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僅僅看到鳴人舉手投足間,便讓那個似乎實力強大的敵人措手不及,最後被那個查克拉形成的球體擊飛,然後……就完全是沙包一般,被同一個人在空中打來打去!
比李洛克更快的速度,力量同樣比李洛克大上無數倍!
君麻呂原本引以為傲的骨頭已經裂開多處,破損的身體血肉模糊,基本上找不出一塊完好的地方,仿佛遭受到壓路機的反復磨碾。
(這……這簡直就是體術的一個巔峰!跟凱老師……不,比凱老師還要快的速度和更強的力量!)
天天瞪大了眼楮,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被深深的震撼著。
(喔喔喔喔!這才是真正的戰斗!)
李洛克眼中冒出火焰,恨不得跟鳴人親身比斗一翻,他當然知道自己不是對手,卻忍不住想要與這種堪稱體術的巔峰大打一場!
(這就是九尾人柱力……已經超越了忍者的範疇了啊……)
我愛羅眼下只是略微有些慶幸當時鳴人與自己打斗時的「手下留情」,雖然自己仍然骨折多處,但顯然比眼前這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呼——」鳴人吐出一口氣,身體的鼓脹仿佛也隨著這口氣吐出一般,身形漸漸回復到原來的樣子,不復戰斗時肌肉夸張的鼓起,整個骨架一下變寬變長一大圈的樣子。
(居然還有一口氣……自來也老師說過,忍術的境界上高一點便高的沒邊,影級中階跟影級初階完全不是一個等級的,卻仍然讓自己爆發出全部的實力,這才能在短時間內拿下,否則一旦讓君麻呂徹底適應自己的速度,有了相應的對策,打成了持久戰就麻煩了……)
這君麻呂顯然沒有歷史中那麼不堪,病痛似乎被壓制了一般,信念已經控制了他所有的意志,實力也得到了完全的發揮,可以說即使打持久戰,他也能堅持的下來!
一旦打成持久戰,讓君麻呂尋到了破綻並加以利用,雖然結果相同,但顯然並不是鳴人所樂意看到的。
「李,把他抬走,你們先回木葉!」
李洛克一怔,隨即點點頭,扶起天天,看她並無大礙後,便一手抱起君麻呂重創的身軀,和天天一起躍上了巨樹枝干上,我愛羅看了看鳴人,向他點了點頭,再次道了謝,也隨之離開。
看著漸漸消失的三人背影,鳴人轉身向相反的方向追去。
……
佐助感受著身體那仿佛源源不斷的力量,嘴里發出陣陣詭異的笑聲,力量,這就是力量!
自己叛逃出木葉,不就是為了力量嗎?那個大蛇丸果然有一套,此時的他仿佛有了掌控天地的感覺,剛才進入‘狀態二’的一瞬間,他似乎有了徒手撕裂空間的能力!
再次笑了幾聲,他以更快的速度向那人所指的方向沖去。
突然,他眼瞳緊縮,停了下來,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了,他的嘴里吐出冰冷的話語︰「是你——」
「是我。」鳴人笑著站在那里,站在一個巨型的石像頭上。
這里,是終結之谷!是當年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決一死戰的地方!
「你也要阻止我嗎?」佐助的拳頭微微攥緊,實力越強,越能感覺到鳴人的可怕,他的心中已經有了很清晰的估計,自己,完全不是鳴人的對手。
「我為什麼要阻止你?你去尋求自己的力量,去報家族之大仇,我有什麼資格阻止你?」鳴人隨意的回應道,在半路中他已經看見了逃跑的紅蓮,留給他和佐助談心的時間可不多。
佐助怔了怔,身體微微放松下來,不過眼里仍然有著警惕,「鳴人,你的確很強,即使我現在接受了大蛇丸的咒印進階,也不是你的對手……你來這,究竟是為了什麼?」
鳴人沉默了一下,開口道︰「佐助,我跟你並沒有什麼仇恨,相反,以前,你是我的隊友,是我的伙伴,現在,你仍然是!所以我不會做出對你不利的事情,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佐助再次放松了一些,不過眼里閃過嘲諷︰「哦?那麼說,你們這麼多人辛苦追擊,只是讓你跑過來說這些話?」
鳴人哈哈笑了起來,仿佛听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
「你笑什麼?!」
「哈哈……我在笑,你根本弄錯了我的意思,這一次追擊,我根本沒有多加插手,我只是在布局而已——」
「布局……」
「不錯,以火之國為棋盤,以木葉的忍者為棋子,我希望這些棋子得到鍛煉,所以就拿大蛇丸的手下作他們的對手,所謂對手,也不過是棋子而已……」鳴人的嘴角有著詭異的邪笑。
「棋盤,棋子……鳴人,你還真是讓我看不透……」佐助的眼里有了明悟,接著看向鳴人的眼光也變得有些怪異,仿佛不認識這個曾經朝夕相處的同伴。
「佐助,現在的你,也是棋子,但是我不希望你成為棋子,變強!這不用我說你也會做的,我要做的,就是讓你變得更強!」鳴人一指點出,一道深紫色的光芒直射佐助的額頭!
