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忙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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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來的什麼隱疾??他沒中毒之前,身體倍兒棒,吃嘛嘛嘛香,一顆壞牙都沒有……」鄭翠臉膛紅著,瞪了雲中子道長一眼,那種話兒,哪能大庭廣眾的問出來??是沒臉沒皮,還是故意調戲人呢??
听鄭翠如此避重就輕,偷換概念,幾個婦女就在一旁咯咯笑了起來,她們都是過來人,自然知道隱疾是指的哪方面兒??幾個老爺們兒雖然不好意思笑,但是也都是直咧嘴。
「那可就壞了……」雲中子道長搖頭嘆息,卻是就此打住了,讓眾人都有種憋屈的感覺,這說話說一半兒,和寫小說太監的人,一樣招人恨。
「怎麼壞了??」張海通倒是挺配合雲中子道長的,見到老道長一副好像天塌下來的表情,心中一抖,連忙追問起來。
「人就是活個精氣神兒,你父親氣血旺盛,你自己說說,壞在了哪里??」雲中子道長顯露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望著張海通。
「嗯??」張海通卻是蹙起了眉頭,他還真是沒有听懂,「還請道長明言……」
「通子,把你爸背屋里去……」鄭翠卻是惱羞成怒,等了兒子一眼,咬著牙,說道。
就沒見過這麼不懂事兒的,當著這麼多人呢,你不問會死呀??還嫌咱們家鬧得笑話兒不夠是怎麼著??這個熊孩子……
「哦……」張海通連忙應了,背起父親進屋去了。
「二嫂,你不听听道長說什麼麼??沒準兒道長有處理的辦法呢??」一個婦女捂著小嘴兒,嗤嗤笑道。
「辦法??什麼辦法??多給他娶幾個小的唄??哼……」鄭翠也潑辣,翻了翻白眼兒,「真是便宜這老貨了……」
「二嫂子,你真是通情達理……」張海通的幾個叔叔不由自主的向著鄭翠挑起了大拇哥,能娶到這樣的妻子,二哥真是好福氣呀。
張海通的幾個嬸嬸就黑了臉,望著丈夫就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了,怎麼著??你們也想娶幾個小的??難道你們就沒听出二嫂說的是氣話??
不管幾個兄弟知不知道鄭翠說的是氣話,反正熱熱鬧鬧的婚禮已經張羅了起來,一幫老張家男女老少齊動手,貼喜字的貼喜字,放炮仗的放炮仗,張羅席面兒的生火架鍋,給一對兒新人裝扮的,更是滿世界亂跑,一會兒從這家拿盒粉,一會兒又去那家兒拿罐兒油,看著被打扮起來的新人,聶蒼龍就給了四個字兒的評語,油頭粉面。
張羅事兒的是雲中子道長,別看雲中子道長挺猥瑣的,但是干起這事兒來還真不含糊,關鍵是老張家人信服,終究這老道長,老神仙,可是請過真神的通天人物,由他張羅著,做司儀,那可是天大的榮幸。
