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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我覺得,孩子的年紀雖然不大,但是思想已經成熟了,自己心里面兒,其實都是有主意的,咱們听听孩子的主意,孩子想什麼時候結婚,咱們就讓他什麼時候結婚,反正現在也沒電,倒是想辦得熱熱鬧鬧的,可是條件實在是不允許呀……」鄭東方端起茶水抿了一口,笑著說道。^
「老鄭這話,我覺得在理兒,結個婚,哪那麼多的禮節呀??拜了天地父母,就是最大的禮節了,其他都是虛的……」張文革說道。
「……」宋爸爸感覺自己的額頭上已經有些冒涼汗了,感覺這幾個人,一個比一個會擠兌人,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就這麼定了,我們竹兒是越早嫁過來越好,不然等她顯懷了,再張羅著結婚,那人可就丟大了,真是擇日不如撞日,我就覺得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秦小君說道。
「這歌詞兒好……」聶蒼龍猛點著頭,向著女孩兒挑了挑大拇哥。
「顯……顯懷??」宋爸爸徹底震驚了,心中只有一個聲音︰我……我要當爺爺了??
「還顯不了,不過,也就是這幾天的事兒,您老可要做好準備呀……」聶蒼龍笑眯眯的說道。
「我……很老??」宋爸爸心中糾結了。
「不老,關鍵是,您這不是要升級了麼??」聶蒼龍笑道。
「呵……呵呵……」宋爸爸笑的有些干澀。
「哎呀,既然都說開了,咱們就別耽誤時間了,趕緊讓他們倆拜天地……」鄭東方攛掇道。
「我覺得成,讓他們拜了天地,就算是在老天爺那里掛上號,正式做夫妻了,結婚證領不領的也就是那麼回事兒……」張文革說道。
「哎呀,那就別閑著了,咱們趕緊布置起來,禮堂洞房一個都不能少……」秦小君興奮的站了起來。
「我看,這大客廳就不小,就用這里做禮堂……」鄭東方也站了起來下掃視了一眼這個大客廳,只見客廳中古色古香,掛著牆壁上掛著一幅幅的字畫,由于天黑,看不清上面的落款,但是那字跡卻是非常有氣勢的,沒有二三十年的苦功夫,絕對寫不出這樣的字來。
「嗨,現在都什麼時候了??能把婚結下來,就是勝利……」張文革說著,已經開始把桌椅茶幾兒往邊兒上挪了。
「紅紙紅燭紅喜字,也得置辦齊了,活兒還真不少呢……」秦小君掰著手指頭算道。
「走,咱們找人幫忙去,人多力量大……」聶蒼龍站起身來,拉著女孩兒跑了出去。
宋爸爸都有些呆了︰這些人,是不是也太自來熟了??這可是我家……這種行為是不是叫做喧賓奪主???
