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家養的熊 第08章 取水

作者 ︰ 野生灌猴

駕著佛雲直飛西梁女兒國,從一小妖處問明白了子母河的具體地點,到那一看,原來只是一道小河,澄澄清水,湛湛寒波,和我想象中的千差萬別。

從百寶囊中拿出一個玉淨瓶,這寶貝是觀世音菩薩按照她的‘羊脂玉淨瓶’仿造的,雖然裝不了四洋百川的水,但裝個百八十噸卻是不成問題。

倒轉玉淨瓶對著子母河一陣的猛吸,只見河水化成一道白練飛入瓶中,直把水位吸的下降一半我才停下了手,滿意的晃了晃玉淨瓶,真是好寶貝啊!現在‘子母河水’有了,也該去找‘落胎泉水’,要不然光有毒藥沒有解藥,也不是個事兒,萬一哪天自己人中標了我哪哭去。

我知道如意真仙貪財,就飛出女兒國界,洗劫了幾十處莊園。還是心軟啊!狠不下心去搶女人們的錢財。不過古代的地主果然是有錢,很快的我身上的財物都趕上小山高了,才停下手來,直飛解陽山而去。

這里果然是好地方,只見幽花擺錦,野草鋪藍。澗水相連落,溪雲一樣閑。重重谷壑藤蘿密,遠遠峰巒樹木蘩。鳥啼雁過,鹿飲猿攀。翠岱如屏嶂,青崖似髻鬟。塵埃滾滾真難到,泉石涓涓不厭看。每見仙童采藥去,常逢樵了負薪還。果然不亞天台景,勝似三峰西華山!

我在解陽山背陰處找到一所莊院,來到門口,看見一個老道人,正盤坐在綠茵之上,吐故納新,就走了上去問訊︰「道友,請問這里是否是聚仙庵?」

那道人站起來欠身還禮道︰「哪方來者?至小庵有何勾當?」

怎麼這里的人說話都半文縐縐的,讓我听的難受,難道古代的妖怪都是文化人?但我還是不敢懈怠,連忙說道︰「我乃是黑風山黑風洞,黑風老妖是也。特來拜會如意真仙,希望能求得‘落胎泉水’一用。」

那道人說道︰「那你的花紅酒禮,都在哪里?」果然是個貪財鬼,連門下弟子都這副德行,不去稟報,到先問起了花紅酒禮。

我不想和他墨跡,不過是一門房,不值我花費時間,得所以沉聲說道︰「都已經準備妥當,等你師傅來了,我自當拿出來,還不快去。」

那道人聞此言,只得進去通報,卻看見那如意真仙正在撫琴,不敢打擾他,只得等待他彈琴終了,才說道︰「師父,外面有個大黑熊,自稱是黑風老妖,欲求‘落胎泉水’。」

「黑風老妖?」如意真仙捋著胡子沉思了一會,才說道︰「想他也是一方洞主,不知來我這里干什麼,希望他沒有歹念,走,跟我一起出去迎一下。」

我等在門外,見那道士久不出來,還以為他們看輕我,心中怒氣頓時冒了出來,渾身佛光如暴雨般噴發了出來,直震的周圍花草樹木瑟瑟不已,正想打上門去,反正那如意真仙也不是什麼厲害人物,最多有個厲害的兄弟,到時候我一回南海,誰能拿我怎麼樣。

這時一人走了出來,先前的道士跟在身後,只見他頭戴星冠飛彩艷,身穿金縷法衣紅。足下雲鞋堆錦繡,腰間寶帶繞玲瓏。一雙納錦凌波襪,半露裙閃繡絨。手拿如意金鉤子,金尊利桿長若蟒龍。鳳眼光明眉探豎,鋼牙尖利口翻紅。額下髯飄如烈火,鬢邊赤發短蓬松。形容惡似溫元帥,爭奈衣冠不一同,應該是如意真仙無疑。

如意真仙以前也听說過黑風老妖的名字,只認為他是個有點手段的妖怪,沒想到今天一見,全然不是他想的那麼回事,看他周身佛光繚繞,修為恐怕不比著名的妖王來的低。糟糕的是看他現在的樣子,就知道對方很是不爽,大有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的樣子。

如意真仙當然知道自己弟子的德行,想是已經得罪人了,連忙上前陪笑道︰「可是黑風山黑風洞黑風兄弟,贖罪、贖罪,我那弟子不知道兄弟的威名,見我彈琴就不知道打斷我,讓黑風兄弟久等了,回頭我一定好好的懲罰他。」

見如意真仙道歉,況且知道人家不是有意怠慢于我,就稍稍的壓下怒火,心想今天我是來求東西的,不好讓人家主人弄的太難堪,說道︰「正是在下,我想要弄一點‘落胎泉水’,花紅酒里已經為真君準備好了。」

如意真仙臉一沉,不悅的說道︰「我乃牛魔王的兄弟,常听他說起兄弟的種種,知道兄弟是頂頂的好漢。而且我們大家都是一方洞主,應該相互幫助,太客氣反而虛了。還給我拿什麼花紅酒禮,你敢給我花紅酒禮就是看不起我,不就是一點破‘落胎泉水’嘛!兄弟要多少有多少,你只管拿。」

要多少有多少,听如意真仙這麼一說,忽然計上心頭,本來只想拿一點用做解藥,可現在就不一樣了,我在心里陰陰的笑著,如果我現在全部拿走‘落胎泉水’,那唐僧和豬八戒以後是不是就得老老實實的在這里生孩子?