佐助躲閃不及,拿到紫芒已經進入了身體里,正想說些什麼,卻感到一股暖流從小月復下緩緩擴散起來,整個人都有種懶洋洋的感覺。
過了一會兒,那種慵懶的感覺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股澎湃的力量!
看著完全沉浸在力量不斷攀升的快感中的佐助,鳴人嘴角帶著詭異的笑容︰「佐助,努力活下去……」
……
木葉,醫療室。
距離追擊佐助的戰役已經過去了六個小時,參與這場戰斗的人員,除鳴人外都已回到木葉——
秋道丁次服用秋道一族的秘藥,重傷,瀕臨死亡;
日向寧次查克拉枯竭,月復部被利器鑿穿,重傷;
犬冢牙查克拉耗盡昏迷,赤丸全身手腳筋皆斷,重傷;
日向雛田右頸部幾乎被撕裂,氣管險些破裂,重傷;
鹿丸右手指骨折,輕傷;
天天身體多處撕裂傷口,輕傷;
李洛克並無大礙,身體雖然有些傷痕卻已自動愈合,精神亢奮,顯然是追擊的七人中恢復最好的一個。
此時,鹿丸焦躁不安的在手術室門外等待著,回程前的他顯然沒有預料到丁次和寧次會受到如此重的傷勢,回木葉後不久更是等到了牙和雛田重傷的噩耗。
「你這麼著急也沒用啊,執行任務犧牲是在所難免的,你應該接受過精神訓練。」看到鹿丸心神不寧的模樣,坐在他對面的手鞠安慰道,神色間卻很是輕松的樣子,甚至翹起了二郎腿。
砂隱村和木葉村不一樣,所面對的高難度任務和困境也要比木葉多得多,這也是為什麼砂隱的忍者素質比木葉村要高上很多的重要原因。
遇到了太多的死亡和威脅,他們已經有了自己生存的目標和方向,他們能坦然面對死亡,能微笑著在生命的威脅下完成任務,這並不是木葉村這些如同溫室花朵一樣的下忍所能比擬的。
所以,面對這些事情,砂隱忍者村的忍者更能輕松的面對危險,更能理解‘犧牲’的含義。
鹿丸陰沉的看著手鞠,「訓練和實戰是不一樣的,雖然明白任務是怎樣的,也知道忍者的世界就是這樣……但我在這次任務中首次做小隊長,我才明白了一件事……我不適合做忍者……」
他低下了頭,眉宇間有著說不出的沮喪。
「沒想到你那麼軟弱,明明是個男人……」手鞠皺著眉頭。
鹿丸站起︰「這次,我作為小隊長所能做的事,也只是信任大家而已……我太天真了,太沒用了……這全都是我的錯……」
「害怕受到傷害嗎?」
鹿丸默不作聲,接著雙手插兜,轉身準備離開。
一個聲音卻讓他的腳步停頓了下來,「鹿丸啊,說不過女人就要逃跑嗎?恩?!」
說話的人正是奈良鹿久。
「麻煩!我只是不想和她吵而已,我又不是女人。」
「恩,是啊,作為一個男人,你也只是一個膽小鬼——」鹿久用一種頗為嚴厲的語氣說道。
「——即使你不做忍者了,任務也會繼續,不管是誰總會有人繼續,你的同伴還是會在別人的帶領下出動……那樣的話,你的同伴也可能會死……但若隊長是你的話,他們可能就不會死……反省這次失敗,吸取經驗教訓,也許就能把任務做的更完美。」
鹿久的聲音漸漸變大。
「要是真的重視朋友的話,就不要只想著逃跑!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是那個值得同伴把性命托付給你的奈良鹿丸嗎?!」說這話的時候,鹿久的聲音已經極為嚴厲。
鹿丸沉默著,身體微微顫抖。
這時,手術室的大門被打開了,是綱手。
只見她微微松了口氣,臉上露出笑容︰「已經都沒事了!秋道丁次和日向雛田的傷勢已經好轉了!」
鹿丸整個身體一滯——
與此同時,靜音也從另一個手術室匆匆跑來,喘著氣︰「火影大人,向您報告,日向寧次已經月兌離危險了!還有,鳴人已經單獨歸來,其他幾人,雖然受傷,但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鹿丸的臉都隱匿在陰影中,讓人沒法看清他的表情……
「看來,任務失敗了呢……」綱手嘆了口氣,臉上卻有著笑容,「但是大家都還活著,這才是最重要的……」
眼淚,從鹿丸的眼中滴落在地上,這個一直保持著平靜的少年,終于忍不住落下淚來——
「下一次,一定會完美地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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