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這于吉被江東百姓尊稱為「于神仙」,此人據說是《太平經》的作者,在道學上造詣很高。史載于吉早先寓居于東方,而後來居住在江東,江東之人多崇拜他。便是因此,惹怒了江東小霸王孫策,孫策便以妖言亂眾之名怒殺于吉。《搜神記》記載說孫策被許貢的三個賓客擊成重傷後,臥于榻間養傷。他偶然拿起銅鏡照臉,突然在鏡中看到于吉,他回身去看,卻又看不到于吉。如此數番,弄得孫策勃然大怒,因而傷口迸裂而死。
所以,此時的孫策為了保命,不僅命人殺了許貢的滿門,就連于吉也想率先干掉,為的就是怕以後生出事端。《搜神記》所載固然虛妄,然而《三國演義》卻取而錄之。不管怎麼說,在孫策的心目中,這于吉確實該死。
在封建時代,宗教信仰非常值得警惕。聚眾拜會、興師作法,患饑餓病的勞苦大眾暫時獲得了精神解月兌,于是,封建迷信總會趁虛而入。這樣一來,各地政權一面要對民眾進行教化,一面還要提防可能生的政治暴動。
當年的孫策怒殺于吉,不單單是因為手下將領和親眷們都拜服于吉而出于的一時沖動,而應該是有更深層考慮的。然而,當時的孫策就錯在了手段過于直截了當、四處樹敵。
但現在的孫策不一樣了,他雖然也是在想辦法除掉于吉,但是,手段卻狡猾了許多,不管後人有什麼詬病,反正孫策是一定要殺死這個于吉的。因為這個于吉的影響力絕對不能小覷。
卻說三人又聊了一會,一直到吃罷晚飯這才才相繼離去。
陸遜在南京有自己的住處,而且距離禹王廟也很近,所以,他就婉拒了孫策的相送,自己帶著侍衛徑直朝著後門走去。
「咦?」陸遜剛剛離開周府,就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從不遠處悠悠蕩蕩地走來,「齊公子?」
「啊?」劉辯正在想著心事,一抬頭,竟然見到了陸遜,不由大吃一驚,「陸公子?」
「哎呀真是天涯何處不相逢啊」陸遜興沖沖地沖上前,一把抱住了劉辯,「齊公子江上一別,我還以為今後再難見面了,卻想不到這麼快就見到了」
「呵呵」劉辯也是一樂,心里罵道︰「娘滴,早知道在這里能遇到你,老子才不會讓文姬去參加什麼歌會呢」
「你怎麼到南京了?」陸遜激動地問道。
「我?」劉辯稍一思索,「我是陪著琰兒來參加廟會歌賽的」
「啊?」陸遜一愣,「琰兒?」
「對啊」劉辯笑道︰「文姬的名字其實叫琰兒,呵呵,當初……實在是……」
「沒事沒事」陸遜則是會意地哈哈一笑,「身在江湖,自然要小心謹慎」
「呵呵,陸公子這是剛從周府出來?」劉辯笑問道。
「嗯」陸遜點了點頭,「難道……難道琰兒就是那個被公瑾從長沙選來的女孩之一?」
「嗯」劉辯點了點頭,「對了有件事你可要為我們保密啊」
「什麼事?」陸遜奇怪道。
「那個你也知道」劉辯裝模作樣地搓了搓手,「呵呵,我的小娘子長得太漂亮了,所以,我在她的臉上按了一顆痣……」
「哦就是那個河螺的肉盾?」陸遜笑道。
「嗯」劉辯點了點頭,「我可不想自己的娘子被人家……給拐跑了呵呵呵」
「當然當然」陸遜也是一笑,「齊公子放心,這件事伯言是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那好我先回去了」劉辯指了指周府說道。
「別別」陸遜趕緊拉住了劉辯的手,「千萬不要,齊公子,我們兄弟好不容易見面,一定要到我的府上坐一坐,也好讓陸遜盡盡地主之誼啊」
「這……實在是太冒昧了?」劉辯稍一考慮,立即含蓄道。
「來來千萬不要客氣,陸遜還未拜謝齊公子的救命之恩呢」陸遜不容分說地拉著劉辯的手就朝著自己的陸府而去。
「對了這南京可有什麼必游的好地方啊?」劉辯沒話找話道。
「好地方?」陸遜聞言,以為是劉辯不想去自己的府邸,于是皺著眉頭想了想,忽然眼楮一亮,「對了我們南京還真有這麼一個好地方,今天晚上一定是群英薈萃,熱鬧非凡」
「什麼地方啊?」
「就是北湖」
「北湖?北湖在哪啊?」劉辯奇怪道,其實,他只听說過玄武湖沒有听說過北湖。不過,這不能怪劉辯,因為這個時期,玄武湖的名字還沒有出現,只因為它坐落在南京城北,所以被稱之為北湖。
