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監護人 057 大把大把的死掉很多獸人

作者 ︰ 雷馮斯

一只屁精揮舞著石槌,嚎叫著沖進山洞。身著重甲的科特屹立不動,掄起地裂斧狠狠砍在屁精的肩膀上,從左肩一直到右肋下,斜斜的剖成兩半。兩只屁精嗷嗷叫著沖進來,科特揮斧橫著一掃,把兩只屁精同時腰斬。又是兩只屁精同時沖進來,科特砍翻左邊的一只,順勢掉轉斧柄,連著鎖鏈的配重鋼球撞在右邊的這只屁精顴骨上。嘎啦一聲爆響,屁精面骨粉碎,一只眼球都被噴出,像木頭一樣一頭栽倒。

這個山洞很狹窄,只能讓兩只屁精並肩進來。科特堵在山洞口,進來兩只砍倒兩只,進來一只砍倒一只。屁精一只兩只的不斷沖進來,他一只兩只的堵著砍,足足砍了十多分鐘。直到死掉的屁精堵在山洞口,妨礙到其他的地精,這前僕後繼的才暫時中止。

科特氣喘吁吁的站著,瞪著洞口堆積到一米多高的屁精尸體,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意思。貝維爾湊到科特身邊,掀起他的頭盔面罩,為他喝下一瓶充能藥劑,笑著說︰「干得好,接下來屁精的戰術應該會變化,不過只要是屁精,就絕對難不倒你的。」

「它們會怎麼搞?」科特干巴巴的問。

貝維爾正要說,卻從屁精尸堆上的空隙看見大量的屁精沖過來。它們沒有爬進來戰斗,而是奮力的搬運尸體。不一會兒,所有尸體被清空,只留下滿地的血水和碎肉。在洞口的正前方,一群屁精站在一起,每只都拿著一柄石制標槍,正在興奮的哇啊啊大叫。

貝維爾拉下科特的面罩,拍拍科特厚重的肩鎧︰「女神與你同在。」

科特看見屁精拿著石器,頓時信心充足,哇啊啊啊一聲怒吼,率先發出戰斗的挑釁。屁精們的標槍、石塊、石斧、石槌像狂風暴雨一般飛來,砰砰啪啪的打在科特的頭盔上、面罩上、護肩上、胸甲上、護腿上……,火星砰砰啪啪的直爆,讓人觸目驚心的震撼。

但價值上萬的高等附魔鎧甲,能被簡陋的石器打壞才怪了。

不知過了多久,飛來的石器堵塞了山洞口,科特終于一坐在地上。貝維爾揭開科特的面罩,拍拍他的臉問︰「怎麼樣?」科特用力眨眨眼楮,破口大罵︰「干他大爺的煩死了,就像躲在一口鐵皮屋里,不斷被冰雹 里啪啦的砸,震得耳朵一直嗡嗡作響。」

「呵呵,干得很好。」貝維爾取出一支充能藥劑,再度喂科特喝下。

堵塞洞口的石器堆突然劇烈的震動,似乎被一股巨力從外面刨挖。貝維爾扶著科特站起,替他拉下面罩,然後退到後面看著。過了一會,洞口被挖開,在洞口的正前方,屁精們兩個兩個的並肩站成一列,組成一個又長又粗又綠又硬的敢死沖鋒隊。

這個沖鋒隊即將暴力的強行插入山洞,而堵在山洞口的科特將誓死捍衛山洞的純潔。

按照人類文明史上的無數次刑事案例,山洞口的那層貞操防護是無法抵御暴力異物的沖擊。不過這次的情況有些不同,科特不是脆弱的薄膜,而是身披高等附魔鎧甲,而且背負著非常致命的黑死末日印記。總而言之,這道貞操防護非常硬,而且有劇毒。

