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軒回到家後,推開了家里堆放雜物的房間,一眼就發現了那把吉他,安靜的躺在一個椅子上面,堆滿灰塵的琴身上說明了多久沒人踫它了。宇軒慢慢的走了過去,精致的琴頭散落幾顆琴鈕,再仔細看了看,整把吉他除了弦斷了以外,其他都完好無損,就連琴箱上的圖案還清晰可見。
拿到吉他後,宇軒就走向了自己的房間。和剛才雜物房不同的是,宇軒的房間一推開門後,一進眼的就是那個潔白無暇的窗簾,再把目光轉向其他的到方,井然有序的桌子,一塵不染的地板。令人可以立馬發覺這個房間的主人的性格。
宇軒一進房間就走到了床頭,拿起那擺放在床頭的玻璃小豬就往外面走去,走過客廳時,把剛才放在那的吉他也順手一提,打開家門,又重新的向著剛才的吉他店行去。
「大叔。我來了。」宇軒推開店門,淡然的向里面說道。
「哦,來了,吉他…」老板慢慢的從椅子上起來,一眼就看到了宇軒手上的吉他。剛才還睜不開的眼楮一下子睜得眼珠都快出來的模樣,立馬沖了過去,從宇軒手中搶了過來。「小朋友,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吉他嗎?」那顫抖的嗓音說明了他現在是多麼的迫不及待想知道這事。
「嗯,這就是我爸爸的那吉他,怎麼了,大叔,有什麼問題嗎?」宇軒一看到大叔那激動的表情,因為這吉他修不好了。
「Fender(芬達),世界第一的吉他品牌,而這種木吉他,這種圖案,沒錯了,是20年前Fender(芬達)公司推出了一款,而且還是限量版的,整個韓國就只有兩把,我那時運氣好搶到了一把,沒想到啊,另一把居然在你爸爸手上。」老板整個手不停的撫摩著吉他的琴身,用那還未從那激動的心情出來的聲音跟宇軒解釋著這把吉他的歷史。
「原來這把吉他有這麼大的來歷啊,可是,大叔,我現在想知道的是這把吉他能不能修好而已。」宇軒雖然也有點被這來歷嚇了一跳,可還是想知道吉他能否修好的心情多點。
「小子,你好運啊,如果你拿去其他店去修的話,就算修好了也……不,如果你拿去其他店修的話,那些家伙肯定沒有材料,也就只是用那種垃圾的弦來配上,簡直是侮辱了這把吉他,而我、唉,幾年前因為和老婆離婚時摔爛了那把吉他,現在韓國,你這把吉他算是獨一無二的了。算了,命運,讓你能找到這,便宜你小子了,我從我那吉他上面把那弦取下來,換上去過給你。這樣的吉他不能給它淹沒了。」說完,老板放下手中的吉他,走向屋內,突然轉頭說,「小子,在這等下。」
宇軒一听知道吉他可以修好,嘴角破天荒的向上翹了一點。
過了一會,老板從房內走了出來手里拿只一個琴包,當他走到宇軒面前時,放下琴包,令宇軒沒想到的是,里面還有一個琴盒,盒子上面的圖案就跟他那把琴箱上的水圖案是一樣的。
「小子,這個盒子和琴包都是和著那把吉他一起的,真不知道你爸怎麼可以把這把吉他就這樣的放在外面。都堆滿了灰塵,記住啊,這把吉他,不能用其他的東西來抹,要用特殊的棉布來,」老板打開琴盒,里面躺著一把琴箱已經爛掉的吉他,從圖案來看,跟他的那把是一樣的。老板從里面拿那吉他出來,模了了,嘆了一口氣,從旁邊拿起工具就準備拆起來了。
「大叔,不用了,你也很喜歡這把吉他,不用為了我把它給拆掉的。這樣的話…」宇軒看到大叔這麼的喜歡這把吉他就知道他很喜歡那把吉他,叫他拆了有點殘忍。所以準備叫大叔不用拆了。
「好了,不用說了,我這把吉他已經全部全爛了,就琴弦和琴鈕還是好的,我不能因為我個人是私欲而讓一把好吉他淹沒的灰塵下面,這是所有喜歡吉他的人的恥辱,明白嗎?」老板用很強硬的語氣教訓著宇軒。
「嗯,大叔,我知道,好東西不能因為自己的私欲而把它淹沒,應該讓它大放光芒,這樣才對得起那樣東西。是這樣嗎?」宇軒被大叔這樣一說,也用很堅定的語氣回應著那話。
「嗯,小子啊,你很合我心意,你叫什麼名字啊?」老板邊弄著吉他,邊問宇軒。
「哦,大叔,你好,我叫君宇軒,今年16歲。」宇軒一听立刻站起來對老板敬了個禮。
「哦,君宇軒嗎?很不錯的一個名字,」很不錯的一個小子,老板在心里又加了一句。
中午的太陽在外面曬著,而吉他店里面,宇軒坐在旁邊,看著那老板弄著他一點也不明白的事,但是看得出來,老板對這吉他的喜歡,一邊弄,一邊用棉布來擦著,不想在吉他上留下一丁點的痕跡,額頭上的汗一直沒停過,就算店里開著空調也一樣,所以宇軒只能在旁邊幫他擦汗。