小輩兒們在老神仙的指示下,東跑西跑的,忙活一些瑣碎的事情,被老神仙指使,他們興奮的眼珠子都藍了,幾個刺兒皮的,更是湊合到老神仙身邊兒,腆著臉的要學仙術,老道長雖然沒有答應他們,但是也沒有拒絕,這樣一來,幾個小子就把他當親爹伺候了,老道長臉上不動聲色,但是心里卻實在的享受了一回師父的癮,師父師父,那就是為人師的時候,還得享受做父親的待遇,可是自己那個寶貝徒弟……想到這里,看了看已經把坑挖好,正在準備給坑壁烘干的趙傳喜……這小子,啥時候把咱當父親一樣伺候啦??沒把咱當成三孫子指使,就算是給咱面子啦。
冰庫的烘干是非常簡單的……或者,不是叫做烘干,而是叫做燒結,就跟窯上燒磚似的……把汽油涂在坑底坑壁上,然後點火就行了。
熊熊大火沖天而起,直竄了幾十米高,就跟通天火柱一樣,看上去那個威武雄壯,不光洞壁洞底燒結了,而且整個院子的溫度就直線升高了,就跟大伏天似的,熱的人都有種虛月兌的感覺。
「不把人熱死了??」聶蒼龍拉著一張臉,來到了冰庫旁邊兒,惡狠狠地瞪了趙傳喜一眼,當然了,對高溫,他是沒有太明顯的感覺的,但是秦小君就不同了,女孩兒熱的汗流浹背,把衣服都汗塌了。
「嘿嘿,這不是燒燒麼??讓它結實點兒……」趙傳喜訕訕一笑,說道。
「還是燒結了好……」鄭拄著鐵杴,甩了把汗珠子,「就跟陶罐似的,既能通氣,又能防止細菌……」
古時候盛酒的器皿,就是陶制的壇子,這種壇子埋在底下,既能接地氣,讓酒更香醇,又能防止細菌入侵,形成酒質的質變,只是現代玻璃器皿的出現,導致這種保守的酒局最終退出了市場,現實上,在餃接地氣方面,玻璃器皿是永遠比不過陶制器皿的。
聶蒼龍也不多說什麼,手一伸,龐大的真氣就像是一個大鍋蓋一樣,對著火柱就平推了過去。
聶蒼龍的真氣,那是非常霸道的,對付這樣的凡火,就跟玩兒似的,只是眨眼的功夫,這通天的火柱就消失無蹤了,只能看到的是,在那透明的真氣‘鍋蓋’下,火焰好像一條條的小蛇一樣,瘋狂的沖擊著‘鍋蓋’,但是,無論它們怎麼沖擊,那鍋蓋都是紋絲不動的。
這一幕,又把大家給震撼了,看向聶蒼龍的眼神兒,都有些古怪了,這小伙子,還真不是一般人兒呀……
「干這個活兒的,也就是你呀,要是別人,八成就得引起爆炸……」雲中子道長湊合過來,在一旁看得嘖嘖有聲,望向聶蒼龍的眼神中,都是佩服之色。
「火都沖到天上去了,這是浪費資源……」聶蒼龍淡淡地說道。
「沒錯沒錯,浪費資源是可恥的行為……」雲中子道長連連點頭,「不過,你用真氣把火憋住,也是一種浪費呀,倒不如借著這火,咱們煉制點兒小玩藝兒……」
「道長又有什麼歪注意了??」聶蒼龍說道。
「沒有,就是有些兵器想要練練……」雲中子道長笑了起來。
「沒問題……」聶蒼龍倒是無所謂。
「哼哼哼……」雲中子道長笑的從懷里掏出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這是我年輕的時候,在海邊兒上撿到的流星石,哦,也叫隕石,不斷煉了一個甲子,也沒有辦法把它煉化,說不得,這一次又是我的一個機緣了……」
「這麼小的石頭,能練什麼??」聶蒼龍卻是皺起了眉頭。
