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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仁生對聶蒼龍背刀不在乎,但是宋家的迎親隊伍,就對聶蒼龍背刀不滿了,不過他們卻不會多說什麼,不光是因為聶蒼龍和他們家的老爺子談得來,更是因為這群人的氣勢實在太過強盛了。
試想一下,一群身穿黑色深衣的男女,還算是整齊的走一起,雖然並沒有刻意讓自己保持酷冷的表情,但是那自然而然散發出來的氣勢也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承受得了的,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背刀男子氣勢太凌人了,有他打頭,就把整個送親隊伍的氣勢都給攏在了一起,然後無限的拔高,把它們迎親的一方,給完全的壓制住了。
隊伍即使繞了個大圈兒,總行程也不過五百米左右,算是非常近了,就算抬轎子的小伙子力氣不大,速度慢點兒,也不過用了二十分鐘的時間。
現在的鞭炮,都是用那種灰色的炸藥制成的,世界末日之後,已經不能使用了,不過,沒有鞭炮,也絲毫不能掩蓋那喜慶的氣氛。
大花轎在宋仁生家的大門口兒停了下來,宋仁生下馬踢轎,將小竹兒背進了院子里,本來,按照他們祖上傳下來的習俗,還有跨火盆的把戲,不過小竹兒是草木精靈,忌火,這火盆兒就直接免了。
老宋家比較有威望的男子,就開始熱烈的歡迎送親隊伍了,之前宋家的人,對聶蒼龍他們,並不是太熱情的,這是規矩,因為還要有迎親的把戲,按照規矩,結婚前一天,新郎新娘是不準見面的,但是由于結婚結的急了點兒,沒法錯出一天的時間,所以,在婚禮儀式開始之前,他們也只能‘視而不見’了。
把送親的一方迎進了院兒,宋鑫就充作司儀,給新郎新娘主持結婚儀式了。
拜天地的儀式進行的波瀾不驚,三拜之後,禮成,送新人進洞房,宋仁生和小竹兒,就正式結成了夫妻。
新人進了洞房,送親的隊伍,也被老宋家人安排入座了,男人一桌,女人一桌,各有幾個陪客的宋家族人,兩桌都是湊成八人。
其實,這個時候了,大家哪還有什麼胃口??都是草草吃了兩口菜,喝了兩口酒,就算過去了,連新郎敬酒都省了。
事實上,也沒人會傻到非要等著這頓飯,早在布置婚禮的時候,大家就已經墊巴飽了,畢竟,戌時正結婚,等儀式結束之後,都已經到了亥時了,現在雖然天氣挺暖和的,但是畢竟還算是冬天,白天雖然比以往的冬天要長一些,但是也長不了多少,最多就是一個小時左右……其實,天長十分鐘,半個小時的,人們就相當有感覺了……酉時的時候就已經有些昏暗了,這種季節錯亂的情況,其實就是溫室效應,不過導致溫室效應的氣體並非二氧化碳。
「哎呀,這大晚上的結婚,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呀??老道能不能討杯水酒喝呀???」就在送親一方吃完喜宴,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一個猥瑣的聲音響了起來,這聲音听上去,就好像是在耳邊響起似的,聲波震動的讓空氣都產生了漣漪。
「你個死牛鼻子……」宋家的老爺子原本正坐在禮堂一角樂呵呵的看著賓客吃飯呢,听到這個聲音,立刻就一蹦三尺高,黑著臉竄了出去。
老宋家無論男女老少,臉色都古怪了起來,顯然,他們都知道這個聲音的主人是誰,一些年輕的小伙子,就悄悄的溜走了。
