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七章混血身世
夜幕降臨,但天還未全黑。在半黑半藍的天空中,碩大的一輪圓月,閃爍著金色的亮光,正照耀著南特城和城邊的盧瓦爾河,令整座城市無端地染上了一層金漆,令河面隨著微風漂浮起微光閃閃地金箔。
位于市中心的市政廳如今已經成為了國王的臨時行宮,市政廳前的廣場和周圍的附屬花園已經成為了衛隊的駐營區。
市政廳二樓東側,有一間一百平米的正方形房間。房間中只有一只浴缸,一張椅和一張桌,這是一間浴室。
盛著半缸水的浴缸放在房間的正中間,頭朝東地放置著。浴缸的南側右邊,緊挨著放著一張咖啡色的正方形桌,桌的右邊是干淨的白色浴巾,左邊是幾只盛著液體的白瓷水壺。在桌的左邊,也就是浴缸的南側左邊,則放著一張白色的搖椅。
費勒市長帶著剛剛從奴隸市場買下的古銅色皮膚的女奴走了進來。
他帶著女奴來到浴缸前,冷漠地命令道︰「進去洗干淨。」
「是的,主人。」古銅色少女惶恐地點了點頭應道。她的身上雖然裹著一件足以包裹脖以下所有部位的風衣,但在風衣之下,她仍然羞澀地雙手環抱,並惶恐地瑟瑟顫抖。
「我並不是你的主人,我只是替人買下了你。」費勒市長不耐煩地糾正道,「你的主人是一位大人物,你接下來就會見到。」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往門外走去。
女應了一聲,同時目不轉楮地望著費勒市長的背影,直到其離開後,她解下了風衣,抬腳踏入了浴缸。
原本半滿的浴缸,在少女浸入後,水線也升到了溢出的邊緣。
少女雖是洗澡,但也只是一動不動地浸在水中。她滿臉是未知的惶恐,擔憂著那位未見過面的主人,也在擔憂著不明朗的未來。
費勒市長出了浴室,便直接去找尋國王。他因為購買奴隸的事,所以遲了一個多小時離開港口。他以為國王是見色起意,會購買那女奴,因此自作聰明地將女奴直接送去浴室。
「陛下」費勒市長見國王從三樓走下,急忙閃到一邊行禮。
路易剛從瑪麗?阿德萊德房中出來,身上只穿著一件至膝蓋的長襯衣。他走下樓梯,見到費勒市長,便問道︰「那個女孩帶來了嗎?」
「是的,陛下。她正在浴室。」費勒市長停頓了一下,腦筋一轉,微笑著問道,「陛下如果需要,是現在就去?還是等到晚上?」
路易無奈地長嘆一聲,想起已經成形的污名,他也只能自我嘲諷地笑笑。
「我現在就去,你去準備晚餐,我餓了。」說著,路易便自顧自地往浴室走去。
「是,陛下。」費勒市長高興地目送國王遠去,在完全看不到國王身影後,他得意忘形地大笑起來,「舒瓦瑟爾公爵依靠蓬帕杜夫人而掌握權力,黎塞留公爵和艾吉永公爵因向國王送上杜巴麗夫人而得勢,看來我也可以入住巴黎的首相府了」
浴室中的少女正失神地沉靜在水中,突然傳來地「 嚓」一聲令她驚慌地抬起頭。只見大門開了,一個只穿著成衣的男人走了進來。她驚慌失措,下意識地將雙手抬起交叉在胸前,並將原本筆直的雙腿縮了起來,用起遮擋毫無遮攔的私秘密處。
路易關上門,接著走了過去。他一邊盯著赤lu在水中的少女,一邊坐到了浴缸旁的搖椅上。
這時的少女為惶恐。她用雙手抱著雙膝,用雙腿來擋住包括胸部、在內的脖以下的身體。
路易舒服地坐在搖椅上。他看著少女的同時,以嚴正的口吻向她發出了命令︰「站起來。」
少女急促地喘息著、顫抖著,但幾秒鐘後,她也只能咬著嘴唇松開了原本緊扣著的雙手,慢慢地伸展開卷成一團的雙腿,接著就在渾身顫抖下,從浴缸中站起。
路易細細地打量起來,只見她的容顏較好,五官既有白人的立體感,又不至于突出得失調,堪稱一個美女。
她雖然直立著,可兩只手一只保持著遮擋動作,左手橫擺在胸前,右手掩著下面,看似猶如一個害羞卻不得不暴露的女孩。看著這樣的她,路易能夠相信她不僅是一個身體上的處女,還是一個精神上的處女。
金色的月光穿透窗戶上的玻璃,從東側打在少女那古銅色的皮膚上。她的皮膚上原本便流淌著透明的水滴,如今在金色月光的照耀下,是反射出一種黃金般耀眼的光彩。
