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無懈可擊 第一百九十九章 婚禮

作者 ︰ 張白白醫生

葉堇死了嗎?

當然沒有,住在警方監護病房的他,三餐照舊與世無爭,胸口猙獰的傷痕亦消失到只剩一條白色痕跡,仿佛只是小孩瘋鬧,不小心撞破的小傷口。

為他檢查的醫生不止一次驚呼奇跡,要不是他是重罪犯人,早已沖進去解刨研究,不過那麼多大人物的耳提面命重要指示就是救活他,他們工作的熱誠早已被權勢熄滅,中國現有體制的悲哀。

優待犯人的奢華單間,除了行動上的不便,倒是有點特級病房的意味。期間無數人探望,只是他沒見過任何人,就算是特權如鐘家,孫家,夏家,一概不見。

紀聰明特意從母親那里要來特權,,可依舊沒有見到那個可恨家伙一面,兩個人的脅迫關系到底要什麼時候終止,他不想這家伙到死都死拉著自己不放。

趙心意早已知曉葉堇的情況,卻是沒有任何表示,每天依舊忙碌的工作,工作,堆積如山的文件等待著這位第一決策人批閱。

趙土匪已經被保釋出獄,雖然外界頗有微詞,不過當權者的意志怎麼會輕易動搖,除了些花邊小報,各大報紙統一口徑一致對外宣稱,趙氏企業的正面形象,一時間民眾開始見風使舵。

元寶兒是從元龍兒哪里知道的消息,苦于沒有門路的她第一時間撥通鐘江君電話,只有語音提示再次嘲笑著她的不自量力。

牧家雖然因為葉堇打傷牧牛有些不待見他,但畢竟明白原因的他們都知道不是葉堇的過錯,為了這件事,牧壹出現在病房。

守衛雖然按照葉堇的意思不見任何人,但這位可是他們真真切切的頂頭上司,縣官不如現管,通行無礙。

「映在你眼中的我是什麼顏色?

若你期盼殷紅吾托付于汝陽光,禁不住悲傷,緊閉雙眼,滑落的淚滴,浸透吾心扉,在夢中,尋找令人懷念的熟悉,只想伸出雙臂,拼命將其抱緊。

映在你眼中的我是什麼顏色?

若你期望湛藍吾願將天空托付,載著滿心喜悅,與你輾轉相逢,溢滿心田的歡樂,只為掩飾離別,世間人們終將化作塵埃消散風中,而你呢?是否化作繁星等吾歸來?」

牧壹走在長長隧道之中,這首略帶憂傷的日文歌曲從葉堇病房內傳出,拉開厚重鐵門,牧壹驚駭的看著白發少年。

艷麗的白發有如白雪的顏色,漫不經心坐在床邊寫著什麼,這個筆記本他一直貼身帶著,從送到這里開始除了要求不見任何人,只是要了只筆,便別無他求。

「嗨!牧壹。」葉堇精神狀態顯然很好,雖然根據報告,他從進入病房,沒有睡過,只是在本子上寫寫畫畫。

「你想出去嗎?」牧壹糾結的問出一句話,是說話都困難的牧牛摘下氧氣罩後,唯一的一句話。

「我再等。」

「等?等什麼?」

「等我姐姐的婚禮啊,這里環境好,又安靜,你是不是以為我在等死?」葉堇合上日記本,笑眯眯道。

「當然不是!,我明白了。」

自此之後這間病房,沒有上過鎖。

葉鯉婚禮前一天晚上。

葉堇消失了,沒人知道他是如何消失的,即使門沒有上鎖,但是走出這座監獄,越過十米高牆,密集紅外線警報,二十四小時監控的各個出口,各種精密儀器遍布的大門,沒有驚動任何人。

七月間是東北最為炎熱的季節,也是舉辦婚禮的旺季,到處生機勃勃,陽光下喜氣洋洋。

今天是葉家大女兒結婚的日子。

枝繁葉茂的葉家,從前一天晚上忙到現在,穿得喜氣的葉媽不停為女兒打扮,嘴上埋怨葉爸,「給葉堇打電話沒有?怎麼還不回來。」

「打了,從早打到晚,早就告訴他今天葉鯉結婚,這個孩子怎麼還沒回來,最近更是連電話都不打回來,真是翅膀硬了。」

葉藥在旁邊冷眼旁觀,什麼話都不說。

他業已從牧酉的嘴中得知,葉堇的大概狀況,故意傷人,還是傷得省長之子,雖然他困惑孫義與葉堇的沖突。

不過,這不是很好嗎?

