉藥,在這一世,他站在勝利者的角度,之于葉藥只是有一種淡淡的冷漠,雖然他還沒能力干出什麼事。記憶沒有消失,他一輩子都記得葉藥殺了自己前的殘忍,那時的他是站在勝利者的角度俯視葉堇,有些人,有些事,只有再次轉世投胎喝了孟婆湯才能忘記。
也許會有人說,這樣簡直是扯淡混蛋加爛人,葉藥這一世沒有做過什麼讓葉堇無法容忍的事情,葉堇卻一直不能忘懷,這樣的葉堇,其實自己也有些討厭呢,葉堇冷漠的搖搖頭,接著細心的為葉媽夾上一筷子愛吃的蘸醬菜。
是又如何,人活著不是為了別人活的。
對別人善良,來證明自己善良?純扯淡,惡人不作惡只是因為沒有力量。上一世葉堇相信葉藥是善良的,低估了他的存在和作惡的可能性,結局的慘淡他不想再經歷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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