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三郎看著渾身血跡斑斑、被折騰的有氣無力的花無蹤,不由地一陣感嘆,這個剛才還飛揚跋扈、不可一世的花雕堂副堂主,沒有多久就變成了這幅德行,實在是戲劇性的變化啊,虎三郎想到這里,再側眼看了看身邊矮小的「穹天大仙」,心里不由升起幾絲寒意,這個穹天道看似待人和氣,起怒來,卻是如此強硬張狂,實在是人不可貌相,矮子也不可輕視啊,否則後果很嚴重啊!
不過,身為這穹天大仙的朋,自己還是要提醒提醒方好一些,虎三郎想到這里,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穹天道啊,再折騰下去,只怕那個花無蹤就受不了了,若是將他弄死,那就和絕天宗結下了死仇了,再也無法化解,三郎想,縱然是五毒老祖親臨,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再說了,這個花無蹤受到的懲戒已然不小了,不如就此放過他!」
「穹天大仙」看著依舊被十來名蜈蚣侍衛施虐的花無蹤,見這些蜈蚣侍衛將花無蹤的鳥羽扒光了之後,卻是還不肯罷休,開始拳打腳踢起來,那花無蹤的一顆頭已然變成了豬頭一般,眼眶、嘴唇腫的老高!
風小天雖然氣憤這個花無蹤的囂張,並且還毀壞了自己的含光劍和烈陽劍,可是卻也沒有取這花無蹤性命的意思,見那花無蹤已然是氣息奄奄,便也不欲太甚,揮了揮手,下令道︰「好了,住手,將這扁毛畜生送回地面去!」
那十來名蜈蚣侍衛聞言,便帶著那花無蹤朝著地面緩緩落下,而風小天、虎三郎以及剩下的蜈蚣侍衛押著那六名花雕堂的弟子也跟著回到了地面。
那十來名蜈蚣侍衛對著花無蹤實在是沒有什麼好感,離地還有一丈多高的時候,便齊齊松手,將那花無蹤倏地拋了下去,可憐的花無蹤「嗒」一聲像一條死魚一樣摔落在地,不由地又是一聲慘呼,看得虎三郎都是眉毛連跳。
而「穹天大仙」則是微微念動法訣,那個套在花無蹤身的綠色圈子騰地一下子飛了起來,自動回到了「穹天大仙」的臂膀之。
松開了鎖山環束縛的花無蹤,卻是掙扎了幾下,卻是渾身下都是傷口,痛得他慘嚎不已!
而剩下的幾名蜈蚣侍衛也是有樣學樣,齊齊松手,將那六名花雕堂的弟子也都齊齊扔了下去,不過這六名花雕堂的弟子卻是傷勢較輕,落地之後,卻是都能勉強站穩,並不似他們的主子那般慘呼不已!
六名花雕堂的弟子正要忙不迭地將花無蹤攙扶起來,「穹天大仙」卻是冷哼一聲,那六名花雕堂的弟子頓時不敢再動彈,只是站在一旁,等著那凶殘的「穹天大仙」落,而花無蹤則是依舊哼哼唧唧地呼痛!
虎三郎輕聲問「穹天大仙」道︰「穹天道,你準備如何處理這花無蹤等人?」
「穹天大仙」微微一沉吟道︰「算了,既然三郎幾次為他求情,他也罪不至死,就放過他!」
虎三郎卻是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卻是暫時放不得,你想想,若是這扁毛畜生回到絕天宗,肯定會添油加醋地說些你的壞話,到時候,絕天老祖一怒之下,只怕要對你不利啊!」
「哈哈,這好說,咱讓他一時半會回不去便是了!」听了虎三郎的建議,「穹天大仙」仰頭一陣狂笑,接著朝著那二十名蜈蚣侍衛下令道︰「爾等將這些扁毛畜生的翅膀都折了,讓他們一時半會都飛不回去就行了!」
那些蜈蚣侍衛聞言頓時都興奮起來,齊齊「嗷嗷」叫著落下了地面,也不手,便齊齊出腳將那些花雕堂弟子踹翻了,然後齊齊踩了去,只听的「 嚓 嚓」的聲音接連響起,那六名花雕堂的弟子便和他們的花無蹤花堂主一般,齊齊躺在地申吟不已了,至于花無蹤,卻是也沒逃過幾雙大腳的踐踏,背後光禿禿的巨翅也被踩得變了形!
虎三郎以及他的幾名手下見狀,背後的冷汗涔涔而下,尤其是那幾名馭獸洞的弟子,看「穹天大仙」的眼神中充滿了敬畏!
