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時55分,聯盟軍的槍騎兵成功運動到了法軍的右翼。(看小說就到葉子•悠右翼立陣之處,並非是坡地,而是一塊斜坡地。地勢呈左高右低的斜線,駐守在此的四個步兵營四千人在內測,而克勒曼少校所統帥的兩千騎兵團則在外側。他們的身後,是一片開拓平原,那里正好是華沙城東和城南的交匯處。
可以說,這個位置十分重要,一旦有失,不僅僅法軍中路主力會暴露側翼,而且聯盟軍可以一路南下,繞到華沙城南,進行攻城。
聯盟軍槍騎兵的指揮官不是別人,正是普瓦斯基公爵。他原先就是這支槍騎兵的統帥,只是當初為了實現聯合法蘭西的王儲路易以挽救波蘭的目的,才會離開軍隊,擔任起臨時的外交官。在月兌逃出華沙後,他就星夜趕回熱武斯基將軍所率領的主力軍團,不僅說服聯盟軍回師,同時也重新擔任起了軍隊指揮官。
由于維斯瓦河在這一帶是由東南流向西北,因此,地形是一個朝南開的喇叭,東面的河道和西面的城市夾成了一個不封頂的銳角。南面是通向城南平原的開拓地,而北面隨著河道和城市距離的靠近,而變得越來越狹窄,直到最後河道轉向正西,由華沙城北流過。
法軍左翼所在之地是背面的狹窄處,普瓦斯基考慮到那一帶的地形,加上左翼法軍開始前進出擊,而猜測他們是要以優勢的兵力封鎖那個口子,然後再慢慢推進,由北向南掃蕩戰場。由此,他推測一直按兵不動的法軍右翼必然力量薄弱,而且由于右翼是開拓地,方便騎兵施展,所以就率領麾下的槍騎兵朝著法軍右翼運動。
他的槍騎兵一萬人,以二百人為一個中隊,五個中隊為一個聯隊。此時,五個中隊一組的聯隊一字排開,雖然後面的幾個聯隊由于地形和時間關系,還來不及展開,但他還是高喊了一聲「沖擊」,朝著在正前方三百米列陣法軍線列步兵沖鋒過去。
他會如此做,是因為已經肯定前方的法軍兵力薄弱。
他思量著中路法軍應該有兩個師,左翼法軍若是要進行戰場掃蕩,那麼必然也需要至少一個師的兵力,由于先前已經通過間諜獲知了法軍有一個師守在華沙,因此,他才得出並肯定右翼的法軍兵力薄弱,一個聯隊正面沖鋒,可能就可以將他們嚇退。
另一方面,這一帶雖說面對著開拓地,卻也不方便十個聯隊一起展開,最多也只能夠讓一個聯隊展開在不影響沖擊力的情況下所能夠允許的最大橫面,也就是橫面為一百人馬的列隊方式。所以,他才覺得沒有必要等到後對騎兵排好陣型。
他不會想到法軍的指揮官王儲路易,居然會在此地留下四個營四千人的兵力,更不會料到自己所認為的法軍左翼的一個師的掃蕩部隊不過只有五個營五千人,甚至在發令的時候,只求快速而未觀察形勢,在沒有發覺法軍列兵旁的騎兵的情況下,就命令麾下的槍騎兵沖鋒了。
法軍的四個營面對著敵人的槍騎兵,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他們排成橫面二百列、縱深二十行的陣型,且都將彈藥裝填上了已經上好刺刀的步槍中。
「第一排、第二排蹲下」
「前四排瞄準」
「射擊。」
隨著指揮官的號令,前兩排一起蹲下,然後一起舉槍瞄準。第二排的槍架在第一排的左肩上,而後站立著的三、四兩排,也是如法炮制,後一排的槍架在前一排的左肩上。
隨著敵人槍騎兵的靠近,「射擊」指令也已經下達。
在狹窄的區域,騎兵擁擠在一起進行沖鋒,四排八百余名士兵在同一時間發射出了八百余槍,居然打出了令人難以置信地命中率。沖鋒的槍騎兵的第一排,幾乎全部中彈,有些是騎兵,但更多的是馬。射擊的法軍本來就是瞄準著敵人的馬打去。
槍騎兵第一排的馬紛紛中彈倒地,這一來就對後面的人造成了阻礙。反應快的及時勒住了馬,反應慢地就被絆倒或與前面停下來的撞上了。這一下,一個聯隊一千人馬,除去最前面一百多個中彈的人和馬,還有不少被絆倒和與前面相撞的。雖然絆倒和相撞的槍騎兵很快就站了起來,可是沖擊是不可能了。至于後退,一方面是沒有上級的命令,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方陣沖鋒調轉方向不便。于是,在距離法軍一百米不到的位置,這些騎兵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蹲下。」剛才對前四排法軍發出號令的指揮官命令著四排人蹲下後,他自己也蹲下了。
