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辯此時忽然感覺有點頭皮發麻,因為不知為什麼,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絲危機感,于是,朝著于吉看去。
于吉此時也正在瞅著劉辯,「公子,看來我們選錯了道路」
「娘滴你早干什麼去了?」劉辯有點惱怒,「現在我們還能後退嗎?」
「公子,不過……」于吉稍微掐算了一下,「我只知道,主公與這位尚香姑娘沒事,最起碼沒有生命的危險」
「我x沒生命的危險?」劉辯氣得直想踹他,不由指著車外叫道︰「你這個老妖道,整天就知道裝神弄鬼,滾下去」
「靠再在車里呆下去,老道的骨頭都被顛散架子了誰稀罕」于吉嘟囔了一聲,拍了拍上的腳印,不屑地說道。
「呵呵」早就習慣了劉辯與于吉打鬧的尚香見到于吉的表情還是非常好笑。
「如果真的遇到危險,你一定不要離開我啊」劉辯囑咐道。
「呵呵」孫尚香微微一笑,「夫君,妾身現在身體已經好了,而且,手里還有這柄剛買的寶劍,說不定遇到危險妾身還能保護夫君呢」
「哦?」劉辯美滋滋地一笑,「娘子,等老子回到幽州,一定要成立一個娘子軍……」
「你?……呵呵」尚香掩嘴笑了起來,「百無一用是書生,夫君一個讀書人還妄想成立什麼娘子軍?呵呵,笑死我了」
「你……」劉辯剛要爭辯,但忽然想起,如果現在讓尚香知道多了,反而會增加她的負擔,于是調笑道︰「怎麼?不相信啊?到時候老子用八抬大轎接你去擔任娘子軍的首領對了」劉辯忽然記起一事,說道︰「到了幽州,我就跟你成親,到時候你可不能拒絕我了呵呵……」
「哼」孫尚香微嗔道︰「你就整天想著那羞人的事情不跟你說啦」
「呵呵,孔老夫子說過︰食色性也」劉辯大言不慚地調笑了一句,伸手將孫尚香攬在懷里。
這一路上,劉辯可真是急得直抓耳撓腮,孫尚香也算是當世奇女子了,竟然不與劉辯拜堂成親,堅決不與劉辯有肌膚相親,沒辦法,劉辯只能偷著揩點油。
「夫君你又來了」孫尚香輕輕地推了劉辯一下,將他的咸豬手推開,嬌羞地垂下頭來。
「不好……」
「啊……」
忽然,前面傳來了一陣吵鬧聲、慘叫聲。
劉辯被嚇了一大跳,自己第一次跟著商隊,竟然就遇到了這種事情,劉辯不由嚇得臉色鐵青,急急忙忙地取出千瘡百孔箭來戴在手上。也許因為太激動,他的胳膊都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畢竟此時自己的身邊沒有一個侍衛,底氣實在是不足
就在這時,突然從前面傳來了一聲呼哨。這是前面探路人發出的警告
而且,這呼哨聲霍然而起又嘎然而止,就象有人用剪刀把這聲呼哨剪作了兩段,只放了前一截出來。
商隊立刻因為這聲呼哨而騷亂起來,不少商人都是神色倉皇、面孔煞白,手發抖、腳發軟,戰戰栗栗地拽緊了馱馬的韁繩。
倒是那些商隊護衛們還算冷靜,馬上從各自的馱架上拿起了刀槍,並且集合起來,站在了前面。
短短的一會工夫,在後面押隊的管事已經執著寶劍跑了過來,他旁邊還有兩名護衛,正在亦步亦趨地緊跟著他。這倆人雖然沒有像那位管事那樣把刀握在手里,可一個人的手壓在腰刀的刀柄上,另外一個手里挽著張清漆木弓,背後斜背著一個箭囊。兩個人都虛眯著眼楮不停地前後左右張望。
那管事立即招手叫過一個護衛,「去看看前面怎麼了要是有山賊,記得示警無論發生任何情況,都不要和山賊糾纏」
那看上去不過二十五六的壯漢此時臉色鐵青,顯然是有點害怕,提著刀的手也抖抖索索,冷靜了一會,他才使勁地握了握刀,借著崖壁下山石和雜木的掩護,一溜煙地跑了過去。
可是,他這一去半天都沒個回聲,立即令原地等待的眾人更是忐忑煩躁。
那管事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卻又不敢再把手下人再派出去探個究竟。他知道,要是真的遇到山越族的山賊,自己這百十號人還不夠他們塞牙縫的
此時,他撫著刀背心里正在砰砰直跳,強攝著心神才讓自己的雙手不至于戰栗顫抖,嘴里卻再也吐不出一個字。
這時,于吉湊到前面,由于一路上這家伙不是給這個算個命、就是給那個治個病,所以,人人都認識他,于是,倒沒有人阻止。
「依我看,還是要派個人過去看看……」
「不能去」那管事突然說道。
「為什麼?」于吉有點驚訝地看著他。
「如果前面真的有山賊埋伏,我們去一個就死一個」那管事舌忝了舌忝嘴唇說道。
眾人都是互相對望一眼。他們都知道管事說的是事實,可不知道前面的狀況更讓人煎熬。前進,三個護衛已經生死未卜,後退,誰知道還有沒有退路?要是不進不退地和山賊僵持,商隊如今的所在是個上不上、下不下的地方,一邊是山壁一邊是陡崖,連個逃生的路都沒有,而且,馬車也不能倒退著走啊
那管事忽然一咬牙︰「再去探路五個人一起去」
此時,于吉看了看有些斷裂的山崖,忽然笑了起來,「呵呵不用去探了,前面沒山賊。」說著,他就走上幾步,對著後面的護衛招手道︰「你們跟我去救人。」說完,也不再等別人,順著山壁邊的道路就往前走去。
幾名護衛猶豫了一下,又瞧了瞧那目瞪口呆的那個管事,立即提著刀跟著跑了過去。
「我x這老家伙真是願意出風頭不行等回來後,老子非揍他一頓」劉辯氣呼呼地罵著,剛才,自己趁機裝模作樣地靠在孫尚香的懷里,結果,被這老道士一折騰,自己竟然又被尚香給推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