「好了,就將這些扁毛畜生扔在這里,咱們還是趕往北冥要緊!」見花無蹤和手下的六名花雕堂弟子,估計一時半會都飛不起來了,「穹天大仙」便出言吩咐那些蜈蚣侍衛道。
這二十名蜈蚣侍衛對「穹天大仙」如今已然是心服口服,聞言齊齊應了一聲,回到了風小天的身側,滿臉都是興奮的神色,看得出來,剛才肆無忌憚地將玄仙中期高手的翅膀踩斷,對于這些真仙中期的蜈蚣侍衛來說,是一件特別愜意爽快的事情!
虎三郎看了看場中央雪地翻滾不已慘呼著的花無蹤及花雕堂的六名弟子,心里不由感嘆道︰「今日的事情可是大條了,也不知道怎麼收場,絕天宗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到時候不知道該如何應付才是,唉,算了,事到如今,也只好走一步看一布了,看穹天道如此淡定,也許他有什麼好的處理方法!」
而扮作「穹天大仙」的風小天卻是沒有想得那麼多,他也知道,依虎三郎所言,若是將這花雕堂的七人關在釋迦塔中,自己一行會安全一些,可是自己一則不想在虎三郎面前過多地暴露釋迦塔的功能,畢竟二人還是相識不久,雖然風小天丟虎三郎比較欣賞,但是還不宜太多地暴露自己的底牌,再則自己也實在不願意拉這七個扁毛畜生,便留在此地讓他們自生自滅好了,畢竟自己離那北冥也不過剩下了一天的路程了,相信即使那絕天老祖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要追殺自己的時候,自己也已經到了北冥,而那時自己有千機百變罩在手,自然會換一個身份進入北冥,那絕天老祖自然會無從查起,至于會不會由此引起絕天宗和五毒宗之間的火拼,則正是風小天所願,只有北部大荒的局勢混亂了,自己才能更安全啊!
想到這里,風小天轉身對虎三郎說道︰「三郎,此間事了,我們還是趕往那北冥去!莫要讓那風小天逃月兌了,才是正是啊!」
虎三郎卻是猶豫著說道︰「呃?穹天道,那這里花無蹤他們呢?」
「哈哈,三郎,這些扁毛畜生,便扔在此處,他們可都是生命力強悍的妖仙,自然不會凍死,慢慢會自行恢復的,咱們啊,還是不要操心這個了,趕路要緊啊!」看了那還在雪地的血泊中蠕動的花無蹤和六名花雕堂弟子,「穹天大仙」哈哈笑著說道。
「也罷,那我們還是趕路!」虎三郎搖了搖大腦袋,便也不再多想了,同意道,心里卻是暗暗思忖,今日這件不算是小事,還是早早稟報洞主早作安排為好,于是,便喚過一名虎嘯堂弟子,在他耳邊悄悄地囑咐了幾句之後,那名虎嘯堂弟子聞言恭敬地點了點頭,便也沒有說話,駕起一團黑雲朝著遠方破空而去。
風小天見狀,卻是有些詫異地問道︰「呃?三郎,你這是何意?」
虎三郎卻是也不隱瞞這位膽大的「穹天大仙」,聞言苦笑著說道︰「唉,不瞞穹天道,今日此事實在是事關體大,三郎不敢隱瞞,只好派人報回去,看洞主有何決斷,此事沒有先和你商量,還請見諒!」
「哦,原來此事啊!沒事,你身在馭獸洞中,做這些自然無可厚非!既然如此,我倒是也該想門中稟報此事!」風小天哈哈笑著,揮手招過一名蜈蚣侍衛,也吩咐了他幾句,那名蜈蚣侍衛自然也是恭順地點了點頭,駕起一片黑雲,朝著來時的方向破空而去,徑直返往萬毒山去了,當然,風小天根本就不需要派人便可以通知那萬毒山的千足大仙,這番施為也不過是給虎三郎做個樣子而已,畢竟若是將絕天宗的副堂主、絕天老祖的親佷子的毛都扒光了,若是自己沒有什麼稟報門中的舉動,只怕虎三郎要生疑了!
接下來,風小天和虎三郎齊齊騰空而起,繼續朝著北冥的方向趕去,只剩下七個慘嚎的身影,還在地不停地打滾慘嚎著!
……
很快,風小天和虎三郎的身影消失在高空,那本來渾身哆嗦著慘嚎著的花無蹤突然停下了慘嚎,掙扎著坐了起來,望著那風小天消失的方向,滿臉怨毒之色,惡狠狠地說道︰「穹天大仙,哼哼,你這個死侏儒,竟然對本堂主下如此毒手,本堂主不將你碎尸萬段,豈能咽下這口氣?還有那虎三郎,你竟然敢見死不救,都等著本堂主和你們慢慢清算!」
花無蹤說著卻是不小心牽動了臉色的傷口,痛得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方才勉力提起一絲仙靈之氣,從儲物戒指中召出一方晶瑩剔透的圓形卵石,然後使勁捏碎,手掌在空中畫了一個圓,空中頓時出現了一個直徑三尺的圓形光幕!a全文字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