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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毛獅子卻是將臉色一變,冷冷地哼了一聲,大聲斥道︰「你們要干什麼?還不快給我退下,難道想讓我做言而無信的小人不成?退下!」由于說話大聲,牽動了胸前的傷口,金毛獅王的臉都痛得扭曲了,豆大的汗珠順著蒼白的臉頰滾落了下來。
金毛獅王的幾個手下聞言俱是臉色一變,他們雖然對風小天都是心懷不忿,可是卻也不敢違逆金毛獅王的命令,只好都悻悻然地退了下來,站到了風小天的身後。
金毛獅王勉強地抬起頭,對著風小天歉然一笑,坦然說道︰「風老弟,果然不愧是修真大會的冠軍,本座敗了!這些手下不懂事,還望包涵!」
風小天聞听金毛獅王的話,不由地感到一陣意外,他沒有想到對方如此坦然地承認了失敗,心里也不由地對這位金毛獅王產生了幾分好感,最起碼是個有擔當的人物,于是便拱手說道︰「呵呵,施兄,承讓了,在下只不過是僥幸勝得一招半式而已。」
「勝就是勝,敗就是敗了,本座輸得起,既然風老弟勝了本座,那本座也就遵循諾言,風老弟請便!」金毛獅王痛快地說道。
「少主,放不得啊!」還沒等風小天回答,一旁的金蛇姥姥見金毛獅王真的要放風小天離開,心里一急,連忙勸誡道。
「嗯?本座做事,還需你教不成?」听得金蛇姥姥說話,金毛獅王臉色一沉,不悅地說道。
「非也,非也,少主做事,老身自是不敢憯越,只是這風小天來意不明,就這樣放走,那可就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啊!」金蛇姥姥被金毛獅王訓斥,心中不免膽顫,可是為了能夠將風小天留下,只好又壯著膽子說道,只要能說動這金毛獅王,自然會有源源不斷的嘯天宗高手趕來,來對付這個風小天。
「大膽,金蛇姥姥,你莫非要陷本座于不仁不義之地,還不速速退下,休要再胡言亂語!」金毛獅王卻是大聲呵斥道,他雖然是修妖者,但是卻向來遵守信諾,既然前面和風小天有了賭約,而且自己輸了,那就應該放人家離開,至于風小天來意之事,只好再做論處了。
金蛇姥姥被金毛獅王大聲呵斥一頓,哪里還敢多言,只好悻悻然退到了一邊,這金毛獅王即便是重傷在身,可是渾身的氣勢仍在,金蛇姥姥卻是不敢再多說一句。
「哈哈,金毛獅王果然是英雄之輩,風某謝過了,他日若是可以的話,風某願與施兄把酒言歡!」風小天豪爽地一笑,揚聲說道,說完,便欲縱身離開,他心里牽掛著春紅幾人,怕他們在釋迦塔之內等得急了。
「且慢!郎某有話要說!」突然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傳來,正是久未開口的朗嘯天,而且朗嘯天身後的幾個手下,齊齊散開,竟是隱隱地將風小天包圍其中,一個個臉帶不善地緊盯著風小天。
「嗯?」風小天聞聲心里「咯 」一聲,暗道不妙,只怕這朗嘯天要借機報昔日之仇,而不會輕易放自己離開,好在如今自己實力大增,倒也不怕這朗嘯天有什麼伎倆。
那本已心灰意冷的金蛇姥姥見狀卻是心中暗喜,她自然可以看出朗嘯天對風小天不懷好意,便暗暗希冀這朗嘯天能夠將這風小天留下,以絕後患!
「呃?郎老弟意欲何為啊?難道也要讓愚兄做那背信棄義的小人不成?」金毛獅王回頭盯著朗嘯天疑惑地問道.
「施兄誤會小弟了,剛才施兄和那風小天解決的只是你們之間的問題而已,小弟和他的恩怨卻是還沒有解決呢,還希望施兄能夠諒解,待小弟和他走過一場,再來向施兄賠罪!」朗嘯天向金毛獅王賠著笑臉說道,畢竟剛才金毛獅王的話語說得很死,朗嘯天也不敢造次,不然的話,引起金毛獅王的不滿尚不要緊,影響了此次來的大計卻是得不償失,後果不堪設想啊!