「匕,不是連柄的,絕對夠啦……」雲中子道長掂了掂石頭,隨手扔到了‘鍋蓋’上,聶蒼龍也配合的放開了一個口子,讓它落了下去。
「行啦,你忙著,我還得掌管婚禮呢……」雲中子道長一身輕松的拍了怕衣服,在聶蒼龍的肩上拍了拍,「自從掌管了一次請神儀式,我就覺,我有做司儀的天賦……」
「您這天賦覺醒的可夠晚的,黃土都埋到嗓子眼了才覺醒,再去做司儀可有礙觀瞻呀……」聶蒼龍笑道。
「你是說,我當不了司儀??」雲中子道長的眼楮都眯縫了起來,望了一眼聶蒼龍,冷冷一笑,就去揮司儀的作用了。
「當然了,你要是給人家做司儀,就太給主家掉色了,這一次也是沒辦法,人手不足,所以才讓你做司儀的,你要知道,你本來是賓客的,司儀和賓客,在待遇上可是有著相當差別的,恐怕,我們吃飯的時候,您就只能在一邊兒看著了……」聶蒼龍笑道。
「你這小子,就不會說點兒讓人愛听的話……」雲中子道長頓住了身形,就翻白眼兒了。
「愛听的話??」聶蒼龍壞壞一笑,「也不知道有什麼好酒啊,不過,我們保證給你剩下點兒,怎麼著也得讓你潤潤嗓子……」
「你……」雲中子道長臉膛都紅了,這小子,太氣人了。
這個插曲很快就過去了,眾人接著忙婚禮的事情。
要說這結婚,肯定是要大宴賓客的,張羅酒席的規模,也能顯示出一個家庭的富裕情況,一般來說,在城市里結婚,那就是訂酒店,酒店訂的檔次越高,越能在親戚朋友,以至是親家面前,好好的長長臉,至于農村的,那就比較實惠點兒了,開桌子越多了,席面上的菜肴越多,那就越有臉,反之就容易讓人家有說法,尤其是親家,更是動不動就會挑刺兒,當然了,這並非說親家有多難相處,多挑揀似的,而是風俗如此,一個送親的賓客,如果不會挑刺兒,那就不是合格的送親賓客。
本來嘛,張疙瘩村兒是一個大村子,人口挺多的,誰家有了紅白事兒,那都是全村兒幫忙的,就算不是全家出動,那也得是出一個人,哪怕是站在一邊兒不干活兒,也得站著,為的就是混個臉兒熟,給主家兒漲漲面子,顯得熱鬧點兒,以後自家有事兒,人家也會給你捧場不是??可是今天,張海通家里讓一幫逃犯打上門來,這張疙瘩村兒竟然只有張海通這一支的近親才來助陣,其他稍遠些的,竟然一個都沒來,這樣一來,以前積累的情分,就全都斷了,也是,如此關鍵時辰,正是用著你們的時候,你們竟然一個都沒有來,那再深厚的情分,也得斷個干干淨淨,現實上,如果大家都上手兒的話,這場禍事,也真的鬧不起來,那些逃犯的人雖然多,但是張疙瘩村兒多少人呢??男女老少算起來,得有好幾千號兒人呢,這麼多人,這些逃犯除非想找死,否則絕對不敢亂來的。
如此一來,村里能用的紅案就少得可憐了,這張羅席面的,就成了張海通的堂伯張堂,張堂本就是村里的紅案,對這張羅席面兒的事兒,那自然是駕輕就熟,雖然一個人稍顯單薄了點兒,但是多帶幾個副手,也是能夠完成的,他的副手兒,就是張海通的幾個叔叔,他的幾個弟弟,雖然他們烹飪的本事不怎麼樣,但是有張堂指導著,忙活起來也有模有樣的,雖然切菜什麼的,有些大小不已,但是也總算看的過眼去,本來張想要幫忙的,但是張堂卻是堅定不讓,用他的話說,這準備喜宴,哪有客人跟著下手的??