「這個,不好意思呀,這個人,是四爺爺的老朋友了……」宋鑫是男方這桌兒的陪客,听到這個聲音,就苦笑了起來,連連向聶蒼龍等人告罪。
「不不不,這老牛鼻子,是不是叫雲中子呀??」聶蒼龍听到這個聲音,臉色就古怪了起來,因為這聲音,他听著耳熟呀。
「哦??小聶也認識雲中子道長??」宋鑫倒是有些詫異。
「認識,豈止是認識呀……」聶蒼龍淡淡一笑,身體靠在了椅背上,倒是不急著走了。
說起來,這老道雲中子,也算是老朋友了,老朋友來了,怎麼著也得見見。
「是雲中子呀??」秦小君從女方那一桌兒走了過來,從旁邊兒拉了張椅子,坐到了聶蒼龍身邊。
「呵呵,咱們跟他還挺有緣分的……」聶蒼龍笑道。
「老哥,這個雲中子是干嘛的??」趙傳喜是挨著聶蒼龍的,聞言,捅了捅的腰眼兒,小聲問道。
「在張大爺家的時候,我跟你嫂子出去打獵去,不是宰了頭狗熊麼??那個熊膽,就讓這老道給順去了……」聶蒼龍說道。
「誰是他嫂子??」秦小君臉蛋兒一紅,咬著牙說道,當然了,她的手底下也沒有閑著,偷偷的在他腰間施展毒龍鑽。
「那個……」聶蒼龍立刻就滿頭大汗,疼得說不出話來了,話說,女孩兒的手勁兒不大,但是聶蒼龍卻不敢運功抵抗,他的氣息太過凌厲,如果抵抗的話,那強勁的氣勁兒,非得傷了女孩兒不可。
「那個什麼??再敢胡說八道,看我怎麼收拾你……」女孩兒紅著小臉兒,凶巴巴的白了男人一眼,小手兒慢慢的松開了,輕輕的在扭過的地方揉了揉。
感覺到小手兒在腰間輕揉,聶蒼龍立刻就被感動了。
「道長好……」
「道長來了??」
「道長有禮了……」
院子里,宋氏族人們紛紛向著一個邋遢老道行禮問好,恭敬的聲音中,還帶著淡淡的恐懼。
「好好好,小酸們呀,有些日子沒見了啊,小伙兒們都變老啦,毛頭兒們都長大啦,姑娘變媳婦啦,媳婦變大媽啦……」邋遢老道的聲音仍舊猥瑣無比,猥瑣的聲音中還帶著一絲戲謔。
很明顯,調戲這些一本正經的家伙,是他的樂趣之一。
「老牛鼻子,你少跟我們這兒耍流氓呢,我告訴你,我們正辦喜事兒呢,沒空招呼你,趕緊有多遠滾多遠……」宋家老爺子扯著邋遢老道的衣袖,一臉急怒的說道。
「切……」邋遢老道撇著嘴,山羊胡翹了起來,一雙小眼楮夾了宋家老爺子一眼,在他胸膛上推了一把,「我說你個老酸儒,不就是討你杯酒水喝麼??你就當我是數來寶的行不行??念兩句巧兒,東家還給賞錢呢……」這猥瑣的聲音,听著就有點兒耍無賴的感覺,不知道的,還以為哪來的地痞找麻煩呢。
「別進屋啦,給你弄點兒酒菜在外面吃……」宋家老爺子怒道。
「憑啥不進屋??咱數來寶的也有職業道德,咱不能光給你們男方唱吧??女方家的要是不樂意了,咱這酒菜吃著,也不落意呀……」邋遢老道咧嘴一笑,賊忒兮兮的聲音中,有著掩飾不住的猥瑣。
「不許進……」宋家老爺子氣的肺都快炸了,使勁兒的拉著邋遢老道,不讓他進屋。
「老爺子,既然道長都來了,就讓他進來唱兩段兒吧……」聶蒼龍的聲音像是金鐵一樣鋒銳,從屋里傳了出來,「要說這數來寶,也算的上是民間精粹了,還真有一听的價值……」後面這句話,是對著秦小君說的。
「嗯??」正在院子里和宋家老爺子拉拉扯扯的邋遢老道,听到聶蒼龍的聲音,渾身就是一激靈,眼珠兒轉了轉,把髒兮兮的衣袖兒從宋家老爺子手里抻了出來,一本正經的道︰「原來你們真的待著客呢??我還以為你們糊弄我呢,既然你們待著客呢,那我就不跟著湊熱鬧了,這就告辭了,告辭了……」
