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推了……可是我的碼字速度還是那麼的fc,淚奔)
放高利貸一定要消息靈通才行,誰有錢誰沒錢,誰在做什麼生意,誰每年能賺多少錢,誰家里有隱藏的財產,誰有富有的親戚,不知道這些,高利貸也就沒法子放了。奴努努斯坦有地精血出售,正準備放債給奴努努斯坦的吸血子爵德斯蒙立即就從數十條不同的渠道得到了消息,他立即心急火燎的趕到奴努努斯坦,找到領主亞歷山大,罵道︰「這種好事,怎麼不第一個叫我?」
「好事……什麼好事?」費圓球問。
王爾德一愣,也問︰「好事?尊敬的子爵大人,您在說什麼?」別的吸血鬼可能會喜歡無污染綠色地精血,但是德斯蒙是吸血親王楊柳的直屬部下,在吸血鬼里也算是高層,又是負責放高利貸的,有錢又有勢力,什麼樣的血沒喝過,怎麼會喜歡地精血?
「這門生意啊!」德斯蒙說,「地精血的生意!怎麼沒有叫上我!你們的貸款還想不想要了?」
「地精血……的生意?」費圓球說,「這和,貸款的,關系……」
讓這口吃的領主解釋清楚,可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王爾德連忙接上︰「貸款當然要。」要是沒有貸款,怎麼能讓奴努努斯坦破產呢,不過王爾德還是沒搞清楚,「我們搞地精血就是為了讓抓到的地精看起來有工作。有工作的才是有效人口。不過這個生意本身沒什麼好賺的啊,一只吸血鬼只收30枚銀幣,一個月也賺不了幾個金幣啊。」
「沒什麼好干你個頭!」說到錢,德斯蒙就把所有的‘優雅’都拋到九霄雲外去了,破口大罵,「一個吸血鬼只收30枚銀幣?難道你們只賣血嗎?吸血鬼千里迢迢跑過來,難道不用住宿?不用洗澡?不會買點紀念品?你們的城堡那麼大,清理出一塊地方來給他們住,最差的大通鋪收他們20枚銀幣一天,好一點的50枚銀幣,依次類推,最高級的,你們收拾出一個單獨的帶大廳,房間,瞭望塔的整套居室來,可以收20枚金幣一天。」
「20枚金幣一天?」王爾德嚇了一跳,「什麼冤大頭……什麼樣的吸血鬼才會用20枚金幣來我們這個窮鄉僻壤住一天啊?」
「吸血鬼有錢人很多!」德斯蒙恨鐵不成鋼,「比如說我……比如說有人很想借錢,可是條件又不怎麼夠……不是說你!條件不夠怎麼辦呢?那就要來招待負責放高利貸的業務員了,那個業務員正好喜歡你們奴努努斯坦的地精血……要招待業務員,當然不能住幾十枚銀幣的房間,這樣你們的高價房不就有市場了?」
「哪里有放高利貸的會喜歡我們這里。」王爾德立即說壞話,「不瞞您說,實際上那些地精的血味道一點也不好,和普通地精沒什麼區別,已經有很多客人和我們抱怨過了,有的吸血鬼還想要我們退錢……我們把那些吸血鬼都埋到院子里了。」
把吸血鬼裝在棺材里埋起來,並不會殺死吸血鬼。但是在棺材里面沒吃沒喝又不能動,只要不是休眠期,吸血鬼也會很難受。按照王爾德的想法,吸血鬼都很抱團,听到奴努努斯坦這麼虐待他的同胞,德斯蒙應該驟然大怒,當場翻臉才對。不過連德斯蒙是放高利貸的,只跟錢親,連30枚銀幣都想賴賬的窮鬼,顯然不在德斯蒙‘同胞’的範圍內。
「埋得好!」德斯蒙贊嘆說,「對賴賬不還的就要這麼做!」然後德斯蒙說回正題,「我們放高利貸的,根本不在乎血好吃不好吃!關鍵是回扣,回扣你明白嗎?想借錢的花20枚金幣在你們奴努努斯坦住一天,你們就返還給我15枚金幣。」
王爾德明白了,就是貪污嘛,「不過我們這里窮鄉僻壤的,地處偏遠……」
「窮鄉僻壤才好呢!」德斯蒙說,「窮鄉僻壤人少,價錢也容易炒上去。難道跑到雙月去搞?你一說在雙月核心城區租了一間50平方米的房間,財務一算就知道大約是多少錢。貴了財務會懷疑,便宜了又沒錢給我們做回扣。不過像你們這種地方,財務都不清楚情況,弄一個500平方的套間,也沒有什麼成本,財務一看500平方米只要20枚金幣,也不會懷疑。」
「那您的意思是?」王爾德小心翼翼地問。
