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禮尚往來
四周皆被重重環繞,圖騰狼族的精英們本就是防的結結實實,生怕齊天趁亂逃跑,而此時周圍更是匯聚了數以千計的武者,將整個戰斗的區域圍的結結實實,地面上根本沒有任何突破的可能性。
但齊天,卻是依仗著煉妖壺的特殊,硬是從空中殺出一條血路,揚長而去。
沒有人預料得到,包括炎浩,包括冰狼……
一片煙塵彌散,此時的冰狼滿臉慘白,已是強弩之末,臉上的表情變化多彩,望著天邊那慢慢逝去而渺小的人影,心中有種說不出的感覺,喉嚨一甜,旋即便是吐出一口濃濃的鮮血。
「大人」
「大人」
四周的圖騰狼族精英見狀霎時圍聚了過來,神色充滿著緊張。對于冰狼的傷勢眾人無不感到關懷,流露于言表之中,唯有炎浩好似一個跳梁小丑般在那大吼大叫,但就是撕破了喉嚨都是沒人理他。
「我沒事。」
冰狼站直了身體,擰緊眉頭沉聲而道,傲慢的身軀挺的筆直,就算此刻他受傷不輕,但他也不允許自己在眾目睽睽之下流顯露難看的姿勢,終究這關乎著圖騰狼族的聲譽。
眼神中充滿著躊躇,剛才那戰斗的霎時,所有的細節冰狼都是記的清清楚楚……
「三個月內,我會再臨貪狼城,將整件事情交代清楚。」
齊天淡然的聲音依然回蕩在冰狼的腦海之中,當時他只是悄然一怔,瞬時便是感覺到齊天的攻勢,卻是如一團虛空般,完完全全地放棄了防御,硬接他一掌往後疾撤而去。
以雙方的實力對比身體狀況,齊天要擊敗他那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自己的事自己清楚,冰狼並非蠢人,自是明白齊天這是給了他一個台階下,不止顧全了他的顏面,同時保住了圖騰狼族的聲譽。
禮尚往來,冰狼卻也並非頑固不化之人,眼中徐徐變的清澈。
「齊天,我就還你一個人情……」
暗暗自喃,冰狼若然地點了點頭,神色一片昂然。
所有圖騰狼族的精英都為冰狼馬是瞻,既然他不話,他們自然不會有任何行動,好似木頭一般站立在那,目送著齊天颯然離去,卻是將另一個人急的團團而轉。
「冰狼大人,快點追啊」
炎浩好似火燒了尾巴一般,臉上帶著孑然焦急的表情,充滿著急迫的神色。
冷冷的目光瞥落,冰狼的眼中分出一抹疾厲的神色,寒聲道︰「我做事需要你來教麼?」
「可是大人」
不住地往後看去,炎浩面色非常抽搐,眼看著齊天消失在他眼前,但他卻是無能為力,火從心起,當即咬著牙,狠聲道︰「大人,你這是故意放走通緝犯,他日回到貪狼城我一定會照實稟告虎狼大人」
軟的不行便來硬的,炎浩的神色中充滿著淒厲和猙獰,好似一頭魔鬼似的。
要挾?