「瞄準」第五、第六排的法軍指揮官發出了命令,隨即這兩排的士兵便一起舉槍瞄準。同樣的,後一排的槍是架在前一排的肩膀上。
「射擊」
「乓乓乓……」
四百火槍一起發射,這一次的命中率遠低于第一次,因為他們瞄準的是馬上的人。只有寥寥幾十人落馬。
「蹲下」
如同前四排那樣,這兩排的列兵也蹲了下來,而後換上再後面兩排依樣畫葫蘆。再然後,之後的十幾排列兵也照舊如此射擊。
事實上,這種情況並沒有持續太久,接著又有兩三次齊射後,困在射程中的槍騎兵後隊已經調轉了馬頭,拍馬朝後跑去。逃走的槍騎兵雖然有五六百人,佔最初沖鋒的一半以上,可是,他們是完完全全地潰敗。而且因為編制已經打亂,短時間內再難恢復戰斗力。
「怎麼回事?」看著之前沖鋒的那一個聯隊敗退下來,普瓦斯基十分驚訝。這不過五分鐘而已,一千人就少了幾乎一半,他意識到了可能是自己的判斷出現了失誤。
「難道這里才是法軍的主力所在?」他思量的同時,急忙命人攔住了敗退回來的一個騎兵,問他︰「前面究竟有多少敵人?」
「很多……」被攔下的年輕騎兵驚魂未定地說,「至少可以橫面有兩百人,同時射擊出無數的子彈,一下子就打死了一百多人。」
普瓦斯基的第一個反應就是這年輕的士兵因為恐懼而夸大其辭了。起先由于沖鋒騎兵的潰敗,他早已經十分氣憤,這個時候一陣怒氣上來,就決定了親自率領二到三個千人聯隊沖鋒,摧毀攔在前方法軍。
「將軍,您要干什麼?」
普瓦斯基絲毫不顧身邊副官的勸阻,騎馬來到了已經排好隊形的第二、第三、四聯隊旁邊。
另一側的法軍,此時雖然是擊退了第一波沖鋒,可是所有人都明白還會有第二、第三次,甚至更多。
「起立、裝填」各排的指揮官相繼下達命令,剛才射擊過的士兵們開始起立並裝填彈藥。
此時,在他們的側翼,或者準確的說是在側後翼,騎兵團正在待命。因為角度的問題,克勒曼少校的騎兵團被側面的友軍所擋住,猶如隱藏在線列步兵之後,還沒有被暴露。
騎兵團已經排出了菱形陣,這一陣型方便游擊和調動,雖然沖擊能力不強,可是卻能夠發揮出騎兵特有的機動優勢。
「波蘭人怎麼又沖鋒了?真是一群不怕死的家伙。」
听著前方馬蹄聲和喊殺聲的靠近,克勒曼少校很輕易地就判斷出了狀況,不是敵人又沖鋒還會是什麼。他雖然佩服對方的勇氣,可是卻也覺得他們實在是太幼稚了。
「看來也是我出擊。」克勒曼少校從腰間拔出了馬刀,高喊道,「法蘭西勇敢的騎士們,建功立業的機會到了。殺……」
少校一馬當先,而後是那兩千排位菱形陣的騎兵們。
普瓦斯基這幾日一直處于神經高度緊張之中,加上沒有怎麼休息,所以身體已經是超負荷運作了。他為人本身就有些沖動,加上身體的原因,在戰場上自然會出現判斷失誤等問題。
他固執地認為自己的判斷並沒有錯,只是法軍在這里投入的兵力能夠抵御一千騎兵。若是同時沖出更多的人,就算會有損傷,也足夠對其形成突破,打亂法軍的隊形。一旦法軍混亂了,那麼騎兵對步兵,便是一場屠殺游戲。
他在最後關頭被副官勸了下來,但還是親自發布了沖鋒命令,接著便立即指揮剩余的騎兵列陣。
三千騎兵起先排列成橫面一百騎、縱深三十騎的方陣,然後在沖鋒時,形成了中間突出、兩翼在後的鍥形陣。同時,在沖鋒的時候,因為吸取了之前的教訓,他們並沒有排的太過密集,而是相互空出了至少一個馬位。他們的目的只是為了突破、造成法軍的混亂,而不是沖殺。
「射擊」
法軍前四排照舊射擊了。八百顆子彈從八百門火槍口中飛出,硝煙頓時布滿空氣。
「嘶……」
戰馬的嘶叫聲紛紛響起,但那不過是三千騎兵中的少數。
前四排法軍立即站起,幾秒鐘後,握著長矛的槍騎兵已經來到跟前。
「啊」
鮮血四濺,漫天飛的除了紅色的鮮血,還有人體。有身體被挑飛的,也有肢體被撞掉的,更有被踐踏的,但是,這一切僅僅存在于前幾排。
在前幾排卸去了騎兵的沖擊力後,騎兵和步兵便展開了近身肉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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