「酒水好說,村里埋著好些女兒紅,挖出來就是,可是這肉食,這就太為難了,一時間,往哪兒找去??」張堂看著幾個在案前忙碌的兄弟,總覺得少了些什麼,仔細一琢磨,才覺少了肉食,于是,就進了屋里,找到鄭翠把問題說了,希望鄭翠能出個主意。
看著張堂的目光,鄭翠心中就明白了︰這是給你兒子辦婚事兒,這食材方面兒,總不能讓我們處理??你要說一句,不用肉食了……其實也沒事兒,我們就做幾桌兒素的……現實上,張堂就是想從鄭翠口里要這一句話。
本來麼,為了給張海通結婚,老兩口兒已經準備了一口豬的,都已經宰好了,就等著張海通回來,然後就下鍋炖煮,但是天氣突然回暖,冰箱又不能用了,而且張海通也沒有及時回來,所以那口豬,就被他們給分著吃了,終究,豬肉在溫暖的環境中,沒有冰箱保存,是非常容易變質的,放上兩天就會變味兒,就算炖出來,也不過能多放兩天,但是也絕對不過五天去。
(在我們家左前鄰,是一家制造凍餃子的小作坊,每當停電之後,第二天總有大批大批的凍餃子扔掉,現實上,停了電之後,冷庫就不能用了,那些冷庫中的凍餃子,雖然不一定會一天的功夫就變質,但是總是不好賣進市場的,要說起來,這個小作坊住,還是挺有良心的,要是那些黑心腸的,別說只是停了一天電,不一定真的壞掉,就算是真的有些變質了,也絕對照買不誤……)
「怎麼樣??如何處理??」張堂見鄭翠沉默不語,不由得追問道,有了主家兒的準話兒,他才能安排菜肴的搭配,終究,那菜肴的數量,可是有講究的,沒有肉菜,就得用別的菜肴補齊。
「我也不知道肉什麼時候才到,總之肉肯定會有的……」鄭翠蹙著眉頭,說道。
「有??」張堂眼楮一亮,「那什麼時候到??」
「馬上就到……」鄭翠說得也不甚肯定。
「真的??」張堂自然听出鄭翠說的缺少底氣了。
「那條白狗已經去抓獵物啦,也不知道它能抓到什麼……」鄭翠說道。
「哦……」張堂這次恍然,想想那條大白狗,如果去抓獵物,肯定是最好的獵犬,說不定還真能抓到什麼稀罕東西呢。
「哥,肉來了,你趕緊去收拾去……」這時候,張海通的一位叔叔闖進了屋來,「哥,二嫂,肉來啦,都是大牲口,就是沒收拾,還帶毛兒呢,看樣子還是剛死的呢……」他的語氣有些語無倫次,臉上還帶著驚訝之色。
「肉來了??」張堂精神一振,也不多說什麼,風風火火的就跑了出去。
「走,看看去……」鄭翠也對那條大白狗打來的是什麼獵物,有些好奇,要知道,現在這個世道,動物生了改變,也不知道平時熟悉的動物,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
小白丁的成績還是相當不錯的,總共抓了兩頭野豬,一頭野狼,還有三只野雞,都是個頭兒大的那種,個頭兒最大的,是一頭野豬,從頭到尾,足有上近十米長??兩米寬,尤其的佔地方。
一堆妖獸的尸體,堆到大門口兒,都成了肉山了,張堂看著這肉山,心中就松了口氣,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如果沒有食材,他的烹飪技術再高,也不過是一個擺設,如今有了這些妖獸的肉,那就不同了,今天的喜宴,必定會讓眾人大吃一驚。
「還真是啊……」鄭翠從院兒里跑出來,也被眼前的一幕震呆了,她也終究明白,為什麼鄭要給他們家挖冰庫了,這麼多的野生口,要吃到何年何月呀??如果沒有冰箱保存,恐怕不等吃完一半兒,就已經全部腐爛變質了。
小白丁瞅了瞅張堂和鄭翠,不聲不響的跑到了牆根兒底下,間接就趴了下來。
「這狗,真不錯……」鄭翠望著小白丁,不由得點了點頭。
「可不……」鄭翠的眼中,卻是閃過一絲艷羨之色,對于小白丁,她也喜歡的緊,以至不顧面子的想要用熟肉yn它,可惜熟肉沒有了,這才做罷。
……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蹄聲由遠及近,小黑比較騷包的身姿出現在兩人面前,在它的嘴里。還叼著一條身上滿是花紋兒的大魚,這條大魚是一條黑魚,看著這條水生生物,鄭翠突然想到趙傳喜說要讓一個交小黑的,去抓一條會冰法術的妖獸的事兒,想來這匹馬,就是小黑了,而這條黑乎乎的魚兒,應該就是那條會冰法術的妖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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