他不說明,也不插嘴,樂得看父母埋怨葉堇,穿著潔白禮服,他是伴郎之一。

江君同樣沒有到場,說好了當伴娘,卻同葉堇一樣人間蒸發。

婆家那邊還有和胡南很是親近的一個妹妹,說是要她做伴娘,這樣娘家出三人,婆家出一人,本來葉鯉婆婆很是不高興,不過在這件事上被胡南壓了下來,畢竟這個家大部分家當都是小舅子買的,就不要在這樣的小事上計較了。

鞭炮齊鳴,北溪普遍婚禮都是中西合璧,男方領著車隊來女方家接人,身邊就跟了個伴娘,本來說好的剩下三位,一位在新娘屋內,另兩位行蹤不明。

作為婆婆的胡南母親從坐上車開始,面色陰沉,就連有些爽朗的胡父都流露出一絲不快。

他們接人的車檔次在北溪還算不錯,一水的黑色車子,也就是俗稱的轎子車,不管是什麼牌子,至少顏色上過得去。

就算在不樂意,畢竟是自家兒子頭婚,做父母的盡了自己最大努力。

胡南敲開葉家別墅大門,里面是盛裝打扮之下的葉鯉,穿著潔白婚紗,據說光它的定做費就要七位數,是那位出手闊綽的小舅子親自找人在法國訂做,空運回來的。

葉家大部分親朋坐到接親戚的婚車後,里面多數是葉媽娘家親戚,少部分葉爸兄弟家里的都是開著自己的單位用車,譬如葉爸大哥和四弟都是開著市局級別的專用車,讓有些暗淡的回禮多了一抹亮麗。

剛把新娘抱出來,一輛車就駛了過來,把本來滿滿騰騰圍觀的群眾給鎮住了。

白色加長版賓利有如一位優雅貴族探進這樣的鄉間民宅,車頭處是北京牌照,同樣天價的五個六,顯赫的掛在藍排排上,低調又囂張,潔白玫瑰花把這輛明眼人一看就是婚車的豪車,裝飾的更加觸目驚心,大大心形花型,統統用得都是電視上才能一見的進口白玫瑰,個個含苞待放嬌艷欲滴,統統是今早空運。

車子慢騰騰急是穩妥的駛進這座對比起來寒酸了的小區內,停在新人面前。

司機位置打開。

身穿黑色禮服的司機走出,赫然是阿蒙,略帶陰柔的臉堆滿笑意,「請問是葉鯉和胡南兩位新人嗎?」

「是是您是?」胡南看著這部車真的暈了,平時就是汽車發燒友的他,一眼就認出了這部至少是八位人民幣的加長版賓利,超長車身不顯別扭,反而給人一種霸氣外露,無聲張揚著老子就是低調的話語。

「我是葉堇雇來的司機。」

「是弟弟?」葉鯉開心又神氣的盯著眼前的白色驚喜,眼神示意胡南,既然是葉堇心意咱就做吧,眼楮眨啊眨,被化妝過的睫毛讓胡南心里癢癢的。

「那」看了眼擠到身前的父母,胡南心里也是躍躍欲試。

「既然是葉家好意,你就坐啊!」胡母,立刻打開車門,搶在新娘前面坐進寬敞車內,才揮手示意新人。

阿蒙抽搐了下嘴角,卻無多言。

葉藥作為伴郎和伴娘最後進入,加上司機阿蒙一行六人駛向目的地。

王府賓館。

北溪最為豪華的酒店之一,是胡家忍痛訂下的婚禮現場,據葉鯉自己說,當時和大堂經理溝通,訂下三千八百八一桌的菜色,著實讓吝嗇的婆婆心疼了好幾天,當然這是用笑話和炫耀的方式講給自家父母听的。