老道士吃過聶蒼龍的虧,對他的聲音自然熟悉,他也沒成想竟然這麼巧,又在這里遇到了這個耍弄自己的小子,想到前路子他和那個小女娃一搭一唱的耍弄自己,不由得就打起了退堂鼓。
「唉??」雲中子想溜,宋家老爺子反倒是不依了,扯著他衣袖,「怎麼現在又要走了?人家客人都發話了,你再走這不是打我們臉麼??這可不地道了吧??說進去的是你,說不進的也是你,當我們老宋家是菜市場呢??」
老爺子火眼金楮,自然看出老道有了怵意,剛才這家伙這麼囂張的欺負小輩兒,自然就不能讓他好受了。
「那個,老酸儒呀,你們家待著親家客呢,我去不合適,我這人也沒有酒量,也沒有酒品,去了會讓人笑話的,說你們書香門第,結交些下九流的貨色,給你們老宋家祖宗丟臉……」邋遢老道可憐巴巴的望著老友,使勁兒的扯自己的袖子,那神情就像一個被流氓調戲的小女孩兒一樣。
「你還沒酒量??看看你那酒糟鼻子,就知道你是海量了……」宋家老爺子直撇嘴,雙手像是鷹爪一樣抓著老友的衣袖,「你那酒品也沒得說,不就是喝醉了愛唱歌麼??那就唱唄,我這曾孫結婚,別說鞭炮了,就是吹吹打打都沒有,你喝醉了唱上兩段兒,也算是給大家助興了……」
「宋老酸,宋鎮國,你非要跟我過不去是不是??」邋遢老道一臉正色,說道。
「什麼叫我跟你過不去??你個糟老頭子又不是小媳婦兒,你要是見不得人你就說,我絕對不勉強你……」宋家老爺子用出了激將法。
「用這招兒,你對付我幾十年了……」邋遢老道臉上露出苦色,垂頭喪氣的向著屋里走去。
宋仁生家的房子是八大間,一共有三個中門,分別是從西邊數第三間,第六間,第八間。
第三間就是客廳,第六間是書房,第八間是廚房,這禮堂設在客廳,有香案,供奉著天地神尊,按老宋家的規矩,是不能開席的,聶蒼龍他們的兩桌兒宴席,都是設在西數第二間的,緊挨著洞房,這一間屋子寬敞得很,除了一個靠在北牆上的書架,以及一張躺椅之外,就沒有任何家具了,是宋仁生平時讀書的地方。
「道長……」老道士進了屋,宋鑫等幾個陪客的宋氏族人,無論男女都站了起來,紛紛恭敬行禮。
「呵呵,小兄弟,又見面了啊……」雲中子並沒有理會這幾個宋家的小輩兒,而是笑眯眯和聶蒼龍打招呼,臉上的菊花兒開的更艷了。
宋家老爺子沒有跟老道士一塊兒進來,而是在自己原來的座位上坐了下來,笑眯眯的期待著老友的淒慘下場……和聶蒼龍聊了半天,對這個小子的狡猾乖張手段,他是深有體會的。
「哎呀,雲中子道長,果然是您呀,咱們真是有緣分呀,有句話怎麼說的??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咱們緣分不淺,就別見外了,快快入座吧……」聶蒼龍站起身來,笑著招呼道。
「呵呵……」雲中子有些猥瑣的笑了笑,拉了張椅子來,欠著半個坐了下來,「咱們的確是有緣分呀,說起來,還要多虧了你的熊膽呀,讓老道多年的老花眼終于痊愈了……」老道士已經打定了主意,只要發現不對的地方,立刻撒丫子走人,反正丟臉也是丟老宋家的臉。
「不不不,那熊膽不是我的,是您的……」聶蒼龍連連搖手。
「是你的……」老道士很認真的說道。
「那你還給我吧……」聶蒼龍一本正經的說道。
「……」雲中子無語,望著聶蒼龍,小眼楮直眨巴。
「咯咯……」秦小君掩著小嘴兒咯咯笑了起來,「道長要是不說,我還真沒發現,道長的大眼楮果然更加明亮了……」
老道士原本就比較黑的臉膛,立刻就更黑了,咱這眼楮是大眼楮??埋汰人也別這麼明顯嘛……
「呵呵……」聶蒼龍淡淡一笑,望著老道士的眼楮,一絲光芒刺入了他的瞳孔中,「道長的大眼楮,果然更加水靈了……」
水靈??這個詞能用在咱身上麼??
