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三十一章俘獲威廉五世
法軍未費吹灰之力便平定了烏德勒支的騷亂,參與騷亂的二百名士兵大多在戰斗中被擊斃,幾十名繳械偷襲的也在大戰結束後被集體槍決。ing場戰斗只持續了半個小時,這其中有人數優勢的原因,更有武器的原因。
以荷蘭人為主體的「自由共和軍」只有步槍和刺刀,沒有重武器和戰馬,因此,他們只不過是一群步兵。在步槍只能單、裝彈較為繁瑣和緩慢的情況下,巷戰的戰斗形式更像是中世紀的白刃戰,所以,戰士的肉搏能力和殺人決定戰斗勝負的關鍵。
烏德勒支是荷蘭城市,全為外國人的法軍自然不可能為了保護這座城市效死力,相反,騷亂動者此時已經殺紅了眼,他們早就不顧一切了,因此,法軍即使數量眾多、紀律嚴謹,若要平定騷亂,也必然需要損失許多人。
為防止年輕的法蘭西士兵在這場無謂的戰斗中喪命,路易特別調去了一個炮兵連,並囑咐步兵的指揮官要在城市中多使用火炮、少使用士兵。最終,依托著重武器的轟擊,法軍才能在損傷不多的情況下平定騷亂。然而,如此一來也造成了一個不良後果——烏德勒支的許多建築都被火炮轟毀或轟殘。
此次騷亂,烏德勒支平民傷亡過百人,被掠奪的財物高達百萬里弗爾,至于其他的一些難以估量的如房屋毀損等損失更是難以估計。然而,這場意外的騷亂卻令路易得到了最大的利益。
法軍一路秋毫無犯,因而路易無法像薩丁尼亞戰役時利用搶掠敵國來充當軍費,而今,烏德勒支被大肆搶掠,而搶掠所得又陰差陽地到了法軍手中,因此,他也就為國庫省下了這筆開支。
烏德勒支生騷亂的同時,位于海牙的荷蘭議會已經鬧翻了天,阿納姆和烏德勒支的連續丟失更是令議員們完全分裂。
共和派的人一致主張與法軍談判,割讓某些利益來保證國家的獨立;王權派的人雖未當面反對,卻也並未同意,他們顧慮到自身的利益而無法下定決心與法蘭西議和,同時也因6海軍全面敗退而無可奈何。
作為荷蘭執政的威廉五世,此時已經被推到了風口浪尖。戰爭由他動,他自然需要為戰敗負責,然而,荷蘭的執政已經與國王無異,即使是共和派的議員,也拿他這個執政沒有辦法。
威廉五世本就是一個沒有戰略思維的人,他動對法戰爭的原因只是單純地覺得有利可圖,並未深思其中的利害關系。而今到了這危急關頭,他更是無法做出判斷,只能如一只熱鍋的螞蟻,焦急地原地空跳。
議會一直在爭吵,從3月2o日夜晚一直到吵到21日黎明,這時,共和派和王權派也想到了一個中間決定——掘堤。他們只法軍佔領了烏德勒支和阿納姆,並不法軍已經分兵去襲擊阿姆斯特丹附近的沿海堤壩,因此,他們才會想出這個辦法。
荷蘭地勢低窪,許多地方都在海平面以下,許多地方甚至還是沼澤,因此,一旦將北海的堤壩掘開,海水勢必淹沒萊茵河以北的大片土地,一個世紀前的法荷戰爭中,當時的荷蘭執政、後來的英格蘭國王、奧蘭治家族的威廉三世,便是用這種方式阻擋住了全盛時期的路易十四的大軍。
這是一條妙計,也是現在唯一有效的辦法,然而,荷蘭民主制度的弊端在此時再度制約了議會的決策。議會議員們大多為貴族和富人,他們中有的是依靠航運、銀行業致富並成為貴族,有的是依靠土地、工廠致富並成為流人物,還有的是二者兼得,既有新產業,又有舊產業。而且,王權派和共和派的界定並非在新貴族或傳統貴族的身份劃分,新貴族中也有王權派和共和派,傳統貴族亦如是。
掘堤的建議提出後,立刻得到了新貴族的擁護,與此同時,傳統貴族們也立刻激烈反對了起來。新貴族大多與土地無關,他們自然不在乎那肥沃的田地和地的農民。傳統貴族也並非悲天憫人,他們唯一的財路便是那些土地,自然不願意看到土地有所損失,更重要的是,他們並不認為法軍的到來會令失去土地,因而在自身利益和國家存亡之間,他們寧可選擇犧牲國家來保存自身利益。
圍繞著應否掘堤一事,新一輪的論戰再度開始,然而,這一次他們沒能爭吵出結果來。
