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立即想要興沖沖地跑去見皇上,卻被孫公公給攔住了︰「齊公公,宮內裁縫已經為公公趕制了官服,請公公先穿戴整齊!」
「哦!」劉辯立即在孫公公的帶領下回到自己的府邸,隨後就有兩名隨侍太監捧了一件嶄新的服侍送了過來,並服侍自己穿戴整齊,「我靠!今天老子竟然也穿上瓖金邊的了!」劉辯得意地看了看自己衣擺下面的那道金線,剛要得意洋洋地自夸一番,卻不由心中一冷,「娘滴,不就是一個太監嗎!你這家伙腦子真是秀逗了,放著好好地王爺不當,卻在這里為了個小太監的職位竊竊自喜!」
本來,劉辯是沒有資格參見皇上的,而現在,他搖身一變,已經變成了皇帝身邊最紅的大首領,于是,孫公公立即屁顛屁顛地在前面給他引路。
「恭喜皇上!賀喜皇上!」劉辯進門就開口瞎咧咧道。
「哦?」本來昨天晚上被雪妃與公主妹妹一求情,劉協這個小皇帝已經想要放棄對劉辯的懲罰了,但是,他想不到這今天還沒到中午,他竟然就跑來「恭喜自己」?
「怎麼了?」劉協也喜歡听喜事!畢竟自從自己成了這個傀儡皇帝,還沒有遇到過一件喜事。
劉辯立即叩首道︰「恭喜皇上,殺害熊公公的正凶已經抓到了,而且奴才已經讓他寫好了口供!請皇上過目!」
「哦?」劉協一愣,這家伙真是神奇,這麼一件無頭慘案,竟然在一天內就辦妥了?他有點懷疑地取過口供來,上面的那些字他還大多數不認識,但是,最後那個落款的「凶手落款」他倒是認得。
「來!你跟我說說!你是怎麼抓到他的?……」劉協畢竟是小孩子特性,感到十分好奇,于是猴急地拽著劉辯,讓他給自己講一遍。
于是,劉辯開始添油加醋地、眉飛色舞地利用自己講書的天分,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直把個小皇帝給吊得胃口大開,他幾曾听說過如此動人心弦的故事?
劉辯怎樣認定這個凶手就在清漪園附近經常出現、他又是怎樣發覺譚真可疑、又怎樣明察秋毫偷偷「跟蹤」了譚真、又帶著孫公公如何引蛇出洞在他的屋內找到了那件血衣、最後又怎樣在自己的大氣凜然之下譚真認罪伏法……。
劉協听完了故事雖然意猶未決,但是立即提出了自己的疑問︰「譚真都這麼大的年齡了,怎麼還能打死體格健壯的熊公公?」
劉辯躬身道︰「皇上,譚真交代那天熊公公喝醉了酒,上來敲詐他,所以……」
「那誰能證明?」劉協問道。
「皇上可以傳令下去,讓那天與熊公公一同喝酒的太監出來作證,我想,那天熊公公絕對不會是一個人喝酒,否則也不會醉成那樣!」
「那好!」劉協點了點頭,「孫公公,你立即下去詢問,到底那天熊公公在什麼地方喝的酒,又喝了多少酒!」
「是!」孫公公急急忙忙地走了。
「還有一件事,」劉協見到孫公公離開,身邊就剩下劉辯一個人,這才小聲道︰「有個人想要見你!」
「哦?」劉辯一想,「肯定是大喬,這家伙搞的什麼鬼?為什麼還敢讓皇帝來請自己?」畢竟劉協是自己的弟弟,雖然在外人面前自己裝腔作勢,但現在就剩下了他們兩人,劉辯倒是膽量有點大了,他抬頭看了看這個小皇帝,他年紀雖然還不到八歲,但已經隱隱露出一種精明干練的神色。
「你隨朕來!」劉協舉步往後面走去,而劉辯也緊緊地跟了上去。
「听說你會講故事?」劉協隨口問道。
「這!……」劉辯知道這肯定是小公主說出來的,不由笑道︰「只不過是哄小孩子的……」忽然,他愣住了,這樣一來,其實自己也算是個小孩子。
「呵呵!」劉協也不以為意,畢竟劉辯比自己大了這麼多歲,于是笑道︰「听說你還會猜謎語,雪妃給朕說了兩個,朕感覺蠻有意思的,你還有沒有這樣的謎語了?」
「有!有!」劉辯一听這話,立即來了精神,本來這幾天他在一邊講西游記,一邊就在思考腦筋急轉彎,其實,誰也知道幾個腦筋急轉彎,但是,等到要你講的時候,你肯定一下子想不起那麼多來,只能一點一點地思考,「奴才有一題︰後腦勺受傷的人怎樣睡覺?」
「哦?」劉協頓時來了興致,「側身睡覺!」
「不對!」
「趴著睡!一定是趴著睡!」劉協很自信地說道。
