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世界?剛剛費圓球才和路西霏討論了一大堆地下世界的事情,現在這個麥克尼西島的執政官也提起地下世界,這只是巧合嗎?「有一點了解。」費圓球說,「我在書上看到過,麥克尼西島以前也有一個通往地下世界的洞穴口,不過被地下世界的灰矮人炸掉了。」
說起來麥克尼西島的地下洞穴十分有名,乃是現有的唯一一個孤立的地下世界。其他的地下世界,再怎麼封閉都好,都有一些小道裂縫和其他的地下世界想通,也可以說所有的地下世界都是一體的,除了麥克尼西島的地下洞穴之外。
麥克尼西島的地下洞穴,足足有麥克尼西島的兩倍大,礦產豐富,有很多灰矮人在此定居,可就是一條聯通外界的道路都沒有——這一點一想就知道了,麥克尼西島周圍都是海,地下洞穴向周圍延伸的小洞都被海水淹了。
在二十萬年以前,麥克尼西島就陸陸續續遷徙來了不少人類和灰矮人,人類主要生活在地表,灰矮人主要生活在地下,本來相安無事。但是十幾萬年以前,人類和灰矮人經過生息繁衍,數量都大大增加,瞄上了對方的領地。于是兩個種族開始了曠日持久的,持續數萬年的戰爭。
人類在這一場戰爭中學會了築城、引水、耕戰、公民議會、全民皆兵,開始擁有文明。而灰矮人則學會了……各種使用炸藥的方式。數萬年的戰爭之後,兩個種族終于分出了勝負,灰矮人全面敗退,眼看就要面臨滅族的危機。當時的矮人王下了狠心,頃全灰矮人之力,制造了數萬公斤的炸藥,一舉把麥克尼西島通向地下世界的通道炸塌了,從此麥克尼西島的地面世界就失去了地下世界的消息。
失去了地下世界的礦藏以後,麥克尼西島的人們,只能度過茫茫大海,去琴海沿岸修築新的城市,挖掘礦藏,慢慢的形成了琴海諸國。這也就是為什麼麥克尼西島號稱琴海諸國之母的原因了。
「您說的一點都沒錯。」貝盧斯科尼說,「果然不愧是看過很多書的智者。」看來武修麥肯在大圖書館出的風頭已經傳到這個麥克尼西島執政官耳朵里了,「其實我們麥克尼西島十萬年來,從來都沒有放棄重新進入地下世界的努力。我們麥克尼西島的聖地,建立麥克尼西島第一道城牆的英雄,人類文明的始祖,胡諾的陵墓,就位于地下世界。」
「所以呢?」費圓球問。
「經過十萬年的努力,我們終于挖開了一條通向地下世界的通道。」貝盧斯科尼說,「麥克尼西島的地面上是沒有什麼河流,可是麥克尼西島的地底下,可是有很多很多河流的!雖然絕大多數都是咸水河,不過我們又不是用來喝。」麥克尼西島地下的河流因為被海水滲透,所以能喝的水不多,這些河流兩邊自然也不會有人居住,空地多的是。
「這個,要使用咸水的話織布機可能要更改一些設計……不過不是很難。」費圓球問,「可是羊毛怎麼辦呢?」
「羊毛?不,武修麥肯大人,我可不想搶您的生意。」貝盧斯科尼說,「您的羊毛毛線盡可以流暢的通過麥克尼西島,流向琴海諸國。我對您羊毛毛線的生意一點意見都沒有。我想要的是黑蜘蛛的絲!」
「原來如此。」費圓球說。
黑蜘蛛是地下世界特產的一種大得像是牛馬的巨型蜘蛛,最大的特點就是一見陽光就會死,噴出來的絲線及其堅韌。很多貴族喜歡用黑蜘蛛的絲編織成衣服,雖然防御能力不能和鋼甲相比,不過普通的刀劍水火也能防御了,穿著還特別豪華舒適,看著就好像蠶絲衣服一樣。黑蜘蛛的絲並不難弄,地下世界里面很多地方都有黑蜘蛛巢穴,只要找到一個黑蜘蛛的巢穴,一收就是一大把。或者更直接一些,把黑蜘蛛抓起來直接提取新鮮的蜘蛛絲。
不過黑蜘蛛的絲有一個很大的問題——它能保持這麼堅韌又柔軟,靠的是黑蜘蛛的一種特有分泌物,這種分泌物是有毒的。織成布以後可以用藥水去掉絲布表面的毒性,可是織成毛線之前,如果去毒,蜘蛛絲就會變得很脆。以前只能夠犧牲紡織工的健康,讓他們處理有毒的蜘蛛絲,每天喝藥水解毒。蜘蛛絲紡織工們干不了幾年身體就會垮了,所以黑蜘蛛的絲布非常昂貴。不過現在有武修麥肯發明的自動紡織機嘛,就好辦很多了,雖然把蜘蛛絲織成布的過程中還是會讓紡織工中毒,不過已經可以讓蜘蛛絲布的制造成本大大下降。