宅男邪惡的心思被充分激發了起來,不求對我有任何的好處,只要能讓我看到有意思的事情,哪怕是損人不利己也不在乎,于是熱情的問道︰「如意兄,不知道如果拿干‘落胎泉水’,那需要多久才能恢復。」

「你要這麼多干什麼?」如意真仙失聲叫道,原本以為他要幾大缸就頂天了,沒想到那黑風老妖會要這全部,想這‘落胎泉水’只要喝上一碗就可以解‘子母河水’,但除了這個用處以外,‘落胎泉水’基本上是廢物,要這麼多干什麼?隨即如意真仙眼珠子一轉,月兌口道︰「兄弟這是不想讓人拿到解藥啊!」

看來這如意真仙還是有點腦子的,馬上就想到了原因,不過我矢口否認道︰「怎麼會,只不過我是擔心解藥不夠,所以多要一些,怎麼~真仙不想給?」連稱呼都變了,威脅之意很盛。

如意真仙沉凝良久,差點把胸前的胡子都給捋斷了,他才不相信黑熊所說的話,但剛才自己已經把話說滿,任他自取,看黑熊的樣子,如果反悔的話恐怕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就把他打殺了,但能讓黑熊如此陷害的對手,豈會簡單?

最後如意真仙看到黑熊越來越不耐煩,甚至身上佛光直冒,心里有了主意,這黑風老妖不知得了什麼機遇,道行居然如此的高深,到不如現在賣他個面子,以後說不得有用的著他的地方。就一咬牙,狠下心說道︰「如果現在一下子把‘落胎泉水’抽干,那未來五十年內這泉水將滴水不出,再有五十年,才能慢慢的恢復原來水平。」

「五十年,五十足夠了。」我笑著說道,雖然不知道唐僧他們什麼時候走到這里,但他們西天一行一共才走了十六年,除非他們不喝‘子母和水’,不然就乖乖生孩子吧!不知道和尚生孩子是什麼樣子的,很是期待啊!!!

又對如意真仙說道︰「如意兄,讓你失去這營生到是我無理了,還是由我出這百年的所得,你也正好四處去走走。」說著,不等他反對就把小山似的金銀財寶拿了出來,堆在他眼前。這如意真仙是牛魔王的兄弟,既然不想殺他,就有必要和他保持良好的關系,說不定以後還用的著他。

如意真君看我拿出那麼多的金銀財寶,眼楮都直了,直冒綠光,剛才的鼓樓全都拋到了腦後,和我假意推遲了一番,就興高采烈的收了下來,剛才哭喪的臉馬上笑成了一朵菊花。

等收完所以的東西,如意真仙才靠近我,壓著聲線小聲的問道︰「黑風兄弟,你實話告訴我,那人很強?」

我裝傻道︰「很強,額~是我那誤食了女兒國河水的兄弟確實很強。」

「哦,其實我那兄弟牛魔王,一直想讓我去他哪住段時間,以前我業務繁忙,一直沒有去成,現在我終于有了空閑,正好就去他那里住上個五十年,以後黑風兄弟要找我,就直接去我兄弟那里就行了。」

「恩,好的。」見他如此的識相,我還是好心的提醒他說道︰「那就多謝如意兄了,還有此事事關重大,不要四處亂講,我那兄弟是要臉面的人。」

如意真仙點點頭,慎重的說道︰「這個我曉得,如果有人問起我為何離開,我就說壞了靈根,現在不冒水了。現在黑風兄先跟我去取水吧!待會兒我也要走了,這個地方就先讓它空著吧。」

「如此甚好。」我見如意真仙連借口都找好了,不禁大樂,這樣就更查不出和我有什麼關系了。

跟隨著如意真仙來到井邊,拿出另一個玉淨瓶,把井里的‘破胎泉水’收的點滴不剩,最後連井底都干枯龜裂才罷手。看來以後要找個機會去把銀角的‘羊脂玉淨瓶’給弄來,我這個玉淨瓶容量雖然大,但卻只能裝一種液體,听說銀角的‘羊脂玉淨瓶’和觀世音菩薩的是一對。

收了水,我也準備向如意真仙告別,這時如意真仙也收拾完畢,偌大一個莊園轉眼就變的空空蕩蕩。只見如意真仙手里拿著一張紅紙,上書︰「靈根已壞,泉水干枯。」

見如意真仙把紅紙貼到大門上,我靠近壓低聲音,說道︰「如意兄,此事事關重大,最好還是只有你我知道,否則,干系不小。」

如意真仙貼紅紙的手一抖,果然黑熊招惹的人不簡單,但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一咬牙,陰狠得看了眼看門老道士一眼,道︰「我曉得了。」

我知道那老道士是活不了了,說道︰「如意兄,那我們就此別過,以後定會去你兄長那拜訪兩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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