「你們趕快弄一間高檔房間出來,我急著用!」德斯蒙說,「家具什麼的都要高檔,地方要大,要帶院子……你們不是有些吸血鬼埋了起來?都放到我的院子里去作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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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靈法師聯盟雖然是一個亡靈國度,但生活在里面的活人為數其實也不少,最多的自然是亡靈法師,其次就是各種各樣的冒險者,商人等等。還有一些強盜山賊,平日在人類國度劫掠,一有風吹草動,就交一筆過路費,躲到亡靈法師聯盟里躲避風頭。鉤子就是強盜里的一員,不過和山賊不同,她是一個海盜。
前一陣子不知道光明教廷發了什麼瘋,在人類國家大舉剿滅各種強盜,連武修麥肯都出動了。山賊海盜們自然沒法子抵抗武修麥肯的進攻,事實上,他們連抵抗都不敢。跑得慢的都被抓去做苦工,跑得快的就全躲到亡靈法師聯盟里了。鉤子號稱海盜女王,乃是琴海上勢力最大的海賊,全盛時期擁有3支分艦隊,本隊更是坐擁20條戰船,數千水手,琴海附近各個國家的海軍都不敢正面面對海盜女王的本隊。
可是正因為目標太大,雖然鉤子得到消息很早,跑的也快,也被武修麥肯追上,20艘戰船全數覆滅,幸好當時已經進入了亡靈法師聯盟的海域,武修麥肯不想惹上亡靈法師聯盟,沒有把海盜抓走。海盜女王帶著一干手下游了10幾公里來到海岸邊才逃出生天。可是這麼一來,海盜女王除了幾百個手下之外,船舶,碼頭,歷年積蓄,都沒有了。現在听說武修麥肯已經離開人類國度,前去大雪山,光明教廷的剿匪行動似乎也告一段落了,各幫強盜都籌劃著要回去了。
可惜海盜和山賊不同,山賊沒什麼技術含量,只要核心成員沒死光,裹挾一些流民,砍些樹做成木槍,很快就能重新建立山寨。可是海盜沒船就沒法子開工干活,一艘戰船,便宜的幾百枚金幣,中等的幾千枚金幣,貴的幾萬幾十萬金幣也不稀奇,鉤子歷年的積蓄,大部分都被武修麥肯繳獲了,小部分帶在身邊的,也隨著鉤子的旗艦‘紅發安妮’號沉沒到亡靈法師聯盟的海域的海底,即使打撈出來,里面的財產也歸亡靈法師聯盟所有。
為了交過路費,鉤子把自己身上的魔法裝備都賣掉了。重整旗鼓非要有船不可,要買船就要錢,現在鉤子沒錢,其他海盜山賊也差不多一樣窮的要死。有很多海盜已經打算改行當山賊了,不過鉤子可丟不起這個臉。萬般無奈之下,鉤子只好找吸血鬼借錢。她現在能用來抵押的,也只有一個家傳的魔法戒指。吸血鬼只收三種抵押物,古董珠寶,魔法制品,土地契約。這枚戒指,既是魔法制品,也是古董,可是按照吸血鬼的鑒定,按照魔法制品算,這枚戒指能夠抵押借出五萬枚金幣,按照古董算,也能夠借出六萬枚金幣,可是海盜女王希望至少借八萬枚金幣。
這種可行可不行的借款,那就要看具體業務員的心情了。業務員心情好,戒指當然就值五萬加六萬等于十一萬枚金幣,業務員心情不好,那這枚戒指就只值五萬或者六萬枚金幣,不服氣?你自己去找買主賣了它啊。先不說鉤子是外國人,還是非常住人口,在亡靈法師聯盟做買賣要交40%的稅,不說可能遇到的詐騙,搶劫,急著月兌手的貨物能賣個五折就不錯了。
負責海盜女王借款事項的業務員,就是德斯蒙。這樣的大筆錢款,自然是油水豐厚,可是盯著這筆生意的吸血鬼太多了,德斯蒙除了規定收的好處費以外,一枚金幣都沒貪污到,沒金幣落口袋,德斯蒙又怎麼會心情好?于是鉤子只好請德斯蒙來到‘風景勝地’奴努努斯坦游玩散心。
「這是什麼鬼地方啊!」鉤子女王私下嘀咕,「滿地都是仙人掌,連路都沒有。」雖然奴努努斯坦四面都不靠海,她也一艘船都沒有了,可她還是穿著筆挺的船長服,式樣和海軍的一樣,只是胸前兩顆紐扣沒有扣起,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胸脯,和兩座山峰間深深的裂谷。
「您說什麼?」德斯蒙意氣風發,「我沒听清楚。」
德斯蒙的前邊是三百骷髏弓箭手,後面是三百骷髏魔法師,左右還有六百個僵尸,都穿著盔甲(木頭做的),拿著儀仗,陣勢浩大,乃是聯盟議長親至的接待標準。德斯蒙雖然有錢,私下奉承他的領主也很多,可是他沒有官方身份,什麼時候有這等待遇了?所以德斯蒙很是高興。比這更高興的,就是海盜女王花了200枚金幣雇了這個儀仗隊,其中有150枚金幣會返還給德斯蒙。
「我是說這里真是有……鄉野情趣。」鉤子搞不明白德斯蒙為什麼會喜歡這種鬼地方,「連路都沒有。」
「路,都是走出來的。」德斯蒙故作高深,「尊敬的女士。」
鉤子听得稀里糊涂,可也只好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