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靈教來人雖眾,洋洋百余修真者,可是除了領頭的幾人為出竅期,余者皆是元嬰期甚至金丹期不等,故小天幾人也沒多在意.Paoshu8泡!書。
那龍馬一見來的眾人卻嚇得急忙躲在了小天身後,不停地打著響鼻,四蹄原地撲騰,眼楮里滿是畏懼的神色,小天忙撫模了幾下龍馬雪白的鬃毛以示安慰,龍馬才慢慢地平靜下來。
「兀那小子,爾等何人?竟敢在我血靈教地盤撒野?」領頭一個出竅後期的大漢看著小天厲聲喝道,在場幾人中他也只能看出小天的修為,故敢大聲喝斥!
這大漢身材魁梧,頭大如斗,滿臉絡腮胡子,一雙銅鈴大的眼楮,配合著那雷聲般的大喝,倒是有幾分威猛的架勢,膽小的怕是直接被嚇得趴下。
「呵呵,撒野?我等幾人路經此地,好好在此休息,何曾有過撒野之舉啊?」小天輕笑一聲反問道。
「那——那爾等何故捕我教聖獸?」那領頭的大漢有些詞窮,一看龍馬躲在小天身後,又高聲責問。
「這是貴教聖獸?呵呵,那你告訴我這是何物?」小天輕蔑地看著那大漢又是一句反問,他料定憑那大漢的見識根本不會知道龍馬為何物。
「這個——這個——」那大漢愣住了,他捉拿龍馬本是看樣子奇特,一時興起而已,說是本教聖獸也只不過是想以此為名不讓小天幾人妨礙自己等人捉拿龍馬,具體那像馬的怪物是什麼,他哪里曉得,因而在小天的反問下吞吞吐吐說不出話來。
「哼!本教聖獸豈能對爾等外人明言?爾等還是速速退走,莫要妨礙我等辦事,否則定斬不饒!」大漢旁邊一個瘦小干枯的老者見大漢被噎得說不出話,便接口陰惻惻地說道。
「對,我教聖獸豈能對你言明?還是趕緊滾蛋,不然大爺要你的小命!」那大漢連忙跟著大喝道。
那龍馬甚是通靈,听見大漢的喝聲,用馬首觸了觸小天的身體,望著小天的眼楮里全是乞求的神色。
小天見狀,拍了拍馬背說︰「呵呵,放心,我不會讓他們帶走你的。」
龍馬點了點馬首,仰天大叫幾聲,聲若擊鼓,狀極歡欣。
「我不管你們是血靈教的什麼人,也不管這是不是你們血靈教的聖獸,現在它便是在下的朋友,你們若要強行帶它走,或者傷害于它,我絕不會坐視不管。」小天昂首看著天上血靈教眾人,朗聲說道。
「那閣下幾位呢?若無他事還請暫離此處,等此間事了,血靈教上下當敬以上賓!」那大漢臉沉似水,不再理睬小天,轉問天靈真人幾人恭聲詢問,他雖一向粗莽,卻也看得出這幾人實力深不可測,倒也不欲為血靈教豎此強敵,所以客客氣氣地問道。
天靈真人自恃身份,那肯搭理這等低階修真者,看也不看那大漢一眼,只是站在一旁微笑不語,丹魚和大全真人也不答話,只是靜靜地佇立一旁,只等看小天安排行事。
「爾等莫非也要淌這渾水不成?難道看我血靈教可欺嗎?」大漢被直接無視,心中忿忿,打出血靈教之名出言威脅道。
「行了,你就別費勁了,要戰要和,劃出條道來,一個大男人,怎麼像個娘們似的,少再唧唧歪歪,你血靈教的厲害本人又不是沒領教過。」小天有些不耐,出言譏諷道。
「哇呀呀,氣死你爺爺我了!」大漢狂怒道。
「咦?你叫誰爺爺呢?」小天突然反問道。
「哼!當然是叫你了!」大漢一時沒弄明白,月兌口回答道。
「對嘍!灰孫子!來,再叫一聲。」小天順勢接口道,論口才,那大漢哪里是小天的對手,就這樣被繞進來了。
「呵呵!」丹魚看到那大漢被小天戲耍尚自不覺,再也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便是大漢身後也有幾人偷笑不已。
「好小子,拿命來!」那大漢听到笑聲,終于反應過來,怒極,大喝一聲,腳下一挑,飛劍入手,作勢欲撲。
「堂主且慢!殺雞焉用牛刀,讓屬下教訓他一頓,替堂主出氣!」大漢身後一人躍出,一邊說著,一邊向小天撲去。
那大漢見狀,收回腳步說道︰「嚴濟小心!這小子不是善茬兒。」
「屬下曉得!」說著,這個叫嚴濟的人就來到了小天身前。
只見這嚴濟元嬰中期的修為,身著血靈教弟子的服飾,身材高瘦,比小天尚高出一頭,窄窄的肩膀上面是細長的脖子,頭不大,一對掃帚眉下的細長眼楮里透出邪惡的光,手中的武器卻是奇怪,是一柄折扇。
