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十五級的巔峰騎士,要想引發這種景象,也並不容易。
杰斯維爾是早在凌寒沖突出來之前,就已經有所準備,一直在回氣蓄力,醞釀著全力一擊,在這個時候,爆發出來的一擊,絕對是他這一輩子威力最大的戰技攻擊。
只見他手上的光子刀,閃爍出一連串明亮到了極點的光芒,整個機甲上面,充沛的精神力還有星力的浮游沖擊,讓機甲變得就仿佛成為了一個小型的太陽。
光子刀卷起了十余道殘影,所有的攻擊統一向著凌寒席卷過去。
凌寒的雙眼微微的眯著,失去的機甲的卡爾,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威脅。
沒有機甲的振幅,以卡爾的實力等級,根本就不可能對他的身體造成什麼實質性的損傷,隨手一撥架住了他的光子刀攻擊,強大的反震力量,更是直接把卡爾的身體震退到了千米遠的地方,至于杰斯維爾蓄勢已久的攻擊,他的嘴角則是蕩起了一絲淡淡的冷笑。
隨著一股玄妙的波動釋放,凌寒的身體在這一瞬間變得似乎有些模糊。
那些光子刀殘影在一瞬間穿過了他的身體,然而,他的身體就仿佛是變成了一片模糊的影像一般,在這一瞬間分裂破散開了,等到他的身體再一次出現聚合的時候,竟然已經跨過了七米的距離,突破了光子刀的攻擊威脅範圍,來到了杰斯維爾的面前。
別看這只是區區的七米,這等距離對十五級強者來說,一彈指就能輕松跑出幾百倍遠,但性質卻是本質的不同,完全無法拿來比較。
「什麼?」
眼看到這種情況,杰斯維爾忍不住大吃一驚。
「竟然是瞬間移動,他已經掌握到了空間奧義的力量了嗎?難怪他對剛才的儀器攻擊有恃無恐,原來他的實力已經達到了這個地步,觸模到聖域空間法則的半聖強者,根本不是現在的我們能夠抵擋的!」
杰斯維爾的腦子里面一瞬間閃過了無數想法,不過很快,他就察覺到,自己機甲的手臂已經被對方握在了手中,一股強大的力量隨之傳遞過來。
這股力量的確是太強大了,讓他根本不可去抵擋抗衡,機甲不受控制的被對方輕易的甩了起來,與此同時,只見幾條淡紅色的長線從對方的手掌上面激射出來,落在機甲的各處關鍵部位,轉眼纏遍了機甲全身上下,讓他沒有辦法移動哪怕是一分一毫。
「糟糕!」
杰斯維爾驚呼一聲,正要有所行動,卻看見被對方握住的機甲手臂瞬間崩斷,A級強化合金打造的機械手臂,在對方的恐怖巨力下,竟然沒有支撐過哪怕是半秒鐘的時間,就被強行撕裂崩壞掉了,光子刀頓時月兌離機械手的控制,遠遠的飛了出去。
不過對方似乎並沒有意思要將他抹殺,雙手抓住機甲腰部插放武器的合金卡座,隨意快速的移動閃現了幾下,隨後,機甲的四肢奇怪的彎曲了起來,被對方強行扭轉到了背後,然後一條紅線將機甲四肢牢牢捆綁住,向著身後的空域投擲了過去。
那里是空間風暴產生的源頭,如果空間風暴當真爆發的話,他肯定會成為第一個受害者。
到了這個地步,杰斯維爾也顧不上什麼其他東西了,急忙按動緊急彈射按鈕,將他的身體從機甲座艙里彈射了出來。
整個戰斗的過程,僅僅持續了還不到半分鐘的時間,他就被迫丟棄機甲逃竄出來,如此短暫迅速的接觸潰敗,可以說是她這輩子所有的戰斗中最狼狽的一次了。
凌寒的身體沒有多做停留,解決了擋路的障礙物後,徑直向著前方的飛船沖了過去。
就在這個時候,那艘飛船里面,彈射沖出一台機甲,迎面急沖過來。
「停下吧,約旦,不要攻擊了,我們失敗了!」
凌寒目光一冷,正待全力出手,卻感知到卡爾大聲的呼叫傳訊。
從飛船里面沖出來的約旦,本來是負責在飛船里面,控制空間震蕩儀的操作,然而就要大功告成的時候,卻看到凌寒強橫沖擊過來,而卡爾和杰斯維爾根本攔阻不住對方,不得不急忙配置好了機甲,沖出來攔截。
他心中也清楚,就連卡爾和杰斯維爾兩人聯手都失敗了,以他的力量,根本不可能是對方的對手,只是希望自己能夠攔住對方一會,只要再有半分鐘,空間振蕩儀就可以成功完成風暴連鎖,這樣對方也只能放棄追擊,讓己方獲得喘息月兌離的機會。
到了這個時候,已經不是考慮如何完成任務,而是如何順利月兌身的問題了。
雖然風暴一旦激發成形,他們四個也要遭遇一定風險,但大家都接受過避災技巧的訓練,相信趁機安然月兌離的概率還是很大的。
听到卡爾的叫聲,約旦不禁遲疑了一下,不過還是停了下來。
「關掉儀器吧!」
卡爾平靜的通知約旦,讓他關閉掉了空間震蕩儀。
對方已經掌握了空間奧義,自然是不會受到什麼影響了,這樣做只會激怒對方,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雖然聯邦的榮譽需要維護,必須時即便付出生命代價,也在所不惜。
但這種犧牲,是要有足夠回報的,如果對任務沒有任何幫助,不但白白死去,還為聯邦憑空樹立一個已經掌握了瞬間移動,接觸到了聖域空間奧義,幾乎必定能夠突破那一層屏障的準聖域大敵,就是殊為不智了!
注意到這里的變化,遠處的沃迪也停止了和對方的激斗,重新回到了凌寒的身邊。
相比開始,沃迪身上並沒有多少傷損,看起來狀態不錯,而在對方機甲的外殼上,卻多出了一大堆各種各樣的傷痕,就連重要的胸口機艙位置,都向內凹陷了少許。
眼看著對面,卡爾四個人並肩站到了一起,似乎已經溝通完畢。
從卡爾的臉上,並不能看到什麼失敗後的頹廢,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靜。
這是一種久經訓練出來的深邃平靜,讓人沒有辦法能夠模清楚他內心的真正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