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所浪費的今天是昨天死去的人奢望的明天,你所厭惡的現在是未來的你回不去的曾經。~
大堆的生活垃圾被對放在角落,還好密封良好的這里沒有昆蟲縈繞,不然後果不堪設一想。
接著看著頹廢如斯的男人,輕嘆一口,一年前為了保護主席,牧家傾巢出動,包括眼前的男人。
在中國,牧家就是安全的標志,牧牛從年輕到現在負責過的政要安全,沒有一次出過差錯,之後傳到牧壹的手上亦如是。
沒出過錯,不代表無懈可擊,在出訪期間還是被藏-獨分子襲擊,為了救主席的幼孫,牧壹丟了一條腿,萬幸的是殘肢在不久找到,接受嫁接手術的他,恢復怎麼可能和原來一樣。
不能接受現實的人,往往選擇逃避,不管你是硬漢還是巨人。
「想不想當部長?」葉堇輕輕的一句話,沒有給男人造成任何變化,依舊坐在地上抱著那個行將就木的火箭筒。
葉堇也不著急,坐在男人身邊,同樣熟練的拆解起武器,作為出色的殺手,如果不能把武器用得跟身體一樣,談何殺人。
時間滴答滴答,葉堇已經拆開又裝上十八只狙擊系列的槍支,對于狙擊槍,葉堇有種病態的迷戀,PM,2MA,M24,一千米之內都是他的天下,說不上例無虛發,重生前,小日本的記憶里,沒有人可以逃月兌,亦是一種自信的資本,燒包的本錢。
不知道是不是受小日本記憶的影響,除了喜好狙擊槍,葉堇對妖刀的執著也超出了一般的狂熱,葉堇書房里有一面書架後面堆滿了各個時期的妖刀,凡大師級的作品都逃不過葉堇的手,給錢不買就偷,他對于道德這種東西就跟錢一般概念
都是糞土。
當疤痕中年男終于把那把火箭筒修理完畢,他的周圍擺滿了狙擊槍,倉庫里叫得上名字又有缺陷的狙擊槍大部分都已向他靠攏。
擰了一下額頭深刻的印記,臉上也跟著有一道溝壑的傷疤臉的男人,走向葉堇所在的方向。
左腿有明顯的顛簸感,是條廢腿,每挪動一步,男人面部都會有一絲輕微抽搐,正常的行走讓他痛苦如斯。
「我不想。」算是正式的答復,知情識趣的人也許悄然離去,畢竟被人拒絕不是什麼開心的事。
「打贏才有資格拒絕。」葉堇動作比聲音更迅速的抓起地上一把剛剛修理完畢的槍,單手舉槍,直直指向男人心髒。
「沒有子彈。」傷疤男牧壹輕松道,生活了一年,這里的東西他再熟悉不過。
「哦?!希望你能快過子彈。」一槍開出,激射向牧壹,巨大的後坐力沒有讓葉堇的身形有任何變化,依舊八風不動的葉堇,看著牧壹狼狽的躲過,臉上又舌忝一道血痕,變魔術一樣的他,展示了一下一只手上的四枚子彈,好看的手指間穩穩的拿著易于常態的子彈。
惱怒的男人冷冷的看著葉堇,冷汗從額頭流下,按著左腿的手青筋暴起。
「是個爺們,不過」又是一個反轉,抓起地上的狙擊槍,放出一槍。「每一把槍都有一發子彈,如果你死在這里,就當我剛才說的放屁,如果沒事,乖乖的為我當部長。」一點都不覺得不要臉的葉堇,看著在地上抽搐的男人,沒有絲毫憐惜的打出一槍,既巧妙又刁鑽的打在肩胛骨位置。
強大的穿透力讓子彈從牧壹的肌肉里飛出,染紅髒兮兮的工作服,臉上的胡子都遮擋不住他身體的顫抖,意志卻沒讓他哼出一聲。