「小心此人,他的扇子中定有玄機,莫要大意!」天靈真人的傳音適時傳到了小天的耳畔,小天聞言微微頷首,迎著來人走上前去。
「小子,竟然膽敢捉弄我們堂主,我看你是活膩了!待我取爾小命,替我們堂主出氣!」嚴濟聲音就像女子,有幾分陰柔,森森說道。
「呵呵,在下小命便在這兒擱著,看你這死人妖如何來取?」小天說著,手一翻,含光劍驀地出現在手中。
「呀呀,好你個牙尖嘴利的臭小子,看招!」這嚴濟平時就最怕別人罵自己人妖了,這小天無意中正說中了他的痛處,哪里肯想讓,舉扇迎頭便擊向小天。
小天不甘示弱,真氣運轉,含光劍凌空飛起,徑直削向那柄折扇,嚴濟看那含光劍並非凡器,倒也不敢硬踫,執扇右手猛地收回,小天的含光劍便擊了個空,倒旋飛回小天手中。
那嚴濟卻右手倏地又出,折扇離手飛出,在空中繞了一大圈,擊向小天背部,左手卻蓄滿真力,一蓬猛烈的血色真氣飛速撞向小天的胸口,與那折扇形成前後夾擊之勢,用意可謂險惡。
小天如今已是久經戰陣,倒也不慌不忙,腳下微一使力,身子便如利箭一般沖天而起,那血色真氣撲了個空,真氣過處,小天剛才所立之地草皮翻起,一道深深的溝壑顯現出來,那血色擊在遠處幾顆大樹上,那幾顆大樹被連根拔起,飛落遠處,此掌威力霸道如斯!
而擊向小天背後的折扇卻未作停留,在嚴濟的操縱下,順勢而上,發出「 」破空之聲,直擊小天腳下涌泉穴。
小天空中一個「鷂子翻身」,變得腳上頭下,揮劍再擊折扇,嚴濟看事不可為,急忙將折扇召回,小天也隨之翻身落地,兩人再次對峙。
「呵呵,扇子使得不錯,死人妖,你也吃我一招。」小天剛才被逼連連招架,心中不免有些憋屈,揮劍而上,主動出擊。
只見小天輕喝一聲「疾!」,手一揚,飛劍月兌手而出,在空中劃了一個弧形,直朝嚴濟的脖頸劃去,嚴濟大驚失色,不敢硬磕,忙抽身後退,那含光劍卻去勢不減,直追而去,小天也不閑著,雙掌揮舞,火紅色的灼熱真氣噴薄而出,直向那嚴濟撲去。
嚴濟大駭,閃身躲過含光劍的追擊,小天的掌風卻再避無可避,只得硬著頭皮迎戰,雙掌抬起,運轉十二分的真力,一道比剛才更為磅礡的血色真氣涌了出來,迎向小天發出的火紅色真氣。
只听「嗤嗤」的聲音響起,嚴濟畢竟差了一個小境界,焉是小天的對手,那血色真氣撞入火紅真氣中,竟似雪遇烈日一般溶于無形,小天的火紅真氣雖然被消耗不少,可殘余的真氣全部撞入嚴濟的懷中。
嚴濟慘叫一聲飛起老高,重重摔落一旁的塵埃之中,幾個血靈教弟子連忙過去扶了起來,只見那嚴濟披頭散發,狀若瘋狂,胸口處一片焦黑,碗口大的傷口汩汩流著鮮血。
「走開,不用扶我,我不取這小子性命,誓不為人!」嚴濟一把推開扶他的幾人,朝著小天的方向搖搖晃晃向前走了幾步,不顧胸前之傷,將折扇拋出,仰天一口精血吐出,噴在折扇之上,那白色的折扇頓時變得血紅。
「嚴濟師兄要拼命了,那小子定然難逃一死!」
「是啊!這地獄血光扇豈是那般好相與!」
「這小子也挺厲害,都逼得嚴師兄使出絕招了!」
血靈教眾人見嚴濟情狀,不禁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小天的臉色也漸漸凝重起來,他似乎能感覺到那折扇中血腥慘烈的氣勢隨著嚴濟的不斷運功在節節攀升。
「薛大哥,小天兄弟沒問題!」看著場內情勢,丹魚不禁有些擔心,悄聲詢問天靈真人。
「呵呵,薛大嫂多慮了!這小子身負坎離真氣,正是這血靈教絕學的克星,想當年那血靈教的鎮派絕學血靈da法都奈何不了他,更何況是這不知名的地獄血光扇!」大全真人對小天的變態可是了如指掌,自信滿滿地代天靈真人回答道。
「呵呵,丹魚妹子放心,大哥我自信在小天兄弟危險之時救他出來,你放心,這時候讓他自己多去實戰,對他日後的提升時有好處的!」天靈真人也安慰丹魚道。
「哦!」听二人如此說,丹魚緊張的心方略微放松了些。
再看場內,那嚴濟似已運功至巔峰,那血色折扇竟似漲大了幾分,上面籠罩了一層霧蒙蒙的幽幽血影,情狀極是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