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逸晨,一定要鎮定,冷靜應對,你可以的。」顧逸晨站在這個高家的洗手間,對著鏡子之中的自己說道。
高家的洗手間跟那種高檔的酒店之中的洗手間差不多,只是這里更加簡樸,色調比較亮,不像那些酒店之中的那種洗手間那樣,有些泛黃的感覺,這里是純純的素色,柔和的光打在顧逸晨的臉上,讓他不禁多麼一種溫柔的帥氣。
從洗手間出來了之後,就來到了大廳之中,高安琪還沒有出來,他不能夠隨便走動的,這是高安琪的吩咐,而且,這里是高市長的家,他不能有什麼不對的舉動,讓別人反感的。
不過,站在這里總歸有些無聊,在這里四周環顧著,這里素色的搭配雖然顯得有些單調,但是,一些家具和裝飾品的運用,讓這種單調顯得並不讓人厭煩,反而多了一些神秘感。
在客廳的西面的牆壁上有一些畫,這些畫不禁吸引了顧逸晨的視野,讓他一步一步地朝著這面牆走了過來了。
在牆壁上掛著許多名貴的畫,有西方的畫,也有中國的古畫,其中包括有蒙娜麗莎的微笑、向日葵還有鄭板橋的書法,王羲之的畫,形式各異。
不過,這些名畫誰都知道,這些不足以令顧逸晨上心的,吸引他的目光的是在角落之中掛著的一副人像,這個人看起來與高安琪很是相像,但是,卻明顯要比高安琪成熟的許多,猜就能夠猜得出來這個人是誰了,肯定是高安琪的媽媽了。
顧逸晨仔細地看著這一幅畫,這幅畫的不同在于畫這幅畫的人的心境很不同,經過他的推測畫這幅畫的要麼是高市長本人,要麼就是高安琪自己,不過,他更傾向于的是高安琪畫的這幅畫,因為他從這幅畫之中能夠看得出來那麼一絲絲的孩子對母親的渴望。
要是高安琪畫的,那麼,為什麼在這幅畫之中還會有那樣的怨恨呢,原本美麗的女人這個時候顯得那樣的孤獨與淒涼,讓人不覺心生憐意。
「你在這兒看什麼呢?」高安琪的聲音不僅從身後傳了過來。
這讓顧逸晨不禁一哆嗦,自己在別人家偷看別人的東西,這是觸犯了主人的禁忌了,但是,轉而一想,這些畫都是掛在這里的,應該不算做是偷看了,要算也是光明正大的看了,這掛在這里不就是讓別人欣賞的嗎?
「這幅畫中的女人是你的媽媽?」顧逸晨平淡地轉過了身子,並不像一開始的那般地緊張地問道。
「這與你有什麼關系,今天讓你來,只是為了應付老頭子而已,並不是讓你在這里隨便亂看的。」高安琪的臉色很難看。
「我想這幅畫是你畫的?」顧逸晨並沒有理會高安琪的那種不悅,現在他不能夠再讓別人掌控著主動權了,他必須主動出擊,這樣的話,才能夠不那麼被動的。
高安琪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的驚訝,這是沒有想到的結果,沒有想到顧逸晨能夠看得出來這幅畫就是她自己畫的,沒有錯,這是她畫的,當她知道自己的病之後,她就畫了這幅畫,這個女人給了自己的生命,可是,卻是一個殘破的生命,是一個不被祝福的生命,這個生命太脆弱了,以至于無法讓她健康地成長起來,所以她怨恨。
可是,她有多麼渴望自己的母親能夠在自己的身邊,那個時候,母親早早地就離開了自己了,在那個時候,她多麼渴望能夠躺在媽媽的懷中,听到媽媽的安慰,可是她沒有,她的母親早就在另一個國度等著她了。
「這跟你沒有關系。」高安琪慌張地轉過了臉,不讓顧逸晨看到她臉上的南無哀傷,這是她每一次想到自己的母親的時候,都會有的表情,她總是一個人獨自承受,從來都不願意讓任何人發現自己的這種哀傷。
顧逸晨心中更有把握了,現在第一步要做的,就是要徹底地拿下高安琪,高安琪對自己並不是那樣的抵制,並且,自己對她有救命之恩,兩個人,是很容易就能夠達成一致的,所以,他不會放棄的。他繞到了高安琪的對面,臉上浮現出來了那種淡淡的笑意,這不是在嘲笑,或者是在諷刺什麼,只是一種禮貌性的,一種可以讓別人感到溫暖的笑容而已。
「你內心之中其實很孤單的,是不是?」顧逸晨低下了頭,認真地看著高安琪的眼楮詢問道。有個人曾經說過,要想真正地了解一個人的話,就必須看著她的眼楮跟他交談,即使再怎麼會撒謊的人,他在撒謊的時候,眼楮都會出賣她的。
「誰說的,你不要自以為是了。」高安琪冷冷地回答。但是,她的眼神卻是閃爍不定的。
