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席上,劉辯一邊看著歌舞、品著菜肴,一邊偷眼打量在座的眾人。但見那主席上,老幽州王劉虞、幽州特使蔡邕、荊州劉表、司徒王允等幾人是正襟危坐,一邊悠閑地品著菜肴,一邊靜靜地欣賞歌舞,難掩其非凡的氣度。劉辯看後,不由暗暗點頭道︰「果不愧是天下名士,名不虛傳。」
隨後,劉辯的目光便落到曹操、袁氏兄弟、劉岱等人的身上,但見他們雖然沒有蔡邕等名士那般風度翩翩,但也不是俗人,隨侍目中緊盯歌女,但只不過局限在欣賞的角度上。
此時,劉辯的目光落到了審配、許攸、以及幾個諸侯使者的身上。一看之下,他的臉上便露出陣陣冷笑。除了那審配表現尚可之外,劉辯已經明顯看到許攸等人的目光一直放在那些歌女身上,隨著她們的乳波臀浪翩翩起舞,一看就知道,這幾個應該都是貪于享樂的人。
就在劉辯想要收回目光的時候,他忽然覺得有道目光從自己的側面看來,而且眼神特別凌厲。稍一思索,劉辯就將目光留在了眾女的身上,然後,隨著她們的歌舞而搖頭晃腦起來。
呂布轉頭看到劉辯的模樣,頓時心中一樂,「這家伙也是個酒囊飯袋,根本就成不了氣候,不過,這也好,只要給他一點甜頭,這家伙肯定會為自己賣命」之所以呂布會這樣想,就是因為呂布知道,現在這個時期的武人都是情商大于智商。
劉辯卻在暗暗好笑,這呂布倒是謹慎的很,看樣諸人的神色他也已經看在了眼里,為什麼現在的這個呂布有點與歷史上的那個不太一樣呢?該不會這家伙也是穿越來的吧?劉辯其實正是猜對了,但是,他哪能相信?還以為這只不過是自己胡思亂想罷了如果真的有那麼多穿越者,這天下早就亂套了
就在二人各自尋思的時候,歌舞表演卻是完了,主位上袁紹揮了揮手讓歌女們退出去,繼而含笑問王允道︰「子師,我等許久未見,不知對今日對弟的安排可滿意否?」
王允立即拱了拱手道︰「袁公之安排,允自然滿意。不過,允既然來到壽春,卻只見到這些庸脂俗粉,就連個才人佳子都沒有看到,實在遺憾啊」
「哦?」袁紹听罷,臉上微有不悅,但隨即笑道︰「袁府中原本也都是些下人歌女,上不了大台面,但是,三日後,天下歌女齊聚壽春之時,我想,子師定然可以一飽耳福了至于才子嘛……」袁紹想了想,隨即一指在座的諸人,「今日在座的皆是飽學之士,若要見識,我想大家是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王允听罷,卻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子師遠在洛陽,就听聞了江東出了個年輕奇才,名叫齊宇原以為可以在壽春見上一面,卻不想江東人才還沒有到來」
「哼」袁術冷哼一聲,「子師,我揚州人才濟濟,難道還及不上一個江東的子?」
「哈哈……」王允听到這里,不由放聲大笑,「揚州人才?哈哈揚州竟然人才濟濟,這件事老夫倒是沒有听說過啊哈哈……」王允就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听的笑話一般,但他這一笑,卻引得揚州官員的一致反感。
「哼」就連一向沉穩的袁紹也忍不住了
在場的也就只有劉辯自己才比較沉穩,就連自己的老丈人蔡邕此時也是一頭霧水,畢竟劉辯的化名他以前也沒有听說過。
「王司徒如此稱贊那個齊宇,不知他有何高明之處?」許攸忍不住了,立即開口問道。
「他的高明之處?」王允微微一笑,用手敲打著桌邊就開口唱到︰
「春深春淺春意在,霓裳輕顰望樓台。
繁華雍容歌舞醉,瑪瑙珠飾碧玉釵。
闌珊燈火輝交映,杏花疏影暗香懷。
琵琶聲里憶舊事,一曲清歌惹塵埃。」
「哇我們……這是齊宇所作?」此時,眾人盡皆動容,畢竟在座的都是士子官員,沒有幾個草包,就連那呂布也是二十一世紀的高材生,他哪能听不出這曲中的奧妙?
「當然這首歌已經流傳到洛陽去了,而你們竟然不知哈哈哈……」王允的笑聲中充滿了嘲笑的意味。
「子師」袁紹不悅道︰「說不定這兩日江東的使團到來,這個齊宇也會到達到時候說不定真的會讓子師得償所願」
「哼就這樣的歌詞難道還算得上高明?」許攸不服氣地開口道。
「好好」王允喝了一杯酒,擊掌贊道︰「那就請子遠賦詩一首,為大家盡興如何?」
「好」袁紹立即將目光放在了許攸的身上,而且眼中還帶著一絲期待與盼望,生怕許攸丟了自己揚州的名聲。
「這……」許攸當然知道自己的文采及不上這個齊宇的,但是,最近正好自己作了一首詩,于是,一咬牙,開口拍掌唱到︰
鳳兮鳳兮歸故鄉,游四海求其皇。
時未通遇無所將,悟今夕升斯堂。
有艷淑女在此方,邇人遐毒我腸。
何緣交頸為鴛鴦。
「好好……」袁紹听罷不禁跟著鼓掌起來,「子遠果然不負眾望來人,賞賜黃金百兩」
「謝主公」許攸有點自得地坐到了椅子上。
此時,王允與蔡邕正在面面相窺,的確,這許攸的作品雖然及不上齊宇的,但也相差不遠,看來,這個許攸倒真是人才
「咳咳」王允輕咳了一聲,然後開口道︰「子遠真乃飽學之士,子師佩服,但是,我這里還另外抄錄一首,不知子遠可能為評判一番?」說完,王允已經隨口吟道︰煙籠寒水月籠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國恨,隔江猶唱菊花花。
「咦?」眾人都是驚訝起來,這詩雖然文采出眾,但是,這王允在此時當眾吟出來,到底有何目的?畢竟這家伙是董卓派來的使者,而這首詩講的是不要讓人忘了亡國之恨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