海牙雖然因為議會、政府所在地的原因而已經擁有了比肩城市的人口和規模,但它因未獲得城市資格而無法建造起城牆。無論是數個世紀前的荷蘭獨立戰爭時期,還是一個世紀前的法荷戰爭,海牙都因城市防護不足而被輕易奪取。教訓雖然存在,可荷蘭各個省份和城市間的內斗卻令他們完全無視這一教訓。
21日早晨八點,行軍一夜的法軍阿爾卑斯軍團第四師終于到來,他們幾乎兵不血刃地佔領了整座城市,同時也俘虜了所有的議員和奧蘭治家族的所有成員。
幾乎在同一,另一路法軍也佔領了阿姆斯特丹,斷絕了沿岸堤壩被掘開的可能。
21日,兩處的戰報傳到了烏德勒支,路易立刻下令將議員和奧蘭治家族遷移到烏德勒支來。
海牙雖然是荷蘭政府和議會所在地,可它在荷蘭這個諸省聯盟性質的國家中地位並不高。路易對荷蘭不感興趣,但也希望將其控制在手中。遍觀歷史,當年西班牙最大的失誤便是沒有在尼德蘭建立一個統一、強大的統治機器,因而無法由至下地進行控制,最終才造成了以諸省、諸城市為單位的叛亂。為防止重蹈當年西班牙的覆轍,他需要在荷蘭建立一套類似法蘭西的中央集權體系。這一體系的第一步便是尋找一座在荷蘭有強大影響力的城市作為都,而這座城市必然是位于荷蘭中央的烏德勒支。
烏德勒支雖然已經破敗,可往昔的聲名還在,況且它就在荷蘭中央,能以圓點般往四周進行輻射,將整個國家囊括在一起。
22日中午,議員們和奧蘭治家族全到了烏德勒支。他們未被送入城,而是過了河,到了法軍的營區。
議員們被「待為賓」,他們仍能保證最起碼的體面,執政威廉五世卻完全是一個階下囚,他被反綁雙手走在最前。
營區為左右對稱布局,中央由一條寬三米的小道作為對稱軸。營區的正門在小道的北面,國王的營帳在南面。
「階下囚」威廉五世率領著「賓」議員們走在這條路,這條路的兩旁,法軍荷槍實彈的一字排開。威風凜凜的法軍士兵,以及那裝在槍頭的閃亮刺刀,令威廉五世和諸議員們都心驚膽戰。
他們好不容易來到了法蘭西國王的營帳前,恰在此時,路易也從營帳中走了出來。
白色瓖金邊的衣服和藍色繡有鳶尾花的披風,縱使這些荷蘭人都未見過法蘭西國王,也能從這華麗的服飾認出此人的身份。
路易以勝利者地姿態高高在,冷視著威廉五世,不冷不熱地問道奧蘭治的威廉,法蘭西與荷蘭並沒有沖突,你為要向我們宣戰?」
威廉五世驚喘一口氣,恐慌得說不出話來。
路易又向威廉五世身後的議員們望去,同時好生安撫道我,宣戰的是你們的執政,這件事與你們無關。我並不是為了侵略荷蘭的土地而率軍而來,我只是為了自衛。因此,我並不會傷害無辜者,我只要你們交代出戰犯。」
議員們面面向覦,有些人還未反應,有些人明白了卻不敢行動,但也有些人已經蠢蠢欲動。
路易見這些人一個個都不敢聲張,于是便開口刺激道听著,如果你們再不說出奧蘭治的威廉的罪行,我就將懷疑你們也是戰犯。」
這一恐嚇,議員中的幾個「膽小鬼」便開口喊道沒,是威廉。我們有一半人反對,可他和他的人強行通過,我們也沒有辦法阻攔。」
開口的是一些年輕且激進的共和派,他們早先被王權派壓制,如今正好報仇,同時也保命。
緊接著,其他的共和派在這一領頭下也紛紛對威廉和王權派展開了指控。
威廉臉色駭然,但更令他遭受打擊的卻是王權派也開始倒戈了。
路易很滿意此時的狀況,同時也鄙視起這些動戰爭之人。
荷蘭的執政雖然近乎于國王,可與不列顛王國一樣,宣戰需要議會通過,因此,威廉五世並非是唯一的戰爭動者。
此時,約瑟夫?巴達維也走了出來。
他來到路易身旁,高聲喊著靜一靜……」
議員們的聲音輕下來後,他便再度喊道各位,威廉不顧荷蘭的利益動一場非正義的戰爭,他已經不配再當這個執政。我提議,就在此地廢黜威廉。」
第五百三十一章俘獲威廉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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