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情炎燃燒至最高點,我與她展開了別離前的最後一次瘋狂。
她先是替我月兌去了襯衣,令我一絲不掛,接著又解開了自己襯裙的帶子,再然後,雙手高高舉起,任憑襯裙滑落于地。
她令我看到了世界上最美麗的景物。
上邊是俏麗秀美的峰韻、下面是幽靜雅致的蔥蘢……情不自禁地伸出撫去,觸到的是細女敕光滑的柔軟肌膚。
「你真是美!」
雖然已經擁有過一次,但是這卻是我第一次見到她的全貌。
我著迷其中,難以自拔。
輕輕地半扶半抱著她來到床邊,我坐了下來,她在的上面;我躺了下來,她仍然在我的上面。
長長的一個吻,接著是互相感受著對方的喘息。
我沉迷其中,下意識地將身一翻,反將位置顛倒了一番我在上面了,她在下面了。
她很配合,配合著我身體上的小動作。
我細細品味著她。
感觸著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觸感,品嘗著她身上每一寸肌膚的味道,吸吮著她身上每一寸肌膚散發出的每一抹香味。
從腰下到腰間,從腰間到俏峰,再從俏峰至脖頸,最後回到了她那濕潤的嘴唇。
我陶醉地問道︰「你用了什麼樣的香水,這個味道真好聞。」
「什麼也沒有用,」她喘息著說道,「我剛剛洗完澡,什麼也沒有用。」
我的雙手已由她的肩膀開始,慢慢滑落至手腕,感觸那柔滑的手臂肌膚。
「這真是你真正的味道嗎?」我親吻著她的脖頸,柔聲問道,「怎麼聞到了一種牛女乃的香味,還有這肌膚,簡直如女乃油一般光滑。
她已經迷離了,只顧喘息,良久才答道︰「在巴黎的時候,我每天都用牛女乃沐浴,剛才我又久違地享受了一次牛女乃,也許……也許是這個原因!」
她的這一句話傳入我耳,猶如烈火淋上了油一般。
我要了她,徹徹底底、完完全全地要了她。
在沒有藥物、沒有陰謀詭計,只有愛的情況下,我再一次擁有了她。
這一次是那麼的純粹,純粹到令我心無旁騖,只有一個心思她。
她配合著我,但不是第一次那樣,只是令我作為,而是回應著我用身體、嘴唇、聲音回應著我的愛。同樣,我也因感受到了她的愛,而更加地以愛相還。
這美妙的、窒息的、短暫的三十分鐘,我的生命中只有她,而她的生命中也只有我。我們擁有著彼此,我得到了一個完整的她,她也得到了一個完整的我。我更想忘記那令人不快的第一次,將這當做我們的第一次。
我毫不保留地付出了,付出了我的一切。
我滿足地倒在她的身旁,全身肌肉都松散了開。我就一動不動地平躺著,望著那繪制精美的天花板壁畫,同時回味著剛才地那番銷骨噬魂的體驗。我今天才發現,天花板上的壁畫,是典型的文藝復興時代的繪畫,猶如古希臘的藝術風格一般,男男女女一絲不掛,展現出身體最美麗的一面。
她和我一樣,也是一動不動地平躺著。
我們都急促地喘息著,剛才太過激烈,令我們的體力消耗了很多。但是,體力的消耗並沒有令我們心中的情炎熄滅,反而猶如開胃菜一般,令我們更加期待下一次。
這是最為漫長的十分鐘。我急促心情令我反而難以令呼吸穩下來,雖然體力已經漸漸恢復了,可是我仍然沒有「可以」的感覺。
她突然改變了躺姿,靠在了我的手臂上。我感覺到,整條左臂都已經在她的懷中,成為了她的俘虜。接著,她的頭也慢慢靠了上來,先是肩膀,再是胸膛,最後,她的整個人都上來了從這一刻開始,我也成為了她的俘虜。
今夜的第二次,完全由她來主導,我只是被動地配合著,但這卻並不影響我的享受。
她先是坐著;幾分鐘後又俯子,輕吻著我;到了呼吸急促之時,她干脆就直接趴在了我的身上。唯有不變的,就只有我們相融的那一處地方,一直在動。
第二次結束後,我們沒有復歸原位,而是維持那最後一個姿勢我們相擁在一起,每一寸肌膚都緊貼在一起。我們都在急喘著,同時也在努力平復心情。
我感受到,她正在急不可耐地等待第三次,而我也是如此我們都沒有滿足。
這一夜,真真正正地瘋狂了。
兩世以來,最最瘋狂的一夜。
我不知道要了她幾次,也記不清給了她幾次。
但我們一夜未眠,一夜都未滿足。
有時候隔著一個多小時,有時候只隔幾十分鐘,有時候是幾分鐘,有時候甚至根本不停歇……
我們相融在一起。從床上到地上,而後再到床上;從躺著到站著,而後再到躺著。每一次都沒有分開,每一次都貼在一起。
她抱著我很緊,幾乎是勒著我。我也很緊地抱著她,擔心她在下一秒就不再屬于我。