「呵呵,這南京北湖中分布有五塊綠洲形成五處景區。一為環洲春天一到,步入環洲碧波拍浪。細柳依依微風拂來宛如煙雲舒卷故有「環洲煙柳」之稱。其中假山瀑布盡顯江東園林之美二是櫻洲櫻洲在環洲懷抱之中是四面環水的洲中洲。洲上遍植櫻花早春花開繁花似錦人稱「櫻洲花海」。三為菱洲洲東瀕臨鐘山有「千雲非一狀」的鐘山雲霞故有「菱洲山嵐」的美名。四為梁洲梁洲為五洲中開闢最早風景最勝的一洲。江東一年一度的菊展傳統而壯觀故有「梁洲秋菊」的美譽。五為翠洲翠洲風光幽靜別具一格。長堤臥波綠帶燎繞。蒼松翠柏女敕柳淡竹構成「翠洲雲樹」特色。尤其是,今天晚上月色迷人,而且又逢盛會即將召開之際,天下名士、歌女雲集,應該會很熱鬧。」
「熱鬧?」劉辯一愣,「呵呵,我喜歡安靜」其實劉辯只不過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想辦法從陸遜的口中套取一點自己所想知道的消息,畢竟這家伙今天在城內打听了半天,竟然現甄氏商行在南京的分號也忽然遭了滅門之禍,也是雞犬不留,所以,劉辯已經把懷疑的對象放在了孫策的身上。
「安靜的地方?」陸遜一想,「對了齊兄應該是沒吃過飯?走我帶你去我們陸家的酒一敘,這里風景優美,而且絕對清淨」
「好好」劉辯連連點頭。
果然,陸家的酒雖然就坐落在北湖翠洲的旁邊,但是,這里異常安靜,與對面喧鬧的環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里全部都是單間,而且每層也只有六間房間,所以,每個單間都隔得很遠,相互之間一點都不會影響。
「齊兄,你與琰兒怎麼會去長沙?」陸遜奇怪道︰「你們不是說要去揚州嗎?」
「呵呵」劉辯聞言一樂,「我們在路上听說長沙有個賽歌會的預選賽,所以就跑去看熱鬧,誰知,琰兒登台一唱……呵呵,這叫一鳴驚人」
「哈哈哈」陸遜聞言哈哈大笑,「我看,齊公子對這次歌賽的冠軍是勢在必得了」
「哈哈……」劉辯陪著他下了兩聲,立即轉口問道︰「對了,我今天去找甄氏商行,想要托運點東西送回幽州,卻現……」
「甄氏商行?」陸遜聞言一愣,「齊公子,這……這,如果你的東西不是很重要,那我讓家臣給你跑一趟幽州如何?」
「啊?這怎麼使得?」劉辯趕緊擺了擺手,「不用,不是很重要的東西」說到這里,劉辯已經心知肚明了,這里面肯定有問題但是,問題會出在哪里?周瑜?孫策?
見到劉辯拒絕了,陸遜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一個勁地勸酒。
雖然喝的是自己幽州釀造的古井貢,但劉辯不勝酒力,所以只不過是淺嘗即止,倒是吃了不少的江東美味。
一面吃一面聊,這次果然沒有白來,劉辯竟然從陸遜的嘴里知道了不少東西。
原來,洛陽之戰,聯軍被呂布、華雄殺得大敗而逃,眾諸侯各自散去,但袁紹還沒有到達冀州,就遇到了自己的長子袁譚。
袁紹讓袁譚留守冀州,卻不想袁譚現張飛帶著幾萬黑山賊護送著一批糧草、輜重從冀州而過,于是,袁譚生了歹心,想要搶劫一番,畢竟這都是些烏合之眾。卻不想袁譚踫在了石頭上,手下大將呂曠、呂翔相繼敗在張飛手中,而且,張飛身後的三十萬黑山賊趁著兩軍對陣,在周倉、樂進等人的率領下竟然偷襲了冀州城,截斷了冀州大軍的退路,無奈之下,袁譚只好率軍逃離了冀州。
而張飛則了一個大便宜,竟然輕而易舉地將冀州收到了幽州王的麾下,因此得到了「幽州王」的封賞,暫時任命為冀州太守,而蒯越則代為輔佐,大將劉石、廖化、樂進、李典、韓忠、張白騎等皆有封賞,一時間整個黑山賊三四十萬組成的大軍控制住了整個冀州,簡直就是固若金湯。
而且,自從這些黑山賊投降幽州以後,由于幽州軍的軍令嚴格,竟然與民秋毫無犯,再加上徐庶的兩軍換防,又把許多桀驁不馴的山賊調去了幽州,不幾個月,幽州、冀州就像鐵桶一般地收歸了劉辯,成為劉辯的禁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