賓館門口,在新人到達之前已經停滿了豪車,清一色的北京牌照,大部分是自家用車,從車牌上炫耀的連號來看,多數非富即貴,有那麼三兩輛普通車型,第一眼看不出意思,仔細看第二眼,怕是連心肝脾肺腎都要嚇出來,中央用車凡是有點官宦意思的人都能明白里面的名堂。

不知道從哪里打听來的消息,有些圍觀群眾不約而同得到了一個內部消息,今天王府賓館被人包場了,所以里面停著的私家車都是為一家人而來,連電台記者都過來架上機器做起了特別報道。

隨著加長賓利到來,早已等候多時的一群人,站在人群之中或是中年男人或是中年女人,珠光寶氣神采奕奕,都有兩個共通點就是富貴,一是富貴,二是富貴的他們身邊都站著一個孩子,彼此年紀相仿,不時沖著不遠處的吆五喝六,都是熟人。

家長們沒有抱怨,在他們看來婚禮上的人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站在現場幾個沒有家長陪伴的孩子。

四個少年人論穿著他們都沒有跟著家長的孩子們貴氣,但不代表平凡,壓根叫出來的衣服,識貨的人打眼楮一掃就知道是純手工新款,奢侈品專櫃里最頂級的貨色,但要是不識貨的,大抵也就是衣服質量好點,沒啥大的看點。

兩男兩女,其中一個男孩大概是身體不太好,站了沒多長時間就靠在一左一右兩個人身上,臉上有種不健康的白。

四人里面最為搶眼的是個一身火紅的女孩,長裙飄逸之中帶著侵略與冷漠,手上戴著如同杜鵑啼血的鐲子,不嫌單調重復,增添兩份成熟,三分柔和,黑色柔發隨風飛揚,即使在人群之中都有一種說不出的哀傷孤獨。

另一側有個女人牽著個女孩,身側站著個男孩,三人自成一體,同來的人除了看少年人,就屬在他們身上徘徊最多。

女人一身簡單的白衣黑褲,硬生生穿出時尚感,好到妖孽的身材,盈盈一握之中更兼具美感,顯然是細心打扮,身上散發著一股讓人怦然心動的奇異荷爾蒙,事實上她的外貌更加出色,只不過大多數人早已被她的氣質征服,頂禮膜拜,一般人最為關注的長相反而不太重要。

身側男孩穿著頗為正式的休閑西裝,流露出一種雅痞味道,把玩著手上最新款手機,笑著逗弄著女人手中牽著的小女孩。

不多時又駛來了八輛統一的軍用吉普車,牌照從一到八整齊劃一,每一個車上都下來一位壯漢。面目猙獰者有,敦厚樸實者有,睿智機警也不少,唯一不同的是,最後一輛車上被先下車壯漢小心翼翼扶著走的極胖孕婦,八個男人圍著一個女人轉,也算是一個奇觀。

「乖乖!,你知道是誰家結婚嗎?怎麼都是北京車?你看那個姑娘多水靈」

「哎!哎!你看那個想不想是中央里老出來主持節目的主持人?那個小孩是她女兒嗎?」

「這車叫蘭博基尼吧?我干一輩子都不見得能買上一個車 轆。」

「這幫社會蛀蟲,沒事上這來顯擺。」

于是乎,嫉妒者,羨慕者,甚至是分社會人士都在不遠處議論紛紛,揣度著這場奢華婚禮,期待著接下來的發展。

日當偏東,馬路上一片繁華,酒店成了大型展覽廳,沒有人先進酒店,漫無目的的等著婚車。

終于婚車緩緩駛來,穩當的停在酒店門口。

上面的歌曲為傳頌之物里終結章歌曲,為你。

我推薦一下,听著真的很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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