屁精們的敢死隊哇啊啊大叫著開始沖鋒,狠狠一頭插進山洞中。科特悍然開啟重雲之星,慘綠的酸毒霧彌漫整個山洞口。前頭的屁精們被毒得渾身呲呲作響,皮肉潰爛七竅流血,然後被地裂斧砍碎。後排的屁精們推著前排的屁精繼續前沖,在前排的屁精死掉後跟著死掉。斜坡上的慘案又一次重現,沖擊洞口的屁精們一排排的沖上去,又一排排的倒下。不一會兒,上百具潰爛的屁精尸體堵塞住洞口,匆匆中止這次暴力侵犯。

科特意猶未盡的停止重雲之星,嘀咕道︰「就這麼停了?」

「要休息一下嗎?」貝維爾問。

「沒事,一點感覺都沒,還沒少一磅肉呢。」科特豪邁的拍拍胸甲。

「如果感覺費力,那趕緊換班。」

貝維爾表面上微笑淡定,其實心中充滿了深深的震驚。先前斜坡上的慘案,他只是看到事後的現場,並沒有親眼目睹科特的戰斗,現在不由真心的驚駭和嘆服。重雲之星在狹小擁擠的戰場,對付缺乏魔法防護,依靠血肉之軀戰斗的獸人,簡直就是天敵。

過了一會,大量的屁精又刨挖開洞口的腐尸。這一次,它們沒有冒失的沖鋒,而是把尸體堆積在洞口周圍,然後搬來一筐筐的黑黃色泥塊。這些東西,貝維爾和科特見過,就是先前在那個洞口時,那些獸人小子用來燒篝火的燃料,點燃後有大量的毒煙。

貝維爾眉心微蹙,低聲問︰「你真的能受得了?」

「沒問題,屁感覺都沒有。」科特滿不在乎的說。

「那拜托你了。」

貝維爾退到科特身後四五米處,開始詠唱低沉的咒語。這里的地面和兩側岩壁都已經刻上許多的符文。隨著貝維爾的詠唱,這些符文逐漸亮起,涌出許多的金色符文。金色閃光的符文像積木一樣,在空中相互拼湊組合,凝聚成一道半透明的金色符文光幕。

在洞口外,屁精們把燃料堆在腐尸上,然後扔上火把點燃,很快大片的毒煙滾滾。不少的毒煙涌入山洞中,科特連打兩個噴嚏,但依然站立著不動。煙霧越過科特之後,在金色光幕前停住,再無法深入——因為這道光幕名叫‘隔離毒瘴’,專門防止毒氣的屏障。

當毒煙滾滾升起時,大量的屁精趁勢沖入山洞,與科特打成一團。戰況十分慘烈,大量的屁精被重雲之星殺死,或者被地裂斧砍死。尸體堆積在洞口,後續的屁精把尸體扔到火堆上,然後繼續悍不畏死的沖鋒,同樣的死于毒霧和鋒銳的斧刃。

這次的戰斗持續大約十來分鐘,死掉的屁精們流出的鮮血沖滅了火堆才結束。山洞口的內外到處都是鮮血,地上的積血足夠淹沒腳踝,洞外堆積的尸體足有一米多厚,部分被燒得面目全非,更多的尸體還來不及焚燒,營造出一片噩夢般的殘酷景象。

科特渾身都是血,地裂斧上的鮮血滴答滴答的往下落,仿佛剛剛從紅色的油漆中泡過。他身上的鎧甲明顯寬松很多,腰帶松垮垮的掛在髖部,胸甲在晃蕩作響。貝維爾提著鳶盾和寶劍走到科特身邊,微笑著說︰「這里交給我吧,你好好的休息。」

科特點點頭,拖著腳步走到光壁後面。在山洞的盡頭,薩迦正塞著耳朵蒙著眼罩,躺在睡袋上休息,雙手交叉搭在小月復上,十指有一下沒一下的彈動。貝維爾用英雄宴創造的食物放在薩迦身邊,一大桶肉湯,一大堆餅干,種類和樣式非常簡單,但能吃得很飽。