背對著葉堇的後背依舊顫抖不休,讓葉堇嘆了口氣,舉起槍,「真是沒意思,老牛都放棄了,**的哪門子閑心,你還是死了算了,讓你媳婦改嫁,讓別人睡你老婆,打你的娃。」手如標桿一樣輕松的平舉,目標依舊是牧壹的心髒處。
一記冷槍。
葉堇五感敏銳的用手中的槍擋住飛來的子彈,下一秒,消失。
在下一瞬,出現在另一個方位的葉堇大笑的一手舉著一支沒有開過火的狙擊槍,放聲大笑,听著重新站起來的牧壹,簡單的反駁,「放屁!」手中的狙擊槍冒出一陣輕煙,戰斗開始,生死為籌。
「好玩,快來殺了我。」肆無忌憚又是一槍的葉堇,站在男人身後囂張,空曠的倉庫中不時傳來槍響,輕松的被防彈又隔音的門阻擋住,只有兩個當事人和上帝知道的游戲正在上演。
手中抓著最後一支槍的葉堇,輕松的走到陰影外,看著身中三槍血流不止泥濘不堪的男人,依舊干淨清爽。
「看在你屹立不倒的精神上,給你次機會,這槍不死,乖乖出去競選。」
「殺了我。」放下手中的槍,靜靜站在原地,沒有絲毫反抗回旋。
砰!
一槍響起,卻沒有人倒下,葉堇隨意的把這槍送給了屋頂。
「沒得選了,你去競選。」
「那是你的事情。」發現自己還活著的牧壹轉身往回走,動作雖慢,卻已行動如常。
「喂!腿還疼不疼了?」葉堇早熟的聲音響起,讓牧壹的身形一震,緩緩轉過身,冰涼的眼波洶涌,起伏的胸膛更加劇烈震動。
「什麼意思?」
「老牛說你拒絕做復建,我要推上去的部長至少是身殘志堅才能把賈村踢走。SO恭喜你,血液循環良好的你,這條腿又正常了。」
「我不答應。」
「你知道不知道,你兒子的兒子在放學路上迷路了?」葉堇瞄了一眼牧壹緊閉的嘴,牧壹的孫子牧一江最受牧壹疼愛,隔輩親的定律從來都不會變。
「還有上次他放學被高年級的同學勒索,還被打了,都是因為沒有爺爺接送,這對孩子幼小的心靈是多麼大的傷害?!你們大人只知道封閉在自己的世界,你孫子就不管了?不過他很快忘了你也不一定,牧丑的媳婦又懷孕了,已經能看得出男女了,你猜是男的還是女的?」
眼眸中如火花閃過的牧壹,情不自禁的跟著問,「男的女的?」
「都是女的,據說是對雙胞胎,牧一江快當哥哥了,正好把你給忘了,可憐的老爺爺。不過,跟你說了也沒用,你又不去看他們。」葉堇勾勾纏纏的吐槽,看著心動意動的牧壹,嘴角悄然上彎。
「你說我的腿正常是怎麼回事?」
「能跑,能跳,除了偶爾的陣痛基本正常,當然你這麼大的年紀前線是去不了了。」葉堇一副,我盡力了的表情。
「好了」沒有驚喜的牧壹還是麻著一張臉,看著葉堇不喜不悲。
「我要走了,听說主席是最後一輪的決定人,單憑你為了救他和他孫子扔了一條腿,你就穩贏,別有太大壓力,多陪陪你家人,之後上任有你忙的了,我看好你喲!」下一刻消失的葉堇聲音回蕩在倉庫中,來也匆匆去也匆匆。
臨走前背對牧壹,偷偷對著一個方向揮揮手,做出一個勝利的姿態。
「我還沒有答應。」輕輕一句,在無人看見的倉庫無聲的做出一個仰天長嘯動作,扎實的肌肉隆起,讓他平添一份威嚴的掙扎。
在他曾經檢查過的角落,一架全方位高清晰針孔攝錄機靜靜躺在那里,無聲工作。
牧牛坐在監控室中,笑著罵了句,「臭小子!」身後恭敬的站著牧家老三,老六,老七。看著畫面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牧壹穿起衣服走出倉庫,自家老大自從做完左肢拼接手術之後再也沒出過軍用廢物房。