「不對!」
「咦?」劉協懷疑地看著劉辯,「那你說應該怎樣睡?」
「閉著眼楮睡!」
「哦!……」劉協恍然大悟,這時,兩人已經走出了宮殿的大門,這時,立即有百余名太監立即圍了上來。劉辯一看,知道皇帝這是要去別的宮苑,畢竟自己現在也是御前近侍,于是緊緊地隨在了劉協的身邊。
由于漢朝的宮廷規模比較大,所以,皇帝即使在宮里行走也都須乘轎,因而皇帝的隨侍太監中還有專門為其抬轎子的,漢代稱「尚乘轎」,設八品侍監首領太監二名,太監三十二名。此時宮廷中的太監數量比較少,而靈帝在位的時候,負責此事務的太監更多,足足有六十八名。
皇帝的轎子都是用明黃色緞子制成,這也是皇帝的專用顏色,包括後妃在內的其他任何人都不許妄用。
而抬轎子的太監一般都相貌周正,身體強健而且個頭大致相當,以保持轎子行走的平穩。每當皇帝出行,轎子前後都隨侍許多太監,有的負責護衛,有的挑著盛放了茶水、點心的圓籠,有的則執傘執爐,力求做到皇帝所用一應俱全,隨叫隨有。
而御轎前六七十米處還派有太監,一邊走,一邊發出「哧、哧」的聲音,俗稱「打吃」。宮里的人只要听到這種聲音,凡在屋里的都要立即停止說笑,凡是在外邊的都要趕緊躲避,實在躲避不及,則要面向牆壁而立,以免「驚駕」。
劉辯見到他們都準備整齊,立即叫了一聲,「起駕!」
「齊公公,去哪里啊?」一名太監首領急忙湊上來小聲問道。
「我靠!對啊!」劉辯也是一愣,隨即轉身把頭湊到了劉協的面前,「皇上,我們這要……?」
「擺駕演武殿!」劉協一甩袖子,不耐煩地說道,此時他不禁有點生氣,這家伙說的那個謎語竟然這麼幼稚,可自己竟然猜不出來?自己可是皇帝啊!難道自己能任由著這個小太監捉弄?
劉辯一見劉協那不耐煩的表情,心中已經猜出了一個大概,別說是一個小皇帝,就是你在馬路上隨便找一個小孩給他猜謎語,如果他猜不出來都會很不高興!「壞了!這下麻煩了!」劉辯不一會腦門上就急出了汗來。
「哄!一定要把這個小皇帝給哄得高高興興的,否則,自己今後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劉辯思量了片刻,立即湊到了轎前,隔著小窗戶說道︰「皇上!奴才還有一題,這道題的難度非常大,當初奴才可是猜了三千六百九十一遍才才出來的!」
「哦?胡說!」劉協雖然好奇這到底是一道什麼樣的難題,但立即罵道︰「三千六百九十一遍哼!胡說八道,那你要猜多長時間?」
「嘿嘿!」劉辯將牛皮都吹破了,也不以為意,而是接著道︰「皇上,您是真龍天子,奴才想,這道題您一定會輕而易舉地猜出來的!」
「哦?說說看!」劉協畢竟是小孩子心性,此時被劉辯一逗,竟然忘記了要處罰他一事。
劉辯知道,自己現在要猜的題目一定不能太弱智了,否則就會有作弊的嫌疑,而且還要讓劉協一下子就猜出來,讓他有點成就感,于是抑揚頓挫地說道︰「奴才養了一只狗,並且從來不幫狗洗澡,為什麼狗不會‘生’跳蚤呢?」
「切!狗怎麼會‘生’跳蚤?它只會生小狗!」劉協不屑一顧地說道。
「啊?」劉辯立即裝出一副吃驚的樣子,「皇……皇上!真乃神人是也!奴才!……奴才當初可猜了三天三夜啊!」
「胡說八道!」劉協笑罵一聲,然後驚喜道︰「怎麼?我猜對了?」
「那是當然!」劉辯翹著大拇指一副欽佩的表情嚴肅道︰「皇上真乃睿智之人,這樣的問題都能猜出來,奴才佩服、佩服啊!」
「呵呵!」劉協被他一夸。立即拍掌笑道︰「那好!再來!再來!」
「啊?」劉辯差點被路上的台階給絆倒,「娘滴,老子那麼多題目,可適合現代時期人猜的實在是太少了!要不……?」想到這里,劉辯立即嘿嘿笑道︰「皇上!奴才根本就是一個笨蛋,也就是會那麼幾個謎語,其實,奴才最擅長的還是講故事!」
「講故事?」劉協也是一樂,「呵呵,我已經听公主說了,你這奴才講了一個什麼西游記的,听說挺好玩,要不,你下次再給朕講講!」
「好!沒問題,奴才過會兒就給皇上講!」劉辯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