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兒子,初次見面,老爸對你真是刮目相看。」葉凰在畫面另一邊欣賞的盯著畫面中的男孩和女人。
男孩盯著畫面里只見過一次照片的男人,白發刺眼,卻不顯老態,嬉皮笑臉之中眼神深邃不可見底,穿得普通全無氣質可言,更可恨的是身後站著兩個年輕女人,比起自己的母親相差十萬八千里,「確實是第一次見面。」男孩用地道法國腔調開場,手指優雅的交叉在一起,望向對面男人。
葉凰眨眨眼楮,語速飛快的說著法語,「我親愛的兒子真是博學多才。」
「雖然你是個不負責任的混蛋,但我感謝你讓我擁有超過二百的智商。」男孩挑挑眉,換成德語。
「還好艾瑟兒不是你這樣的怪物,你身邊的女人是你的母親嗎?」葉凰這回卻是用日語詢問。
「是的,我的母親,赫拉.馮.梅吉森。雖然我知道你失憶了,但我還是認為你是個徹透徹底的混蛋。」男孩用略帶饒舌的日語回答。
「女士你好,謝謝你替我生了兩只如此可愛的小家伙。順便說,兒子,你的日語真的很爛。」葉凰哈哈大笑之下,眼帶笑意,用手擺弄著額頭上凌亂頭發。
赫拉沒有說話,只是給男人一個微笑,幾年未見,他還是這樣氣死人的個性,即使失去記憶,但人的思維方式已經未變,只是不記得自己了,想到這,靈動的眼眸微微一暗。
男孩在對面握緊小拳頭,咬牙切齒道,「我會去接妹妹的。」畫面迅速變黑,關掉電腦,喊了一聲,「愛德華!」
老管家動作迅速出現在男孩視線內,「小少爺。」
「幫我每星期加兩天的日語教程。」
「是的,小少爺。」愛德華認真答應,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是小少爺,除了休息時間,你沒有其他業余時間了。」
男孩細細琢磨,倒是身邊嘴角含笑的美婦開口,「愛德華,你先下去吧,我想亞瑟第一次見到父親太激動了。」
「是的,小姐。」愛德華望著比起亞當少爺還要出色的十倍的小少爺,老懷安慰退下,這已是自己服侍的梅吉森家族第五代成員了。
「母親,那個家伙實在是太可惡了!」男孩握著拳頭揮動著跳下椅子。
「我當這是夸獎。」美婦看著少有激動的兒子,笑了。
「我承認他很強,不過他已經老了,現在是我的時代。」
「如果我沒記錯,他今年只有二十三歲,亞瑟。」
「我不管,我要去接回妹妹。」男孩動作迅速穿起自己隨身西裝小外套,想要出去,接著轉身盯著自己母親,「母親,您不阻攔我嗎?」
「這是你想做的事情,我當然只有支持。」女人優雅站起身,魔鬼身材突顯,只是穿得異常居家的她,沒有妖艷氣質倒是越發聖潔慈愛起來。
「我還是不去了。」男孩盯著母親仿佛什麼都明白的眼神,臉有些紅了,又坐回了自己位置上。
「亞瑟」女人輕笑,不再言語,自己兒子白皙的耳根儼然已經紅了。
對父親的濡慕本就是天性,這個孩子有什麼不好意思的,笑著搖搖頭,卻沒有說出來
葉凰盯著變黑的屏幕傻兮兮樂個不停。
身後劉一妃和虞大美,眼神怪異。
「一妃我剛才是不是進入聯合國了。」
「才幾種語言,你就驚訝成這樣。」劉一妃不屑道。
「你之前知道他會那麼多語言?」
「不知道。」
「那你不屑給誰看啊!」虞大美怒了,這不是歧視嗎,同樣不知道,憑啥就要鄙視我。
