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連環暗殺
可以說,她的美麗完全不亞于張雪依,但與張雪依的清純、可人不同,這個包廂公主帶著七分潑辣,三分野性,而且自然流露出一股高傲,怎麼看都像個野蠻公主。
「嗯?剛才好像不是你上的菜?而且我從來都沒見過你……」張雪依很聰明地只打開了半邊門,身子也隱藏在門後。
「我是新來的。」高傲的包廂公主把手里的托盤稍稍抬高,試圖遮住自己的眼楮,但是這卻讓她那鼓脹得幾乎要掙破旗袍的胸部暴露出來。
拓跋紀眯著大眼楮,打量著「包廂公主」,是的,那兒太大太惹火了。
「包廂公主」嘴角一揚,右手一下子從三層高的蛋糕里抽出了一柄小巧的德制手槍,左手同時把裝著蛋糕的托盤扔向了拓跋紀
拓跋紀射出的子彈打在了蛋糕上,在空中炸成了絢爛的硫磺拌女乃油。
韓逍也已經開槍……
張雪依閃身的動作是在「包廂公主」的手槍落地後才完成的——因為雖然「包廂公主」也躲閃了,但韓逍的子彈射到牆上並炸裂開的彈片還是擦傷了她的幾根手指。
「包廂公主」的反應倒是很快,見一擊不能得手,就用左手帶上門,飛逃走了。
韓逍沖過去,拉開包廂的門,俯低身子撲向走廊。隨即,兩子彈呼嘯著掠過了他的頭頂,打在了走廊盡頭的窗兩塊面積巨大的玻璃同時碎裂,「稀里嘩啦」地跌落滿地。
看得出,「包廂公主」並不擅于左手開槍。
韓逍旋轉著手中的沖鋒手槍,回到了5-555號包廂里。
拓跋紀已經在給公安局打電話了,很好。
「韓經理,謝謝你救了我。」張雪依柔情似水地看著韓逍。
韓逍若有所思地笑著︰「不一定是救你,或許是自救也不一定。」
「我已經撥打了報警電話,相信當地警察很快就會趕來的。」拓跋紀把手機別回腰間。
「他們?他們只會添亂。」聯想到馬元義落水現場的情況,韓逍對這些低能的警察不屑一顧。
對街驀地閃過了一個炫目的光圈,剎那間刺痛了他的眼楮。根本來不及解釋什麼,韓逍身子前沖,右手抓住了張雪依的左肩,用力一扯,兩個人同時跌倒在地上。
隨即,「啪」的一聲,一顆鋼芯子彈打碎了幾案上的一瓶香檳,玻璃和水花四射飛灑。
「啪、啪」又是兩顆子彈追擊過來。但由于韓逍抱著張雪依連續地打了幾個滾,子彈都射到了木地板上,揚起了兩蓬木屑。
對街的寫字樓里,一個穿著藍色風衣的男子正舉著一把狙擊槍,頭豎立、虎背熊腰。
沒錯,他就是殺死語琳之父高辛的那個人,鐘略。
之前裝扮成「包廂公主」,並在蛋糕里藏槍的女殺手現在就站在鐘略身邊,一身緊身的黑衣,頭披散著,別有一番野性動人。
「感覺得出,你並不想殺張雪依。」她說。
「任董讓我殺張雪依,我就殺張雪依,沒有想不想的。」鐘略的聲音有點像是機械輪的摩擦聲,沉悶而刺耳。
「但你不是昔日殺手榜上的怎麼浪費了三顆子彈都沒解決問題。」女殺手冷笑一聲。
「那神女,你自己去殺她。」鐘略把狙擊槍扔給了女殺手,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來就我來。」神女皺了皺眉頭,在狙擊槍的光學瞄準鏡里面盯著張雪依。
再說萬春俱樂部這邊。韓逍摟著張雪依站起身來,笑道︰「現在,我開始相信對方的目標是你了,你認為呢?」
張雪依用身子緊貼住韓逍,雙手抓著他的脖子,同時,她仰起臉來,漆黑的眸子上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哀怨,我見猶憐。
韓逍心中一動,張雪依早吻在了他的唇上,兩人一陣柔情蜜意。
但就在兩人擁吻的同時,對街的狙擊槍又突然開火了也幾乎是剎那間,張雪依的肩膀上陡然爆出了一朵燦爛的血花,如同隆冬白雪中的怒梅。
空氣里彌漫起一股淡淡的甜腥之氣,韓逍不禁舌忝了舌忝飛濺到嘴唇上的血珠和張雪依留下的清香。
張雪依嬌弱無力地癱倒在了韓逍懷里︰「送我回家好麼?」
「我得送她回家了,你的奧迪借我用用……」韓逍苦笑著看了拓跋紀一眼,打橫抱起張雪依說。
……
霓虹閃爍,紙醉金迷,璀璨的昆明之夜。但歌舞升平的表象下,掩藏了多少和危機?
韓逍開著拓跋紀租來的奧迪,一路把張雪依送到了位于余音巷86號的公寓里。
「韓經理,謝謝你救我,謝謝你。」張雪依躺在床上,幽幽地看著韓逍,欲言又止。
「怎麼啦,有什麼事嗎?如果你需要麟組保護的話,還是把什麼都告訴我比較好。」韓逍倚牆歪站著。
張雪依垂下頭,小聲說︰「韓經理,你這些天是在為薛野薛先生的案子操勞?」
「叮咚,答對加1逍打了個響指。
「韓經理,我覺得薛先生是被陷害的。」張雪依鼓足勇氣,終于說出了真相︰「其實那天……我是最後一個見到薛野的人……我今天之所以會遇到襲擊,也許不僅僅是因為我背叛了華夏會,更因為我是唯一可以證明薛先生不在現場的人,他們想殺人滅口……」
「請講。」韓逍驚喜萬分︰「這個案子很重要,因為涉及到了法國人,听說法國領事館已經給公安局那邊打電話加壓力了。」
「案當晚,張文宇和薛先生都來過萬春俱樂部,兩個人不知道為了什麼事情爭吵起來,最後,薛先生甚至抽出了一把水果刀,把在場的幾個姐妹都嚇壞了。不久,張文宇回家了,但薛先生卻來找我開房間……」說到這,張雪依地看了韓逍一眼︰「後來,我們就去了豪華的明珠大酒店,嘻嘻,他那方面的功夫真棒」
「哦,我不是同志,你還是趕緊告訴我他後來去了哪里。」韓逍迫不及待地追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