聶蒼龍和秦小君跑到了院兒里,就把宋仁生和小竹兒在今天晚上結婚的消息告訴了大家,大家在高興之余,也連忙行動了起來,給一對兒新人收拾起了新房,禮堂,畢竟,結婚條件再簡陋,也不能當成兒戲,最起碼那種‘喜’的氣氛,是要營造出來的。
新房選在宋仁生原本的房間,在整個房子的最西側。
「這是真的麼??」宋仁生站在大當院兒,就有些傻笑了。
人生四大喜事,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久旱逢甘霖,他鄉遇故知。
一般來說,洞房花燭夜和金榜題名時,是放在一塊兒說的,而洞房花燭夜,也叫做小登科,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在古時候,人們是把洞房花燭夜和金榜題名時同等看待的,戲文里,總有那種落魄生和富家小姐相戀的戲碼,最後生金榜題名,大登科之後,又接著小登科,人生得意,雙喜臨門。
宋仁生是道學先生,但是並不代表他不愛娶媳婦兒,道學先生和小登科,也沒有啥沖突的,孔聖人還說呢,食色,性也,道學先生反對的,是那種不正當的男女關系。
話說,宋仁生這個道學先生當的,也不過就是業余的水平,臨時客串一下,耍耍嘴還行,約束不了別人,也約束不了自己。
「你不會反悔了??」聶蒼龍有些警惕的望著宋仁生,右手已經深到腦後,握住了刀柄。
「這個,當然不會反悔了,就是不知道我父親……」宋仁生還有些犯傻。
「你父親??」秦小君笑歪了嘴,「你父親听說你要娶媳婦兒,高興的都傻了,還說呢,讓你們倆趕緊造人,他急著抱孫子呢……」
「那個……」宋仁生臉膛紅了起來。
「哎呦,你說說,這就要結婚啦??」宋媽媽圍著圍裙,從廚房里走了出來,感覺有些手足無措,「這大晚上的,咱們族里人倒是能來,可是你姥姥家怎麼辦??也通知不了呀……」
「母親……」宋仁生連忙走到母親身邊,「外婆家在山東,若是為了兒子的親事奔波往返,兒子做為外孫,心里會不安的。」
「宋媽媽原來是山東人呀,您以後要是想回娘家,恐怕不是一件容易事兒呀……」秦小君說道。
「這是怎麼說的??」宋媽媽有些不解,「雖然現在汽車不能用,不是還能騎自行車麼??再說了,你們不還弄了兩輛牛車麼?家里沒牛,可是有驢。」
「母親,您應該知道世界末日??」宋仁生說道。
「這倒是知道,市里傳的沸沸揚揚的,想不知道也難,要是不政府大力彈壓,恐怕整個太原市就亂起來了……」宋媽媽點了點頭,說道。
「因為世界末日,所以,地球板塊生了漂移,也就是說,現在的地理環境,和之前相比,已經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山東省差不多已經和遼寧省接壤了,渤海變成了內湖,而且這一路上,妖魔鬼怪多的像蝗蟲一樣,沒點兒實力,出去就是死……」聶蒼龍說道。
「這……不能??」宋媽**臉蛋兒都白了。葉*子悠*悠
「能,您知道我們這一路走來,遇到了多少妖怪麼??您看看我們帶來的那些牲口,又是大雁,又是恐龍的,剛才還有一個蛟龍變成的黑龍馬,讓我們一個同伴騎著去市區了……」秦小君說道。
「看不清,只能看到黑乎乎的一團……」宋媽**眼楮在院子里掃視,尋找女孩兒說的大雁和恐龍,可是夜晚了,並不能看清院子里的情況,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團團黑影。
嗡……
就在這時,車篷子里鑽出了一團熒光來,這團熒光足球大小,瞬間便將整個院子照的亮如白晝,然後飛到房檐高度,靜靜的懸浮著。
「這是……」看到這一團光,宋媽媽不由自主的退後兩步,一臉的驚駭。
「母親不要害怕,這是螢火蟲仙子,是螢火蟲得道,也是我們的朋友……」宋仁生扶住了母親,說道。
「怎麼她沒走呀??」聶蒼龍的語氣中有些遺憾。
