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精神沖擊,讓身體的活力迅速消失著,凌寒就像是被凍僵了一樣,雙手死死的頂住對方的長槍,任憑對方的精神力不停的沖擊著自己的雙手。
強大的精神力不停的刺激著凌寒身體的每一處皮膚,即便擁有強大活力的他,依舊感覺到身體像是被一根根鋒利的細針,不停的扎出一個個小洞,活力不斷從小洞中噴*泄出去。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凌寒終于感覺到身體那一股刺痛消失了一些,精神上的壓力緩和下來,活力流失的速度也慢了下來,然而從對方精神力凝聚的長槍上的精神力,依舊沒有絲毫消退的跡象。
凌寒的雙手緩慢的向後回縮了一下,驟然,變異雙手向前全力沖擊,緩和過來的細胞立刻吞吐出強大的活力,順著手臂徑直沖擊出去,這種沖擊讓比克內爾的長槍本能的向後縮了一下,借助這個契機,凌寒的身體奇異的扭曲了一下,像是突然失去了骨頭一樣,身體軟綿綿的向著一邊偏開,強大的慣性讓精神長槍緊緊的貼著他的胸口刺了出去。
凌寒的身體快速移動,不等比克內爾有絲毫反應,他已經來到對方的機甲面前,變異雙手狠狠的抓住領帥機甲的左臂,用力扭轉,整條左臂立刻被雙手折斷,精神長槍沒有了左臂的橋梁支持,立刻開始崩解消散。
凌寒的動作沒有絲毫停滯,右手探出紅線,纏繞在領帥的右臂上,輕輕牽引身體,身體圍繞著領帥還沒有來得及收回的右臂凌空旋轉一圈,變異雙手用大力撕扯,A級合金造成的右臂在凌寒強大的撕扯力量下,關節爆出一連串火花,直接被凌寒扯斷了關節,僅剩下幾條副線帶著右臂,軟趴趴的懸掛在機甲的身上。
直到這個時候,比克內爾才反應過來,急忙驅動領帥向後急退,身上的刺鋒同時月兌離身體,向著四面八方激射,這才讓凌寒的攻擊緩慢了一下。
凌寒沒有給比克內爾任何喘息的時間,緊緊追上。
沃迪停在十萬米遠的地方,呆呆的看著那一片依舊沒有消失的光焰,心里忽然感到了一陣恐懼︰「如果比克內爾失敗了,我該怎麼辦?」
一開始,這個念頭還十分的輕微,但是等了幾分鐘之後,這個想法就像是海嘯一樣在他的腦子里面泛濫開了。
「我該怎麼辦?我還不想死,我的人生才真正的剛剛開始,我才七十多歲了,還要娶一個美麗的妻子,生一大堆漂亮調皮的孩子,我不想死!」
沃迪的心里忍不住萌生了逃跑的念頭,他看著遠處不停震動的光焰,掩蓋住了兩個人的身體,這麼遠的距離,而且精神力和星力形成的光焰大大的降低了他的精神感知,根本察覺不到兩個人的戰斗究竟怎麼樣了。
就在這個時候,兩條人影忽然從光焰里面急速沖了出來,一前一後,沃迪清楚的看到,跑在最前面的不是那個始祖大人,而是他的戰友比克內爾。
「比克內爾失敗了!他失敗了,我該怎麼辦?我要是逃了一定會被處罰的。可我不想死啊,人活著才有意義,就算死了,被追授一個英雄的名號又有什麼意義,可比克內爾是我最好的朋友啊,我們兩個人一起工作,一起修煉,最後一起進入聯邦,一起走到今天,我該怎麼辦?」
沃迪忽然看到比克內爾沖著他迅速飛了過來,機艙里面響起比克內爾急促的聲音︰「沃迪,快點準備騎士技,我給你纏住他,快!」
「騎士技?難道你要我死嗎?就連你都不可能戰勝他,我能管什麼用?你這個混蛋,這些年憑著你實力比我強大一直命令我,我是你的下手嗎?我為什麼要听你的!你死了……你死了也是活該,我才不要陪著你去死!」
沃迪的心里忽然冒出這樣一個想法,這個想法一出現,就立刻像是潮水一樣不可遏制的侵佔了他的大腦,以前原本一直是最親密最親近的朋友的話,突然變得非常刺耳,以前的那些好處善意,在這一刻也變得像是蔑視和嘲諷一樣出現在眼前。
「不,我不想死,我要走!」
沃迪不管耳邊不停響著的比克內爾的督促,甚至干脆關掉了通訊,駕駛著領帥飛速轉身逃走。
「沃迪!?」
比克內爾赫然發現了這一幕,驚呆了一樣看著遠遠逃走的沃迪,就連動作都慢了下來。
「他這是干什麼?是在準備什麼特殊的戰技嗎?他在干什麼?」
比克內爾感覺到腦子里面一片亂糟糟的,像是有一群螞蟻在腦子里面亂爬一樣,又像是一片空白,就連思想都停止了。
凌寒趁著比克內爾驚呆的時刻,迅速追上,變異雙手狠狠的錘在領帥的兩腿關節上,然後緩慢的停了下來,懸浮在比克內爾的側前方。
「他逃了,很正確的選擇。」
凌寒淡淡的聲音不帶有絲毫感情,沃迪的活力波動慢慢的消失在自己的感知範圍內。
「不,這不可能!我們是最好的朋友,我們一起長大,一起修煉,是鐵一樣的好兄弟,他不可能丟下我逃走!」
比克內爾茫然的本能的辯解著,可是聲音里面已經充滿了慌亂,他心中已經相信了,可是意識卻極度的不願意相信這一切。
凌寒淡淡的看著面前的領帥機甲,身體已經殘破的機甲已經沒有任何的攻擊力,但這一切並不影響騎士階強者用身體去戰斗,只是對方顯然已經喪失了斗志。
泛著青光的眼楮能夠透過機艙看到里面的比克內爾,他的臉孔充滿了茫然,悲憤,可是沒有多長時間,他像是想通了什麼,臉上的悲憤逐漸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失落。
「你動手吧!」
凌寒感受到比克內爾撤去了身上所有的精神力,閉著眼楮等著。
凌寒的眼楮閃爍著,慢慢的舉起了右手,隨手揮了出去,領帥機甲在凌寒的攻擊下,巨大的頭顱立刻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