這些變化都完完全全地被顧逸晨捕捉到了,他內心之中更加確定了這一點了。緊接著自信滿滿地繼續說道︰「你不必瞞我,這個很容易就能夠從你的眼神之中看得出來,你畫這幅畫的時候,對你的媽媽的那種依戀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高安琪害怕這種被人揭開心中秘密的感覺,這些原本就只是她內心之中的秘密而已,她一個人的秘密而已,並不想讓任何人知道的,但是,卻被這個男人給發現了,她顯得有些慌張起來了。
「夠了,不要再說了。」高安琪冷冷地喝道。
「你渴望母愛,可是,你卻得不到,所以,你在畫的時候,心中又有一絲的怨恨,才會讓那副畫表現的那樣的淒涼和孤單的,對不對?」顧逸晨並沒有按照高安琪的想法做,只是依舊按照著自己的計劃,一步一步地走著,接著說道。
「夠了,我說夠了,不要再說了,你沒有听到沒有!」高安琪再一次喝道,她的臉色變得很難看,氣息也開始有些沉重,重重地喘氣。
顧逸晨有些愣住,但是,一看這個表現,仔細一些,就可以發現,這其實是可以突破的,只要這個心結解開了之後,就不會再這樣了,原本高安琪的身體就弱,她應該打開心結,這樣才能夠活的開心輕松一些的,一直這樣壓抑著自己,根本就得不到快樂。
「你應該沖破這種束縛的,這些都已經過去了。」顧逸晨緊緊地扳著高安琪的雙肩,認真而且真誠地看著高安琪的雙眸說。
「你以為你是誰啊?是救世主嗎?」高安琪擋開了顧逸晨的雙手,向後退了好幾步,呼吸依舊急促地冷冷地斥責道。「不要以為你了解了一些什麼就可以做什麼了,我的事情不要你管,你也最好不要管。如果你真想讓你的仕途平坦的話,那麼,就乖乖地听我的安排就可以了。不要多管閑事!」
高安琪的話雖然嚴厲冰冷,但是,在顧逸晨的心中,他是能夠听得到心中的呼喊的,他能夠听到其實在高安琪的心中在這樣說︰救救我,我實在都已經受不了了,這樣的壓迫的日子我已經受夠了,救救我。
所以,他是不能夠見死不救的,這個女人已經闖入了他的生活了,不管最開始的時候是出于什麼動機的,但是,已經來到了自己的生活之中,自己就必須做出一定的承擔,不管能不能走下去,自己該有的行動,還是必須得有的。
「我的確不是救世主,我也沒有想過要做救世主,只是你在讓我幫你,所以,我就不能拒絕,不要違背你的心了,你讓她這樣的難受,你有于心何忍呢?」顧逸晨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人心生憐憫地說。
「我說過不要說了。」高安琪再一次冷冷地喝道。
顧逸晨並沒有多想,直接走了上去,緊緊地抱住了高安琪,緊緊地抱著,不管高安琪怎麼掙扎,他都不松開。
「你干什麼!松開我。」高安琪在他的耳邊冷冷地說。
「你能夠听到的,我的心在跟你說,不要這樣折磨自己了。你可以听得到的。」顧逸晨臉色如常,並未有變化,只是這樣安慰道。
高安琪還在掙扎,可是,她柔弱的身體怎麼能夠掙得開這個男人的懷抱呢?她並不想把這件事情弄大了,所以,她的聲音比較低,但是,掙扎了一會兒之後,真的就不掙扎了,只是這樣緊緊地依靠在這個男人的肩膀上了,兩顆心那樣緊緊地貼在一起,彼此感受著對方的心跳。
顧逸晨很滿足現在的這樣的狀況,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只有安靜地思考,冷靜地思索這樣才能夠讓高安琪明白,才能夠讓她擺月兌那種夢靨的束縛,讓她真真正正地解月兌出來。所以,他依舊這樣緊緊地抱著。
高市長在外邊已經等了一會兒了,但是,還不見顧逸晨跟高安琪出來,身旁站著的吳媽有些擔心小姐會不會又不願意跟先生一起共進晚餐了。趕忙提到。
「先生,我進去看看小姐收拾好了沒?」吳媽說。
「那好,吳媽,你去看看,讓他們不要著急就是。」高市長在這里,沒有人的情況下,才可以表現的這麼的溫柔,這是他隱藏起來的性格。
「嗯,老爺,我會的。」吳媽便轉身離開了這里,並且朝著大廳的方向走去了。心中還是有些不安和擔心的,畢竟小姐跟先生之間的矛盾已經很久了,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夠解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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