「哼,虛偽……」光團中傳出螢火蟲仙子冷冰冰的聲音,「我答應過你,會陪著你們到湘西,就一定會遵守諾言的……」
「現在好了,和以前一樣,晚上有燈了……」秦小君拍手叫好。
「既然如此,那就讓它留下來。」聶蒼龍看女孩兒挺高興的,也就松了口。
正在收拾新房的卞蘭蘭,白姐,用紅紙剪喜字的古雲鳳,張小花兒,和小竹兒在廚房里幫忙的袁思雨,幫著張文革,鄭東方收拾禮堂的張海通,趙傳喜,呆的宋爸爸,都被這突然出現的光芒驚住了,紛紛從屋里走了出來,仰望著光團。
「好漂亮啊……」白姐有些痴迷。
「這就是螢火蟲仙子麼??還真有大用……」卞蘭蘭咂巴咂巴嘴兒,說道。
「得道的靈物果然非比尋常……」宋爸爸搖頭晃腦一番,欲表一些感慨,可一想到自己的兒媳婦也是一靈物,不由得就是長嘆一聲,可惜兒子不爭氣,竟然與她私定了終身,不然這婚事,還真要好好思量思量,倒是並非嫌棄她是精靈,而是擔心自己的孫子。
「哎呦……」正當宋爸爸心中感嘆的時候,宋媽媽一聲驚呼傳來。
「怎麼了??」宋爸爸連忙走到妻子身邊,一臉漠不關心的問道。
當著孩子和客人呢,夫妻兩個要相敬如賓,絕不能做耳鬢廝磨狀,當然了,兩口子在一起的時候,玩兒一玩兒騎大馬都在可接受範圍內……話說,好多男性同志,都給媳婦兒當過牛做過馬的……
眾人也都把目光望向了宋媽媽。
「好……好大的雁……」宋媽媽顫抖著雙手,指著院牆根兒底下的大雁,有些驚恐的道。
「嘶……」宋爸爸順著妻子的目光望去,正看到一只龐大無比的大雁臥在牆根兒底下,姿勢優雅的梳理著羽毛,不由得就是倒吸了一口涼氣。
「父親母親,不要驚慌,這只大雁是聶兄降服的坐騎,簽了三百年契約的,絕不會傷人……」宋仁生連忙說道。
「為父驚慌了麼??為父什麼時候驚慌了??」宋爸爸一臉鎮定的望著大雁,目光中都是不屑之色,似乎這世間就沒有讓他變色的東西一樣,頗有種大無畏的氣度。
「呃……」宋仁生愕然。
「仁生啊仁生,雖然你在外面經歷了一些牛毛細雨,但是也不能自高自大,做父母的,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要多,你的那點兒經歷也實在沒有什麼值得驕傲的,不要以為自己經歷了風浪,就覺得自己多了不起似的,和父母長輩經歷過的大風大浪相比,你的那點兒小浪花兒,充其量不過一個臭水溝子濺起的泥點子,永遠不要以為自己長了一歲,就和父母拉近了年齡差距……」聶蒼龍立刻向著宋仁生開炮了。
冷汗順著宋仁生的額頭往下淌。
「听听听听,人家說的多有道理??」宋爸爸心情舒暢了,斜睨著兒子,「尤其是最後一句,永遠不要不以為自己長了一歲,就和父母拉近了年齡差距,不管再過多少年,咱們父子的身份,也不會顛倒過來……」
「是是是,父親說的有理……」宋仁生忙不迭的點頭,說實在的,他從來沒有要給自己老子當爹的念頭。
「你去把族人都叫過來,乖囝要結婚了,總要通知族人過來幫忙的……」宋媽媽對丈夫有些不滿了,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讓兒子下不來台,對率先向著兒子攻擊的聶蒼龍,心里就有了看法︰這小子,看著就是個滑頭,刺兒皮貨。
「咳咳……」宋爸爸故作姿態的咳嗽了兩聲,「我去干什麼??這個家里,還輪不到我來跑腿……」
一家之主,就要有一家之主的姿態,不能和普通的家庭成員混淆在一起。
「那個,父親,要不,我去通知……」宋仁生小心的詢問了一聲,話說,對父親,他還是挺害怕的,不管宋爸爸在背地里是個什麼樣的人,反正在兒子面前,積威挺盛的。
「還愣著干什麼??你就不會機靈點兒??凡事都要讓我號施令,你才知道怎麼做麼??」宋爸爸板著臉,說道。
「是是是,我現在就去……」宋仁生連忙誠惶誠恐的跑了出去,哪還有那豪情仗劍的翩翩君子形象???