「他是我男友,我只有驕傲的份兒。」劉一妃慢悠悠一句,把虞大美殺死在憤怒的道路上。
「好吧!我承認,你撿到寶貝了。」
「謝謝夸獎。」劉一妃喜滋滋道,拉了拉身前葉凰,「親愛的,我在附近有套房子,要不要把瑟兒領到那里住?」
「不用了,涅應該在家等著我,你一會兒不是還要上課嗎?不用陪我了。」男人收拾好電腦包背在身上,接著抱起一邊吃飽的女兒,笑著道。
劉一妃臉上一僵,悶悶點點頭。
「別使小性子,你要是沒事,晚上來吃飯吧。」葉凰,笑著拉住女友的手,輕輕往懷里一帶吻住她的唇瓣,好半天才放開。
面色紅潤的劉一妃,又是歡喜又是嬌羞的瞪了一眼葉凰,沒說什麼,拉著虞大美匆匆離開,臨走沒忘記結賬。
虞大美在心里哀嘆,被人家吃了還付錢,做女人傻到這份上也算是奇葩。
「爹地~你好花心。」懷中的艾瑟兒哀怨道。
「為什麼這麼說。」抱著女兒心情特別好的葉凰,走在馬路上,接受每一個人的側目,女兒的瓷白的小臉和精致的穿著讓人驚嘆,不知道一會兒會不會有警察處于對社會安定和團結來找自己問話。
「爹地應該跟媽咪在一起,卻親那個阿姨,艾瑟兒不喜歡。」
「可是你看爹地一臉的窮酸,怎麼配得上你媽咪。」葉凰笑著打趣。
「窮酸是什麼?爹地是因為不愛洗澡,媽咪才不要你的嗎?」
葉凰被艾瑟兒的天真打敗,哈哈大笑,小心抱著女兒上了公車。
車里人頭攢動,雖然不算太擠,但也站滿了人。
「爹地,那個人為什麼把手伸進阿姨口袋?」艾瑟兒趴在自家好奇打量四周。
「他想做壞事。」葉凰解釋,對于求知欲旺盛的女兒他還是頗有耐心的。
「哦!」了解點點頭,發現那個男人用凶狠的眼楮瞪著自己。
「爹地他瞪我!」
葉凰拍了拍女兒腦袋,轉過身盯著那個沒干成偷竊的男人,一聲冷笑從男人嘴里發出,一站地到了,他立刻下車,車上竟然無人敢管,搖了搖頭,百姓的這種欺軟怕硬的思想真是悲哀的很,不過,順著車窗看向外面,怕是不會善罷甘休,有人自己找死又有什麼辦法。
很快車子到了他家那站,葉凰抱著女兒下了車。
慢慢走著,和女兒閑聊,突然眼楮一眯,身後有鬼祟之人跟蹤。
葉凰笑了,「瑟兒我們來玩游戲好不好?」
「爹地,什麼游戲?」
「抓小偷。」身形一變,腳上用力,葉凰抱著女兒跑進了另一條巷子,沒過幾秒,有三個人閃出到葉凰原本位置上,懊惱的吐了口濃痰。
「大哥!讓他給跑了!」地道浙江本地話。
「跑不了多遠,我們分頭追。」
「別追了。」他們身後傳出一句清淡聲音。
「爹地是車上那個壞人哎。」很是興奮的艾瑟兒,笑著拍手,剛才爹地跑得跟一陣風一樣,抱著自己兩腳就翻過了一片牆,好厲害!
「游戲結束,瑟兒閉上眼楮。」葉凰嘴角勾起冷笑,一只手附上女兒眼楮處。
「好!爹地快點。」
「老大,這男的是不是有病?」一個膽子大的,盯著葉凰望向自己沒有波瀾的眼楮,手上掏出吧蝴蝶刀,在兩手之間移動。
「別廢話,廢了他!」那個站中間的領頭人,也是剛才艾瑟兒揭發的人,明目張膽對著葉凰吐了口痰。
「找死!」
幾聲悶響,幾人躺在地上申吟,斷掉的四肢不斷抽搐,葉凰的一只腳正踩在一個人的脖頸處。
「爹地不可以殺人哦!」一直沉默的艾瑟兒突然說了一句話。
「好!爹地听你的。」頗有些意外的葉凰收回腳,看來自己三個孩子沒有一個是正常小孩,嘆了口氣妖孽是在孩童時期就要培養的嗎?