**短暫而美妙,美妙而回味無窮。可惜,終有到頭時。
第一抹朝陽的光輝照映進來時,我和郡主相擁著滿足而又疲倦地閉上了眼楮。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我們幾乎是一起醒來的,但是卻是她先動了動,才吵醒了我。
我們相擁躺著,彼此對視著。
我們都忍不住「撲哧」地笑了起來。
想起昨夜的瘋狂,我就充盈起了滿足。不只是身體上的滿足,也有內心和感情上的滿足。我真真切切感受到了與郡主相融在了一起,從兩個單獨的個體,融合成為了一個人。就如前世所讀到過的《我儂詞》上所寫︰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與你生同一個衾,死同一個槨。
我很想要再繼續一次,可是身體並不允許,但是,我又不想要離開她,想要與她繼續緊密地肌膚相貼。我深切地感受到了那句「美人懷是英雄冢」的真諦。
打破這一美好情景的是安娜。她早不進來晚不進來,偏偏在我正與郡主說著悄悄話時推門而入。
她送來了飯菜。在我的憤怒和郡主的羞色中,她面露喜色地害羞離去。
食物的香味令我的肚子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這個時候,我才意識到自己的身體還有一個部位,需要得到滿足。
我穿起襯衣下了床,坐在小桌子旁吃了起來。郡主似乎也餓了,但是她卻根本不去踫那丟在地上的襯裙,裹著床單便在床上開動起來。
十分鐘的時間,我和她便通通消滅了盤中的食物。
我們再度躺回到床上。我伸手抱著她的肩膀,她依偎在我的懷中。我們開始交談起來,說著一些小時候的事情,令我驚訝的是,她對于我八歲以後的事居然了如指掌,確切說的應該是安娜來到我身邊後所發生的事。包括在倫敦的歷險,以及那一次因為手術而引發的尷尬事件。
原來在不知不覺間,我的**已經完全沒有了。我討厭這樣,即使是安娜做的我也討厭。我可以容許安娜做所有可能與宮廷規制相違背的事情,但她不能自作主張地將我所有的羞人之事都告訴其他人,至少那件令我極為尷尬的事情不行。
不過,憤怒的同時,我也頗為感動。原來郡主一直在關注著我,也在主動了解我。甚至因為這些,我心中的憤怒也減少了。我甚至想到,或許就是安娜將我的事告訴了郡主,郡主才會如此輕易地原諒我。
怨恨不在了,心情也極為舒暢。
聊了一會兒後,我和郡主一同小歇了一會兒。後半夜時,我又要了她一次,再然後又一齊睡著了。
早晨七點鐘,我自然醒來了。無論前面的三十多個小時又多麼得瘋狂和陶醉,我的心中都記著出發的時間。
我輕輕下床,穿上了孤零零掉落在床下的軍服。
穿戴整齊之後,我回望了郡主一眼,她仍然閉著眼楮在睡。
也許我應該殘忍地叫醒她,親口和她說「再見」,但可想而知,她一定會不依不舍地哭哭啼啼起來。她的眼淚能夠融化我的意志,或許一聲不吭地離開,對我來說是一個最好的離別方式。
我輕輕在她的頭上一吻,再又近距離看了睡美人幾秒鐘,接著便起身離開了。
離開也是一種折磨。
我根本無法大踏步、快速的離開。幾乎三步一停、五步一回頭。
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在出門前最後看了她一次,口中輕輕發出聲音︰「我會回來的,瑪麗!」
我走出了門,但沒走兩步又回來了,因為剛才我忘了帶上門。我本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卻以此為借口回來了,只是為了再看一眼郡主。
可是,剛看到她,我就忘了要干什麼,因為她醒著。
遠遠的,便能夠看見她臉頰上的兩行眼淚。她無聲地哭泣著,任憑眼淚往下落而不去擦拭。
她或許一直都醒著,只是裝著睡著了。只是不知道她是為了不妨礙我,還是害怕即使如此,我仍然會離開她。
我悲傷、不忍,如同逃跑一般,立即轉身走了,連頭也不再回。
現在的我是矛盾的,留下或走。好不容易立下決心,若是再多看她幾眼,我知道自己一定會留下來,但這絕對不允許。
理智在最後一刻佔據了上風,在它還沒有消失前,我必須離開。
與幾日前不一樣,這一次我有了自信。也許並不是自信,只是有了目標必須贏,且必須活下來。
我已經不再迷茫,也不再懦弱。並非是單單為了權位,也為了郡主,我已經不能再只是生活于前顧後慮中,必須要強勢地面對一切危險。無論是科西嘉島還是奧爾良家族,只要是障礙就必須掃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