「犬子生性愚笨,還請諸位不要見笑……」宋爸爸在兒子身上耍了一通威風,感覺父慈子孝的戲碼演的異常成功,不由得笑著和大家招呼。
「哈哈哈,這教育孩子,就得讓他懂規矩,老子永遠是老子,兒子也永遠是兒子,老子教育兒子是應該的,兒子孝敬老子,也是應該的……」鄭東方哈哈笑著,「宋兄啊,在教育兒子方面,我不如你,我兒子,平時就敢跟我打打鬧鬧,沒大沒小的,要不是他**攔著,我非得給他治過來不可……」
有了鄭東方看似恭維的話,宋爸爸這心里就更舒暢了,挽了鄭東方的手,望著張文革︰「張老哥,咱們三個還挺投緣的,要不去房喝兩盅??陳年的女兒紅,是我宋家祖傳的手藝……」
「你們去,我幫著仁生布置布置禮堂……」張文革笑著拒絕了。
「那就麻煩張老哥了……」宋爸爸笑著說道。
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宋爸爸從談話中就能听出來,鄭東方是一個高等知識分子,張文革就是一個鄉下老農,邀請張文革,也不過就是面子上的問題,應邀了,就是多一個酒杯,拒絕了,算人家知情識趣。
宋爸爸和鄭東方去了房暢談,張文革指揮著張海通和趙傳喜布置禮堂,卞蘭蘭又和白姐一起收拾新房去了,古雲鳳和張小花兒接著去剪喜字。
「這大晚上的,這喜宴也辦不起來呀……」宋媽媽有些愁……自家的廚房里,弄些家常便飯倒是可以,要是辦喜宴,那就沒有材料了,而且,按照往年算,這個時候應該還是大冬天,離過年還有些日子,這時候,人們也不可能事先置辦了年貨……一會兒族人們來了,可怎麼招待……
「宋媽媽,這個不用愁,我們車上帶著肉食,可以先湊合湊合……」秦小君笑嘻嘻的說道。
「沒錯沒錯……」聶蒼龍連連點頭,「我們中午的時候才炖了四只兔子,有這四只兔子,就夠開好幾桌兒的了……」
「……」宋媽媽有些無語只兔子開好幾桌兒??這玩笑是不是開的太大了??想一想,一張桌兒上十來個人,圍著一只兔子……開四桌以上的話,一桌兒還分不到一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後一起下手,每人分一條兒兔子肉絲兒……
這是辦喜宴,不是打叫花子,要是真開了這麼個兔子宴,那這一支就別想在族里抬起頭來了……
「看來宋媽媽還不相信呢……」秦小君笑眯眯的捅了捅聶蒼龍的腰眼兒。
「呃……」宋媽媽立刻就有些尷尬了,感覺這姑娘挺直爽,挺率真的。
「宋媽媽大概還不知道??現在的兔子呀,跟以前的兔子可不一樣……」聶蒼龍笑迷迷的走到了小牛車前,將車後的大紙箱子抱了下來,「現在的兔子,個頭兒大得很,跟一頭豬似的……」
紙箱子是非常大的,畢竟,當初炖的狼肉也挺多的,不弄個大箱子,根本就盛不了,而兔子又是被肢解之後才放到鍋里炖的……實際上,別看一頭出欄的豬個頭兒挺大的,肉也挺多,但是一旦炖出來之後,根本沒有多少肉……放到大紙箱子里,都沒有放滿。
「只要不是擺個三五天的流水席,這些肉,再加上些素菜,絕對夠了……」聶蒼龍笑嘻嘻的說道。
「宋媽媽,要是不夠的話,您可以跟我們說……」秦小君湊到宋媽媽耳邊,小手兒悄悄地指著趴在牆角兒的大野豬,「正巧那頭大野豬的主人去了市里,咱們可以來個先斬後奏……」
「不好??」宋媽媽有些心動,但是在老宋家耳濡目染,精神境界已經高到了一定程度,對于先斬後奏,吃人家野豬的事兒,還是做不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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