「再過一陣子,我們就會派兵收復地下世界,完成我麥克尼西島十萬年來無數先賢夢想的目標。」貝盧斯科尼說,「只要收回地下世界,從此以後我們麥克尼西島就不必依靠外界的礦藏了,我們可以省下無數的金幣來購買奴隸,改善公民們的生活,建斗獸場、公共浴室和花園。而我,就可以安心的從執政官的位置上退休,去經營我的農莊、劇院和蜘蛛絲紡織廠。」
「我明白了,」費圓球說,「如果是要用海水來紡織蜘蛛絲的話,需要對現有的機器做一點小小的更改。更改完成以後,立即就會給您發貨。」
「也不用著急,我們的軍事行動還沒有這麼快呢。」貝努斯科尼說,「到時候您方便給我們壓陣嗎?」
所謂的壓陣,就是幫組另一支軍隊看住後路,如果那支軍隊戰敗了,還要親自上陣。當然壓陣也不是打白工,就算是最後沒有上陣,戰利品也要分兩到三成給壓陣的軍隊,如果動了手,要分的戰利品就更多了。一般而言,不是非常信任對方,是絕對不會邀請壓陣的——萬一被壓陣的和敵人前後夾攻了怎麼辦?麥克尼西島和教廷的關系不算壞,但也絕對沒有到可以給對方的軍隊壓陣的程度。
「這個……」費圓球欲擒故縱。
「您放心好了,這一次戰斗,我們絕對不會失敗。」貝努斯科尼說,「您只要象征性的帶幾百人就可以。」
這麼說就是貝努斯科尼慷公家之慨想送些錢給武修麥肯,費圓球搖了搖頭說,「灰矮人並不是教廷指定的邪惡生物,麥克尼西島的地下世界也不是教廷指定的邪惡地區。所以我是沒有法子幫你們壓陣的。不過我可以用私人名義監督你們的軍事行,確保你們的軍事行動不違反麥克尼西島簽過的的戰爭行為公約。」
「這個監督費不太好出啊。」貝努斯科尼說,「以前都沒有監督費這個……算了,分戰利品的時候直接給好了。額爾思南大人!到這里來一下。」
應著貝努斯科尼的聲音,就有一個頭發灰白的中年人走著正步過了來。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就好像是穿著全套軍服在閱兵一般。他的身材又瘦又高,那個東西卻又短又肥,也不知道是怎麼長的。那人走到貝努斯科尼面前,敬一個軍禮。「執政官大人!」他對著費圓球說,「這位一定是武修麥肯大人吧?」說著他的眼楮瞄了一眼費圓球的雙腿之間,「久聞大名,果然是名不虛傳啊!」
「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貝努斯科尼說,「額爾思南將會是收復地底世界行動的前線指揮官。」他嘆了一口氣說,「本來我是想著親自上陣的,奈何歲月不饒人,這一陣子總是生病。」按照麥克尼西島的法律,執政官平時管理民政,戰時要帶領大軍上前線。可是幾萬年的戰爭下來,肯上前線的執政官們早就死光了。所以又設立了前線指揮官這種職務,名義上說的是執政官不方便的時候代替執政官只會軍隊,實際上這一萬年來,麥克尼西島從來都沒有親自上前線的執政官。
「到時候武修麥肯大人也和你一起行動。」貝努斯科尼繼續說,「你可千萬要保護好武修麥肯大人。」
「保證完成任務!」額爾思南說,「對了,執政官大人!上次我和你說的事情,您考慮的怎麼樣了?」
「真拿你沒法子,好吧好吧,我那個半身人少女就賣給你了。」貝努斯科尼搖著頭說,「都不知道你這人什麼審美,身材好的女人不喜歡,偏偏去喜歡沒上沒下的小丫頭。」
半身人可不是矮人,矮人雖然矮,卻是十分的粗壯。半身人也很矮,長的卻十分的清秀,所謂身嬌體柔易推倒,說的就是半身人了。更為奇妙的是,平常的半身人,就算成年,看上去也好像是人類的小孩子一樣,直到8、90歲的時候才會迅速衰老,然後在大約120歲的時候壽終正寢。
沒想到這個額爾思南看上去一本正經,實際上卻是一個……費圓球搖了搖頭。
「好了,正經事情談完了,武修麥肯大人,接下來就請隨便享受吧。」說完貝努斯科尼摟住了一個侍女,就開始親了起來。
那個一本正經的額爾思南雖然比較喜歡小女孩,可是看上去對這些侍女也不抗拒,也拉過兩個侍女開始做起運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