閉上眼楮。
睜開!
金色漣漪乍現。
看著地上三人,與之對視,直到三人忘記疼痛,面無表情,眼中如葉堇一樣泛著漣漪。
「你們是瘋子。」
三人同一時間異口同聲。
「是!我們是瘋子。」
葉凰收回眼楮,恢復黑眸,放開捂住女兒的手,慢慢向家中走去。
兩人身後是三個如同尸挺的人,渾身是血陷入昏迷。
.................
浙江,機場
一個異常漂亮的男人站在候機大廳,頗有些無所事事的意思,慵懶之中又有那麼絲絲血腥氣,一絲不苟的頭發,看似隨意打扮的白色西裝,硬是讓他有一股潮流味道,只不過尋常人看來不過是長得有些過分的小白臉。
手上玩著一枚硬幣,左右紛飛,直到門口出現那個熟悉的身影,才把手上滾燙的錢幣扔進兜里,快步迎了上去,走向一位神色冷淡雖沒有拒人于千里之外,卻依舊讓人難以親近,身長穿著經典的黑白款色,算不得什麼昂貴奢侈品牌,卻能夠穿出她的超然氣場,不容小覷。
她的出現,讓略顯嘈雜的候機大廳帶入一絲涼意,實在是太漂亮了,不是蘇妲己的嫵媚,身材高挑又不顯平板。
不少精品男都咽了口口水,卻沒有人感上來搭話,看著女人身後成排的精英團隊就能明白,女人身家少數也是八位開頭的。
心里嘀咕嘀咕尚可,真要是搭話了,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保鏢都能掐死自己。
「娶這種女人當老婆,估計活不長命,太遭老天嫉妒了。」一位維持室內衛生的保潔人員,拿著他手里的拖把慨嘆。
「老板!」那個小白臉笑著靠了過去,站到女人身後,躬身道。
「確定他地址了嗎?」
「已經確定,今天又有一個小女孩跑來認他做爸爸。」
「嗯。」女人皺了一下眉,沒說什麼。
女人一人當先上了一輛車,小白臉把隨行司機換下,自己親自駕車,其他各組人馬上了後面的車,只有人群中一個不起眼的男生跟著女人上了一輛車。
「老板先去酒店休息嗎?」
「嗯。」女人看著窗外靜靜道,身邊的男生抱起一摞資料認真研究,普通但有兩分小帥的他,從上車起一直沒有說話。
到了酒店沒怎麼出汗的女人依舊泡了一個澡,換上一套家居服,純棉質衣物上面一副很是考究的山水畫,濃淡之間相得益彰,雖然看不到女人的玲瓏曲線,但給人以親切。
男生依舊在位置上看著資料,發現女人出來,抬了下頭又繼續,似乎眼前的女人沒有足夠的吸引力把他的注意從資料上移開。
女人到了沙發上便把鞋月兌了,這是她的一個小習慣,跟平常高跟鞋不離腳的女人不同,她在家從不會有任何事跟工作掛鉤,每天按時睡覺起床,格外注重食補,幾乎不踫肉,素日家居更是連裝都不畫,生活規律身體健康到令人發指。
「小白,我把你的洗澡水放好了,歇一歇吧。」女人坐在位置上,語氣像極了慈母,雖然看起來兩人年歲相差不大。
「知道了,小媽,我先給菜菜打一個電話。」確實是女人繼子的男生听話放下手中物件,轉身離開。
女人望著能清晰映照出來自己身影的落地玻璃,透過她看向浙江繁華夜幕。
響起鐘江君給自己打的那通電話內容
失憶啊....
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伸了一個懶腰,期待明天的相見。
花心蘿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