科特放下斧頭摘下頭盔,也顧不得手上的血跡,抓起餅干就吃。這些餅干的營養比旅行餅干更加豐富,科特一連吃了七八塊,讓腸子抽筋的饑餓感明顯緩解。薩迦被科特散發的血腥味驚動,推開眼罩打量科特一眼,又拔下耳塞問︰「干掉多少?」

「誰知道呢?」科特瞪薩迦一眼,不滿的問︰「為什麼你這麼悠閑?」

「你的毒霧消耗脂肪,我的聖火消耗這個。」薩迦點點太陽穴。

「腦汁?」科特問。

「信不信我把你的膽汁打出來?」

科特翻個白眼,冷冷的說︰「有本事你把獸人老大的膽汁打出來?」

「如果它來了,我肯定摘掉它腦袋。」薩迦拔出退魔劍,笑眯眯的說。

過了一會,獸人再度發起沖鋒,這次竟然是一堆小子抱著一根又長又粗又黑又硬的石柱,足有一米多寬十米多長。它們哇啊啊啊叫著集體狂暴,紅著眼楮抱著石柱直沖入山洞。科特頓時嚇呆了,如果是他面對這個,肯定整個人都被石柱撞飛,山洞被一插到底,貞操徹底淪陷,畢竟重雲之星能腐蝕有生命的活物,但對沒生命的道具毫無辦法。但貝維爾不懼怕這個,作為一個優秀的盾鎧,他無數次面對獸人的野蠻沖鋒,早已深諳獸人的套路。

貝維爾揮劍在地上一劃,口中急促的朗誦咒語,然後大喝一聲。金光從他劃出的橫線上涌出,化作一道厚實的金色光壁。在雷霆城的獸人動亂中,貝維爾與其他冒險者聯手抵抗獸人沖擊時,薩迦曾見過貝維爾使用這個法術,好像是叫‘天堂之牆’,效果是……

完全阻擋任何一種實體攻擊,並且擁有強力的動量反彈效果。

獸人的石柱迅猛的撞在石壁上,爆發一聲地動山搖的撞擊聲。貝維爾後退半步,唇角溢出一絲血液,金色光壁瞬間崩潰,但石柱也被反彈回去,落在地上摔成四五節。抱著石柱的獸人們也連帶受到反彈,哇哇大叫著不斷倒滾著,一邊滾一邊吐血。

不過獸人皮粗肉厚,狂暴狀態的獸人更是如此。它們停住後立刻站起,赤手空拳哇哇大叫著沖向山洞。貝維爾橫盾護在胸前,急促的朗誦某種咒語。白色光芒從盾牌上亮起,但光芒過去後,這面鳶盾多出一圈厚重的黃金邊框,中間凸起一個金色天使的浮雕。

「這是什麼法術?」薩迦在心中問。

「唔,天堂之盾,剛才那天堂之牆的升級版,阻擋並且反彈實體攻擊。」月狼說。

一個獸人小子當先沖入山洞中,貝維爾搶先沖到它面前,揮盾砸在它的胸口上。盾上金光一爆,獸人小子就像被高速疾馳的大卡車撞上,倒飛著撞上身後的小子們,把它們全部撞出山洞。小子們滾成一團,但很快又站起來,再度哇哇大叫著沖入山洞,然後又被貝維爾一盾砸得飛滾著摔出。小子們精神好得很,再次摔倒再次爬起,又哇哇大叫著沖鋒……。這樣反復六七次後,這些小子們的狂暴效果過去,只能趴著哇哇吐血。

終于有一個忍無可忍的獸人老大出現在山洞前,揮舞著大鐵錘一聲哇啊啊怒吼,兩眼噴射狂怒的紅光,渾身彌漫著血紅的哇力護盾。山洞只有兩米高,它跪著爬進山洞,起手一錘捅在貝維爾的盾牌上。一聲空前猛烈的撞擊聲爆發,貝維爾的盾牌崩潰成碎片,吐血連退七八步。獸人老大遭受的反彈同樣猛烈,揚起的大鐵錘重重砸在它肩上,握捶的手掌直接裂開,肘關節折斷,粗壯的胳膊折成夸張的L型。