過了好一會,「好了,」老板用手擦了擦額頭,滿意的看著這把自己的換好弦後的吉他。慢慢的用棉布擦拭著吉他上的灰塵。這把吉他,自己生命中最愛的一把吉他,本來以為摔爛後就再也看不見了,誰知道踫到了這個小子,雖然斷了弦,但是其他的都是完好無損的,把自己的弦換是去後,還是把它修好了,現在整個韓國這個吉他是唯一的了,我也滿足了。「給,試試看。」老板把它遞給宇軒,坐在旁邊擦著汗看著宇軒準備怎麼彈。
宇軒接過吉他,在踫到這吉他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一種親切的感覺由心而發,試著彈了幾個音,調了下音節,清澈的音調根本不是他剛才用的那把吉他可以媲美的,還是剛才那首《what‘sup》,但是彈下去時,感覺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感覺。
「好了,我以為換了弦,音調會不同了呢,這樣看來,一點都沒變,還是那麼的清澈,還是那麼的完美,小子,知道它叫什麼名字嗎?」老板滿意的看著那把吉他。
「名字?這吉它還有名字嗎?不就是吉他嗎?」宇軒有點意想不到。
「呵呵,小子,這把吉他當年出來時曾經震驚全球啊,而人們當年給它起了一個名字。叫︰‘天堂的牧聲’,知道了嗎?小子。」老板似乎又想起了當年那令人懷念的日子,用迷茫的眼神看著那把吉他說道。
「‘天堂的牧聲’嗎?是因為它的音色還是那種能引導人心的音調。剛才我彈的時候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宇軒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歪著頭說。
「你也感覺到了,從這把吉他彈出來的聲音能直接在人的內心深處響起,所以它才被人用上了‘天堂’兩字。小子,記住,以後別埋沒了這把吉他。」老板眉飛色舞的跟宇軒解釋著這把吉他的一切。
「嗯,大叔,放心,我不會的。」宇軒用一種簡單的語氣說出了說句很堅定的話。
「好了,你走,我想休息下了。」老板看著這個小子,很神秘的一個孩子。接著下了逐客令。
「哦,對了,大叔,這個要多少錢啊?」宇軒突然想起還沒有給錢呢。
「錢?呵呵,小子,別用錢來玷污這吉他。算了,跟你說也沒用,把那琴盒和琴包都拿走,送給你了。」老板閉著眼楮說道。
「怎麼可以這樣。你把自己喜歡的吉他上面拆下來給我的,我當然要給錢,而且還要給多點,可是,我身上只有3萬塊,」宇軒很倔強的看著這個大叔。突然想到了個想法,「但是要不我來這里幫你忙,我不要錢,這樣的話我也可以把這吉他錢還給你了。」
「哦,是嗎?可以,明天早上9點來這,」老板還是閉著眼楮說道。
「嗯,大叔,那我走了,再見,大叔。」宇軒把吉他裝進琴包後跟老板鞠了個躬,就轉身走了出去。在他轉身的同時,老板睜開眼,用很滿意的目光看著宇軒的背影。「這孩子,不錯。」
宇軒背著那把‘天堂的牧聲’走在大街上,用身體感受著琴包貼著背的感覺,回想剛才的一切,「你也感覺到了,從這把吉他彈出來的聲音能直接在人的內心深處響起,所以它才被人用上了‘天堂’兩字。小子,記住,以後別埋沒了這把吉他。」老板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抬頭,看著已經暗下來的天空。放心,大叔,這把吉他會跟著我一起,站上顛峰的。
「爸,你不是說今天晚上不回來嗎。「宇軒開門後,看到父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有點驚訝。
而君爾泰用一種很驚訝的眼神看向他的方向,不,應該是看向他背上的吉他,用一種顫抖的聲音一字一字的說出來︰「那吉他,你從哪拿的。」
「這個嗎?…」剛想說什麼的宇軒又被君爾泰打斷。
「是不是雜物房那個?」君爾泰還是那顫抖的嗓音。
宇軒看著這個從來沒見到如此激動的父親,回了一句「嗯。」
君爾泰一听,立刻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幾個大跨步來到他身邊,把他背上的吉他接了過去,慢慢的打開,一看到里面的琴盒,眼神顯得更加的激動。當完全打開看見里面躺著的那把吉他後,眼淚居然忍不住的流了下來。
「16年了,16年了,沒想到,我這一生還能再次的看上這把完整的‘天堂的牧聲’。」君爾泰熱淚盈眶的撫摩著吉他上的圖案,激動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