路易望著面前的美女,不禁產生出一種月神降臨的錯覺。若是在平時,若是面前之人是一個自願奉獻的普通少女,他一定會順從心中的人性,毫無顧慮地放縱一下,但在今天,面對著這樣一個少女,他並沒有那種心思。
路易伸出右手,用手指憑空畫了一個圈,同時命令︰「轉過去。」
少女的表情迷茫又恐懼,慢慢地挪動腳步,轉了過去。
「再轉過來。」
少女听著命令,再次面對陌生的男人。
路易用左手托著下巴,以右手食指做了兩下下滑動作,同時命令︰「把手放開。」
少女吃了一驚,但她立刻恢復正常,甚至坦然地松了一口氣,仿佛在悲哀地說「終于到了這一刻」。
路易看著少女將手放開,而後那原本被遮擋住的胸部和女性隱秘處便直入眼簾。雖然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少女的身體,但能如此近距離地觀察卻還是第一次。只見她的胸部大小適中,堅峭挺拔;隱秘處的毛發錯而不亂,少而不稀。通過這些,路易便能夠判斷出她不只是從未與人上過床,是連禁區都沒有去探索過。
「你幾歲?」路易問道。
「十五歲。」少女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你叫什麼名字?」路易接著問。
「蘇……蘇姍」她頓了頓,補上一句,「我的母親叫我蘇。」
「好,蘇,我可以叫你這個名字嗎?」路易微笑著問道。他很久沒有見到一個如此純真的女孩,所以忍不住笑了。
蘇姍點了點頭。
「你的法語說得很好,是和誰學的?」路易問道。
「我的母親。」蘇姍頓了頓解釋說,「我的母親的母親的祖先,一直屬于一個在聖勞倫斯河畔有著大片農場的法蘭西農場主,那里全部都說法語。我母親的母親教會了我的母親,我的母親教會了我。」
路易好不容易弄明白。蘇姍的外祖母歸屬一個法蘭西農場主,而且她的祖先也一直是這個法蘭西農場主所有的奴隸。但是,听著蘇姍拗口地描述,路易發覺似乎這個法蘭西農場主與她及她的母親並沒有什麼關聯。
「你的身上怎麼沒有……沒有烙印?我是說標記。」路易不解地問。
奴隸的皮膚再光潔,也會有烙印存在,這是用來證明奴隸主對該奴隸擁有所屬權的證據。路易在奴隸市場中便在其他奴隸身上見過不同樣式、不同部位的烙印,卻唯獨找不到蘇姍身上的。他剛之所以要讓蘇姍轉來轉去,目的便是為了仔細尋找,卻仍然不見蹤跡。
「您是要對我打上標記?」蘇姍惶恐地問道。
「不,我只是好奇。」路易沉著地解釋著。他非但不會向奴隸主那樣對待面前的這個名義上屬于他的少女,是會賜予其自由身。
蘇姍將信將疑,幽幽地道︰「我的上一個主人是我的父親,所以……」
「父親?」
「是的。」蘇姍點了點頭,皺著眉頭說,「他看上了我的母親,所以就有了我。」
從她的神情中,路易能夠明顯地看到恨意。
後,蘇姍還嘲諷地說了一句︰「這是常見的。」
路易嘆了口氣,繼續問︰「那你又是怎麼被賣的?」
「他死了。」蘇姍的神色頓時黯淡,繼而潸然淚下,說道,「女主人打死了我的母親……」
她不是因為哭泣而停頓,而是為了擦去眼淚而停下。她將眼淚擦干,堅強地說︰「然後我就被賣了。」
「很悲慘的身世,對此我深表同情。」
姍搖了搖頭,說,「我很高興,如果繼續留在那兒的話,我肯定會受到折磨。是上帝保佑,讓女主人賣了我,我能夠活著。」
路易暗暗嘆息,佩服著她頑強的生命力。但也因此,他是認可之前買下蘇姍的決定,只有希望活著的人配得到自由。
「希望得到自由嗎?」路易微笑著問道。
「什麼?」蘇姍以為自己听錯了。
路易嚴肅地問道︰「自由,渴望嗎?」
蘇姍頓時生出了防備之心,戒備地一聲不吭。
「我將給你自由,你不再是我以及任何人的奴隸,你是一個自由人。」路易正經地說。
蘇姍還是不願相信,但她心中對自由的渴望卻令她不由自主地問道︰「這是真的嗎?您不是在騙我?」
「當然,我說的是真的。」路易鄭重地點頭道,「因為我是國王,你所在的這片土地給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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