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的B市——皇天地產豪華接待室里,那天晚上格外熱鬧。
柔和燈光照的如白晝一樣輝煌小廳內,一片歡聲笑語。沒人知道笑聲背後隱藏不可告人秘密,邱紅杏是從那一個歡欣的夜晚,一步步走進深淵……
這是任胖子的手段高明之處,凡他委與重任的要人,都是有家人牽連。
張思淼向他要一名懂麻醉的醫生,任胖子忙到此刻,基本達到目地,他對選醫生只是做前期工作。
也就是早先做的一切,是他下的魚餌,今天可算見到魚兒並且咬鉤了,收獲歸夫人張思淼,因為是她那里——基地用人。
言談中,張思淼開口求到︰「大佷女,哎,比嬸子也小不太多,叫佷女也挺別扭的,還是叫紅杏。
紅杏啊,嬸子求你給找一名有醫師證的醫生,給公司做保健醫。
咱公司文職百十口,工地也有兩百人,尤其是工地那里,傷員每天有,頭疼腦熱的都我這外行人瞎弄,太憋手了。
紅杏,很早我就和你叔說過,咱應該有自己的醫療室,他總是不太上心。(.請記住我)紅杏給嬸子找一名醫生,有條件再帶兩個徒弟或者護士……
好醫生月薪我給一萬二至一萬五千元,紅杏要能來,嬸子說了就算,給你月薪一萬六千元。咱肥水不流外人田,看我大哥份上,再加兩千,一萬八千元月薪,胖子看看行嗎?」
「思淼問的不是多余嗎?給兩萬也沒給別人,對不對?夫人也當半個家。
杏的事你說了算,是邱哥的女兒,也就是咱的孩子……」任胖子對張思淼的提法,不理不采、不反對的笑著看著邱春山父女說。
邱春山是見不得好處的實在人,他听董事長夫妻倆,一唱一合的如此高看自己女兒,可是自己女兒還不表個態,他心里急,又是心里有事裝不住話的人。
邱春山心里有些熱血沸騰似的說道︰「杏啊,看你叔嬸如此看好你,那就答應。給你嬸子個準話,咱做醫生的,到哪都是治病救人掙工資。
況且,來皇天地產還是高工薪,你嬸子可給足了你面子。杏啊,和爸爸在一個單位多好,還有你任叔思淼嬸罩著,咱何樂而不為呢?」
「爸,您別說了,這些孩兒都知道,孩兒听你的就是。
嬸子,叔叔,容紅杏把中心醫院的事要妥善處理一下。走正規程序先要寫個辭職報告,院方批準後,再來叔叔嬸子旗下好嗎?我想中心醫院不會難為我的。」
邱紅杏很順利辦完一切手續,到皇天地產報到的頭一天晚上,下班前,會計送來一個月工資兩萬元。
會計並且笑吟吟的說︰「邱醫生,這是皇天地產的規定,提前,也就是先發工資後干活。咱這里科室人員都是這樣,工程隊另外有規定。
尤其象您這樣有一技之長的職工,本該是今早晨就拿到工資,是我出差給耽擱了,醫生妹妹,多多擔待……」
又過了幾天,公司醫務室接到樺樹皮鎮張思淼打來電話說︰「紅杏啊,這里一名女工忽然頭疼,我派車接你,各種藥,和醫療器械等什麼都不缺,注射器材這里都有,什麼都不必帶……」
邱紅杏坐在來接她的車里問︰「師傅,您怎麼稱呼?」
「咯、咯、咯、咯,真逗,叫我師傅?我還不好意思哩,我不是司機。我叫江涵,是思淼姐身邊工作人員。那里六名女性都會開車,明天您也一定會。
對了,听思淼姐說,您叫邱紅杏?以後能常見到您嗎?」
「江涵妹妹,可以經常見面的。今年幾歲了哇?」
「我叫你紅杏姐,今年我十八歲。沒你大……」
兩人說說嘮嘮地來到樺樹皮鎮,在正街一頭有一處深宅大院。北方的標準別墅建築,是四廂別墅群體組合森嚴壁壘豪門,車停下後張思淼親自出迎。
一行人在一正廳落坐後,一切按貴賓接待邱紅杏。紅杏笑著說︰「思淼嬸子不必客氣,我還是先給患者診斷一下,用上藥以後再聊。」
有人把邱紅杏引到東一層大廳,沙發上躺個女孩,年齡在十七八歲左右。昏迷中發著燒。邱紅杏在小櫃上選一盒安痛定注射藥,磕開一支給小女孩注射上。十分鐘後,小女孩停止了呼吸、心跳,出現死亡狀態!
是點兒背嗎?還是用藥不對呀?
什麼都不是,那是安樂劑,原來的字跡去掉,又重新打上的「安痛定」肌注用字樣,那是邱紅杏的入伙通知書……