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主法蘭西 第三卷 成王之路 第一百一十一章 遠來的神甫

作者 ︰ Zeroth

PS︰本書q.q群︰四.六.六.九.一.一.四.七

「威爾蒙特神甫,你好。」我漫不經心地對著使者說道,「听說你是被派到維也納,負責教導女大公法語的教師?」

「是的,殿下。」年約四五十歲,蓄著連著鬢角的絡腮胡的威爾蒙特神甫,看上去就像是一個俄羅斯人。

「你這次來的目的是將那位女大公的畫像給我看?」

我直入主題,這個神甫雖然是法蘭西人,但只怕已經很明智地選擇了政治立場。未來我與那位瑪麗?安托瓦內特恐怕是會決裂的,所以對于她的人,我不可能去親近。即使是籠絡,現在也不是時候。畢竟我不能將自己未來的打算這麼快地就顯示在他人面前。

「是的,殿下。」他應了一聲,隨即指示身後的那抬著用紅布覆蓋的畫像的兩個侍從,捧著畫像上前。

神甫拉住紅布的一角,正要揭開,我當即一喝︰「等一下。」

「怎麼了,殿下。」神甫猶豫不決地望著我。

「這種畫像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經過畫工修飾的。」我笑了笑說道,「我又何必專程去看這種三流畫師的作品,他們又不是達芬奇、米開朗基諾。」

「殿下,奧地利的女大公瑪麗畢竟是您未來的妻子,謹慎起見還是看一眼!」

「為什麼要看呢?」我反問一句,隨即說道,「你回去說我看過了,不是可以了嗎?」

「這……」神甫露出了猶疑之色。

「畫像反正要留下,雖然我現在不會看,但說不定哪一天有興趣了就拿來看一眼。」我笑著對神甫說道,「那位女大公應該比我小一歲!不過十四、十五歲的樣子,有什麼美貌可言?難道我覺得她丑,就可以不娶她?」

「這……」

只見神甫的肢體猶如僵硬一般,那握著紅布一角的手,一直沒有能松開。

「你回去告訴他們,就說我看過了,還不錯。就這樣!」我說道。

其實無所謂我的反應是什麼,威爾蒙特神甫恐怕都會以自己的想法美化一番。即使真的說她丑,神甫也會反著說。說她美,神甫肯定也會自說自話地加上自己的修飾詞語。

這種派去他國,用來教導未來王儲妃法語以及法蘭西一切禮儀的所謂神甫,事實上就是外交官。身為外交官,怎麼可能不懂得政治的把戲。只怕他還是其中的佼佼者。

「那好!殿下。」神甫與無奈之下答應了。

他揮手指著那兩位端著畫框的侍從,說道︰「放哪兒去!」

他們將畫貼著牆壁放好了。

「你來這里不應該只有這一件事!」我問一直站在原地的神甫道。

「是的,殿下。」他說著從口袋中取出了一封只是兩對折的信,並將其遞到了我的眼前。

「這是什麼?」

「奧地利的女大公給您的信。」

「你是說那個瑪麗?安托瓦內特?」

「是的。」

我不禁好奇起來。說起來我和她沒有什麼交集,而且這種政治婚姻最重要的就是在婚前讓男女雙方都最好不要見面,因為一旦出現什麼差錯,可能就會引起雙方中的某一人反對,到最後若是讓這場婚事泡湯就不行了,特別是法蘭西和奧地利都是大國。

我將信在手中掂了掂,最後還是將之拋在了桌上。

「殿下,您這是……」

「我不認為我和瑪麗?安托瓦內特有什麼可以聊的地方。我也不清楚她為什麼寫這封信。但是,這封信一定是在瞞著瑪利亞?特蕾莎太後的情況下寫的!」我根本沒有等神甫說出答案,便再說道,「不管瑪麗?安托瓦內特出于什麼目的寫這封信,也不管她寫的是什麼內容,我都不會看,這根本沒有任何意義。」

「殿下,請恕我直言,她畢竟將成為您的妻子,我覺得你們在婚前最好能夠彼此了解一番。」

「沒有必要。」我當即回絕道,「並不是我要娶她,這只是一場政治交易。她嫁過來,而後生一個兒子,這樣就足夠了。我是法蘭西的王儲,未來的法蘭西國王,而非是她的丈夫。」

這是我在故意演戲。突然來的靈感,令我期望能夠裝出一副叛逆少年的樣子。這無非也是一種掩飾。

這半年在科西嘉島的所作所為,我還是有些擔憂會有蛛絲馬跡傳到巴黎去的,特別是在我立下了如此大的功績後。我現在若是想要保全自己,最重要的就是低調和故意示弱。我需要裝出一種有缺陷的年輕人的外表,沖動、任性,這樣才會被人輕視,如此一來才能有最大的戰略余地。

當然,我現在所說的話,也確實是心中所想。瑪麗?安托瓦內特,歷史不幸成為了事實,但是,它不一定會再度上演,因為我不是歷史上的路易十六了。更何況現在還有郡主以及她肚子中的孩子。

我已經想過了,合理的廢除瑪麗?安托瓦內特的辦法,就是讓她無法生育。和東方的宮廷類似,在生育子嗣之前,王儲妃甚至是王後,她們的地位並不穩固,因為王室和國家不需要一個生不出的女人佔據高位。與其讓這些出身高貴卻毫無用處的女人在上位,還不如為國王另找一個。畢竟保持國家安定的不是王後或王儲妃,而是她們的孩子。

歷史恐怕是注定要上演了。我和瑪麗?安托瓦內特新婚的第一夜肯定不會發生事情,而後的幾夜也不會,再然後我就不去了。

人們不會指責我,而是如同歷史上的那樣,指責瑪麗?安托瓦內特不能生育。再然後,我就可以趁勢將其廢除,當然,還需要一個好時機。但是這個時機並不難找,比如再開始一場西里西亞戰爭之類的。

奧地利的瑪利亞?特蕾莎一生中最痛的恐怕就是失去了父親留給她的西里西亞,她曾經為此而發動了七年戰爭。若是我能夠慫恿她再開始一次戰爭,然後在戰爭中見勢倒戈的話……

還好這個時代只重利益而無所謂聲譽,同盟之類的,也非是牢不可破。

普魯士的陸軍天下聞名,奧地利只怕不會取勝,再然後我從後捅上一刀的話,倒是可以趁火打劫一番。我甚至現在就已經想好了取得奧地利的哪一塊土地。那塊飛地奧屬尼德蘭,它實在是太礙眼了。

「殿下,您這是讓我如何回復呢?」神甫面露難色地問道。

「你如果不知道如何答復的話,照實說好了。」我才不相信他不知道如何答復,就算是照實說也無所謂,就讓那位女大公先了解一下未婚夫的鐵鞭也不錯。

「殿下,女大公希望您能給她回信。」

「回信?」我冷冷一笑,道,「你幫我先寫好!」

「殿下,這……」

「我告訴你。」我指著神甫,正色說道,「不要命令我做任何事,我不會寫這封信。」

「這……」神甫只得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明白了,殿下。」

「你如果沒有什麼事就先下去!」我站起身來,邊向大門的方向走去,邊說道,「我有點累了,就不陪你了。」

「是,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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