「愚兄自然知道你和風兄弟之間的恩怨,只是郎老弟這樣做似乎是有些不妥!」金毛獅王眉頭一皺說道,他對朗嘯天此舉確實是有些不滿,雖然那風小天看上去似乎無恙,可是和自己硬拼之後,真力定然耗費不少,這朗嘯天此舉難免有些趁火打劫的嫌疑。
「施兄多慮了,第一,剛才那風小天和施兄之間的賭約與小弟無關,再加上小弟並非嘯天宗的弟子,施兄答應他離去的話自然對小弟沒有約束力;第二,小弟當年在修真大會之上,這廝不單單是擊敗了小弟,而且極盡侮辱之能事,小弟豈能輕易地咽下這口氣,施兄與小弟同為修妖者,施兄不是一心要幫助那風小天月兌圍?」朗嘯天振振有辭地說道,他是一心要報當日賽台被辱之仇了。
金毛獅王見朗嘯天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麼應答才好,放任朗嘯天施為,自己剛才還信誓旦旦地說遵守諾言,有些抹不開臉面,不讓朗嘯天出手,自己嘯天宗和朗嘯天那望月門的聯盟必然會受到影響,這也是自己不願意看到的。
風小天看著金毛獅王為難的樣子,卻是爽朗地哈哈大笑道︰「哈哈,施兄不必為難,施兄的情意小弟記下了,這位郎兄既然要報仇,正好一並解決了,風某接著便是!」
風小天暗暗感激金毛獅王之余,卻是也不把朗嘯天一行人放在眼里,朗嘯天不過區區分神初期的實力,離自己差了整整一個大境界,而他帶來的那些手下,實力最高的也無非是分神後期,真斗起來,還不知道是鹿死誰手呢,尤其是自己的釋迦塔內還藏著一個和自己不相上下的高手──龍馬,這可是一個奇兵啊!
金毛獅王見風小天也如此說,心里暗嘆一口氣,揚聲說道︰「既然風兄弟也不介意,那本座就不多管閑事了,風兄弟,郎老弟,你們自便!」說著,金毛獅王充滿歉意地看了看風小天,便朝後退了幾步,一副兩不相幫的模樣。
朗嘯天卻是上前一步,陰森森地笑著說道︰「嘿嘿,不愧是修真大會的冠軍啊,不過你今日自動送上門來,就怕你是來得走不得了,還是乖乖地送上小命!」
「朗嘯天,你我之間當日賽台之上拼斗,乃是正常的比賽,雖然你是敗得比較慘了一點,可是願賭服輸,既然來參加比賽,便又被擊敗的覺悟,緣何這般小氣,竟然對當日之事念念不忘?實在是有損望月門修真聖地的威名啊!」風小天解釋道,他不怕爭斗,可是有些話還是事先說明白比較好一點。
一旁的金毛獅王听了風小天的話,也是微微頷首,看得出來,他對風小天的話語倒很是贊成,心里想著,是不是再說上幾句,給他們調停一番豈不是一樁好事。
就在金毛獅王暗忖之間,朗嘯天卻是面容扭曲,獰笑著說道︰「姓風的,你說的倒是輕巧,若非是你,這第十屆修真大會的冠軍就是本人的了,那樣的話,我就創造了修妖者的歷史,是你,是你壞了我的好事,你說,我豈能輕易地饒你?閑話少說,你還是乖乖地納命來!」
「就憑你?敗軍之將,何敢言勇?你不過是小爺我區區手下敗將,憑什麼能留下小爺?」風小天見朗嘯天已經是撕破了臉,便也毫不客氣地回敬道,他說的倒也是實話,他還真的沒有將朗嘯天等人放在眼里。
「哈哈,好狂妄的小子,不要以為當年打敗過我,就以為一定能勝了我,實話告訴你,今日我也不會與你單打獨斗,我要讓你嘗嘗我望月門群狼大陣的厲害,好好珍惜這會功夫,說不定等一會就變成我等幾人的月復中之物了!」朗嘯天狂笑著說道。
朗嘯天的狂妄卻是也不是沒有道理的,雖然他前幾年就知道風小天已然臻至了分神初期,可是自己這些年憑著勤奮苦練以及門中的丹藥,已然是臻至了分神中期,比之金毛獅王雖然稍有不如,卻是也相差不多,雖然風小天擊敗了金毛獅王,可是饒是風小天進境神速,也不過是分神後期而已,自己的手下便有幾個已經是分神後期,再加上群狼大陣的效果加成,風小天想要活著離開恐怕很難,所以朗嘯天很是篤定地認為自己必勝,當日修真大會受到的侮辱定然也能加倍地討回。
一旁的金毛獅王也是聞言色變,心里竟然是暗暗替風小天擔憂,這群狼大陣可是非同凡響,乃是望月門的鎮派絕技,專門用于群攻,用來困人最為拿手,由朗嘯天的這些手下使出,休說是風小天,饒是合體期的高手也難以月兌困而出,當然,金毛獅王萬萬也不會想到眼前的這位風小天已經是合體期的高手了。
而金蛇姥姥則是滿心歡喜,作為修妖者,她自然也听說過群狼大陣的威力,看來那風小天這次可是在劫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