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
「你心地既然這麼好,難道你要看著我們活活餓死麼???佛祖割肉喂鷹,你也舍身成仁吧……」趙傳喜獰笑道。
「我我我,我身上沒肉……」宋仁生沒詞兒了,只是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宋仁生本就是個迂腐、認死理兒的人,趙傳喜一個佛祖割肉喂鷹,就讓他準備的所有道理,全部胎死月復中,其實,他本人也不覺得舍身成仁有啥不對……
宋仁生得的是儒家的傳承,當然了,這種傳承並非是完整的,不然他也不會迂到這種程度……
「連吃的都沒有,能有個骨頭啃就不錯了,誰還在乎有沒有肉呀……」張海通笑道。
「行了行了,我們也不虧待你,保準把你養的肥肥胖胖的……」趙傳喜說著,和張通海一起,把宋仁生抬上了鹿背,然後用繩子把他拴起來,固定在鹿背上。
「放了我吧,我肚子里有寄生蟲,吃得多,可是不長肉,會給你們糟蹋糧食的……」宋仁生橫趴在鹿背上,哭道。
「沒關系,到時候把你肚子剖開,把你肚子里的寄生蟲油炸了吃,補充蛋白質……」趙傳喜在宋仁生背上拍了拍,笑道。
「啊……」宋仁生哇哇大哭。
「走了走了,咱們上路了……」趙傳喜向著聶蒼龍使了個眼色,然後笑嘻嘻的上了車。
「嘿嘿,記著啊,我吃他的大腿,到時候誰也別跟我搶……」張海通在宋仁生的大腿上拍了拍,然後也笑嘻嘻的竄上了車。
「兩條腿,咱們倆一人一條吧……」趙傳喜笑道。
「行啊……」張海通大方的道。
「咱們不還有一個小白丁了麼???」聶蒼龍看著宋仁生就來氣,「到時候,讓小白丁吃他的第三條腿……」
「啊……」宋仁生哭的更大聲了。
「這哥們兒,夠呆的……」秦小君坐在車上,一邊兒磕著瓜子兒,一邊和卞蘭蘭小聲說著話兒。
「嘿嘿,路上帶著,也是個笑料兒……」卞蘭蘭拿著瓶可樂,一邊兒喝著,一邊兒說道。
「我倒覺得,帶著他,倒胃口……」古雲鳳卻是鄙夷的望著宋仁生,一個大老爺們兒,怎麼說哭他就哭了???
「走了走了,咱們找個飯館兒吃午飯去了……」聶蒼龍得意的大聲喊著,然後一夾馬月復,大黑馬立刻邁開四蹄兒,向前走去。
「走啦走啦……」張文革一抖韁繩,趕著牛車前進了。
「這真是……何苦來哉……」鄭東方苦笑搖頭,打馬跟上。
眾人在鎮上尋了一家相對整潔的飯館,還是聶蒼龍先進去,把飯館兒的前前後後里里外外都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沒有發現危險,大家這才進來收拾餐桌。
意外的是,聶蒼龍檢查廚房的時候,發現人家做菜用的竟是蜂窩煤,雖然蜂窩煤剩下的不多,只有三塊兒,但是剛好夠一頓飯的,這樣的話,大家就能吃上一頓熱飯了。
幾個女人點著了蜂窩煤,把帶來的狼肉、白面饅頭在籠屜上熱了熱,又淘了些米,煮了一鍋飯湯,一頓不豐盛但是還算實惠的午飯就上桌了。
大家在飯館兒里吃的倒是挺開心的,就是苦了鹿背上的宋仁生,不光沒吃沒喝,腦袋還有些充血,渾身難受得要命,不過這哥們兒太迂、太蠢、太呆,不管再怎麼哭,都讓人生不起同情的心,非要整治整治他,這心里面兒才痛快。
吃飽之後,大家將地圖拿了出來,先是找到了大家所在的小鎮位置,然後圍在一起,商量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