老道士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更讓他感覺不適的,是聶蒼龍的目光,那目光犀利無比,具有非常強的攻擊性,和這雙眼楮對視,竟然能給人一種渾身***果,不著寸縷的感覺。
無論是鄭東方,張文革,張海通,楊孝宗,趙傳喜,古雲鳳,卞蘭蘭,袁思雨,白姐,張小花兒等人,還是宋鑫等宋氏族人,都是面色古怪,眼楮瞟瞟雲中子老道,又瞅瞅聶蒼龍和秦小君,沒有一個敢開口說話的,這三人間醞釀著風暴呢,旁人攙和進去,就有可能會成為風暴中的受害者。
「算了算了,老道認輸了……」在這場無聲的較量中,雲中子狼狽的敗下陣來,開口認輸了,「現在的年輕人,一個比一個厲害呀……」說著,抓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酒,端起酒杯來,「這杯酒呀,算是老道給你們賠罪的了,老道不該騙你們的熊膽……」
「哼哼……」聶蒼龍搖頭失笑,也端起酒杯來,和老道士踫了一個,然後一起喝掉了。
兩人用眼神交流了些什麼,別人是不知道的,只有兩人自己心里清楚,老道士給的答案很明確,我是閑雲野鶴,不理紅塵事,聶蒼龍是不置可否,保留意見。
「看著這滿滿的一大桌子菜,我這口水都流出來了,這些年在外面兒,就想著宋家小媳婦兒做的飯呢……」雲中子老道望著滿桌子菜肴,照著一塊 好的兔子大腿兒,直接就下手了。
油乎乎的兔子腿兒,饞的老道士口水四濺,張開大口就咬了起來,吃相貪婪的就像餓狼猛虎一樣,充分的向大家詮釋了狼吞虎咽的真諦。
「呵呵,咱們吃,咱們吃……」宋鑫笑呵呵的招呼眾人吃飯,讓這雲中子道長的吃相影響的,他也有些餓了。
「吃飯吃飯……」聶蒼龍招呼著大家吃飯,隨手遞給秦小君一個大大的雞腿兒。
「來來來,吃吃吃……」鄭東方也招呼大家,拿勺子舀兔腦兒吃,這兔子個頭兒大得很,兔子腦袋也不小,兔腦兒也相當不少的。
兔腦兒吃進嘴里,就像果凍似的,唯一的區別就是,果凍是甜的,而這兔腦兒是咸的,還配有各種香料,吃起來滑女敕無比,香軟可口。
原本大家根本就沒有什麼胃口,但是看到雲中子道長那麼貪婪的吃相,也不知道怎麼的,舌頭根兒底下就涌出了泉水來,于是,都不客氣的大吃了起來。
「呵呵,喜宴嘛,就是吃個熱鬧,一大桌子菜要是沒人吃,那得多可惜了的??」宋家老爺子看到兩桌賓客都大吃了起來,不由得欣慰的笑了。
席面吃過了,一幫小伙子又端著主食進來了,主食就是饅頭和糨乎乎的粉條炖兔肉,紅乎乎的粉條兒晶瑩剔透,切成薄片兒的兔肉鮮香無比,呼嚕一口粉條兒,咬一口大白饅頭,滿口生香。
「咱們車上應該有干粉吧??」秦小君呼嚕了一口粉條兒,咬了一口大白饅頭,腮幫子鼓鼓的望著聶蒼龍,含糊說道。
「應該有……」聶蒼龍點了點頭。
「以後咱們就做這個菜吃,整天吃肉都吃膩了……」秦小君說著,又端起碗呼嚕了一口,很明顯,她得意這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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