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普瓦斯基逃走了,這是怎麼回事?」一覺醒來,便听到塞呂里耶上尉來報告關在牢中的普瓦斯基逃走的事情,路易佯裝憤怒,吼叫了起來。葉子悠悠
「克拉辛斯基兄弟怎麼樣了?他們也逃走了嗎?」路易起床穿衣,一邊穿一邊問。
「他們沒有逃走,只有普瓦斯基逃走了。」塞呂里耶回答說。
「他們沒有逃?」路易驚訝地看了塞呂里耶一眼,隨後略微思考了一番,吩咐說,「把他們帶來,對了,把迪昂?德?博蒙伯爵叫來。」
「是,殿下。」塞呂里耶應了一聲後便離開了。
「真是奇怪,明明是說讓他們三個一起走的,難道那對兄弟是自己選擇留下來的?」路易疑惑地同時繼續穿衣服,在穿戴好後,他思考道,「如果斯坦尼斯瓦夫二世說的沒有錯的話,那麼他們就是隱藏在巴爾聯盟中的俄羅斯間諜,回到巴爾聯盟自然沒有好處,相反可能會因為其他國家的軍事打擊而丟到性命,因此留下來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這對兄弟能夠為了利益出賣祖國,投靠俄羅斯,現在自然有可能出賣俄羅斯投靠更有實力的我。也許他們會認為我對波蘭有興趣,所以想要親近我才沒有逃走,這樣的話,我倒是可以利用一下。」
思量已定,這時迪昂來到了。
「迪昂,那對兄弟是怎麼回事?」路易等他關上門,急忙開口詢問原因。
「抱歉,殿下。那對兄弟死活不肯走,甚至還以叫喊為威脅,我沒有辦法,只能令人將他們打暈。顧慮到抬運他們可能會耗費不少人力,還可能被發現,所以就只有將他們放在牢中了。」迪昂頂著黑眼圈報告了情況。昨天晚上,就是他率領幾個親信去劫牢,幫助普瓦斯基逃走。
「那麼普瓦斯基呢?他出城了嗎?」路易問。
「我的人送他出城,並把他送過來維斯瓦河。點com」迪昂說。
「這樣就好。」路易松了一口氣。對于他來說,三個囚犯只要有一個人安全離開了,那他的計謀就可以達成。
「殿下,我不太明白。您放走普瓦斯基,而且還讓他渡過維斯瓦河,難道是要他去告知在東方抵御俄羅斯人的聯盟軍總司令熱武斯基將軍嗎?」迪昂疑惑不解地說,「我們佔領華沙時日不多,根基不穩,況且黃金還沒有送到安全地方,萬一這時候和聯盟軍發生戰斗,只怕會損失很多。」
「放心迪昂。你什麼時候看我做事沒有計劃了。」路易自信滿滿地說,「黃金會在今天晚上,連夜由博伊斯?圖倫的第十二團運送出城,送去南方。既然黃金要離開了,那麼我們也就沒有必要在華沙城中就待了。費了一番心力才把巴爾聯盟塑造成了反面角色,我們就好好利用他們,以
來樹立法蘭西人的正義形象。萬一他們先被俄羅斯人打敗了,到最後我們難道要和俄羅斯人打嗎?所以,讓普瓦斯基離開去搬救兵,讓聯盟軍在和俄羅斯人交手之前回來。任何人在邊境和首都之間,都會明智地選擇首都,我想聯盟軍也不例外。」
「等他們勞師回歸後……」他微微一笑說,「我們就借助維斯瓦河的地利優勢,以逸待勞地將他們擊潰。最後偽裝成戰斗時損失慘重無力再守的樣子,正大光明地退出華沙。」
「您確定能夠在戰斗中損失很小?」迪昂難以相信地說,「根據偵察兵的來報,熱武斯基將軍的聯盟軍共有四萬,其中有一萬槍騎兵,兩萬正規軍,和一萬民兵。」
「是的,最新情報和我們之前掌握的有差錯,多出了那一萬民兵,但是,你也不要忘了,這支四萬人的軍隊早幾日就已經出發,等普瓦斯基追上他們,他們恐怕已經在明斯克了。」路易說,「明斯克距離華沙五百四十多公里,一支軍隊少說也需要七八天才能夠來到。在七八天的行軍之後,如果沒有休整就進入戰斗狀態,那麼戰斗力還會剩下多少?而且,計算時間,就算普瓦斯基不眠不休騎馬追趕,再加上他們回援時是急行軍,最少也需要十天的時間,也就是說,我們至少還有十天的時間,這十天,足夠黃金運出波蘭。葉子悠悠」
「這似乎听起來可行,可是也不能硬來。」迪昂想了想,提議道,「不如先將維斯瓦河上的橋梁全部炸毀。」
「河上有三座橋,炸了其中兩座就可以了。將他們全部的注意力放在那剩下的一座,我們也可以集中力量攻擊了。」
