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王牌勇者艾璐娜的領航工作
告別送行的同伴們,踏晚風寒冷的崎嶇山路,鐵騎輕盈的奔跑,鐵爪劃過凍土出輕微的擠壓聲。微妙的沉重壓在薩迦的心頭,讓呼吸有些吃力。時不時有那麼幾次,空氣會憋在嗓子眼喘不出。仿佛來自遙遠未來的一個冥冥聲音告訴薩迦,今夜是一個命運轉折之夜。
他今夜的選擇,將無法挽回的改變他未來的命運。
「你怎麼不說話?」妖狐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她正騎著重劍緊跟著薩迦的芬里爾。
「我有一種……」薩迦苦笑著說︰「很微妙的感覺。」
「什麼感覺?」妖狐問。
「我們今晚的所作所為,要麼讓未來變得好,要麼讓未來變得很糟糕。」薩迦說。
妖狐沉默一會,才說︰「只會變好的。」
薩迦驚訝的看向愛侶,卻被她的惡龍面罩阻擋著,無法看清她的面容。但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她心中的堅決。不同于他的猶豫和迷茫,她心如磐石一般堅硬。她淡淡的說︰「不論今夜的勝敗,不論以後的變故,只要我們在一起,一起戰斗,就一定會慢慢變好。」
薩迦心中的陰霾不知覺間消散許多。是的,妖狐說得沒錯,不論今夜對未來的影響如何,不論未來是登天堂還是墮下地獄,他都與她在一起,一起戰斗一起生活,一起迎接黃昏,一起沐浴風雨。這已經是幸福,他並不用想得太多,去顧慮那些看不見的未來。
在芬里爾和重劍的前方,騎乘灰狼的小狼女姐妹正在疾馳,在更前方的天空中,全副武裝的小龍騎士正在領路。經過薩迦的教誨,艾璐娜不再把安潔莉婭捆在盾牌拎在手里,安潔莉婭正舒服的坐在艾璐娜後面,舉著一根定時閃光的小法杖引路。這個小法杖只會向後光,每隔五秒鐘閃一次,恰到好處的光亮剛好夠後面的人看見。這對洞悉黑暗的薩迦來說是可有可無,但妖狐和兩只小狼女即使在墨水般的黑暗中也能看見艾璐娜的位置。
在小龍騎士的帶領下,先遣小隊迅翻越風語峽谷南方的山脈,來到山腳的黑暗森林中。這里的樹木很高季常青的樹冠也很密集,遮蔽了來自夜空的星光,讓黑暗的夜色更加漆黑。任何旅行者來到這樣的黑暗中,都會因為源自內心的本能恐懼緩慢前進。水槍和火槍並沒有喝停坐騎,但謹慎的灰狼自性的從疾跑變成小跑,跑幾步就低頭嗅地的氣味。薩迦和妖狐也自的減,但小龍騎士繼續精神抖擻的飛行,一會兒就不見了閃光。
「真是不讓人省心的家伙。」薩迦搖搖頭,向前面低聲問︰「什麼情況?」
水槍說︰「沒情況,但這不是我們的地盤,可能有危險,我們不能太快。」
「明白了,繼續前進。」薩迦說。
妖狐連忙說︰「那趕緊喊寶寶會來。」
「別擔心,她現在是‘王牌勇者’模式,自覺心高的很。嗯,她已經停下,正……」薩迦側耳听了听,接著說︰「停在一棵樹,與一只貓頭鷹說話。她說‘看什麼看,再看艾璐娜吃了你。’瑪琳很配合的咧嘴示威,這只貓頭鷹嚇到了,拍著翅膀逃跑。」
他話音剛落,前方不遠處的森林中響起一陣鬼嚎般的貓頭鷹鳴叫。
妖狐呆了呆,隨後笑著說︰「這是王牌勇者模式?」
「她沒有當真吃掉貓頭鷹,把獵物名寫入食譜,已經是很自重了。」薩迦笑著說。
先遣小隊繼續前進了四分之一里,便再度見到閃光信號。小龍騎士正停在一棵大樹高處的樹枝等待。現隊伍跟,她並沒過來撒嬌放潑的埋怨,很乖巧的繼續帶路,度還減慢了很多。這讓妖狐暗暗的驚嘆,忍不住改變對艾璐娜的評價。
先遣小隊減慢了度,但依然十分迅,在艾璐娜的帶領下向著西南方向前進。翻越兩處山口後,兩匹灰狼突然停下腳步,一會聞地的氣味一會四下張望,似乎在忌憚什麼。水槍與坐騎嗚嗚交流幾聲後,連忙說︰「這里有凶暴豬群和獸人的氣味,很重很新鮮。」
「凶暴豬,獸人?」薩迦忍不住想起獸人的野豬騎兵來。
「它們半天內經過這里,走得並不遠。」火槍說。