地圖上表示的很明確,也很詳細,大家也沒有多大分歧,從鎮子向西,一直走,然後進入山西省境內,過了山西省,就是漂移到西北部的邯鄲,過了邯鄲,就是河南省的北部地區,到了鄭州,再接著向西走,就是陝西省的北部地區,穿過陝西省的北部地區,就是甘肅省的東南部地區,貼著甘肅省的省界線向西走,就能進入湖南省的湘西地區了。
既然路線定了下來,那就該出發了,不過,這一路上,由于板塊兒漂移,原本能夠直通的公路,現在己經不知道變成了什麼樣子,所以,路途的艱難,也就可想而知了,大家的心情,都不怎麼輕松。
出了飯館兒,然後上車的上車,上馬的上馬,向著鎮西頭兒趕去。
鎮西頭兒才是通向縣里的鎮口兒,一條柏油路,寬敞平整,在鎮口兒上,‘太行鎮’三個金色大字,高高的貼在招牌上。
順著柏油路向著西行去,除了宋仁生哭哭啼啼,讓人心煩意亂之外,路上倒是挺平靜的,路兩側的農田,現在還只是有點兒女敕芽,遠遠的看去,一片原野上無遮無攔的,所有的東西都是一目了然,根本就藏不下大型的野牲口,直到大約下午三四點鐘的時候,大家終于來到了最近的縣城。
「前面是條岔路口兒,北面兒的這條是從縣城邊上過去的,南面兒的這條是穿過縣城的,咱們走哪條???」聶蒼龍騎在馬上,坐的比較高,所以看的比較遠,稍微一看,就看出了大概。
「現在才三四點鐘,要是大家都沒啥要買的東西,咱們就不進城了,走縣城就得繞一大圈兒……」張文革看了看日頭,搖著鞭子,輕輕甩在牛背上,「要說住宿,現在還早呢,有些不合適……」
「這個縣城距離下一個縣城,只有三十公里,」趙傳喜倚在車上,把地圖打開,對比著比例尺,「要是咱們走的快點兒,晚上的時候,興許還能到下一個縣城呢……」
「沒事兒沒事兒,我們不缺啥,咱們還是接著走吧……」卞蘭蘭在後面兒的車上喊道。
「對對對,接著走……」袁思雨說道。
「那行,咱們就直接去下一個縣城了……」張文革一揚鞭子,一拽韁繩,牛車直接拐到了北面兒的那條岔路。
車聲碌碌,蹄聲,平整的柏油路面上,一行人匆匆的趕著路。
「我要小解……」捆在鹿背上,哭的都沒聲兒的宋仁生,突然大喊了起來。
「這孩子,這里哪來的小姐??」走在最後面的鄭東方,鄙夷的瞅了宋仁生一樣,「都什麼時候了,還有那心思……」
「這人呀,就該把他的是非根給他割了去,割了之後,就消停了……」卞蘭蘭鄙夷的瞅了宋仁生一眼,撇了撇小嘴兒,說起了風涼話。
「同意……」袁思雨舉手支持卞蘭蘭。
「嚴重同意……」秦小君舉起了雙手,對卞蘭蘭的提議大力支持。
三個女人的態度,讓在場所有的男人,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個……」白姐小臉蛋兒憋得通紅,「他好像說,是要小解來著,就是解手兒……」
白姐這話一出,鄭東方,卞蘭蘭,還有兩位力挺卞蘭蘭的女士,全都漲了個大紅臉。
「你們不人道,我要解手……」宋仁生聲音顫抖,明顯是被憋得不行了。
「你看這事兒鬧得,解手兒就解手兒吧,還非來個小解,要不是白姐,你小子還不得尿褲子里頭……」隊伍停了下來,趙傳喜跳下車,幫著宋仁生解下繩索,嘴里還一個勁兒的埋怨著。
「尿褲子里還不打緊,要是讓人誤會了,把你那話兒割了去,你就哭去吧……」張海通也下了車,幫著解繩子,嘴里打趣兒道。
「你們……」宋仁生哭哭唧唧的四下看了看,根本就沒有個遮擋的地方,又憋又急,臉膛通紅通紅的,「這可怎麼辦??這可怎麼辦???」雙腿劇烈的打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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