「我明白了。」
「殿下,克拉辛斯基主教和克拉辛斯基伯爵帶到了。」塞呂里耶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殿下,那麼我……」迪昂說著便準備要離開。
路易朝他搖了搖頭,輕聲說︰「留下來,看情況。」
迪昂了解地點了點頭。
「請進來。」路易高聲喊了一聲。
「是。」
門打開了,先進來的是塞呂里耶,他行禮後閃到了一旁,而後克拉辛斯基兄弟便分別反綁著被兩名士兵押送了進來。
「殿下,殿下,我們……」他們一看到路易,便異口同聲喊了起來,加上他們反綁著時彎著腰,顯得十分狼狽。
「閉嘴」路易沖他們高喝了一聲,只這麼一聲,他們就閉上了嘴。
隨後,路易走到了他們的身前,先是從左往右走了幾步,而後又從右往左走了幾步,目光則是一直盯著他們。
面對路易的行為,克拉辛斯基兄弟皆是茫然以對,不知所措,想開口卻也不敢。
路易打量的結果,就是發現他們除了氣色不佳外,服飾、打扮皆和昨
天最後一面時一樣,這說明他們沒有遭到虐待或毆打。這一來路易倒是很滿意,至少說明底下的人沒有違背他下達的「以禮相待」的命令。
「是誰把他們綁起來的?」路易粗著嗓子沖著他們身後的士兵喊道。
士兵們低下頭,左右對視一番,一聲不吭,反倒是另一側的塞呂里耶開口報告道︰「是我,殿下。」
「你」路易轉過身,看著這位素來以正直取信于部下的上尉,問道,「你難道不知道他們一個是主教一個是伯爵嗎?」
「我知道,殿下。」塞呂里耶以軍人的響亮嗓音做著回答。
「既然知道,為什麼還要如此粗魯的像一個強盜?」路易提高音量,怒聲喝斥。自然,這並不是出于真心,只是為了做戲。
「這是為了您的安全,殿下。」塞呂里耶挺直腰桿,昂首挺胸,顯得不卑不亢。
「很好,上尉。你很盡職。」路易冷冷說了一句,然後高喊道,「那麼現在馬上給他們松綁,听見了沒有。」
「是,殿下。」
隨即,塞呂里耶指揮部下為那對雙胞胎兄弟解開了繩子。在解繩子的時候,路易偷偷看了雙胞胎一眼,結果卻見到他們一副小人得志般的嘴臉,嘲諷地看著塞呂里耶。
路易說不出有多麼的厭惡這兩個人,可是卻也只能繼續演下去。
「上尉,我記得王宮中的防衛任務是交給你的,人犯是怎麼逃月兌的?」路易質問著塞呂里耶。
「抱歉,殿下,我……我不知道。」塞呂里耶神色慌張了起來,他對這件事確實覺得是自己的失誤。
「殿下,是有人來營救的,恐怕是城內的聯盟成員。」克拉辛斯基主教上來獻媚般的插了嘴。
「也就是說在王宮中,在你的守衛下,居然會溜進人來」路易凝視著塞呂里耶說。
「抱歉,殿下,我……這是我的失誤。」
「算了,這一點我不來責怪你。」路易怎麼說也不會真的處罰一個盡職的下屬,事實上昨天晚上,也是他自己下令說可以讓守衛休息,若非如此,也不可能讓負責防守宮門的迪昂得手。
「你要听著,從今天開始,王宮之中要加強守衛。我不介意你的人白天睡覺,只要他們晚上能夠精神就可以了。」路易說。
「是,殿下。」
「這里沒有你的事了,可以下去了。」路易說。
「是,殿下。」塞呂里耶應了一聲,便率他的部下離開了。
「殿下,我們……」
克拉辛斯基主教一臉微笑地上來打听,但路易沒有給他們好臉色,理都不理他們,就走到了迪昂身旁,輕聲說︰「等一下獎勵塞呂里耶上尉一袋小碎鑽。」
「是,殿下。」迪昂也輕輕應了一聲。
路易之所以要斥
責塞呂里耶,只是為了取信于克拉辛斯基兄弟,先罰而後賞,算是給無辜被牽連的上尉以安撫。包括塞呂里耶、貝爾蒂埃等在內的青年軍官,是這一次遠征的一大發現和成果,他還準備在回國後好好重用一番。
他不理克拉辛斯基兄弟倆,自顧自地慢慢走到了辦公桌的後面,坐了下來。
這兩兄弟太過小人了,給點顏色就敢開染坊。路易為了保持自己的威勢,便決定暫時將他們晾在一邊,隨便從桌上拿起一張紙,便裝著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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