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這個斜坡一直往上便是傳說中的龍崖了,根據那些塵埃文記載,在以前的龍之國,是根本就沒有這個斜坡存在的,龍崖直插頂峰,下面就是萬丈懸崖。」白小痴對我說道。
點點頭,我遠眺向了斜坡盡頭的龍崖,龍崖之下即便是萬丈懸崖,懸崖,其實對于巨龍們的生活也構不成什麼影響,畢竟絕大部分的龍族,可都是能夠飛行的,飛行生物如果想去龍崖,直接飛過去便是了,還需要這處斜坡干嘛,因此,這處斜坡的存在,倒是顯得有些突兀了。
足足又趕了半個小時的路程,我們才走完了這一段的斜坡,總算是踏足在了龍崖之上!
龍崖,乃是整個龍之國中最高的地方,怎麼說呢,站在龍崖之上望向四周,幾乎大半個龍之國度都盡收眼底,俯視著我們來到龍之國之後走過的那些路,感覺就連那一大片的密林都變得渺小了起來。
而龍崖之上的話,雖然地面上被墓園鬼族的那種腐蝕之地腐蝕的更加的嚴重,地面的土地甚至都成了漆黑一片的顏色了,但若論地勢的話,卻和普通的山峰很相似,只是面積卻要大出了許多倍,也許是那些被殺死的巨龍尸體都被那個叫做山德魯的亡靈巫師給安置在了龍之國的各處,反倒是曾經巨龍們生活過的龍崖上,卻是很難見到巨龍骨骸的影子了。
「火神劍的隱藏地點,應該就是在這處龍崖之上,只是不知道火神劍的具體位置,因此,我們就只能夠慢慢的去找了。」白小痴一邊說著,一邊下馬,然後將那匹戰馬重新變成了一個精致的戰馬雕像,遞給了我。
玩家所騎的戰馬並非生物,而是一種道具,不用時可變為一個小巧的戰馬雕像,方便放入背包。
「這個戰馬等下還肯定能夠用得上,你還是先拿著把。」我將戰馬雕像又遞還了回去,接過我遞還的戰馬雕像,白小痴直接收入了背包,也沒再說什麼。
「這片龍崖這麼大,再加上整個龍崖幾乎又都被那個黑霧覆蓋,龍崖上的路又不怎麼好走,要找到火神劍的所在位置,這得到什麼時候去了啊。」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之後,張凱便立刻愁眉苦臉了起來。
「對了,小痴痴,你不是自然學徒嗎,昨天你可是很遠距離就可以感應到寶藏的存在位置了,現在要找那一處火神劍,就由你來感應好了,龍崖雖然很大,可是比起我們下面的那片森林來說,可是小了很多了,我想如果是由小痴痴你來感應的話,應該很快就能夠找到火神劍的。」傾心伊人嘻嘻笑著說道。
「拜托,我可是自然學徒,自然學徒只有在最貼近自然的時候,感覺才最敏銳,而現在,你看看,我們現在是在什麼地方?」白小痴很無奈的百了旁邊的傾心伊人一眼,繼續說道︰「我在森林中的感應範圍最高可達到500米,而現在,我的感應範圍已經被壓縮到了不足50米,這麼一點點的感應範圍,你要我怎麼去找?」
「我不管,反正要你找……」傾心伊人開始耍起了無賴,而我在听到白小痴的話之後,卻是暗暗咋舌,據我所知,一般的2級自然學徒感應範圍也就10米而已,即便是在密林中,貼近了自然,也就20至30米的感應範圍而已,如果讓那些自然學徒知道了某個同樣是2級的同職業著竟然能夠感應這麼遠的距離的話,那絕對會集體羞愧而死了!
在6個戰斗職業中,玩家數量最少的應該就是自然學徒和封印師了,封印師一是燒錢,二是除了輔助狀態外,沒有一個攻擊技能,所以玩家數量才十分稀少,也就大型的工會會培養一些而已,至于自然學徒的話,這個職業已經是目前游戲中公認最垃圾的戰斗職業了,雖然能攻擊能治療能探測,但是治療的話,治療效果遠遜色于醫者,攻擊的話,遠遜色于同級的戰斗法師,就連獨一無二的技能‘感應’,感應的範圍最多也就2、30米的範圍,這麼一點點的範圍,即使是用眼楮來偵察都足夠了,又有什麼存在的價值?當然,某個自稱已經得到大自然承認的自然學徒除外……
「好了,都別再爭了,我們一起進去找好了。」我最終作出了決定。
龍崖的外圍這些區域僅僅只是地形有些特殊而已,而深入進去大約200米之後,便開始有了一種黑色的霧氣漂浮,而且越是靠近中心,這種黑色霧氣也越是濃郁,遠遠的看過去,視力僅僅是深入了黑霧不足300米,便是徹底的黑色,就是有了這種黑霧的彌漫,別說是傳說中存在于龍崖最中央處的聖龍殿了,就連龍崖的全貌都不怎麼看得真切。而這種黑霧的籠罩,據白小痴所說,應該就是傳說中墓園陣營的黑暗天幕!
就是因為這個黑暗天幕的存在,使視野受到了極大的限制,所以我考慮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我們所有人一起行動的好,雖然所有人分開來行動的話,尋找到火神劍的幾率將增加不少,但是進入到黑暗天幕中之後,沒有了同伴的照應,萬一被黑暗天幕中存在的生物或者是玩家偷襲了的話,那麼除了我之外,張凱他們卻是死定了!
在龍崖邊緣地帶轉了一圈,發現沒有任何的東西存在之後,下一刻,我們便深入到了流動著的黑色霧氣之中。
一踏入黑暗天幕的範圍,視野便受到了極大削弱,而且越是深入,視野被削弱得越是厲害,在深入進去差不多20分鐘的時候,先不說其他人,就單單我一個人,也就只能夠隱約看到10米範圍之內的一些東西了,到了這個時候,即使是不太情願,白小痴還是再一次成為了隊伍中引路的向導。
又在黑色霧氣中模索了大約10分鐘左右,白小痴忽然臉色古怪的停了下來,然後抬起手來對我們做了一個停的手勢。
「怎麼回事?」驚訝之下,我們都是齊齊看向了走在最前面的白小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