薩迦迅捷的跳起,接住貝維爾輕輕放下,然後直接沖向獸人老大。獸人老大一拳打出,薩迦輕巧的側身閃過,然後逼到獸人老大受傷的肩膀前,打出一記熊熊燃燒的聖火之拳,但被血紅的哇力護盾擋下。薩迦猛的醒悟過來,拔出退魔劍扎在哇力護盾上。

退魔劍的三稜劍刃上電光 里啪啦一閃,濃稠的血霧立刻消失一大片,露出獸人老大的肩膀輪廓。獸人老大穿著包裹身體的板甲,胳膊沒有防護,脖子也沒有。薩迦又一劍刺向獸人老大的脖頸,劍刃上電光一閃,脖頸上的大片血霧也消散不見。

獸人老大感覺情況不對,企圖要躲閃,但龐大的身軀卡在狹小的石洞中,哪有閃避的余地。薩迦一拳打在獸人老大的脖頸側面,燃燒的聖火熔化皮膚,又熔出一個巨大的窟窿,整個拳頭深深陷入獸人老大的脖頸中,然後聖火大量的噴發。

僅僅一瞬間,獸人老大的脖子被燒得只剩一下一段椎骨。

薩迦握住這段椎骨輕輕一折,嘎啦一聲脆響後,獸人老大碩大的腦袋啪的落在地上,身體也轟然趴下。但獸人老大的狂暴戰意依然不息,一顆光禿禿的腦袋還在瞪眼楮張嘴巴,作勢要咬人。薩迦把它一腳踢到一邊,走到貝維爾跟前,關切的問。

「親愛的小貝,沒事吧?」

「沒什麼,只是一點小內傷,喝兩瓶治療藥劑就成。」貝維爾說。

科特扶著貝維爾到洞底坐下,模索著要找治療藥劑。但貝維爾拍拍他的肩膀,微笑著說︰「這點小傷,我自己會處理,你們一起去防守,獸人的進攻,會更加猛烈的,對了,帶上這個。」他把火女留下的大捆卷軸遞給薩迦︰「看到麻煩的情況,就用這些。」

薩迦和科特見貝維爾面色不算太糟糕,便回到洞口處繼續防守。過了一會,獸人們拖走老大的無頭尸體,大量舉著火把的屁精沖到洞口前,看樣子要扔火把。薩迦毫不猶豫的抬起雙手,轟隆隆的噴火,接連噴發的一道道火柱燒死了所有沖上來的屁精……

獸人的指揮者大概是動了真怒,開始不惜成本的人海沖鋒,要用大量的屁精硬生生耗死躲在山洞中的人類。薩迦和科特使用火女的防護卷軸,熔岩火焰在洞口外出現,被屁精用尸體淹沒。火焰巨人堵在洞口,被屁精亂刀砍碎。火雲在洞口燃燒,被屁精……

薩迦和科特站在洞口,卷軸一張接一張的用,看著屁精一批又一批的死掉。

「你覺得我們這次能賺多少金幣?」薩迦笑著問。

「如果所有牙齒全部到手,應該能換六百多金幣。」科特說。

「除掉稅呢?」薩迦問。

「兌換獸人牙齒有不少的門道逃稅。」科特頗為得意的炫耀︰「首先是賄賂光輝酒館的兌獎人,他有辦法幫我們減稅。按照帝國的等級稅制,收入越高,稅負越重,一百金幣的收入,要上繳二成的稅,五百金幣是二成半的稅,五百金幣以上是三成的稅。我們拿著大堆的獸人牙齒,一次性兌換六百多金幣的獎金,就要交二百金幣的稅。但兌獎人能把六百金幣的獎金,分別記在二十個名額上,每個名額的獎金是三十金幣,只要交一成多的稅。」