薩迦拍拍手掌,小龍騎士立刻呼呼的飛回來,落在芬里爾的鞍座前。艾璐娜掀起小面罩,瞪著小眼楮細聲細氣的問︰「爸爸隊長大人,需要艾璐娜勇者做什麼?」
「蒙哥離這里還有多遠?」薩迦問。
艾璐娜掰著手指算了算,舉起左手張開五指喊︰「回稟爸爸隊長大人,五個山頭。」
五個山頭的距離肯定過五十里,這也表示經過這里的獸人騎兵可能不是蒙哥的直轄部隊。薩迦失去追蹤獸人騎兵的興趣,低聲說︰「艾璐娜勇者閣下,你能看見周圍的獸人軍隊嗎?」。艾璐娜歪著小腦袋想了想,嘟著小嘴兒說︰「回稟爸爸隊長大人,艾璐娜勇者現在只想著蒙哥,想著蒙哥總是看見蒙哥。看見蒙哥就看不見雜兵,雜兵好無趣。」
薩迦知道艾璐娜的言下之意,她要想著什麼才能看見什麼。她現在的小腦袋瓜中滿滿都是摘掉蒙哥的腦袋,所以略顯不足的腦容量被蒙哥的信息充滿了,沒空去想獸人雜兵。薩迦微笑著模模艾璐娜的小腦袋︰「沒事,爸爸隊長可是多才多藝,看爸爸是怎麼探路的。」
墮天使斗篷化作比黑夜更漆黑的迷霧從他身離開,在半空中化作巨大的蝙蝠騰空而起。漆黑的聲波在漆黑的夜幕中無聲無息的巡航,偵察前方十里內的情況。很快,薩迦收到她揮的心靈感應,微笑著問︰「寶寶,蒙哥在哪個方向啊?」
「那邊。」艾璐娜指著西南偏西的方向脆脆的喊。
「我們先朝那邊走,繞一條路過去,怎麼樣?」薩迦指著南邊說。
「唔,艾璐娜勇者不明白爸爸大人的命令,但艾璐娜勇者會堅決執行。」艾璐娜說。
「那出。」薩迦笑著說。
先遣小隊轉向南方前進,小龍騎士盡管暫時不需要領航,但還是精神抖擻的飛在最前面。很快,先遣小隊登南邊一道山脊的高處,然後沿著山脊向西前進。崎嶇的山坡非常不容易行走,冰雪、密林、陡坡、山澗……,幾乎任何一種地形都在與旅行者作對。四位騎手為了減輕坐騎的負擔,都開始親自步行。灰狼不怎麼擅長攀岩,妖狐的重劍因為體重太重,在冰雪地不容易行走,所以許多地方,騎手不得不用繩索拉著坐騎行走。
這樣的攀爬非常艱難,但前進沒多遠,她們就明白薩迦的用意。在這道山北面的山谷中,獸人營地的篝火一片接一片,隔著十多里都能看得清楚,從她們足下的山腳一直延伸到山谷另一邊的山腳。她們如果不爬險峻的山路,幾乎不可能從獸人群中通過。
先遣小隊耗費巨大的體力,艱難的攀爬在險山的高處,盡管度不如先前的快,但依然遠勝過尋常的獵人。大約三個小時後,先遣小隊翻越一處山口,繼續向西南方前進。附近沒有獸人,先遣小隊又加快度,企圖補回先前耽擱的時間,但沒走多久又停下了。
這次是薩迦喊停說︰「前面十里外,獸人正在跟山巨人干架,到處亂成一團。」
「我們又要繞過去?」妖狐問。
「是的,但不是從山繞,而是從獸人軍營中繞。」薩迦笑著說。
在薩迦的帶領下,先遣小隊先快靠近獸人的戰場,然後再度離開坐騎步行。戰場已經不遠,沖天的火光清晰可見,獸人的咆哮也清晰可聞,薩迦在隊伍的最前列貓著腰小跑。芬里爾並排跟在他身邊,也曲著四肢貼近地面小跑。艾璐娜跟在薩迦的後面,起初是貓著腰小跑,可跑著跑著成了四肢著地的奔跑。安潔莉婭和瑪琳緊跟著艾璐娜,也都是四肢著地的小跑。薩迦本相對三只小魔女說︰「你們可以直接從天飛過去」,可隨後感覺這樣能培養艾璐娜的能力。艾璐娜老騎著瑪琳代步,得不到鍛煉的身體有可能育不良,
妖狐和兩只小狼女都在模仿薩迦的姿勢,騎手在一側貓著腰小跑,坐騎在另一側曲著四肢貼著地面小跑,騎手和鞍座基本保持平行,一旦有意外就能迅鞍戰斗。只是水槍和火槍看見艾璐娜爬得很開心,也跟著四肢著地的爬行,把殿後的妖狐看得哭笑不得。
過了一會,先遣小隊終于深入獸人的軍營區。依靠聲波的空中偵察,薩迦都知道獸人在哪里,那些軍營正在開戰,那些軍營是空的。他帶隊從一個接一個空軍營中通過,起初很順利。但先遣小隊來到軍營的中間時,聲波來一個緊急的通報。
幾只山巨人正朝這邊逃過來,獸人大軍正哇哇叫著追著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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