「老三,通知所有人,今晚為老大洗塵,修了一年廢品,總算滾出來了,你們這群小犢子淨讓老子操心。」說是這樣說,臉上掛著笑容的牧牛,很高興。
牧家是個大家族,牧牛生了九個孩子,九個孩子里面開枝散葉的就有八個人,現在最小的牧玖肚子里還揣著一個,結婚的只有四個,剩下的皆是私自發散,生了孩子,孩子領回來,母親扔掉,不可能為了一顆樹放棄森林。
之後的第三代也蹦?出幾個,老大牧壹的孩子有兩個成家,接著生下了四代,還有牧貳,牧三,牧四都是有孫字輩的人。
牧家老五老六是一道門檻,牧五之後的幾人,比起哥哥們整整晚了十年出生,說牧牛禁欲也好,專情也罷,但那十年真的是一無所出,沒有一個人知道原因,亦是牧家的禁忌。
這樣的結果直接導致,牧家兩代人的年齡差異,三代中和二代之中幾人的年齡相差無幾,就像牧玖這樣的老ど輩分大得離譜,三代中有幾個跟她年齡相近,甚至好幾個被她年齡還要大,依舊對著這個小姑媽奴顏屈膝畢恭畢敬。
近百人的大家族,除了牧玖這個根正苗紅的牧家人,真正的女人不多,明明在大廳里放了滿滿騰騰的酒席,桌子上擺放整齊的菜式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動筷子,坐在主位的牧牛,抬眼環視,一個人發散出的枝葉茂密如斯,是他輩子最大的成就。
「開飯。」一句話傳來,場面立刻熱鬧的牧家一系,如同燒沸的開水,幾個年歲不斷的重孫子輩,繞著餐桌跑了起來,大部分喜好喝酒的,端起酒杯灌起了白酒。
牧牛的兩側分別坐著牧壹和牧玖。
牧玖挺著一個大肚子,坐在位置上吃得很多,完全走形的臉,更是向浮腫逼近,坐在她旁邊的牧捌不停的給她倒水,害怕她噎死。
「老大,一會兒跟我去練練。」牧牛喝了一杯七十三度的二鍋頭,看了眼埋頭吃菜的牧壹。
其他桌可能沒有听見,但作為當事人,牧壹如同復活的機器,僵硬的抬起頭,看著老爺子,不知所措。
梳洗干淨的牧壹長得很像牧牛,一樣的大眾臉,不同的是,比起貌似佝僂脆弱的牧牛,牧壹更多了份常人難以企及的沉穩,穿著干淨的白襯衫,雖然臉上難看的疤痕讓人印象深刻,卻也很難讓人聯想到壞人,天生一張好人臉。
「老頭子,不要欺負大哥。」牧玖放下第三碗飯,端起下一碗。
「他是大哥,我是老頭子,你還是不是我閨女?!」老大不樂意的牧牛把自己的飯推到馬上第四碗吃完的牧玖。
「我高興,給我倒杯水。」向來說一是一的牧牛寵溺的搖搖頭,為ど女端茶送水。
牧家武道場,位于牧家別墅群中心位置,以牧牛居住的位置同為中心,周圍環繞著牧家幾代人。
始終沒有逃月兌練一練命運的牧壹第一百零一次被甩在地上,汗如雨下,連站起的力氣都沒有,反觀牧牛神清氣爽的動了動身子,身上的肌肉沒有一絲皺紋,坐在場邊的牧玖吃著一個紅彤彤的隻果,滿地隻果核,據說吃隻果對孩子好。
「爸,您同意嗎?」
勉強站起來的牧壹認真看著父親。
「我的意見很重要?」牧牛在牧玖的抗議下搶下她第七個隻果。
「燈塔。」
「那就去,有我照著,你還怕迷路?」老人滿意的點點頭,甩出一句話離開武道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