「這辦法不錯啊。」薩迦贊賞道。

「當然不錯,只是兌獎人不是說賄賂就賄賂的,如果不能打動兌獎人,我們也有其他的門道。」科特笑著說︰「嘿嘿,去召集一大批人,把獸人牙齒分散給他們,讓他們去兌獎。六百金幣分散給六十個人,每人兌十金幣的獎金,稅負就是十一稅。」

「要給多少的跑腿費?」薩迦問。

「一個點,十銀幣。不過召集六十個人也麻煩,動靜太大,一旦被神殿的稅務官揪住把柄,又要花大筆錢打點關系。最穩妥的做法把牙齒儲藏起來,每個月兌換幾十金幣的獎賞。如果不急著用錢,這種做法是最穩妥的,那些強隊都是這麼做。」

「非常妙啊,反正獸人牙齒也不會變質。」

薩迦與科特一邊用卷軸,一邊討論怎麼逃稅漏稅,說得眉飛色舞不亦樂乎,突然間發現屁精們前僕後繼的送死停止了。兩人不約而同的停止說笑,小心翼翼的盯著洞口外的火焰。當火焰消散一些後,他們見到一個裝束非常怪異的獸人小子,戴著一頂滑稽的水瓢,身上纏著一串串的骷髏,拄著一根骷髏長杖,渾身彌漫著詭異的綠色光霧,還有紅色閃電 啪亂竄。薩迦臉色頓時變了,後退一步大喊︰「該死的,獸人巫師。」

「這個家伙的紅色閃電球很猛。」科特心有余悸的說。

貝維爾聞聲快步趕到,挑出一份卷軸打開,微笑著說︰「上次在黑松林,被獸人巫師壓制後,火女就相好對策,特地準備了幾張卷軸,所以不用擔心。」他朗誦軸桿上的咒文,這根卷軸上飛出許多紫色符文,在洞口處結成一道紫色的符文光幕。

獸人巫師走到十多米外,舉起骷髏長杖一聲哇啊啊怒吼,甩出一團 啪作響的紅色閃電球。科特上次被這玩意炸得很慘,嚇得轉身要跑,但被貝維爾用力拉著。「勇者無懼,真正的勇者能夠坦然面對過去的陰影,並且戰勝它。」貝維爾看著越飛越近的閃電球,淡淡的說。

閃電球落在紫色光幕上, 啪一聲消失了,什麼都沒發生。

貝維爾微笑著說︰「是吧,什麼事都沒有。」

科特長吁口氣,捂著胸口感慨︰「女神在上,火女實在太厲害了。」

「是呀,她的真正實力,無法用六級的法師等級去衡量。」貝維爾微笑著手。

薩迦看見獸人巫師又揚起骷髏杖,連忙說︰「又來了,這東西能抗幾次?」

「四五次沒問題的。」貝維爾說。

獸人巫師又甩出一個紅色電球,擊中紫色光幕又是劈啪一聲的消失了。它眨巴著小眼楮盯著光幕,大概是無法理解這種情況。發呆一會後,它又 里啪啦的連扔閃電球,唯一的效果是讓貝維爾用掉第二張防護卷軸。但這樣的卷軸,貝維爾還有三張。

薩迦、科特都很輕松,但貝維爾面色漸漸凝重起來。

「少爺,科特,小心點。」貝維爾面色凝重的說。

「小心什麼?」薩迦問︰「火女的卷軸不是能克制獸人巫師的光球嗎?」

「確實能克制,但我總有一種糟糕的感覺……」

貝維爾還沒說完,獸人巫師突然深吸一口氣,哇的噴出一團籃球大小的黃綠色黏液,毫無阻礙的穿越紫色光幕。貝維爾拉著薩迦和科特轉身就跑,但是太遲了,這團黏液還沒落地就猛烈爆炸。薩迦被狠狠掀飛到洞頂,然後重重的落在地上。

他感覺耳中嗡嗡作響,視野越來越黑暗模糊,渾身沒有一點知覺。

「該死的,火女怎麼還不動手?」他在心中暗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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