卻是委實幼稚了一點……
「很好,很好」
嘴角顯露一抹沉然的可怕和扭曲,冰狼的眼中閃過一絲怒意,冉冉道︰「區區炎家大公子,真把自己當一個人物了,可笑,真他可笑睜大眼楮看看,站在你面前的是誰」
寒冷的聲音悠然響起,響徹天穹,霎時間使的四周的氣氛轟然雄起。
「冰狼大人」
「冰狼大人」
整齊的吶喊聲從圖騰狼族的精英族人中吶喊而出,響亮而整齊,所有人的臉上都是充滿著驕傲之色,為他們的身份感到自傲,為圖騰狼族而感到信仰非常。
他們,就是團結的圖騰狼族
整齊的吶喊聲完全將其它聲音所掩蓋周的武者散的散,走的走,其余還在看熱鬧的卻是一聲都不敢吭,完全被圖騰狼族眾精英的氣勢所壓倒,噤若寒蟬。
炎浩的身體悄然顫抖,面色烏青,剛才情急之下,他卻是忘乎所以然,眼下,好似潑出去的水一般,已是收不回來。
「你,你想要干什麼」
炎浩的聲音帶著嘶啞而害怕,顫抖不已。
冰狼冷冷一笑,拍了拍手,右手上舉周的圖騰狼族精英看到了信號,登時毫不遲疑地圍聚上來,可怕的煞氣彭然閃現,一股令人窒息的氣味四周延長,將炎浩圍聚在當中。
「炎家大公子炎浩,力敵通緝犯齊天,血戰而亡」
冰狼冷冷環顧四周那些武者,眼神中充滿著冷然的殺意,好似地獄中的惡魔一般︰「我,副統領冰狼親身見證若是有誰看錯了什麼,便是質疑我冰狼的誠信,屆時便休怪我追究到底」
四周眾武者聞言登時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霎時便是明白過來,群起策喊的聲音瞬時此起彼伏的響起。
「冰狼大人,我們也看見了」
「沒錯,炎大公子血戰通緝犯,最終不敵而亡」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登時使得冰狼的嘴角劃起一道深深的笑意,而被圍在圖騰狼族眾精英之中的炎浩卻是一臉的慘白,身體好似飄渺的浮葉一般,嚇的雙腿軟。
「你,你不能這麼做」
歇斯底里的叫喊聲徹然響起,卻是瞬時被湮沒在人海之中,隨著冰狼一聲令下,剎那間,龐大的殺意便是延長,伴隨著極為慘烈的叫喊聲,一場以眾欺寡的好戲瞬時傾然上演。
他,冰狼,又豈是區區一個跳梁小丑所能要挾?
…
漫漫大山之中,一個黑色的身影正是好似旋風一般劃過,煉妖壺的度極快,以齊天的罡氣而驅動,早已是月兌離了迷路谷附近,他雖然不敢肯定冰狼是不是會還他一個人情,但很明顯,冰狼此時根本追不上他。
先天武魂遭到重創,絕非普通的傷勢,若是不好好調養,大概會留下永久的傷痕。
三個月……
齊天嘴角悄然揚起,充滿著颯然,雖然不敢肯定蠻狼醒來的準確時間,但再有三個月的時間卻也相差不多,終究對蠻狼的身體狀況齊天每一天都在嚴密的監察當中,他自是了解的清清楚楚。
他欠巨狼一條命,故而對于蠻狼,齊天心存濃濃的慚愧。
這份情,他欠的非常的深。
悠長的身影帶著如疾風般的度,破空聲陣陣,齊天疾飛而走,淡淡的光色籠罩在他身體之上,充滿著生命的能量,他身上的傷並不算重,只是少許的地氣便能完全修復彌補,恢復到正常的實力水平。
若是沒把握,齊天又怎會硬接冰狼一掌?
雲昊山脈,青岩頂。
這里是飛鹿門所在,雖然飛鹿門只能算是一個平庸的宗門,宗門實力頗為羸弱,與雲昊宗名劍宗等完全無法相比,但飛鹿門的現任掌門路老卻是德高望重,人脈相當的廣泛。
「路老,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拼死一搏。」
「我們大家聯手,未必沒有勝算。」
此時在飛鹿門的會客大廳中,一片人聲鼎沸,十幾個老者正是面色正然地大聲討論著,口沫頓飛,不少人更是爭的面紅脖子粗,但也有許多人卻是沉然而定,好似老僧入定似的一言不。
坐在最上位處的路老並不說話,輕撫著細長的胡須,眯著雙目,好似快要睡著了似的,任由底下吵的不可開交都是置之不理,仿佛置身事外一般,淡然處之。
「好了,靜一靜。」
沉然壓抑的聲音徹然響起,坐在上位處的霧旭宗掌門趙武彭然起身,陰沉的臉龐中帶著一絲不耐煩之色,徐徐道︰「吵來吵去有什麼用,既然路老將我們召集與此,有什麼話要說那就說。」
眾人聞言不由安靜了下來,明顯趙武在眾人之中還是比較具有威懾力,說的話頗有份量。
十幾道目光圍聚在路老身上,這些人無不是雲昊山脈各大宗門的掌門,若是被人見到必然會大嚇一跳,皓門、飛揚谷、淺嵐宗……幾乎只需是雲昊山脈叫得出名字的宗門無不已然匯聚一堂。
此等陣勢,想來,必然有大事生。
「咳,咳。」
輕聲咳了兩聲,路老徐徐而道︰「其實今日召集大家,所為何事眾掌門心中應當已是明白幾分,近日來,琉璃門風聲鶴起,野心勃勃,大有一統雲昊山脈的姿勢,兼之有明星商業協會為後台,更是無所顧忌。」
「原本雲昊宗雖然財大勢雄,但卻有銘劍宗牽制,然現在雲昊宗被琉璃門連根拔起取而代之,銘劍宗更是元氣大傷,苟延殘喘,整個雲昊山脈只剩琉璃門一家獨大,新銳而立,無堅不摧。」
眾人聞言登時議論紛紛,神色中無不對路老的話產生了共鳴,身在雲昊山脈又豈會不知其中之事,確是自家各有自家的煩惱,有苦說不出。
但無論怎麼樣,琉璃門的出現,打破了整個雲昊山脈原本平靜了數百年的格局,卻是無可爭議之事,雖然此刻琉璃門並未流顯露任何野心,但眾掌門也並非愚蠢之人,從蛛絲馬跡中卻也能看的通透。
現在不會,不代表以後不會……
「老兒我並非危言聳听,大家也都看的出來,此刻琉璃門雖然仍是修身養息,但不久之後,絕對會顯露猙獰的爪牙,到時,吾等各門各派必將被其以摧枯拉朽的姿勢,完完全全地從雲昊山脈抹除」
沉然的聲音,略顯蒼老,充斥著寒冷的悸動,路老的表情變的非常凝重,老態龍鐘的神情此刻精芒爍爍,好似一尊雷神。
「路老您的意思是?」
淺嵐宗郝非眼楮微眯,不斷沉然而坐的他終是徐徐開口。
路老慢慢站了起來,蒼老的臉龐帶著非常的嚴肅,老邁的眼瞳徐徐環顧四周,沉聲道︰「為今之計,應當趁其羽翼未豐盡早鏟除吾等宗門論單個實力大概遜色于琉璃門,但若聯成一體,卻是足以能同琉璃門相抗衡」
「嘩」
眾人聞言不由咋舌不已,路老的話瞬時引起一片沸騰之聲,竊竊私語個不停,眾掌門的臉上無不閃顯露凝重的神色,卻是各懷鬼胎,衡量著得失平衡,對自家宗門能否有利。
路老的提議,無疑是大膽之至,相當于與琉璃門你死我活,能夠說是背水一戰
飛揚谷掌門閔忠徐徐而立,正色而道︰「路老的提議閔某第一個贊成,但琉璃門高手眾多,其掌門齊天更是具有不測之威,輕而易舉便是斬殺昔日雲昊山脈第一人乾坤,其實力之強令人寢食難安,不知路老有何好建議?」
閔忠的神情中充滿著一絲淡淡的恨意,其子閔亮便是死于齊天之手,這個仇不斷深深的記在他心中,故而對于截殺齊天,鏟除琉璃門他第一個贊成,恨不得將齊天碎尸萬段,凌遲處死,以報不共戴天之仇。
「是啊。」
「沒錯。」
眾人登時你一言我一句地討論開來,閔忠的話正入主題,當日平頂峰上齊天誅殺乾坤之事仍然歷歷在目,回憶猶新,那可怕的實力讓人膽寒三尺,瑟瑟抖,確實具有不怒之威。
「呵呵。」
蒼老的笑聲淡然響起,只見路老的臉上帶著一抹神秘莫測的笑容,冉冉而道︰「眾掌門不必擔心,此時齊天已是自身難保,貪狼城圖騰狼族已經下達了追殺令,他若敢現身,一定難逃一死。」
「嘩」
眾人一片咋舌,確是面露喜色,對于琉璃門,他們僅僅懼怕齊天一人而已,只需齊天不在,群龍無,偌大一個琉璃門又如何敵得過他們這十幾個宗門的聯盟
「不止如此。」
路老的神情中充滿著自信非常,雙目炯亮道︰「我已請到殘影佣兵團助陣,大當家離火將會親身出戰,以其武宗級別的實力壓陣,就算琉璃門有什麼後手也不必懼怕,吾等要麼不戰,要戰,便要將琉璃門連根拔起」
連根拔起
眾人的腦海中無不回旋著這個動听的詞語,雙目瞬時亮,臉上閃顯露非常炙熱,一個個摩拳擦掌,興奮異常。
「一切都听路老安排。」
「勢將琉璃門連根拔起」
「殺他個片甲不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